「蔓喜,你知道嗎?那是燕子!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燕子!她渾身是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要不是我發現的早,我--你的親姐姐,也會和燕子一個下場!你什麼都不知道,只聽了她幾句片面之詞,真的就只願意信她嗎?」
白芷瀟聽後,故意哭的肝腸寸斷,「蔓喜,我從未害人!若我說的是假話,我必定不得好死!」
「是!我就是信她!不許你傷害她!」寨柳蔓喜仰着臉,做好要保護白芷瀟的姿態。
寨柳千歡氣的胳膊都在發抖,她猛的拉開寨柳蔓喜,朝着白芷瀟猛的揮動鞭子,可她竟是沒想到,那個蠢貨生生替白芷瀟挨了那一鞭子,那一鞭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打下去必定皮開肉綻。
「阿姐你竟然,真的打我」
原來,她的阿姐真的變了
「蠢貨,滾開!誰讓你擋的,傷到哪裏了?」蔓喜這丫頭從小就怕疼,剛才那一鞭她確實該收住的。
起身準備去扶蔓喜,卻被她一把甩開,「我不用你假惺惺的。」
白芷瀟突然哭的更加賣力,「王爺王爺你要給臣妾做主啊!」
她回頭,竟不知時寒是何時來的,時寒走了過來,將白芷瀟扶了起來,穎兒叫他回來的時候就說白芷瀟可能出事了,可他沒想到竟是寨柳千歡在這裏私自用刑。
「王妃,劉管家已經跟本王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件事情本王會去查,也定會給你個交待。」
「交待?交待什麼?事實擺在眼前,我會自己處理,不需要王爺交待,更不需要王爺的審判,讓開!」
哪怕所有人都不信她又如何?哪怕今天掀了王府,她也要為燕子討個公道!
「這是王府!不容你放肆!你有沒有聽見本王說話!」
白芷瀟用自己血肉為他做藥引,不管此事真相如何,他總得護着她。
「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了,我再說一次,讓開!」
「本王若說不呢。」
寨柳千歡的鞭子直衝時寒的臉,胸中的委屈快要吞噬了她,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她,明明她的燕子還躺在床上。
既然時寒非要護着不讓開,她就打到他讓開!
白芷瀟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寨柳千歡她居然敢對王爺動手,她一介女子!居然敢對自己的丈夫大打出手!
「你居然敢打王爺!你住手!」
兩人扭打在一起,寨柳千歡的每一鞭都用了全力,好像這樣才能發泄她的委屈。
半晌後,寨柳千歡不敵,鞭子被時寒奪走,她的手也被磨出一道血痕。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左右不過一個丫鬟,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罷休?」
寨柳千歡的武功很高,他不得已動用了大量內力,喉頭已經湧上了腥甜,剛才他也不慎打中了她一掌,她受了內傷,就快要站不住了,不能在打下去了。
寨柳千歡的性格剛烈,事到如今,他大概已清楚誰是誰非,可白芷瀟的身份特殊,終究是他愧對她。
寨柳千歡指着白芷瀟,「讓她吃下萬蟻蠱,忍受腹中劇痛,我就不再追究。」
萬蟻蠱劇痛無比,結合她的內力催動,必會讓白芷瀟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替她吃。」
「本王替她吃。」
寨柳蔓喜和時寒同時開口,兩人竟然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寨柳千歡怒極反笑,一個是她的親妹妹,她怎麼下得了手。
一個是她沒有痛感的夫君,下蠱又有什麼意義。
她以為她妹妹會永遠信她,她以為時寒是不一樣的。
寨柳千歡轉過頭看向她的親妹妹。
「蔓喜,我從未對你如此失望過。」
偌大的委屈蔓延開來,她的親妹妹啊,卻如此對她。
寨柳千歡轉身想要離開,剛才時寒的那一掌還真是疼,她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雪下的越來越大,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寨柳千歡眼看就要暈倒。
「阿姐!」
時寒卻快步上前,穩穩的抱起了她。
時寒囑咐劉管家,「罰側妃半個月禁閉。」
「是。」
「王爺!」
白芷瀟大喊一聲,時寒卻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爺剛才不是還維護她嗎?為何眼下卻抱着那個賤人離開,把她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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