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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問你們是……"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這群人團團圍住,其中兩人給他戴上了手銬。www.pinwenba.com
"你們幹什麼!"隨後趕到的董襲見狀立刻袖筒里滑出飛刀,卻被楚雲阻止了:"住手,他們真是警察!"
"不管是誰,總該表明身份吧!你們為什麼抓人!"黑寡婦堵住這些人的去路,眼看就要動手。
這幫人雖然都配槍,但董襲和黑寡婦的能力足夠讓他們來不及拔槍就無還手之力!
瘦臉男似乎覺察到這兩人身上的煞氣,不緊不慢低頭摸出一張拘捕令:"我們懷疑您的一宗殺人案有關,王炳元這個人您認識吧?"
"以前是我們企業的,一名經理。"楚雲心裏感到有點發涼。
"這是他在幾天前寄給我們的控訴材料,說你採用極端殘忍的手段折磨特身心,並且說自己若是失蹤一定是被你所害,另外上次隆實藥業老總符瑜並非畏罪自殺,他在材料里列舉充分的證據說明,符瑜是被你推下去的!"瘦臉男有點得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省局還接到你串通地區司法機關的證據,所以才決定對此案垂直管理!"
楚雲這才明白,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王炳元慘死之際為什麼那樣興奮。
原來他早就猜測到自己刺殺楚雲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所以早早使了陰招!
當然楚雲還不知道其中的細節,王炳元的材料之所以能受到這麼大重視,跟孟老爺子的積極奔走有關。
王炳元不僅把材料寄給省局一份,還寄給了孟家一份。
為了復仇他幾乎把仇恨楚雲的人都聯繫到了一起,就在楚雲被省局的警察拷走的時候,市檢察院的鄭德榮也協同發力,對楚雲和洪喜鳳提起公訴。
一連串突然打擊,卻沒有使得楚雲沮喪,他在省局臨時羈押的賓館泰然自若的吃吃喝喝,吃飽就睡。
就連拘押的警察都感到意外,一般的那些嫌疑犯個個都是天天哭訴喊冤,要不就是大哭大鬧,這個小子居然沒事人似得,還對每天的飯菜配給品頭論足:"湯太咸了,能不能換個粵菜廚子?川菜吃的我快得痔瘡了……"
"你還是先想想,自己過些日子還有沒吃飯的傢伙吧!"負責監視的警員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沒見過這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過馬上就要辦好手續直接轉到高院審判了,你也沒幾天戲唱了!"
對方的話其實不完全是恐嚇,因為鄭德榮和孟家的聯手合作,再加上王炳元死前處心積慮的暗算,一切似乎已經不可挽回。
事情鬧到這個枱面上,楚雲不得不有幾分佩服王炳元這個死鬼,想不到這個扭曲靈魂的報復心會這樣強,至少在暗算自己這件事上,他總算做的漂亮。
吃完手裏味道很糟糕的炒飯,楚雲站了起來。
"幹什麼!"負責監視的警員們立刻緊張起來,根據現有材料證明此人身手不凡十分危險,他們也不敢大意。
"拉屎,怎麼需要寫表格申請嗎?"楚雲這幾天也基本上摸透守衛的脾氣,有事沒事就調戲下。
"少廢話!快點去!"旁邊的女警察臉一紅,隨即又拍拍旁邊的男警察:"你跟進去!免得他耍花樣!"
男警員很不情願的跟在楚雲後面,楚雲吃吃笑了幾聲:"看來哥們你得多陪我一會兒了,我便秘最近。"
"去你媽的!自己進去!我就在門外,敢耍什麼花樣治死你!"男警員似乎有點小潔癖,厭惡的把門關上了。
楚雲坐在馬桶上,照例哼哼着歌。
"老闆,這裏!"董襲在排氣窗處露出面孔:"要不要我救你出去?看這架勢你很難脫得了干係!洪所長也被拘押了,甚至梁局長也受了處分!這次真的玩大發了!"
"告訴師兄他們,不要再為我奔走,不然他們會把戰火引向胡家企業!一切照舊不要驚慌,該做的事情我已經安排黑寡婦去做了。"
聽到這些消息,楚雲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既然是省里來人徹查,又有鄭德榮孟家那些人的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符瑜和王炳元的死估計要被他們大做文章。
當時梁局長就是擔心事後有人骨頭裏面挑刺,所以聲稱符瑜是自己跳樓自盡,沒想到這一點反而成了對方最有利的證據。
符瑜身上除了摔傷,還有很明顯的其他傷痕,最要命的是有楚雲的一根針。
就是靠着這一枚銀針,使得楚雲身陷囫圇。
"老大,我得到可靠消息,你下午就要被轉到省里的監獄了!這個時候不跟我走……"
"跟你走之後呢?我們就等於承認自己有罪了!"楚雲輕輕嘆口氣:"雖然現在局勢對我們很不利,但未必就是窮途末路……不要緊張,這樣倒也好!那些仇視我的人一下子都曝光出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了解!"聽到楚雲的話,董襲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我會照顧好那些不安分的傢伙!"
下午三點鐘,拘押楚雲的專案組心情輕鬆起來。
再有半小時,就要把這個犯人轉走了,他們也不用再過這種緊張兮兮的日子。
說實話,警察都很怕異地辦案,尤其是這種在地方上影響頗大的犯人,最容易出現警力傷亡遇襲事件。
負責拘押楚雲的省局刑警隊副隊長王潔也送了口氣,抽空給家人回了幾個短訊。
這種任務不光是他們自己提心弔膽,家人也跟着坐臥不安,生怕出什麼意外。
只要等複查此案的鄭德榮帶來重要證物"銀針",就可以把此人押會省城再詳細審問;這也是兩起針對楚雲控訴唯一存在的證據,要知道王炳元已經被楚雲挫骨揚灰,連一根頭髮都沒剩下。
但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鄭德榮依然不見人影。
"地方上的人就是沒時間觀念!"副隊長王潔打了個電話,對方卻不接。
"這是怎麼搞的?這個老鄭這是怎麼了?"王潔愣住了,楚雲卻微微笑了。
此時的鄭德榮,幾乎快被嚇尿了。
他自從收到王炳元的材料之後,信心滿滿的要趁着這次機會除掉楚雲,畢竟是干政法系統的老油子,關鍵性證據"銀針"就是他發現的。
沒有銀針,之前那些指控只能算是猜想,法庭上根本沒有任何效力,而這個重磅證據足夠讓楚雲喝一壺的。
下午他小心翼翼帶着銀針和一大幫法警出門的時候,剛上車就接到一個短訊。
短訊還捎帶着一段視頻,只見自己的寶貝兒子鄭權鼻青臉腫哭着朝他喊道:"爸!快救我!"
一蒙面人一把抓住鄭權的頭髮,惡狠狠湊近鏡頭:"鄭院長,銀針換你兒子一條命,自己琢磨吧。"
這種情況之下鄭德榮哪裏還顧得別的事?直接拿着證據帶人來到約定地點。
他知道挾持自己兒子的肯定是跟楚雲有關的人,楚雲及其手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帶了十幾個精悍法警在身邊。
但董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一切抵抗都是那樣無力和軟弱,十幾個法警立刻被毒蜂毒蛇組成的殺陣打的落荒而逃,董襲一把柃起縮成一團的鄭德榮,只見他的嘴唇都被一隻毒蛇死死咬住,滿頭滿臉都是毒瘡!
董襲一把揪下那條毒蛇,對方已經被折騰的有進氣沒出氣了,嘴巴腫脹舌頭打結:"饒命,饒……"
董襲沒搭理他,兩隻手來回搜索,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小盒子裏的證據,一根屬於楚雲的特製銀針。
誰都不會想到,一根小小的,不起眼的東西居然會造成那麼大的麻煩。
他好不猶豫把銀針拿出來,用紙巾擦拭掉指紋。
鄭德榮形容枯槁,立刻癱坐下去。
這下子證據一下子變成了沒有任何說服力的雜物,自己處心積慮忙活這麼久白費勁了。
"我兒子呢!"他沮喪之餘不忘詢問兒子的下落,董襲卻冷笑一聲扭頭就走:"先別着急,需要你做的事情還很多,若是老老實實或許還能見到你那敗家子,否則就等着給他收屍吧!"
王潔等人還在賓館心急火燎的等,而鄭德榮這邊卻沒東西交差了,靈機一動稱病住進醫院。
這是很多官員在面臨窘境時常用的一招,十分實用且沒有副作用。
"什麼?鄭院長臨時發了急病?明天再送來?開什麼玩笑!不會讓別人來嘛?有這樣辦事的嗎?"副隊長王潔急了,作為女人敏感的察覺到事態不妙!
"別着急,那就再住一晚上唄!"旁邊的楚雲淡淡一笑:"省里來的同志應該不知道我們這裏的牛百葉吧?還有城西的酸辣雞……"
"滾!誰讓你說話了!"王潔氣的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閉上你的臭嘴!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兒。"
"我只是提出幾個善意的建議,幹嘛這麼凶?女人這個樣子很難找到婆家的……"楚雲賤嗖嗖的笑着,氣的對方真想動用私刑。
一個男警員心有餘悸:"隊長,這樣不是辦法!我建議咱們提早把他轉移!不然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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