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聖手 第30章：黑百合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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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論是，危險就潛伏在你身邊，隨時隨地！」董襲冷笑：「我在暗處，而你在明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首要目標是你，其次才輪到我。這對我來說似乎是個好消息……我得先走了，跟你碰頭已經把我的暴露了。」

    「你也小心點，沒準他們會先撿軟柿子捏呢。」楚雲目送董襲離開，心裏很煩躁。

    即便是在這種風口浪尖，對方依然死盯着自己。

    好在不是對方親自來，楚雲心裏有數，上次自己和董襲聯手戰勝奪命書生都很僥倖，若是一對一跟海蛇相遇……

    「這是怎麼搞的？我們點的餐呢？！」突然坐在他後面的一光頭男子吼了起來：「比我們後來的人都吃上了，我們要的套餐呢？」

    這句話吼下去之後，不遠處的高個女服務員招了招手：「對不起哦。稍等下。」

    「還要讓我等多久！快點給我們上餐！」光頭男子一巴掌拍在桌上，別看都一把歲數了依然囂張跋扈的架勢，想必年輕時也不是善茬。

    跟他坐在一塊的幾個年輕男子也跟着起鬨，其中一個紅髮男直接走到高個女服務員身前，滿臉淫笑推搡着：「小姐，長得真不錯呢，小哥哥們都餓壞了呢，再不給上餐我們就吃你了。」

    「對不起，我們這陣子是在太忙……」另外一個挨個女服務員湊過來，卻被紅髮男一巴掌打在臉上：「跟你說話了嗎？一邊呆着去！」

    楚雲不緊不慢的用紙巾擦擦嘴，徑直從這幾人身邊走過；頭也不回。

    「笨蛋！一幫廢物！」高個女服務員氣咻咻的把帽子摔在地上：「演技太差了！讓人家一眼就識破了！紅毛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抽筋了？平時見你調戲個小姑娘挺熟練挺自然的，怎麼一到真要你表現下的時候，就這麼弱智低能？」

    「大姐，對您我下不了手啊！」紅毛嬉皮笑臉的上千點煙，其餘人驅散圍觀者，把整個肯德基的食客都趕了出去，門關上了。

    「這小子道行挺深的，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走了。」

    假扮女服務員的正是大姐黑牡丹的親妹妹黑百合，由於這單生意事關重大所以黑牡丹不放心交給別人處理。

    黑百合雖然不及姐姐沉穩，但彪悍勇武也是春熙城出了名的；一瞪眼這些地痞流氓也是屁滾尿流。

    「大姐，咱們不能用這麼老套的把戲，該推陳出新了。」紅毛警惕的看看外面：「最近這段日子風聲很緊啊，胡家可不是軟柿子，咱們千萬要小心！」

    「這次被他識破了，咱們這些人都曝光了，有個蛋用！」

    黑百合沮喪的把衣服扒掉，露出裏面的皮衣。

    其他成員也都露出帶着標誌的皮背心，在春熙這種省級大城市，摩托黨還算是新生事物。

    黑百合這些手下大都是落魄樂手歌手和輟學學生組成，比起大姐黑牡丹那些根正苗紅的全職流氓來戰鬥力略遜一籌，所以往往被指派這種摸底任務。

    這些遊走於地下世界和主流社會邊緣的摩托黨，人員流動大不容易被人記住，最適合這種任務。

    黑百合明白這次遇到了對手，她眉眼細長身材丰韻，以往對手都會被她美艷嬌柔的外表所迷惑，而這次對方都沒正眼瞧自己。

    「我就不信，有不偷腥的貓！」她狠狠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楚雲，走着瞧！

    「救命啊！救命啊！有色狼！」黑百合大叫大嚷，而楚雲還是面無表情的飄過。

    這幾天裏，這個女人假扮被騷擾的女學生，假扮被家暴的少婦，假扮無家可歸離家出走的少女……種種花樣已經輪番刺激他的神經，說實在的對方的化妝真是差到極點；卻又這樣執着的堅持。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過去勸一句：歇着吧您，省點力氣。

    但楚雲真的沒時間，這段時間他已經真正接手了胡家事物，城裏如此多的單位部門需要管理，還要處理各種突發事件，對於這種身份不明者他不願搭理。

    「奶的，這傢伙是植物人啊！」黑百合氣呼呼的把假髮摔在地上，手叉腰直喘粗氣。

    這樣下去莫說是姐姐的任務，自己連邊都摸不着。

    「大姐頭，這樣真的不是辦法，雖然有化妝但是您出現的次數太多了，越來越不利於滲透到他身邊呢！」假扮色狼的紅毛無奈聳聳肩：「必須得有更高的思路了，我都覺得這些辦法太老套了。」

    「少廢話，先跟上！」

    兩人跟着楚雲一路小心翼翼，駕車跟蹤這碼子事兒其實最麻煩了；不僅僅要跟住了跟穩了還要注意是不是被對方發覺，紅毛路上一個勁的被黑百合怒罵：「你長眼了嗎？跟的太緊！哎呀，又跟的太遠人家快跑了……你個腦包會開車嗎！」

    突然前面楚雲的車子停住了，紅毛手足無措只好也停在了十幾米開外。

    「怎麼了？」黑百合探出頭去查看，只見楚雲的車子前面停了輛小貨車，車前面還躺着一人。

    楚雲愣了下，下車緩緩走了過去。

    斜對門的胡同中竄出幾人，迅速斷了他的後路。

    楚雲轉過身去，只見後面幾人都是手持砍刀鐵棍，身強力壯赤着上身，就差把流氓兩個字寫臉上了。

    「那是咱們的人？」後面車裏的黑百合愣住了。

    紅毛撓撓後腦勺：「不是……我們沒派人堵他啊，該怎麼辦？」

    黑百合一時沒了注意，心裏怒罵這些傻逼壞了自己的事兒：「靜觀其變！」

    這邊的攔路者已經把楚雲圍了起來，躺在地上的人也站了來。

    「各位有何貴幹？別把屁股放在我車上。」楚雲手插進褲兜。

    「楚先生是吧？久仰久仰……很抱歉打擾你，但有些事情你必須注意下了；有時候做事要給別人留餘地，不要斷了別人的財路！」為首的瘦子聲音很洪亮。

    「斷了別人的財路？」楚雲淡淡一笑：「比如說？」

    「楚雲！你裝什麼糊塗？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以後別想在春熙混！」突然一胖子從小貨車裏竄出，楚雲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個胖子正是幾天前屁顛屁顛跟着自己，腆着臉申請購藥的傢伙，胡家城南路藥店的店長王炳元。

    就是那張被楚雲直接撕掉的申請購藥單。

    「哦，是你……」楚雲收起笑容嚴肅幾分：「請問王炳元先生，你這是想怎樣？」

    「一句話，這批貨我已經答應別人要買下，原本我跟鍾管家都談妥了，誰知道臨了那短命鬼沒辦成事就掛了！錢你不收飯你不吃，我只好請你吃點滾刀面了！哥幾個跟我廢了他丫的！」王炳元說罷從後腰摸出把刀，作勢就要衝上來。

    「等等，先別衝動；有話可以慢慢談嘛！這位兄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把話挑明了就好嘛！犯不着為了這些事情傷了和氣，對吧？」瘦子一把拉住王炳元，連連用眼神暗示楚雲。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看來這夥人是老手。

    「對，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或許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楚雲點點頭，對方立刻得意起來。

    「好，今天看在徐哥的面上，我可以對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別以為什麼當上胡家主事就目中無人，我當初出來混的時候……」王炳元肥油油的臉龐發光大放厥詞；身後那些混混也覺得快收工了，手裏的刀都收了起來。

    被王炳元稱之為「徐哥」的瘦子也鬆了口氣；其實流氓最擅長的是威脅恐嚇，真正鬧到要動手那就等於失敗了一半。這也是流氓和亡命之徒的本質區別。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以後我遞上去的單子，不要唧唧歪歪！聽到沒有？」王炳元覺得自己找到了狀態，得意洋洋的一擺手：「兄弟們都散了吧。」

    「稍等一下。」楚雲輕輕往前一步：「我剛才說考慮一下，現在考慮好了……王先生為胡家靠勞這麼久，或許該休息下了。」

    「你說什麼！」正欲離去的王炳元轉身怒視楚云：「你有種再說一次？」

    「像你這樣吃裏扒外，拿狗屎都不如的劣質藥品矇混過關，坑人害人的傢伙；胡家真的不需要；估計也沒地方需要！」楚雲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剛才那玩味的表情。

    「干！你耍我？哥幾個今天我姓王的不廢了他，我王字倒着寫！」王炳元說話間又想玩拔刀示威的把戲，卻被一腳踹在小腹撲面而倒。

    時間仿佛停止了，在場的混混們都愣住了。

    如此實力懸殊的狀況下，沒人想到楚雲敢先動手，徐哥愣了下臉色一沉：「小子！你找死不是？蠢貨！給我上！」

    鬧到這步田地，不動手不行了。徐哥拉起地上的王炳元，而剛才囂張宛若天神下凡的王胖子已經被這一腳徹底廢掉戰鬥力。

    這種沉迷於酒色養尊處優的酒囊飯袋，那裏經得起楚雲的一腳？

    而徐哥手下這些小嘍囉卻算是基本合格的混混，以多欺少的時候還是虎虎生風的；赤手空拳的楚雲很快就被圍住四面受敵。

    「住手！」黑百合看不下去了，對着紅毛一努嘴。

    紅毛點點頭下了車，直接一個沖腿把最前面一人踹趴下了。

    「啊？火龍哥！」徐哥見了紅毛就像老鼠見了貓，連忙一揮手：「住手！都住手！」

    「哦，是小徐啊。」紅毛雖然只是個落魄樂手出身，但身後的組織卻讓一般的地痞流氓聞風喪膽。在內，他只是黑百合的小跟班；在外卻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