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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礦泉水還是涼的。
他渾身看着沒一塊受傷的。
姜阮不難的質問他:「你為什麼不用軍訓。」
自個在這悠悠閒閒的看別人軍訓。
「中暑了。」祁肆抬眸顯得有些無辜。
姜阮???
這麼好端端,能說話能喝水的,跟她說中暑?
「你這話你自個信嗎?」
祁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笑言:「老師信就行了。」
姜阮十分不屑他這種做法。
沒點男生骨氣。
然後二十分鐘後,教官讓大家保持着一個姿勢給那站着。
姜阮的腿微彎着,手也泛酸。
臉被太陽光曬着,偏偏她一抬頭看到的就是祁肆那張悠閒的臉。
她心裏一遍遍的祈禱。
快暈快暈快暈。
終於,姜阮的腿再也忍不住了,軟的站不下去。
她索性兩白眼一翻,在她暈下去那一刻,教官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
操場上有救護車,姜阮被幾個同學架着。
操場上的祁肆,站的高,看的也遠。
一眼就看到了暈倒的姜阮,祁肆到了救護車那,一臉迷茫。
旁邊的人看到是祁肆全都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
高中時祁肆雖然很耀眼,但他打人那點事,和他冷漠的性子,使得很多都不敢靠近。
到了這裏,有很多同學都是外地來的?
對祁肆的認知就是長得帥還是個學霸家世也好,妥妥好老公。
祁肆正打算給她買點東西,一低眸,注意到了她垂在床上的手腕。
此刻還顫動了兩下。
祁肆什麼?大天才啊。
他朝旁邊來送姜阮的同學讓她們先回去了,自己看着她就好。
護士給姜阮打了瓶葡萄糖。
沒過多久,擔架上的姜阮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敢睜眼睛還是因為她剛聽到了祁肆的聲音,他讓那些人先回去。
那她可不就能睜開眼鏡了,剛才輸液那針扎的她差點沒讓她疼得坐起來。
但姜阮睜開眸子看到祁肆那一刻,她還裝作很詫異的樣子:「呀,你怎麼在這裏。」
祁肆聲音中帶着笑,看着姜阮,總讓姜阮心裏很沒底:「來看看我們的病號。」
姜阮乾笑了兩聲。
「那還真是謝謝了。」然後她看着他空落落的雙手,咕噥着:「你來看我都不帶東西的啊,一瓶水都沒有。」
祁肆隨手從旁邊拿了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遞給了姜阮:「有水了。」
姜阮一摸水文,水是溫的。
這幾日的天氣格外的熱,這礦泉水的溫度都給曬熱了。
姜阮好崩潰啊,一點都不覺得渴了:「這水還是熱的。」
又到了休息,在另一邊軍訓的穆承看到了姜阮被人抬到救護車那裏。
一聽解散,立馬跑到了那裏。
看到她和祁肆還在談笑,他剛緊張的額頭還冒着虛汗。
姜阮聽到腳步聲,看到是穆承,他有點氣亂。
姜阮把一旁有些涼的水給穆承:「哥,喝口水緩緩吧。」
祁肆皺眉。
她這稱呼,怎麼又喊哥了?
天下一家親啊她。
穆承沒接,他看向姜阮的吊瓶:「沒事吧?」
姜阮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中暑。」
祁肆早已猜到了一切。
這時候已經中午放學要去吃午飯了。
但姜阮這吊瓶,沒個兩鐘頭估計輸不完了。
而且這個時候,估計食堂的飯都早被食堂的人搶的沒了。
祁肆訂了外賣。
穆承坐在姜阮的旁邊,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
他問:「困嗎?」
姜阮搖頭:「不困,我餓。」
穆承從兜中掏出一袋小餅乾,給姜阮:「你先吃這個墊點。」
姜阮眼前放光:「謝謝我的哥。」
祁肆面無表情的看着毫無形象的姜阮。
她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沒過幾分鐘,又來一位席淮。
看着面前的三個男生。
姜阮突然覺得,自己異性緣好到爆啊。
反觀女性朋友,她知心的也就兩位了,一位樂吟一位竹蕪。
穆承怕她吃完餅乾口渴,又給她擰開瓶蓋:「下個月國慶你打算回家嗎?」
姜阮早就想好了這次的安排,在家歇着,出門太累了。
「我爸媽說會回來兩天,所以我國慶在詔城過。」
一旁的席淮適時插了句話:「我國慶十月五號生日,有時間的可以過來。」
十月五號。
姜阮:「好巧啊,我十月六號生日。」
就差一天,這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了。
祁肆不能聽到有關席淮的任何事,一聽他就煩。
這十月出生的還真是多。
外面的一所別墅內。
別墅內很冷清,久久只迴蕩着手機中的視頻聲音。
「咔噠。」一道開門聲傳來。
祁曜一進門就看到秋嬈一身白裙很是溫婉清冷的坐在沙發上。
她的表情冷淡的多,像一攤死水,聽到聲響也未抬過頭。
祁曜見慣了外面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的女人。
這種冷艷美人,在他想換口味時,倒不失一好去處。
他抬腳走到秋嬈面前,抽走了她手中的手機。
他坐在她對面。
終於,他聲音響起,還是一如既往的板正正腔。
「我可以放你走。」
秋嬈抬起眸眼,很淡,這句中的可以,她明白,自然是有要求。
她來這裏也有半年了,對於祁曜,也是摸清楚了不少。
商人都不會坐賠本的買賣。
何況是祁曜。
祁曜就喜歡秋嬈這淡如水的樣子:「而且是,無條件。」
秋嬈黑眸划過一絲錯愕,她定眼看向祁曜。
她聲音很慢,有些輕:「真的嗎?」
祁曜一笑:「當然是真的,畢竟你有什麼能值得為我所用。」
秋嬈咬着下唇:「那我什麼時候能走。」
祁曜胳膊搭在沙發上:「這個不急。」
他緊盯着秋嬈,唇角一勾:「聽說,你很喜歡祁肆?」
轟—
被戳中心事的秋嬈,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她輕搖了一下頭。
還沒等她開口,祁曜便再次開口:「先別急得回復我。
你就說,你現在還喜不喜歡祁肆,我只聽實話。」
秋嬈苦笑。
喜歡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
她已委身祁曜,就算走了,之前祁肆不接受她。
到了現在,就算祁肆可以要她,以她的自尊她也做不到。
「不喜歡。」
秋嬈說的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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