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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茶對糖糖交代完一切,她們已經到了崔冉院子。
當神茶再次出現在崔冉所在的密室里時,這一次,她沒有隱身,直接現身示人。
崔冉正誦經念佛,原本只有她一人的密室里,突然多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還是她白天見過的。
崔冉見到神茶那一刻,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等冷靜下來,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雖然自己的禁區被擅闖,可崔冉卻對神茶生不起任何氣。
崔冉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她就是對神茶,沒來由的親昵。
神茶抬手一揮,在她挎包里的糖糖便飛了出來,幻化成成人大小與她站在一起。
糖糖已經從神茶口中知道一切,她見了崔冉,便喚一句:「娘。」
崔冉視線里的糖糖,早已不是紙人模樣,而是魂魄狀態。
「你叫我什麼?」崔冉拿着經書的手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糖糖。
對於神茶也好,糖糖也罷,崔冉都是沒來由的親近。
她對這兩個素未謀面的女娃娃,竟喜愛得勝過了綰綰。
糖糖已經淚眼婆娑,她紅着眼眶看着被蒙在鼓裏的崔冉,哽咽道:「我叫您娘。」
崔冉愣住,她好半晌才試探着問:「你……你是……夭夭?」
糖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淚如雨下,點頭承認:「娘,是我,我是夭夭。」
崔冉猛地起身,起勢太猛,她直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神茶上前扶了一手,待崔冉穩住身子,她才將手鬆開。
崔冉顧不得去謝神茶,她來到糖糖面前,伸手就要抱人。
可崔冉的手,卻直直穿過糖糖的身體,她自己也撲了個空。
崔冉本是要抱糖糖,卻報了個空,她抱着自己轉身,看着糖糖。
糖糖亦轉身,她流着淚看着崔冉,「娘,我是魂魄,你能看得見我,但碰不到我。」
崔冉豆大般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她心疼憐愛的看着糖糖。
她的夭夭就在眼前,可她卻無法近身。
神茶在母女二人相認時,已經取了碗裝了水走過來。
「崔夫人,能否取你的一滴血?」神茶端着碗,目視崔冉。
糖糖站在一旁,適時出聲:「娘,您就給主人吧。」
崔冉有太多的疑慮要問,但她卻什麼也沒問,而是聽了糖糖的話,取了一滴血滴。
神茶等崔冉的那滴血滴落在碗裏,她也取了一滴血滴了進去。
在崔冉的注視下,兩滴血相融在一起。
「這……」崔冉望向神茶。
神茶等崔冉看清相融的血後,她轉身將那碗血水倒進緩緩流動的水流下。
「崔夫人,我們坐下,我慢慢向你道來來龍去脈。」神茶往軟榻上一坐,示意崔冉也坐。
崔冉右眼皮突突直跳,她隱隱覺得神茶要對她說的事,將會顛覆她的認知。
神茶等崔冉坐下後,她便娓娓道來:「糖糖便是你十六年前出生即早夭的小女兒。」
「十六年前,已是死嬰的糖糖被宋典章抱走,同時被抱走的,還有你的大女兒。宋典章將活嬰與死嬰抱走的目的,是為了讓死嬰身上的煞氣覆在活嬰身上。讓活嬰被煞氣所影響,將其命格生生改變。」
神茶時刻留意着崔冉,見其還能接受,她才繼續往下說:「活嬰身上的煞氣被轉移的同時,夭夭的魂魄也一同進入到活嬰的身體裏。活嬰身體裏的原生魂,便陷入了沉睡中。」
「夭夭在活嬰身體裏活了下來,但也被宋典章吩咐人將那活嬰送出太傅府……」
「不可能!」崔冉否定神茶的話,她開口:「我的綰綰,她……」
崔冉的話戛然而止,她瞳孔劇烈收縮,眼裏儘是不敢置信。
神茶見崔冉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她道:「你的綰綰,早就被宋典章換了。你捧在手心裏的綰綰,並非你十月懷胎所生。不止是綰綰,就連你引以為傲的雙生子,也不是你的孩子。」
「什麼?」崔冉只覺得她的世界一片黑暗,轟然倒塌。
密室一片寂靜無聲,唯有崔冉的哭聲震耳欲聾。
崔冉亦不蠢,只稍一想,便能想到是誰要這麼對她,「他為何待我如此?他為何如此心狠手辣,絕情寡義?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難道就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嗎?」
「難道我的孩兒,就不是他的孩兒了嗎?他曾對我說過,此生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做到了,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待我一往情深……」
「哈哈哈……」崔冉又哭又笑,她捂着悶痛到喘不上氣的胸口,「他是我夫君啊,是我孩兒的爹啊,是我的枕邊人,是我託付真心的人。可他,竟苦心孤詣的算計於我……」
「蒼天吶,你沒長眼睛嗎?他如此待我,我被蒙在鼓裏,被騙了二十多年。我堂堂國公府的嫡女,竟為他人養育兒女。而我的兒女,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崔冉哭到跌落在地,她哭得撕心裂肺。
糖糖抱着崔冉,哪怕她的手直接穿過崔冉的身體,哪怕她做的是徒勞功。
神茶看着哭得十分傷心的崔冉,出聲問她:「你不懷疑我別有居心?就這麼信我?」
崔冉聽到這聲音,哭得涕泗橫流的她抬頭來,淚眼模糊的看着神茶:「你是綰綰,你是我的綰綰……」
崔冉說這話時,她連滾帶爬的來到神茶麵前。
「你是我的綰綰,我的感覺不會錯,我第一次見你時,便覺十分親切。這個感覺,與我待糖糖時,是如出一轍的。」崔冉有很多的疑問,可一時接收了太多的訊息,思緒太亂。
「你就是綰綰,是你口中那沉睡的魂魄。」
神茶的手被崔冉拉着,那滾燙的淚水吧嗒吧嗒落在她手上,她被燙得一顫。
「娘,主人不是姐姐。」糖糖這時出聲,她輕輕抱住崔冉,「眼下最重要的,是娘您自己的仇恨,還有國公府的清白。」
崔冉腦子亂糟糟的,可她還是抓住這話,她側頭看糖糖:「國公府怎麼了?」
神茶俯身,近距離的看着崔冉:「宋典章已經私下謀劃,要給國公府按下一個通敵叛國之罪名。待國公府一倒,他們下一個解決的,就是你。」
崔冉眼中恨意滔天,她抓着神茶,如抓着她的救命稻草:「茶茶,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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