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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救了他,他就跟着我了。」烈殷簡單地說,沒有說明原因,他知道暮桑不願意提起那段過去,那他就不會隨意提起。
「嗯,像雷辛這樣也是被你救了吧。」溫燦沒有繼續問暮桑的事情,誰沒有個過去,旁人還是不要輕易去問比較好,雖然有些事是說出來會比較舒服,但是有些秘密卻是不適合說。
烈殷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算是吧,雷辛比暮桑彆扭多了,很難搞定呢,好了,不說他們了,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陪你,盡說些別的男人。」
他抱起溫燦走到床邊將溫燦放下來,兩個人平躺在床/上,烈殷的右手和溫燦的左手十指相扣,食指上的指環輕輕碰撞,發出了一聲脆響。
黑色的指環將兩隻手襯得很白,溫燦偏過頭看着交握的手,她舉起自己的手,帶着烈殷的手也舉起來,將手舉到最高。
「殷,我能抓得住你嗎?」溫燦開口,聲音低弱蚊吟。
「這不是抓住了嗎?」烈殷收緊手指,將溫燦握得更緊。
「嗯,抓住了,我不放手了,如果你要走,記得帶我走。」我的手只願跟着你的手,不願離開了,所以你要走,就帶走吧,就算留下了也不會有任何力量了,因為再也握不住別的東西了。
烈殷的心猛的一震,看着交握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溫燦的耳邊傳來低低的嘆息聲,好似從遠處的雲間落下一陣風,吹得她心涼,她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烈殷說:「我會活下去,盡我所能活下去,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我不放心,怕你會想我,怕你的心會痛,怕你生病了沒有人照顧,怕你睡不着沒人陪你說話,怕你哭的時候沒有人給你擦眼淚,怕你笑的時候沒有人陪你一起笑,我怕,怕這所有,所以我不要死,不要離你那麼遠,遠得看不見你,摸不到你,抱不到你。」
淚水沉默地從溫燦的眼角滑落,她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心緊緊揪成一團,明明很痛,卻沒有抽搐的感覺,只覺得心中好似涌/出了一汪泉水,帶着溫熱的霧氣在她的心口縈繞,讓她的心又濕又暖。
「你知道就好,你如果離開,我下一輩子肯定不會去找你,就算見到你了我也不要認識你。」溫燦的聲音帶着一點賭氣的味道,沒有哭腔,嗓音清冽。
「好,我失約的話,你下輩子就罰我,讓我喜歡你,你卻不喜歡我。」這應該是最重的懲罰吧。
溫燦側身窩進烈殷的懷裏,他們交握的雙手已經放開,溫燦環着他的腰,臉上的眼淚噌在了烈殷的衣服上,令烈殷感覺到了一片溫熱,如此時心中的感覺。
「我們睡覺。」溫燦輕聲說。
她閉上眼睛,肚子貼着烈殷,烈殷似乎都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在動,孩子已經慢慢長大了,沒有幾個月就要生了,他很快就可以看到兩個女兒了。
如果有下輩子,我真的可以做到不喜歡你嗎?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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