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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琴嘆了口氣道,「我要是有神機妙算的本事就好了,我是怕我再不聯繫你,你到走那一天都不聯繫我,把你姐姐我給忘了。」
歐陽志遠嘿嘿笑道,「怎麼會呢,在龍山我就你這麼個好朋友,怎麼會忘了呢。」
「我們只是好朋友就這麼簡單嗎?」何秀琴言語透着一絲曖昧。
「好朋友中的好朋友。」歐陽志遠嬉皮笑臉,完了又補充了一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沒個正行。」何秀琴嗔罵,「晚上沒什麼安排的話,來龍山大酒店,我們聚聚吧?給你送個行。」
「好啊。」歐陽志遠爽快答應,他也正有此意,畢竟要離開了,是得好好和何秀琴來一次正式的告別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電話,晚上六點半,歐陽志遠前往龍山大酒店赴約,何秀琴特意在龍山大酒店開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桌子菜,桌上擺了兩瓶鳳酒二十年珍藏。
明亮的水晶燈將大包間內照耀的光彩奪目,房間裏就只有歐陽志遠和何秀琴兩人。
相對而坐的兩人,彼此相視一笑,如此正式的會晤,讓兩人心中都有一種複雜的情感,神色顯得都有那麼一些的不自然。
「志遠,恭喜你,邁出了人生的一大步。」何秀琴主動舉杯向歐陽志遠道賀。
兩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回憶着歐陽志遠受傷住院時兩人第一接觸,到逐漸的發展為地下情人關係的過程,回頭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不覺兩瓶酒差不多就見底了,眼看着飯局就要結束了,已經有些醉意的何秀琴,拉着歐陽志遠的手,不舍的說着心裏話,「志遠,你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的,我只是捨不得你……」
歐陽志遠也撫摸着她的手,望着眼看這個其實和自己遭遇一樣,被男人背叛的可憐女人,深情地說道,「秀琴,說句心裏話,能認識你,是我在龍山最大的收穫,其實不是我不想找你,只是突然要離開龍山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道別,不過你放心,我會把這段感情放在心底的。」
何秀琴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眼淚卻迷失了雙眼,「志遠,認識你我也很開心,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已經離婚了,可我不能給你什麼……」
「秀琴,這些事就不要說了……」歐陽志遠心中微微一沉,因為只有一個人時刻把你放在心上,對你動了真情時,才會背地裏去關注你的一切,歐陽志遠沒想到何秀琴竟然早就對自己的秘密了如指掌,他嘆了口氣,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無權讓你改變什麼,但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在龍山你也是最了解我的,所以我還想說,希望你能夠踏踏實實工作,等我到了市里,如果有機會,一定想辦法讓你去市里工作。」
「嗯,不過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我去不去市里都無所謂,只要你記得我就好。」何秀琴流着淚欣慰地笑着,把頭埋進了歐陽志遠的懷裏,呢喃道,「只恨我早生了幾年,認識你太晚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沉默了良久,歐陽志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想起了給秋月謀劃的未來,於是拋磚引玉道,「秀琴,我那遠方表姐,男人殘了,又要養男人,還要供孩子讀書,她想在鎮裏開個小藥店,賺點補貼點家用,到時候你要是可以的話,多關照一下她。」
「嗯,你放心吧,我懂。」何秀琴知道歐陽志遠所說的多多關照是什麼意思,接着抬起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我覺得我表姐的想法挺不錯的,開藥店其實也是個很好的想法,或許你可以考慮入股一些……」歐陽志遠想了想暗示道。
歐陽志遠知道一旦自己離開了龍山,在很多事情上就不能親力親為的去幫助秋月,如果能說服何秀琴入股秋月的藥店,以何秀琴衛生院院長的身份,秋月藥店的生意將來自然不會差,這樣就免去了賠錢的後顧之憂。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符合歐陽志遠做官為人的原則,但換個角度去想,自己也是為了挽救一個飽受貧窮困擾的家庭,並沒有一絲個人利益涉及其中。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我找機會和秋月聊聊。」何秀琴會意地點點頭,接着淚眼婆娑的眼神里透着一絲的曖昧,「今晚沒別的安排了吧?」
歐陽志遠搖搖頭,眨眨眼,壞壞地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節目嗎?」
「陪我最後一晚吧?」何秀琴說着話,風韻的臉蛋上透出了一絲羞紅。
「在你宿舍?」歐陽志遠問道。
「今晚趙雲海值班,我在樓上開好了房間。」何秀琴羞澀地說道。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呀?」歐陽志遠笑嘻嘻地調侃着何秀琴,隨即兩人一前一後起身離開了包間。
郭超如願坐上鎮黨委書記寶座,最近的飯局也十分密集,經常在龍山大酒店設宴招待一些狐朋狗友,歐陽志遠擔心撞見熟人,等何秀琴先行離開,自己坐在包間裏吸了一支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出了包間。
來到樓上何秀琴開好的房間門口,歐陽志遠敲了敲門,門輕輕打開,躲在門後面的何秀琴見是歐陽志遠,便讓到了一邊。
歐陽志遠閃身鑽進房子,發現何秀琴已經沐浴過,身上裹着一條雪白的浴巾,披着一頭濕淋淋的秀髮,果露着擁有性感鎖骨的香肩,修長的天鵝頸和皎潔的臉龐,被水蒸氣熏疼的白裏透紅,宛若一朵出水的蓮花,聖潔而嬌羞。
這一夜,何秀琴竭盡所能的索取着歐陽志遠,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留戀,幾乎整整大半夜,都不知疲倦的珍惜着最後的美好時刻。
因為要分別,整個激烈的戰鬥始終在兩人心頭籠罩着一種悲涼的氣氛,而漫長的一夜,卻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短暫,他們甚至還沒說上多少心裏話,窗外的天空就露出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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