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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科點點頭,接過話題道,「同志們,剛才徐部長已經介紹了市委調查組來南水的任務和目的,不管調查組找你們哪一位同志了解情況,大家一定要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積極配合調查組的工作,那今天的常委會就到這裏吧……」
就在宋新科要解散會議時,歐陽志遠打斷了宋新科,「徐部長,請允許我給自己一個辯論的機會。」
宋新科一聽歐陽志遠打斷了自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抹怨毒的寒芒從眼中一閃而過,沉聲笑道,「歐陽志遠同志啊,舉報信上的問題用不着你自己給自己辯護的,徐部長和市委調查組很快就會調查清楚的,我也相信你肯定是沒這麼多問題的嘛。」
徐永壽見歐陽志遠真誠地凝視着自己,稍加遲疑,點頭道,「新科同志,既然歐陽志遠同志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作為匿名舉報信的當是人,他有權給自己辯護,歐陽志遠同志,你說吧。」
歐陽志遠首先表明了自己的觀點,「感謝徐部長,我先說兩句,我認為,這份匿名信是對一個認真工作的領導幹部的誣告,我要求儘早調查,搞清是非,做出結論,同時我已經把我自己的申訴材料準備好了,會後就交給徐部長和調查組,我的觀點是,這封匿名信是誣告信,我要求組織為我調查證明。」
聽着歐陽志遠的自我申辯,會場內所有常委們神色各異,尤其是雷彩珍和宋新科,眉來眼去,表情耐人尋味。
「歐陽志遠同志啊,關於這封匿名舉報信的內容是否屬實,你可以發表自己的觀點,不過呢,關於這封匿名舉報信所列舉的問題是否存在,現在定論還為時過早,應該在調查以後再做定奪。」徐永壽打斷了歐陽志遠的話,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不讓那些幕後操縱者干擾調查組工作,如果現在就認同了歐陽志遠的觀點,無疑會引起幕後操縱者的重視。
一聽徐永壽對歐陽志遠的觀點提出了異議,宋新科那張老奸巨猾的臉上掠過了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
接着,徐永壽對匿名舉報信上對歐陽志遠列出的九大罪狀一一,逐一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歐陽志遠同志,第一,舉報你專權,那麼你是否工作獨斷專行,專權搞一言堂,這得由南水縣委和南水縣廣大幹部來評定,第二,說你搞個人崇拜,好大喜功愛給自己宣傳造勢,我認為光靠統計上電視、上報紙和媒體宣傳版面,是不能夠說明問題的,第三……」
面對徐永壽曖昧的態度,歐陽志遠感到另一個困境又擺在了他的面前,徐永壽發言完後,各位常委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由於組織部長方正出事,常務副部長周慧琴代表組織部門出席了本次常委會。
周慧琴第一個進行發言。
雖然周慧琴是宋新科用來試圖接近徐永壽,進而干擾左右市委調查組調查方向的秘密武器,但宋新科顯然低估了周慧琴內心的正值。在縣委組織部工作多年的周慧琴,骨子裏是一個十分正值的女人,常委會召開之前與宋新科去見徐永壽一事,就讓徐永壽起疑,在兩人離開後,徐永壽特意私下給周慧琴打了個電話,大概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一些端倪,特意鄭重地叮囑周慧琴,一定要明辨是非,站穩立場,不要做違心事。
因此,周慧琴給出了和歐陽志遠一樣的觀點,認定這封匿名舉報信就是一封誣告信,並對這種做法深惡痛絕,「我同意徐部長的分析,我個人呢,也基本同意歐陽志遠縣長做所的申訴,認定這封匿名信是一封誣告信。」
周慧琴的態度讓宋新科和雷彩珍深感意外,為了奪回場面,宋新科的心腹干將雷彩珍馬上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態度,「我有不同的意見,我個人認為呢,舉報信裏面說歐陽志遠同志第一專權,工作獨斷專行,第二突出個人,第三工作作風粗暴,客觀的講,歐陽志遠同志是給了我們這種感覺,當然,也可能是歐陽志遠同志的工作要求嚴,標準高,所以才會讓人產生這樣的錯覺吧。」
按照宋新科的授意,整個班子裏除了歐陽志遠外最為年輕的常委就是宣傳部長范成權,范成權緊接着蹦了出來,在宋新科面前表功,口若懸河的為宋新科一夥搖旗吶喊,「對歐陽志遠同志提出的那些問題,總的來說我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反過來說,為什麼其他常委不會遇到這樣的舉報呢,像專權、突出個人主義、標新立異、作風粗暴,這些都不可能加到其他常委頭上,像宋書記和其他幾位常委,都不可能遇到這樣的舉報,當然了,歐陽志遠同志是縣委副書記、縣長,是南水的黨政主要領導,這些問題有可能或者說,在歐陽志遠同志身上有那麼一點,只不過是被放大了也有可能。」
雷彩珍和范成權兩人一唱一和,既指出了對這封匿名舉報信的態度,同時又給自己留了後路,在天衣無縫於無形之中影響着調查的風向。
會意的風向被雷彩珍和范成權所左右,正在向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這讓宋新科心中甚是滿意,不禁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而這時紀委書記趙占林扶了扶眼鏡,卻一反常態,主動站出來表示同意周慧琴的意見,「我說一點,我同意慧琴同志的意見,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贊成用匿名信的手段去詆毀一個領導幹部……」
這時的宋新科馬上打斷了趙占林的發言,又裝模做樣的擺出笑面虎的模樣,話里話外給歐陽志遠砸沙子,「歐陽志遠同志的工作是積極的,那是沒問題的,給南水帶來的變化也是有目共睹的,呃至於在工作作風上嘛,可能還存在着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主要是工作太猛,其他同志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比如說今天這個常委會,歐陽志遠同志受了這麼重的傷,按理應該在醫院裏安心養傷,但還是拖着病懨懨的身子回來參加這次常委會,工作強度太大、力度太猛,下面的同志可能受不了,主要還是我的工作沒做好,包括對歐陽志遠同志應該做的工作也沒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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