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鵬被着冷笑一驚,繼而說到:「你休要唬我,你如今脫了家門,雖掛着個少爺的頭銜,但比之下人尚且不如,我是天成少爺的人,那個敢管!?」
「唬你?」宋寒這時冷笑一聲。
「我雖然脫了家門,但還有功名在身,王朝律法所言,毆打功名在身者仗擊五百,發配充軍!」
「奴大欺主,據王朝律法,挑斷四肢,杖斃而亡!」
宋寒接連兩嗓子,將姬鵬的步伐生生止住,呆立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到姬鵬的樣子,宋寒怕他不服,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整日跟隨宋天成修習道法,收拾我不費吹灰之力,但你別忘了,我有功名在身,一個條子遞上去,兩樣律法隨意一條你便承受不起!」
此刻,姬鵬的額頭之上滲出了不少冷汗,一張臉憋的通紅。
的確,宋寒此刻手無縛雞之力,他此時出手,宋寒決計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不敢!
王朝的律法不是兒戲,更何況此地乃是京都,當朝天子門戶,此事一經傳開勢必再加個藐視天威之罪,屆時數罪併罰,既便是尋常的富貴人家也消受不起,更不必說姬鵬這個狗一般的下人。
此刻姬鵬再怒,也知道王朝律法的恐怖。
「滾回去,告訴宋天成,此番我要參加科舉,便是宋承天也阻攔不得!」
宋寒此刻聲色俱厲的說道,既然宋天成已然欺到頭上,自己也不必怕他,反正如今自己一無所有。
聞聲,姬鵬自知抵不過王朝律法,狠狠瞪宋寒一眼,恨聲說道:「小子,你休要張狂,即便是你能夠參加科舉又如何?今次考官是天成少爺的兄長宋天賜,今次才即便參加科舉,你也不過時名落孫山的下場!」
姬鵬說罷,拂袖而去。
看着離去的姬鵬,宋寒冷笑一聲,對於姬鵬的話,不屑一顧。
若是宋天賜作為考官有如此權利,他宋天成何須叫姬鵬來此。
雖然嚇退了姬鵬,但宋寒知道,這終究不是王道,還是修習道法來的最為穩妥。
想到這裏,宋寒又是一陣頭痛。
早在憤而出走之時,宋寒早已動了修習道法的念頭,但實在是沒有條件。
道法,講究凝氣練體,一篇較為不錯的修行法門也是價值百金,且更不必說,入靜打坐,引氣入體循環周天所有要的周身脈絡圖譜,這都是宋寒如今不能做到的,為今之計只有考中進士,金榜題名,到時自然有王朝下派的功法可煉
想到這裏宋寒搖搖頭收斂心神,注意力又回到了那根古舊的書籍之上。
越往下看,其中一股氣勢漸漸出現在宋寒的腦海之中,此書不知何人所鑄,書中所言均與當事盛行之風背道而馳,一條條仙神無德的罪狀羅列其上,宋寒雖想反駁,但仔細一想書中所言雖狂,但細細品來竟然無懈可擊。
「這著書之人也不知何等來頭,其上諸般罪狀仿佛都是親身經歷一般」
宋寒這時一股腦看完了這一本古舊的書籍,心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此刻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此書所言雖不無道理,但其上論調皆與當時不符,我且看看就好,若是留在身旁,只怕被有心之人知曉,徒增許多禍患,還是燒了為妙」
說罷,宋寒將這本古舊書籍扔入了火盆,取了了火摺子,將這本古書點燃,自己研讀起了道經。
……
宋府,位於京都城中央,與國師府臨街向對,門口兩隊石獅子足有一人來高,朱漆的大門上金色銅釘與門口戎裝的侍衛都彰顯這宋府主人的地位。
作為王朝的大將,宋承天道法精深,頗得皇帝器重,特授赤金蟒龍袍,封大將軍之位,金印紫綬,其地位可與三公相上下,距離異姓王也只差半步之遙。
穿過寬廣的前院,後院的演武場之上,一個身着單衣的青年這時盤膝而坐,一眼去周身隱隱有白色氣息在周身流轉,青年的面前是方才在宋寒面前的吃癟的姬鵬。
姬鵬這時看着眼前的青年,一臉的緊張,少爺交代的事情他沒有完成,是免不了受到責罰的。
一個時辰之後,青年身上白色氣息斂入體內,一雙細長的雙眼睜開,看着眼前的繼鵬說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天成少爺,那小子敬酒不吃,說是此番科舉必要參加」姬鵬這時顫抖的回到。
「哼!果然如此」青年對於姬鵬的回答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並沒有顯露出一絲驚訝。
「天成少爺,小人辦事不利」姬鵬此刻也是機靈之人,看到眼前的宋天成並無太大波動,趕忙請罪,以求從輕發落。
宋天成斜眼看了姬鵬一眼,擺擺手說道:「罷了,哪小子一心想取得功名,替他那賤人母親報仇,但他也不看看,父親在王朝何等地位,豈是他一個螻蟻一般的賤籍能夠輕易扳倒的」
「少爺說的極是」姬鵬此刻趕忙拍馬屁道。
「隨我來!」宋天成這時身形一躍,看着繼鵬說道:「大哥應該已退朝歸來,我這便就讓那混賬小子知道,他自己是多麼卑微的存在!」
說罷,宋寒轉身向着前院走去。
穿過層層過道,宋天成停留在書房的前方,抬手輕輕扣了扣書房的門,輕聲問道:「天賜哥,可在裏面嗎?」
「進來吧」
這時一個溫潤醇厚的聲音傳來,書房的門猛然打開,一個身着一襲雲錦官府的男子這時手持一卷書籍端坐其中。
宋天成這時抬眼看了眼男子的神情,抬步走入了其中。
這雲錦官府的男子便是宋天賜,年方三十出頭,任王朝吏部尚書,也是今次科舉的考官。
「說罷,今次又有何事?」宋天賜此刻緩緩開口。
「哈哈,還是兄長高明,什麼也逃不過兄長的雙眼,小弟此番前來,卻是為了宋寒」宋天成這時笑着說道。
「宋寒?他不是已經脫了家門嗎?難不成又想回來?」
提起宋寒,宋天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賤籍子弟,他從來也懶得關注。
「這倒不是,只是這小子欲參加幾日後的科舉,此子對於父親心有怨恨,此番若是讓其中了狀元,日後要對付此子便是難上加難了」宋天成這時一雙狹長眼眸中閃出一絲陰毒。
聽到宋天成所言,宋天賜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但還是頗為儒雅的應道:「既然如此,哪幾日後的科舉,我便留意一下此子的考卷」
「如此便勞煩兄長了」宋天成此刻微微行禮道
「你我乃是兄弟,我幫你也是分內之事,但你也要熟讀道經,免得科考只是名落孫山,丟了父親的臉面!」宋天賜這時正色勸誡道
「兄長教訓的極是,小弟必定刻苦攻讀道經,以求金榜題名」宋天成這是趕忙。
「好,你下去吧」宋天賜這時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書卷之上,對着宋天成擺了擺手。
聽聞此言,宋天成微微一笑,行過禮之後,緩緩退了出去。
論文才道心,他均是不及宋寒,但若是宋寒因此科舉一舉翻身,卻是他不願看到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67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