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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紀斌洋洋得意的說道,再度腳下狠狠一踏,身子再度前沖,抬起腳來一記橫掃。
李青舉拳相抗,卻被再度反震了一個踉蹌,腳下站立不穩,身形翻倒在地上。
嘿嘿一笑,紀斌抬腳便踩,幸好李青眼疾手快,再度扭轉身形翻了出來,退到數米外大口喘氣。
「哎呦,這糙大漢好厲害啊。」一道笑嘻嘻的聲音突然間傳了出來,紀斌和李青同時偏頭循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得秦武朝肩上扛了一隻狙擊,站在樓頂眯縫着眼睛。
「你才來,早幹什麼去了。」李青嘴角輕輕一扯,一臉不滿。
紀斌不認得秦武朝,看這小子生得瘦小枯乾,禁不住罵道:「哪裏跑來的猴崽子,滾回你娘的胎里去!」
秦武朝一瞪眼睛,反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支,閉上一隻眼睛向着紀斌瞄了一下,然後猛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響,紀斌嚇得一哆嗦,趕忙向後跳了起來,低頭一瞅,自己的鞋頭上赫然一個彈孔。
「哈哈哈哈!」紀斌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結果連瞄準都難.」
砰!
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聲響傳來,然後紀斌便愕然發覺,另外一隻鞋頭上依然是一個彈孔,同之前那隻鞋子別無二致。
「你以為是小爺打不准麼?」秦武朝嘿嘿冷笑,將塞回腰間,然後將肩上的狙擊架在了手裏,黑洞洞的口對準了紀斌。
情不自禁的向後踉蹌了兩步,紀斌整張臉都綠了。
不單單是紀斌,連李青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兒了。在某些方面,熱****就是比冷兵器佔據了更加主動的優勢。
如果赤手空拳相對,以秦武朝的本事在紀斌手下估計也就是一招被秒的貨色,可他手裏多了一杆,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即便是紀斌將全身上下練成了鐵板一塊,也不可能跨越這麼遠的距離發動攻擊。
「住手!」
聲音清晰入耳,秦武朝微微一怔,因為這喊話的人不是紀斌,反而是李青。
疑惑的抬起頭來,秦武朝向着李青看了一眼:「隊長,什麼意思啊?」
「我自己來解決他,不用你插手。」李青臉色陰沉,伸手將西裝外套脫掉,然後將袖口挽了上去。
「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別耍性子。」連秦武朝都不由得一陣無語,現在形勢這麼緊急,早點兒幹掉這個糙大漢才是正事,你幹嘛還非得分出個勝負來呢?
秦武朝看到李青臉色不善,連忙又加了一句:「隊長,可是你對我說的,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沒有輸贏。」
「我告訴你的麼?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改版了。」李青滿不在乎的撓撓頭,然後伸手向着遠處一指,「你去機場守着,這裏交給我。」
「我.」秦武朝整個人都凌亂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改版了,說話還有升級換代這麼一說?
嘴角抽搐了一下,秦武朝垂頭喪氣的收了:「好好好,我去機場那邊。你小心點兒啊,實在解決不了就往我那邊跑。」
身為隊長,被手下隊員這麼一番關照,李青不由得老臉一紅,抬起頭來狠狠瞪了秦武朝一眼。秦武朝嚇得一縮脖子,連忙擺了擺手,直接跳下屋頂跑遠了。
看到秦武朝撤走,紀斌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衝着李青豎了豎大拇指:「你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不過也算是一條漢子。」
李青冷笑了一聲:「我功夫怎麼樣,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說着李青一隻腳後撤,脊背微躬,整個人猶如一隻蓄勢的獵豹,抬起頭來冷冷的盯着紀斌。
「呵呵,架勢倒是不錯,可惜對我來說沒用。」紀斌大咧咧的說着,扎穩馬步兩手擋在胸前,露出了一臉嘲諷的表情,「雖然我佩服你的行為,不過還是得說你很愚蠢,讓那個帶的小子走掉,你就再也不會有翻盤的機會了。」
「這是決鬥,不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做出看似犯傻的舉動。」李青沉聲說道,身形陡然**起,整個人直接沖向了紀斌。
李青的肩膀狠狠撞在紀斌的手掌上,依然是不出意料的被反彈了回去,紀斌嘴角的笑容緩緩擴大,打算趁着李青落地的時候趕上去再給他致命一擊。
突然間身在半空的李青一伸手,猶如枯藤繞枝一般纏住了紀斌的手臂,而後甩出一記鞭腿,狠狠抽在了紀斌的脖頸上。
饒是紀斌內家氣功已經練的爐火純青,被突然來這麼一下也有點兒吃不住力道了,當下疼的一咧嘴,腳下蹬蹬蹬後退,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伸手摸了摸脖頸,已經被李青一記鞭腿抽的淤青一片,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怎麼樣?還舒服麼?」李青微微一挑眉毛,笑眯眯的問道。
「有兩下子,算是小瞧了你。」咬了咬牙,紀斌一隻手撐在地上,像只蠢笨的大狗熊一樣站了起來,剛剛滿是嘲諷之色的臉頰此刻也嚴肅了下來。
李青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暗地裏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腿,心裏直犯嘀咕:「真厲害啊,我剛剛這一記鞭腿要是換做一般人,估計連脖子都得被踢折了,這貨竟然僅僅是留下了一塊淤青.」
想到此處,李青禁不住問道:「我真不理解,像你這種高手,即便是在國際上也屬絕對的一流,為什麼要給陳家命?」
「哼,給誰命是我的自由。」紀斌臉色陰沉,「功夫再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處處受人利用,要不是陳家主寬待我,老子現在早就被那些不入流的狗雜種算計死了。」
目光微微一凝,李青沒有再多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或歡樂,或悲苦,旁人無法體會。像紀斌這種忠厚之人,又有一身了不得的功夫,在社會之中自然是處處被算計利用,必然苦不堪言。如此說來,陳家對他應該算是知遇之恩。
古人云:「士為知己者死」,紀斌有如此表現,並不令人意外。
嘆了口氣,李青輕聲道:「既然這麼說,也就沒有什麼緩和的餘地了,動手。」
「正合我意。」紀斌悶聲說道,便再度沖了過來,用了最普遍的摔跤招數,來絆李青的下盤。
「真夠蠢的。」李青嘟嚷了一聲,身形直接一躍,整個人原地挑起,再度一記鞭腿踢紀斌的腦側。
眼看李青故技重施,紀斌早有預料,抬起手來將他的腿功撥開,然後另一隻手直接拽住了李青腰間的皮帶,將他倒提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當老子是這麼好欺負的麼?同樣的招數你想用第二次?」紀斌大笑不止,就好像手裏拎着一個玩具一樣,將李青整個人掄了起來。
李青滿心糾結,這糙大漢也真夠惱人了。你覺得他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聰明的讓你大吃一驚。你要是認為他聰明,又會覺得簡直有愧於「聰明」二字。
「你真當我沒辦法了?」李青嘴巴一歪,他整個人還被紀斌提在手裏掄圈兒,頭朝下腿朝上,索性就直接探出雙腳像踩鼓點兒一樣向着紀斌臉上一通亂踢。
「哎呦!」紀斌左臉挨了一腳。
「啊!」右臉又狠狠挨了一腳,臉頰上赫然一個紅艷艷的鞋印子。
就算是身體練得再結實,紀斌也受不了別人在他臉上跳踢踏舞啊。當李青又一腳印在紀斌鼻樑上的時候,後者忍無可忍,大叫了一聲將李青扔了出去。
在空中兜出了一道優雅至極的弧線,身體落在地上足足滾出去了七八個滾兒才一翻身站起來,李青兩手叉腰扭了扭屁股,然後抬眼去看紀斌,禁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雖說並沒有給這大漢留下什麼嚴重傷勢,不過紀斌如今這模樣可着實是太狼狽了。臉頰肌肉一陣陣的抽搐,一臉的皮鞋印子,鼻血狂流不止。李青是身在半空不好借力,要不然力氣再大一點兒,都能將紀斌的鼻樑骨蹬塌了。
伸手抹了把鼻血,紀斌狠狠一抽,瞪圓了眼睛怒斥:「你笑個屁!」
「對,我就笑對面這個屁!」李青活動了一下腳腕,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這功夫其實還挺一般,沒我之前想像的那麼厲害。關鍵你功夫練了全身,連襠下都練到了,唯獨沒連到臉上來啊。」
嘴角狠狠一抽,紀斌惱羞成怒:「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混蛋?打人不打臉,打人不打臉!你有悖我們習武人的精神!」
「這我還真疏忽了。」李青叉着腰站在紀斌對面,「我就打臉,我就有悖你們習武人的精神,你能拿我怎麼地?」
「我.我弄死你!」大吼一聲,紀斌再度沖了上來,鼻孔眼兒里還在滴滴答答的淌着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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