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邪王,冷妃狂 姐妹差距可真大!(求首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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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墨岑的到來,讓氣氛更加詭異。睍蓴璩傷但鳳傾天鮮少見他這樣的神情,心頭划過一陣不好的預感。

    就聽他說道:「太子爺,六殿下,侯府老夫人去了,臣奉皇命帶鳳傾天回去守孝。」

    晴天霹靂赫然而下,鳳傾天腳下一軟,後退一步。龍嘯陽趕緊扶住她,「節哀。」

    鳳傾天咬着唇,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鳳家老夫人她的祖母,雖然現在和其他人一樣討厭她,但從前對她還是極好的。常常幫她梳發,給她縫衣裳,還總是端着盤芋子糕,慈祥喚着:「天兒,快來快來。奶奶這兒有好東西吃。」

    楚墨岑朝龍嘯陽和龍嘯麒行了禮,拉過鳳傾天就往外走。一路上鳳傾天都渾渾噩噩,六神無主。空洞的眸里沒有一點光彩。她愛的人一個一個相繼離去,為什麼只有她死都那麼艱難?

    「別發愣了,皇上准你在鳳家守孝三日。大夫人和鳳夜華肯定會與你為難,但本王要和上官將軍去青木山走一趟。暫且就讓眠之陪着你,三天後本王來接你。」

    鳳傾天還是沒有一點反應,此刻所有的悲傷鋪天蓋地朝她湧來。渾身的力氣都被吸乾了。整個人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爹爹因為她的逃婚,墜馬而死。姐姐因為她的逃婚,替嫁而死。現在連祖母也死了,她還回去做什麼?守孝,守給活人看的嗎?何必自欺欺人,她想見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是一堆骨頭。而是有血有肉有溫度的活人!

    「送我回浣衣局吧。」

    楚墨岑皺起眉,若不是還指着從鳳傾天背上的刺青找出線索,鳳家的破事他才懶得管。

    「說什麼胡話,那可是你祖母。難道你們鳳家人天生就這般冷血嗎?」楚墨岑語氣里明顯掩着不快,好似勾起了什麼不快的回憶。

    但鳳傾天就是執拗的性子,楚墨岑不讓她幹的事,她越是要干。直接撩開車簾就要往下跳,楚墨岑伸手將她撈了回來。眉皺的更緊。

    「鳳傾天,你若敢再胡來,本王就把你敲暈了丟上靈堂。」

    鳳傾天這才正眼瞧上楚墨岑,一雙水靈靈的眼裏,全是憤怒。咬牙切齒,拳頭緊捏。

    「楚墨岑,你到底想做什麼?看着鳳家的人一個個死去,你開心死了吧?」

    忍到極致,眼圈都憋紅了。薄薄的唇抿的泛青,渾身緊緊繃着。好像要隨時打一架,讓楚墨岑看着心裏也開始不舒服。其實這一次,他並沒有想過要看鳳家的熱鬧。

    側過臉,不再看鳳傾天,如果可以這一生他都不想再踏進鳳家一步。

    不一會,馬車穩穩停在了定國侯府外。鳳傾天已經許久沒回這個家,陌生又熟悉。記得她離開時,門外也是掛着白色的燈籠,白色綢。沒想到時隔幾個月,門庭除了素白連點顏色都未變。

    剛進府迎出來的先是薛濤,一臉悲痛。看見鳳傾天時,搖搖頭嘆了口氣。

    「二小姐,老夫人去的時候還念着您呢。」

    短短几個月,定國侯府家不成家,人丁如此敗落。鳳傾天忍着口氣不語。一步一步沉重的走進了靈堂。

    大夫人一見她就情緒激動,罵罵咧咧指着她就來。什麼掃把星,倒霉鬼,幾十年如一日的台詞變都不帶更新的。鳳傾天先是上了柱香,又磕了三個頭。

    突然站起身,狠狠一巴掌摑在大夫人臉上。頓時,所有人都僵住了。就連大夫人自己也是一愣。待她反應過來撲上來要還手時,楚墨岑已經拉開了鳳傾天。

    「這一巴掌是為了我爹,你和你兒子做過什麼你們心裏清楚。人在做天在看,早晚報應會來的。」

    大夫人本還有些顧忌,罵鳳傾天時還時不時瞟一眼楚墨岑,看看他的臉色。此時,聽了鳳傾天的話直接變成了潑婦。

    「小踐人,你就是鳳家的報應。你瞧瞧你把鳳家都克成什麼樣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全死了,好成全你勾男人?真是不害臊!」

    人一激動就容易口無遮攔,別說此時楚墨岑正抱着鳳傾天,就算他沒抱着。大夫人也萬萬不該這麼說,這麼一說楚墨岑倒也是那男人中的一員了。

    鳳夜華連忙在旁邊打馬虎眼,「娘,天兒是奉了皇命回來守孝的。您不讓她守就是抗旨啊!」

    大夫人恨恨瞪了一眼鳳傾天,若不是楚墨岑在她一定要撕爛這小踐人的嘴!鳳夜華正想再做做和事老,沒想到他剛走到楚墨岑和鳳傾天跟前。鳳傾天抄起手又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帶着你娘滾出鳳家,現在立刻馬上!」

    鳳夜華一個老爺們,鳳傾天又沒了武功,這一巴掌能有多疼?但他卻捂着臉,毫不猶豫還擊道:「本少現在是鳳家家主,要滾也是你滾!」

    鳳傾天側臉望着楚墨岑,「王爺,我記得您前些日子已經把定國侯府送給我做生日禮物了。那麼我應該有權請他們離開吧?」

    楚墨岑點點頭,他當時買下定國侯府送給鳳傾天是為了定國侯的寶藏。現在兩塊崑崙鏡已經到手,就剩下地圖。近些日子忙亂,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確有此事,但今個是老夫人的喪日。天兒就別計較了。」

    「不可以,誰都可以留下。就是這對母子必須滾出去。」

    鳳傾天這樣分明是無理取鬧,任誰都看不過眼。而薛濤又是家裏的老人,他直言道:「二小姐,今天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薛濤,我爹死的時候只有你在跟前。我爹信任你,我也信任你。但我爹才死,鳳夜華就連鳳家的老宅都賣了。你現在這麼說。我是不是該重新考慮一下你說話的可信度?」

    薛濤語塞,垂下頭。鳳傾天冷笑着伏在楚墨岑肩頭。

    「瞧,鳳家四分五裂了,你開心嗎?」

    「非常開心。」

    楚墨岑揚起唇,十五年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娘親就是死在了定國侯府。

    當時他中毒發着燒,定國侯風風火火策馬而來。娘親以為迎來了希望,誰知定國侯連韁繩都沒扯,任由馬蹄生生踩踏在了已經只剩半條命的娘親身上。雖然給顧了大夫,但正巧那夜定國侯的二夫人難產。

    他們母子被丟在廂房無人問津,第二天娘親死了。定國侯的二夫人和剛出生的兒子也死了。瞧,這就是報應,來的多快啊!

    鳳夜華狠狠瞪着鳳傾天,恨不得食其肉剝其骨。但楚墨岑在邊上他能說什麼?若不是楚墨岑鳳傾天這踐人早就下地獄了,還能這麼趾高氣揚的趕他?

    「楚王爺,可否等祖母過了頭七?」

    「小侯爺,這是你們的家事,本王……」

    楚墨岑話音未落,一個冷傲的聲音橫插進來,不見其人先問其聲。

    「王爺是鳳家的乘龍快婿,妾身認為可以做得了這個主。」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怔住了,當她出現時,大夫人第一個撲了上去。

    「月兒,娘的好月兒。你沒死?」

    鳳鳴月一身月白錦袍,不施粉黛。眉眼清澈,長發如瀑。輕輕回抱着大夫人拍拍她的背心,淺語道:「娘,月兒回來了。月兒沒有死。」

    大夫人抹着淚,鳳夜華已經很久沒見鳳鳴月感情已經生疏了。但今個卻不得不做樣子,「月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大哥,容月兒先給祖母上香。」

    鳳鳴月處得體大方,與她比起來鳳傾天就像是沒人管教的野小子,口無遮攔,沒有教養。鳳傾天盯着鳳鳴月,從驚訝變成打心眼裏高興。壓在心頭的包袱終於卸下一個。

    素來是口硬心軟,要真讓她現在拿着掃帚把鳳夜華他們趕出去,其實她也做不到。轉身正想離開,這時鳳鳴月已經上好了香,「傾天,站住!」

    鳳傾天回身,報以輕笑:「姐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想再說什麼。我留下也是給大家找不愉快,還是先走一步了。」

    鳳鳴月抬腳便到了鳳傾天身邊,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打的鳳傾天頭暈目眩,一個趔趄撞進楚墨岑懷裏。

    「鳳傾天,爹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他死了,你連給祖母守孝都不願意了是不是?」

    鳳傾天被打的發怔,鳳鳴月話敲在心裏,讓她半天回不過神。楚墨岑一臉淡然,靜靜瞧着死而復生的鳳鳴月。心中猜測頗多,但未證實前必須要先接受她是楚王妃的現實。

    這時就見鳳鳴月朝楚墨岑欠了欠身,恭敬道:「王爺,謝謝您送小妹回來。小妹給您添麻煩了。」

    「王妃不必客氣,這也是本王的分內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生疏中帶着客套。說好聽點叫做相敬如賓。但在鳳傾天看來,滿是虛假。她掙開楚墨岑扶在她肩上的手,再一次想要離開。

    鳳鳴月一把扯住她,「你連姐姐也不想要了是不是?」說着將她擁進懷裏嘆了口氣。鳳傾天喉頭一緊,鼻子發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壓在心頭的委屈,像是關不住閘的洪水,全盤爆發。

    鳳夜華卻不樂意了,「月兒,你理這掃把星做什麼?她不讓我們留,本少還不稀罕這破宅子呢。」

    墨但氣楚命。「夠了!哥,咱們這樣鬧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爹沒了,祖母也走了。咱們一家人應該好好的,鳳傾天也是你妹妹。」

    「她有把我當大哥嗎?你問問她剛才是怎麼打我的?」大夫人本就心疼女兒,見女兒回來還一個勁護着鳳傾天。心裏自然不舒服了。

    「月兒,這小踐人想法多着呢。你可別被她騙了。」

    「娘,大哥,這是奶奶的靈堂。一會少不了人來弔唁,你們就算做做樣子也別鬧了。這傳出去像什麼話?而且大哥承襲了爹的爵位,這點肚量都沒有怎麼能得到皇上青睞。」說着眼角撇向楚墨岑。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鳳夜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大夫人也是一愣,這才發現兒子日後的前程未知。好在女兒回來,女婿楚墨岑又成了鳳家的大樹。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闖了進來。

    「月兒!」

    鳳鳴月心尖一顫,但面上沉靜如斯。朝一臉錯愕的南宮凌鞠了個謝禮。南宮凌抖着手接過香,目光始終停在鳳鳴月臉上。

    他以為她死了,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她了。他自暴自棄,他想要報復。還好鳳傾天被貶了奴籍,否則她回來,他又成了別人的丈夫。

    但當着楚墨岑的面,卡在喉嚨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好像都隨着那一聲喚,把所有勇氣費盡了。

    鳳傾天一聽南宮凌來了,止住了哭,腫着眼看着鳳鳴月,又看向南宮凌。最後斜向楚墨岑。姐姐是活了,可鴛鴦譜亂了。

    「王爺,謝謝您送奴婢回來,您不是還有公務在身嗎?」

    鳳傾天兩隻眼睛紅紅的,第一次這麼軟言軟語的和楚墨岑說話。但楚墨岑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想法,她這是想趕走他給南宮凌和鳳鳴月製造機會啊!

    可他楚墨岑又不是樹,披一身綠還得了?

    「什麼事能比王妃死而復生更重要,本王自然要陪着。」

    鳳鳴月和南宮凌皆是一愣,楚墨岑這風向轉的也太快了吧?

    到最後,局勢就變成了,楚墨岑站在鳳鳴月身旁,鳳傾天站在楚墨岑身旁,南宮凌又站在鳳傾天身旁。中間隔着的不像是兩個人,而像是兩條溝。

    南宮凌猶猶豫豫,始終沒有勇氣忽略楚墨岑的存在。最終離開了侯府。

    三天後,鳳傾天也被送回了浣衣局。直到臨走前,她才有機會急匆匆向鳳鳴月低語一句,「姐姐,要小心楚墨岑。」

    鳳鳴月不明就裏,但這些天楚墨岑一直陪着她。直到過完頭七,兩人才一起回到楚王府。

    奢華的馬車裏,楚墨岑坐在當中。靠着軟墊,一瞬不瞬的瞧着鳳鳴月。

    鳳鳴月坐在側面,垂着頭,絞着手指,顯得很拘謹。那日的氣勢在楚墨岑的注視下燃燒殆盡。

    「怎麼不說話?」

    「回王爺,妾身不知該說些什麼。」

    楚墨岑長臂一勾,將鳳鳴月拉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瘦肩上,「就說說你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王爺,妾身若說不知道,您會信嗎?」

    「信,自然是信的。不過王妃總得給本王說說其間過程。」

    「妾身是七天前才醒來,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王爺若是不能信妾身,就休了妾身吧。」

    楚墨岑虛着眼,勾起笑,「本王信就是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咱們只做了幾個時辰夫妻,但本王也不能薄情寡義的休了你。不過,本王正巧有件事需要和王妃商量。」

    「王爺請講。」

    「皇上給本王指了門親事,原本是許了做正妃。現在你回來了,按照規矩,只能是納側妃了。不知王妃意見如何?」

    新婚夫妻,未洞房就分別。這才回來,便告訴她要納側妃。皇家果真是薄情的很。

    「王爺,妾身沒任何意見。」

    楚墨岑笑着拍拍鳳鳴月的肩,識大體有分寸。確實很適合做正妃。這時,腦里突然跳出鳳傾天飛揚跋扈的樣子。若當時她沒逃婚,以她的性格會怎樣?

    想着楚墨岑不禁哂笑,真是魔障了。怎會想到鳳傾天這個闖禍精!

    此時,正在掃地的鳳傾天狠狠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發酸的鼻頭,咕噥一句繼續掃地。1d70T。

    自從在井邊撞了一下,浣衣局人人都對她客客氣氣。連錢嬤嬤近日也對她很客套,她平日除了掃掃地曬曬太陽。日子不要過的太清閒。

    算着今個該是過了頭七,鳳鳴月應該跟楚墨岑回了楚王府。楚墨岑那樣恨鳳家,能善待鳳鳴月嗎?之前沒事總往這跑,這幾天倒像是消失了一樣,連個鬼影都不見了。

    想着,鳳傾天不由自主嘆了聲。

    「天兒這般嘆氣是嫌本宮來的太晚嗎?」

    龍嘯陽倒是每日來的很勤,鳳傾天雖不會蠢的當做自己魅力大。但有個人能陪陪自己總歸是好的。

    「殿下來的不晚,是好吃的來晚了。」

    每日在龍嘯陽來之前,總是食盒先到。五花八門的精緻點心,真是對極了鳳傾天的脾胃。一盒盒香甜,勾的她連浣衣局的小灶都吃不下了。胃口越養越刁,但人卻更加清瘦。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蘊水的眸子。時而靈動閃耀,時而靜若秋水。

    可每當它載着笑意時,彎彎的,像一彎皎月。讓人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掬在掌心裏,捧到她眼前。

    龍嘯陽聞言,眼波一轉。

    「今個沒有好吃的,不過倒是有個好消息。要聽嗎?」

    「如果是好消息那就聽聽吧。」

    和龍嘯陽處久了,說話也變得隨意。龍嘯陽倒是不說什麼,但嫉妒是有翅膀的,會飛,而且越飛越高。

    龍嘯陽隨性的點點她的鼻尖,笑道:「過幾日就要祭祖了,每年祭典後便能赦免一些人。浣衣局也是有名額的,本宮已經囑咐了錢嬤嬤。將你的名字報到刑部了。」

    鳳傾天聽罷先是一愣,按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但為何聽在耳里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呢?

    「怎麼,這還不算是好消息?」

    「是好消息,可奴婢命賤。總覺得好事都和奴婢沾不上邊。指不定到時候……」紅潤的小嘴微微噘着,話音還未落龍嘯陽便垂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鳳傾天心跳赫然漏了半拍,一把推開他,滿眼驚慌。

    「殿下,我……」

    鳳傾天話還沒說利落,這時就聽,「大膽奴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來人,把她給本宮綁了!」

    來不及反應,鳳傾天就被幾個嬤嬤架住了胳膊。呼呼啦啦圍上來一群女人,周身瀰漫着脂粉味,香噴噴的。

    龍嘯陽先是一驚,隨後詫異道:「母后,您怎麼來了?」

    「本宮不來你魂都要被勾沒了,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翹楚,陪太子回朝陽宮!」

    鳳傾天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氣勢洶洶的女人是皇后。難怪長的如此雍容,一雙丹鳳眼透着精明的冷光。

    龍嘯陽太了解自己的母親,她最忌諱就是自己和宮女之間不清不白。更何況鳳傾天還是浣衣局的奴才,更是讓她痛恨欲絕。直接衝上去將鳳傾天扯出來護在身後。


    「母后,方才是兒臣主動的。和鳳傾天沒有關係,她沒有勾|引兒臣。」

    「那是本宮眼睛瞎了冤枉她?把錢嬤嬤帶上來!」

    鳳傾天就知道自己這狗屎運,赦免的好事肯定輪不上自己。瞧,這才話音落的功夫,禍又來找她了。但經歷了那麼多,她已經習慣了從容以待。

    「錢嬤嬤,告訴本宮鳳傾天有沒有勾|引太子?」

    錢嬤嬤瞟了龍嘯陽一眼,渾身都在發抖。說了,肯定要得罪太子。不說,皇后也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這還需要想嗎?你不說自然有人說,但是你這浣衣局總管的位置恐怕就要讓賢了。」

    「說說,老奴這就說。」

    錢嬤嬤是個誰都不想得罪的主,可這浣衣局幾十號人。誰不想擺脫奴籍?自然有人會抓住機會去邀功。

    「鳳傾天勾|引太子殿下了。」

    「刁奴,你胡說什麼?天兒什麼時候勾|引本宮了?」

    「奴才那日聽見鳳傾天說,對太子殿下無以為報,要把什麼送給殿下。」錢嬤嬤多精明的一個人,說半句掩半句。

    自古以來有句話叫做,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她說了前半句,所有當然自動腦補了後半句。

    龍嘯陽還想要辯駁什麼,但鳳傾天拉住了他的袖口。這種事向來越描越黑,解釋多了皇后反而更煩她。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救了奴婢的命,是奴婢的恩人。奴婢只希望殿下越來越好,絕不會玷污了殿下的名聲。奴婢會謹遵本分,不會再出現在殿下眼前。」

    皇后冷哼一聲,拖着鼻音道:「好,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本宮也不想和一個奴才計較。不過後宮有後宮的規矩,既然壞了規矩自然是要受罰。本宮就罰你二十大板,以示警告。」

    龍嘯陽還欲說什麼,但被皇后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鳳傾天被按在長凳上,眼睛盯着地。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更多的人想要看她笑話。她也知道龍嘯陽、龍嘯麒和楚墨岑的來訪,讓很多人眼紅。只是她不知道,人的嫉妒心可以顛倒是非,顛倒黑白。這一次她一定會狠狠長記性。

    「啪!」一板子落在身上,五臟六腑都快被砸出來了。鳳傾天咬着牙關,拳捏的緊緊的。整個臀部火辣辣的,下半身都麻了。

    記得五年前,她去衙門告鳳夜華時,爹爹也打過她板子。那時候師父緊緊把她抱在懷裏,怒罵定國候不分是非。

    那時候她總以為,是非曲直總有公道。可這一次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冤枉的,可也不會有人救她。

    「啪!」又是一板,這一次雖不如第一下來的疼。但結結實實打在肉上,血肉都要被碾成了泥。一掌心涼汗,疼的指甲都齊齊摳斷,卻也沒有辦法分散了痛楚。

    一下一下,靈魂都被震出來了,悲憫的望着自己。師父在哪?她真的真的很疼。

    「母后,兒臣保證再也不來浣衣局了。求您繞過她吧!」龍嘯陽突然跪在皇后腳下,看着鳳傾天的深眸里蘊滿了心疼。好似那板子不是在打鳳傾天,而是在打他的心。

    皇后狠狠瞪了一眼鳳傾天,吼道:「繼續打,誰敢少一板子本宮為他是問!」

    鳳傾天已經分不清挨了多少下。捏着的拳已經鬆了。天地間的聲音漸漸消失,只剩下啪、啪、啪……

    再也感覺不到疼,渾身的骨頭都散了,被打的魂飛魄散、神志不清。但耳邊卻好似聽見了楚墨岑的聲音。

    ***

    此刻,楚墨岑正執着鳳鳴月的手,等着鳳鳴月從馬車上一步一步款款而下。

    他笑道:「都是一個屋檐下長大的,你們姐妹差距可真大。」

    鳳鳴月淺笑道:「王爺是指傾天嗎?」

    楚墨岑點點頭,若是鳳傾天肯定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了吧?他就沒見過那麼沒規矩的姑娘,吃飯狼吞虎咽,走路又蹦又跳,說個話聲音大的嚇死人。還時不時給人製造一些小麻煩,別提有多煩人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黑影迅速到了楚墨岑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身後稟道:「王爺,屬下送食盒時,聽宮裏人議論鳳姑娘出事了。」

    楚墨岑立即鬆了鳳鳴月的手,盪着笑意的鳳眸冷然沉下。

    「宮裏出了點事,本王先進宮一趟。王妃回府好好歇着吧。」

    說罷,看也沒看鳳鳴月一眼。抽出軟劍斬斷了與車轅相連的韁繩,策馬而去。

    鳳鳴月眸中閃過一瞬精光,菱唇挑起。踩着碎步進了府。

    宮裏,浣衣局。

    鳳傾天已經從凳子上滾了下來,重重落在地上。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眼睫前,所有人都成了虛影。連呼吸都是飄渺的。

    她動了動嘴,本是想問還剩下多少。不知誰添油加醋說了句:「皇后娘娘,她好像在辱罵您。」

    「再加十板子!」

    兩個手重的嬤嬤領命,不管不顧直接將她重新拖上長凳,方才摔過的地方殘留着斑斑血跡。

    這時,突然一陣風。只感覺一個重物壓在了身上。差點壓出鳳傾天的五臟六腑。耳畔嗡嗡嗡直響。

    「皇后娘娘,這十板子讓嘯麒來受吧。這件事不怪二哥也不怪鳳二小姐,其實二哥是替嘯麒照顧鳳二小姐的。」

    皇后睨了眼龍嘯麒,雖然心裏敞亮。但借着這個機會把髒水潑在別人身上她求之不得。

    「六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娘娘,其實鳳傾天是嘯麒養在楚王府的女人。原本嘯麒想等她及笄後向侯府提親,可那時父皇將鳳傾天許給了楚王爺。嘯麒怕父皇生氣,一直不敢說出真相。這才鬧出了許多誤會。」

    皇后將計就計,問道:「嘯陽,你六弟說的是真的?」

    龍嘯陽看了龍嘯麒一眼,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鳳傾天,輕輕的點了點頭。

    「哼,既然是這樣。本宮就不得不去告訴皇上了。這板子先記下,等皇上裁定吧!」

    皇后率人拂袖而去,龍嘯陽剛欲衝過去。誰知楚墨岑沖了進來,從龍嘯麒手上接過鳳傾天。

    「殿下,鳳傾天您碰不得。若是觸怒龍顏,後果不堪設想啊!」

    龍嘯麒已經是唯一一個沒有封號的皇子了,若是這個時候再惹怒了龍絕塵。別說封號,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墨岑,本宮素在不在意這些。倒是你和二哥不該再來這裏,你們趕緊走吧。」

    抱上鳳傾天,龍嘯麒整個心都擰的疼。

    「錢嬤嬤,還不去請太醫?」

    錢嬤嬤已經傻了,跪在那生怕太子會一劍殺了自己。哆哆嗦嗦的應了聲。

    楚墨岑也一手冷汗,行軍打仗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如此緊張過。這鳳傾天真夠可以的,三天兩頭狀況不斷。能活到今時今日果真是個奇蹟。

    不過照這麼下去,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殿下,臣自會有對策。一會皇上問起,請您告訴皇上,您是為了幫墨岑隱瞞。」

    一旁的龍嘯陽也到了跟前,見鳳傾天面如金紙,髮絲凌亂。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薄薄的下唇上一排牙印,有些地方已經咬破了皮。

    「六弟和墨岑這是準備唱雙簧嗎?」

    「太子爺,臣是個粗人。雙簧恐怕不會,但敲山震虎這種兵法倒是熟悉的很。太子爺的意思臣一定會轉告給國師。」

    「楚墨岑,你不要忘了,這天下姓龍。就算你身邊有一百個荊慕白,也改變不了你姓楚的事實。」

    楚墨岑挑唇邪笑,「太子爺放心,臣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這天下。您儘管高枕無憂。」

    龍嘯陽冷哼,他要的何嘗又是這天下。

    說話間太醫已經匆匆趕來,楚墨岑趕緊抱着鳳傾天進了屋。

    「太子爺、六殿下、王爺,煩請你們先迴避一下。」

    傷在那樣難以啟齒的地方,這屋裏的男人沒有一個該留下。可太醫一張口,三人齊刷刷盯着太醫。仿佛最該出去的是他。

    「老臣要先幫鳳姑娘處理傷口,再不止血恐怕腿要廢了。」

    楚墨岑冷臉喚道:「錢嬤嬤,你來!」

    錢嬤嬤實在不敢再得罪幾位大爺,忙顫顫巍巍走到床前。楚墨岑、龍嘯陽和龍嘯麒架上太醫一併出了屋。

    錢嬤嬤瞧鳳傾天腰部以下已經血紅一片,又怕弄疼了鳳傾天外面幾位找她算賬。比劃了半天不知如何下手,只能拿了把剪子從腰間開始將衣物剪開。

    「鳳二小姐,你先忍忍別出聲啊。老身儘量不弄疼你。」

    說着手指掐上布頭兩端,開始一點一點與皮肉分離。鳳傾天悶哼一聲,痛的已經沒力氣喊叫。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淌。每撕開一寸,必是血肉模糊。連錢嬤嬤心腸這樣硬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老身給你拿條帕子咬着吧?」

    鳳傾天虛弱的點點頭,待衣料徹底和皮肉剝開,內里的褻衣已經濕透了。眼淚和汗已經分不清。撒止血藥粉時還好,上藥時簡直是在用刀剜肉。

    鳳傾天再也受不住,撒心裂肺的哀嚎出聲。

    龍嘯陽一臉低沉,捏着拳額上青筋暴起。

    楚墨岑則一臉煩躁,險些衝進去。但被龍嘯麒攔了下來。

    「她還沒嫁人,你這麼進去不合適。」

    說罷,自己一個箭步推門而入,反手將門扣上。留下楚墨岑和龍嘯陽面面相視,一臉震驚。原來這六殿下是悶騷型的?

    此時,鳳傾天雖已經神志亂飛,但還是能認清男女的。

    「嬤嬤,讓他出去。」

    細弱蚊叮的聲音,光聽着就讓人心疼。龍嘯麒半蹲着,拉上鳳傾天的手。

    「我就在這陪着你,不看好不好?」

    鳳傾天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但隨着錢嬤嬤手上的藥膏塗抹。一聲悽厲的慘叫緊緊攥住了龍嘯麒的手。

    龍嘯麒將頭抵在她的耳邊,小聲哄着:「天兒乖,天兒堅強一點。會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惶惶然中,鳳傾天感覺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臉上。但她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淚還是龍嘯麒的汗。

    蠕着嘴唇低喃道:「慕白,疼~」

    龍嘯麒一詫,輕輕吹着她的眉眼。軟軟的,涼涼的,所有的痛好像都在這刻結束了。揚着唇角,沉入了黑暗。

    這時,龍絕塵已經到了浣衣局。

    「兒臣、臣叩見皇上。」

    「哼,都長大了啊,翅膀硬了是不是?」

    「兒臣、臣不敢。」

    「太醫,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不許給鳳傾天治傷。」

    「老臣領旨。」太醫站起身,眼角斜上楚墨岑。留在房裏的藥箱拿也不是,不拿好似又抗旨了。

    「還不快滾?」龍絕塵一瞪,太醫麻溜的閃了。他掃了一遍自己的兒子,臣子。

    「老六呢?」

    「回父皇,六弟在房裏陪鳳二小姐上藥呢。」

    龍絕塵一聽,眸中射出兩道憤怒的寒光。「混賬!把他給朕拖出來!」

    剛吼完,龍嘯麒就打開了門。

    「兒臣叩見父皇。」17901563

    龍絕塵冷厲的目光落在龍嘯麒身上,詫異至極。老六向來喜愛清靜,有時候連家宴都不參加。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從屋裏走出來,就算皇后說破天他也不會信的。

    「告訴朕,你和鳳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父皇看見的這樣,兒臣喜歡她,兒臣想要娶她!」

    不光是龍絕塵愣住了,就連楚墨岑和龍嘯陽都愣住了。以龍嘯麒的性格,他即便喜歡一個人也絕不會這樣主動。他為何對鳳傾天如此感興趣?

    可龍絕塵已經不想聽這些,他只知道自己對鳳傾天的厭惡,已經不是三言兩語給幾板子能解恨的了。若不是因為她,能給風家開一條水源出去嗎?

    「自古紅顏多禍水,朕今個就做一回惡人。斷了你們的念頭。姜戎,去把那鳳傾天就地正法!」

    姜戎是龍絕塵的貼身護衛,直接聽命於他,武功更是高深莫測。一個晃身就進了屋,龍嘯麒本能的跟着沖了進去。直接撲在鳳傾天身上,讓姜戎無從下手。

    「六殿下,臣是不會違抗皇命的。還請您讓開。」

    「那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龍嘯陽杵在一旁不做聲,這個時候倒是冷靜的出奇。楚墨岑暗自腹誹一句,上前一步:「皇上,可否能讓臣單獨與您稟報幾句?」

    「什麼事直接說,朕今個沒心思聽你們狡辯。」

    「是,那臣就直接說了。其實鳳傾天不是殺風儀的兇手,臣當時為了顧念大局才沒有繼續追查真兇。」

    「哼,這倒是新鮮。你的大局在哪?分給風家一條水源,讓那風老頭更猖狂是不是?」

    「皇上,風儀死前頭一晚風飛揚闖了楚王府,府上死傷幾十人。若說憤怒,臣比誰都勝。但臣知道,金元不能和風家為敵。只能咽下這口氣。」

    「楚墨岑你好大膽,你知不知你這是欺君罔上?」

    要這裏有個什麼東西能扔,估計龍絕塵絕對會毫不猶豫全部砸到楚墨岑臉上。可楚墨岑是他最得力的臣子,可以說整個金元又要仰仗他。失了他金元就失了安定。

    「皇上稍安勿躁,請容臣細稟。」楚墨岑將屋裏唯一一把椅子搬來,讓龍絕塵坐下。

    垂頭繼續道:「原本風飛揚闖王府的事可以和風儀被殺的事一起掩過,可事情就出在,臣發現闖楚王府的人並非風飛揚。所以只能用一條水源封了風老爺子的口。鳳傾天做替罪羊,風老爺子並不在乎。可若不是鳳傾天,那風老爺子肯定會追查到底。試問在金元能闖楚王府的有幾人?臣不說皇上心裏也有數,臣認為這是金元的家務事。不該讓外人插手。」

    聽到這裏,龍絕塵陷入了沉思。敢闖楚王府的,除了他的好兒子龍嘯陽。這金元沒第二個!

    「這麼說鳳傾天是替人受過了?」

    「皇上心裏有本帳,臣不必多言。若皇上一定要處死鳳傾天,臣沒什麼意見。不過在臣進宮前,上官將軍已經送回了消息。風老爺子已經同意免除金元一年鹽銀。」

    龍絕塵看了眼龍嘯陽,「既然沒意見,那就處死鳳傾天吧!」

    ------

    欲知後事如何,請點下一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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