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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征心裏明鏡似得,方才溜進墨居的定是鳳傾天。睍蓴璩曉只要今晚不碰面,明日楚墨岑肯定會找個藉口讓荊慕白離開。到時這事也就揭過去了。
可荊慕白是什麼人,他從容笑笑,將手裏的花直接丟進不遠處的水池裏。月光粼粼,花兒就如一隻花舟在水上飄蕩。
捉摸不透的笑容,捉摸不透的心思。從眼裏溢出淡淡的暖光,好似眼底藏了什麼珍寶。
「這麼晚去女孩子的房間不大好,不如明個一早,勞煩楚管家帶路了。」
楚征又是一塞,應還是不應?
他乾笑兩聲道:「荊大人早點歇息吧。」
荊慕白眉目含笑,那表情看在楚征眼裏別提有多賤了。瞬間感覺自家王爺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待他重回屋頂,夜狸已經伴着星光睡着了,均勻的呼吸聽在楚征耳里額外刺耳,恨不得將他扔下屋頂。
想着,就聽「嗵!」楚征一驚,見夜狸坐了起來。差點以為自己失腳把他踹了下去。
兩人打量的望向對方,又同時垂頭盯向腳下。靜謐的夜裏,這聲悶響實在是擾人清夢。楚征掀開一片瓦,屋裏黑黢黢的,連夜明珠的光都被黑夜吃了。
就當夜狸準備下去就聽見熟悉的女音響起:「楚墨岑,你BT!」
楚征手下一滑,險些將手裏的瓦片摔下去。夜狸眼疾手快撈住,趕緊蓋好屋頂。兩人揣着一顆好奇心,以夜空為被屋頂為床,齊齊躺下。
又聽自家王爺冷笑道:「本王BT你還貼來過。」
「我樂意,你快點!啊——」
屋頂上的兩人皆是一驚,滿臉通紅。屋裏很黃很暴力,對血氣方剛的他們而言忒不厚道了。默默從屋頂轉移了地點。
其實,此刻鳳傾天和楚墨岑可謂是劍拔弩張。一個瞪圓了眼,一個捏緊了拳。
「鳳傾天,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誰讓扯掉我扣子的!」鳳傾天挺直了腰眼,義正言辭。
楚墨岑真恨不得一拳揮上去,鳳眼也瞪直了,怒道:「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來偷東西頭髮能纏在本王墜子上嗎?」
「呸,我這是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鳳傾天面上硬氣,實則心裏直打鼓。沒了武功真是遜斃了,偷個東西都不利索了。
楚墨岑大掌一揮,掌風撩開了蓋着夜明珠的布。室內亮了起來,鳳傾天來不及隱藏的心虛表情盡收眼底。
他假裝未覺,從懷中掏出崑崙鏡,「你找這個做什麼?」
「這本來就是我師父的,當初給你是為了救你義父。現在你也用不着了,當然該還給我!」
說着鳳傾天就要搶,楚墨岑手臂一收。將鳳傾天裹進懷裏。巴掌大小的鏡子抵在鳳傾天的腰眼。
「說,是誰讓你來偷得!」
冷冷的眼,冷冷的眉,說的每句話都冒着冷冷的怒氣。兩人貼着,一個恨不得凍死對方,一個恨不得燒死對方。
「這是我師父的東西,你本來就該還給我!」鳳傾天不示弱,抬腳狠狠踩上楚墨岑的鞋面,被困住的胳膊在他腰間使勁掐。
楚墨岑也下了狠手,堅硬的鏡柄戳在腰上,疼的鳳傾天擰着楚墨岑的指尖更加用力,指甲都要斷了。可楚墨岑眉都不皺,繼續用力。
「荊慕白讓你來的吧?」
「你少胡亂冤枉人。」話一出口,指尖驀地鬆了。楚墨岑這樣猜測,難道師父回來了?
臉上的憤怒一瞬間變成期許,眸中的怒火頃刻便熄了。蠻不講理的語氣也變的柔軟。
「我師父回來了對不對?」
楚墨岑胸口一滯,似有情緒在翻滾。抵在鳳傾天腰間的崑崙鏡也越用力,好像要穿過衣服嵌入她的肉里才能解恨。
看來讓她來偷崑崙鏡的不是荊慕白,難道是龍嘯陽?
仔仔細細盯着她,眉眼間的期望點燃了楚墨岑心中的妒火。越着越旺,已經要把理智都燒光。真想直接挖出她的心臟,把荊慕白從裏面掏乾淨,一點渣都不剩。
想着,楚墨岑自己都嚇了一跳。猛然推開鳳傾天,該死!這女人到底在他身上下了什麼毒,讓他這般走火入魔。
「鳳傾天,做你該做的事。本王可是有底線的。」
楚墨岑瞪着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下一個舉動就是剜出她的心。索性背過身,不耐煩道:「趕緊滾,以後不許再踏進墨居一步。」
鳳傾天暗自懊惱,沒想到楚墨岑會把話說那麼絕。深吸一口氣,突然跳起來掛在楚墨岑背上,細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兩條腿還使勁往上爬。
楚墨岑下了一跳,下意識就是去拉她的手。鳳傾天扣得死死,耍賴道:「你告訴我師父是不是回來!」
「鳳傾天,你不要玩火。」楚墨岑覺得自己已經忍到了極致,耐心都被磨光了耗盡了。
「楚墨岑你怎麼那么小氣。」鳳傾天已經爬在了楚墨岑背上,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像極了他背着她,她在撒嬌。
可只有當事人楚墨岑知道,那是怎樣的酷刑。勒着他的手臂一點一點縮緊,好像只要他說出拒絕的話,她就會狠狠用力,直到他無法呼吸。
而貼在背心上的柔軟,透過衣料傳遞到他的皮膚上,滾燙滾燙。讓他好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揉進骨頭裏,刻在心上,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頭都不能逃脫。
他想他是真的走火入魔了,中毒了。他不愛鳳傾天,一分一毫都不愛。他們之間有恨,有怒,有討厭,有很多很多種情緒,可獨獨沒有愛。既然沒有愛,為何會生出這樣濃烈的佔有欲?
楚墨岑拉住她的手臂,騰空而起,一個空中翻轉,嚇得鳳傾天抱着他的手臂扣的更緊。但楚墨岑卻腰身一扭,將她甩到了身側,落地時鳳傾天已經從後背上轉移到了前面。
他的手卡在她的腿窩,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兩人面對面,姿勢無比的曖昧。一抬臉,就能嗅到彼此的呼吸,鼻尖擦過鼻尖,再進一步便是唇貼着唇。
想到此,鳳傾天立即撇開臉,掙扎着想要下來。楚墨岑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望着她,她帶着害羞的表情,臉頰上浮起的紅雲看在眼裏都像是一種挑|逗。讓人心裏痒痒的,酥酥的。
「放開我。」鳳傾天扭着身子,說話卻底氣全無。楚墨岑凝着她的鳳眼更加深沉,大步走到不遠處的桌前。
大掌一揮,桌上的瓷器通通滾到了地上。不等鳳傾天反應便欺身壓了上去。
鳳傾天這才從該死的悸動中回過神,下意識一巴掌呼在楚墨岑臉上。差一點就要吻上那紅潤的唇,火辣辣一巴掌不僅打醒了他也讓鳳傾天自己怔住了。
楚墨岑直起身,面不改色。唇角揚起邪魅張揚的冷笑。
「很好,看來你是想好要和本王對着幹了。」
說罷吼道:「楚征,夜狸!」
此時,屋外躲得遠遠的兩人,聽見召喚幾乎同時愣了一下。長長的反射弧繞了金元幾圈,才回到正軌。
待兩人進屋時,鳳傾天受氣媳婦似得,坐在桌子上。而楚墨岑冷着臉,盯着鳳傾天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夜狸,把她關進地牢。」
夜狸和楚征又是一愣,王爺這是玩什麼?楚征悄悄抬起頭,看見楚墨岑臉上若有若無的五指紅印時,心裏咯噔一聲,暗自下了結論。看來這鳳二小姐果真是天生就會闖禍。
這時,就見鳳傾天從桌上跳了下來。突然小嘴一瞥,大哭起來。雖說雷聲大雨點小,但哭着哭着直接撲進了楚墨岑懷裏。
楚征和夜狸再次愣住,兩人眨眨眼立即閃出了房。
楚墨岑臉色更沉,直接將她從懷裏推出,冷聲道:「夠了!趕緊從本王眼前消失。」
鳳傾天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楚墨岑並不是真的想把她關進地牢。
剛想離開,又聽楚墨岑道:「荊慕白回來了,就在對面的客房裏。」
這回輪到鳳傾天怔住,楚墨岑怎會好心告訴她?
可盼星星盼月亮,不就是想知道荊慕白的消息嗎?
去還是不去,楚墨岑又在盤算什麼?
鳳傾天一腳踏出墨居,又折了回來。進屋時正巧對上楚墨岑黑白分明的眸子。
「有人用我爹的死因做交換。」
楚墨岑看了她一眼,關上門。鳳傾天咬咬唇,穿過墨居站在對面客房院前。踟躕許久,終轉身離去。
她剛走,屋裏一個人衝到門前,手放在銅扣上,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夜靜了,風沙沙作響。楚王府依舊寂靜一片。但今夜註定無眠。
墨居,楚墨岑想到今日的失控,狠狠一拳捶在桌上。紅木的雕花圓桌,生生從中裂出一道縫。
他明明知道鳳傾天是故意露出馬腳,故意讓他發覺。但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猜測,想要證實是不是荊慕白。可心裏也十分清楚,荊慕白沒有那麼傻,就算想要拿回崑崙鏡也不會讓鳳傾天來偷。
這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怎麼回事呢?鳳傾天也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不想被人當做棋子。所以故意去楚墨岑那裏偷崑崙鏡。可沒想到荊慕白真的回來了。而且近在咫尺!!!
可惜,可惜她卻望而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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