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兒嚇得瑟瑟發抖,他瞪大了眼睛,他聲嘶力竭的尖叫。
「放開我,你放開我!」
洛水遙狂妄的笑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黑暗當中,陰風凜冽。
周遭的恐懼氣息 也不斷的朝年僅幾歲的孩童襲來。
武兒開始大聲尖叫 ,可周圍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沒有。
喊累了,他只剩下了輕聲啜泣。
就在這時,他在一片漆黑的宮牆邊緣 ,無邊的黑暗當中,看見了那個可怕身影。
那一道黑影,朝着他,一步步地逼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讓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那女人蓬頭垢面,原本應該整齊的髮絲,只在一瞬間變得凌亂不堪,如同雜草一般。
一道狂風驟起,女人的髮絲紛飛。
她的臉上,佈滿了污垢和灰塵,看不清本來面目。她的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沒有靈魂一般。
她的嘴唇乾裂,透露出一種絕望和無助的氣息。
武兒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想要逃跑,但身體被捆綁的結實,根本無法動彈。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女人逐漸靠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孩子,是本宮的孩子!
你哭啊,你為何不哭?
只要你哭,你父皇便會心疼,就會過來看咱們娘倆!
你給本宮哭!」
女人的聲音十分尖銳,在漆黑的夜晚當中,顯得格外瘮人。
武兒仿佛是沉浸在夢魘當中,不斷地搖着頭,額頭上都是冷汗。
口中不斷的呢喃着:「不要!不要!
娘親,救命啊,娘親!」
在門外守候着的芸嬅公主,聽見了武兒不斷地呼喚着她,也顧不得許多,破門而入。
芸嬅公主顫抖着手死死的抓住了武兒,聲淚俱下。
「武兒,你別怕有娘親在呢,沒有人敢欺負你,你醒一醒……」
武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影響,陡然間睜開了眼睛。
他的瞳孔之中,蔓延着恐懼與不安,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顫抖的厲害。
「娘親,我好怕嗚嗚……」
男孩兒放聲痛哭,芸嬅公主更是悲傷落淚,用力地抱着懷裏瑟瑟發抖的少年,輕聲安慰。
「武兒別怕,有母親在呢!」
秦嫵知曉,她之所以能夠看見,武兒夢境裏的恐懼,是因為空間升級了的緣故。
看樣子,那天晚上,他的確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才會導致,在他心裏留下不小的陰影。
秦嫵忽然間想起,之前秦希聿利用靈隱宗的障眼法,帶着他進入一場幻境當中。
倘若,她也利用障眼法,重新製造那一夜的幻境,幫助小公子克服心理障礙,是不是能夠幫他走出陰影?
芸嬅公主好不容易將武兒安撫好,不白倒是一隻機靈的鳥,極為討武兒歡心。
秦嫵便直接讓不白留下來,陪着小公子一同玩耍。
芸嬅公主走出房間的時候,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憂愁模樣。
「公主,小公子如今情況如何?」
「倒是穩妥了幾分!
與那隻小鸚鵡玩兒的甚好,只怕晚上是難熬的。」
「通過催眠小公子,我發現,他被關在冷宮的那一天晚上,的確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心理上的疾病治療,是需要讓他克服心理障礙!」
芸嬅公主蹙眉:「你的意思 ,是還要將武兒關進冷宮之中,再經歷一夜同樣的事情!
這斷然不行,就算是本宮死,也不能讓這孩子再經歷一次……」
如此說着,芸嬅公主的眼圈就又濕了。
秦嫵將一方帕子遞給了芸嬅公主,輕聲安撫:「公主先別急!
自然不是那個意思!
不過,我是想要給小公子製造一個障眼法陣!
到時候,我們也會在陣法當中!」
秦嫵與芸嬅公主詳細的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芸嬅公主遲疑:「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小公子如今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他是被冷宮中的一名瘋妃嚇到的!
公主先考慮,若是認為此法可行,我便着手安排!」
芸嬅公主蹙眉,精緻的眉眼之中都是憔悴。
夜幕降臨
整個忠勇侯府,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唯獨小公子的住處燈火通明 ,被燭光所覆蓋。
武兒白日裏情況還算穩妥,到了日暮西山之時,便開始啼哭不安。
他哭累了,便睡着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已經一片漆黑。
恐懼瞬間席捲心頭。
可怕的記憶,也不斷的縈繞腦海。
武兒忽的站起身來,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立了起來。
「娘親,你在哪兒?
天好黑,為什麼沒有點燃蠟燭?
娘親!
祖母……」
武兒急着往外跑,卻進入了一片漆黑當中,偶有電閃雷鳴,冷風颯颯。
這觸動到了他記憶當中,那可怕的一夜!
武兒放聲大哭:「娘親,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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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院子。
遠處有一道身影緩緩而來。
那人手裏提着燈籠,步履匆匆,照亮了些許視線。
就在這時,一張猙獰的臉從天而降,嚇得小公子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有鬼呀,來人啊,救命啊!
母親,你在哪呢?
我是好怕,嗚嗚嗚嗚!」
「武兒!」
熟悉的聲音響起,小公子嚇得四處張望,果然在一片漆黑當中,看見了點點燭火!
芸嬅公主手裏提着燈籠,步履匆匆的趕來。
「武兒,你在哪兒?
母親來了!
孩子,你別怕!」
那瘋妃,不斷的糾纏着武兒,他逃跑的時候 ,跌跌撞撞。
摔了好幾次。
可是他看見了那一點燭火,聽着娘親在焦灼的呼喚着他的名字,便覺得看見了希望。
「娘親,孩兒在這兒呢,您快來救我!」
「武兒別怕,娘親馬上就來了!」
隨着光線越來越近,小公子仿佛是有了一些勇氣,狠狠的推開了那糾纏他的瘋子,跌跌撞撞的朝着娘親的方向跑過來!
「娘親,我在這裏!
武兒在這裏!」
芸嬅公主提着燈籠,來到了小公子面前的時候,身後還跟着許多的丫鬟婢女,沒有嗖嗖的冷風,吹着一夜,沒有電閃雷鳴和那一張可怕的臉,更沒有鬼魅一般的狼嚎鬼叫!
小公子一頭扎進了娘親的懷裏 ,儘管紅了一雙眼,卻沒有了更多的畏懼。
娘親帶來的燈籠好亮!
隨着娘親而來的,還有春杏姑姑,孫嬤嬤,乳娘,還有祖母和祖父……
他們手裏都提着燈籠,將漆黑的院落,照的猶如白晝。
這些光照的小公子心裏暖洋洋的 ,仿佛那一夜的可怕事情,從未發生過!
他一頭撲進了芸嬅公主的懷裏,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嗚嗚嗚,娘親,我真的以為,你不要我了!
嗚嗚嗚……
你為何要讓我生病,為何要讓我在爹爹面前大聲的哭?
我的爹爹在哪?
嗚嗚……」
芸嬅公主泣不成聲:「都是年輕不好,娘親捨不得讓我兒哭,爹爹更捨不得讓你哭!
武兒,相信娘親,日後娘親一定會好好護着你,再也不讓旁人欺負你……」
武兒自幼懂事,從未在人前提起過爹爹,因為每次提及娘親,都會紅了一雙眼圈。
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嚇到了他,看着平日裏小大人似的孩子,提起爹爹,忠勇侯老兩口兒,也想到了戰死沙場的兒子,瞬間涕淚縱橫。
祖孫幾人抱作一團,痛哭失聲,打扮的猶如瘋子一般的秦嫵,看見這場景,也不由得唏噓落淚。
心頭的陰霾徹底一掃而空,小公子的胃口,瞬間好了,扒了兩大碗飯,吵着要與芸嬅公主,一同入眠。
芸嬅公主滿眼都是寵溺的笑,便抱着沐浴過後,香噴噴的小娃娃,休息去了。
秦嫵坐在赫連夙的馬車上,心事沉沉。
男人的手,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輕輕地別在耳後,語氣嗔怪:「你裝扮成這副鬼樣子,回去的時候就不怕嚇着秦大人了?」
秦嫵回神,似是想到了什麼:「今日,你還是別太靠近山莊門口!」
赫連夙困惑:「為何?」
「昨日你送我回去,老爹發現了,當時都快要嚇死我了!」
男人挑眉,語氣里透着幾分不善:「怎麼?我就這麼的見不得人!」
秦嫵對視上男人那一雙黝黑的雙眸,語氣里含着幾分挑釁道:「我可沒這麼說!
您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赫連夙嘖舌,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怎麼?
這是跟我耍小性子了?
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是防備着那些背地裏下黑手的小人!
不過,你既然有了情緒,便就說明,我的行事作風 已經讓你不舒服了!」
秦嫵撇了撇嘴,她這個人,有一些慢熱。
與赫連夙之間,她總覺得是革命友誼,距離情愛 ,似乎差了那麼一點。
直到那一日,赫連夙送她回紫雲山莊,秦紀堯偷偷摸摸的窺探,她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兒。
在這個時代,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叫耍流氓。
他們之間,若是被旁人知曉,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
說的好聽一點,是兩廂情願,說的難聽一點,便就是無媒苟合!
秦嫵雖靈魂自由,可這具身體,這個時代,卻不允許她太過於放飛自我!
她的確是有一些不舒服,只是沒想到,赫連夙只是通過他們二人之間,簡短的聊天,便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
紫悅山莊
秦紀堯打了一個呵欠,用腳踹了踹秦希聿:「小子,有動靜沒?」
「老爹,還沒呢,你稍安勿躁!」
秦紀堯鬍子都快要翹上了天:「這死丫頭,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
好人家的姑娘,哪有跟她似的這麼夜不歸宿……」
碧桃打圓場:「老爺,今日小姐出門,可是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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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嗎?
今天晚上是要給小公子治病!
您可是親爹,怎麼能這麼說咱們家小姐?」
秦紀堯不滿意的嘟囔:「我這做爹的,還不能管,不能說了?
你們這一個個的小脾氣,是真大,我是做老爺的嗎?
我瞅着,跟三孫子差不多!」
秦紀堯自嘲,又看了一眼天上的半月,自言自語道:「這死的丫頭,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回來?
回來看我不打瘸她的腿!」
秦紀堯數落。
忽然聽得秦希聿低聲呼道:「噓,別吵了,來了來了!」
眾人很快安靜下來,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外面漸漸行駛而來的紫檀馬車。
秦嫵下了馬車 ,身後一名高大偉岸的男子緊隨其後。
秦紀堯老眼昏花,用力的扒開秦希聿,努力地讓門縫再大一些。
他倒要看看,那個勾着他家丫頭不放的狗男人,到底是誰!
秦嫵站住腳步,對着赫連夙,壓低聲音道:「別送了,我怕老頭子又在院裏等着,到時候你不好解釋!」
赫連夙嘴角含笑,他身上有功夫,視力也比一般的人要好。
一眼便看見了,紫雲山莊的門,時不時的移動,眼見着那一條縫隙,越來越大。
秦紀堯:這狗男人的身形,倒是不錯,看着怪結實的。
只是那一張臉 ,籠罩在黑暗當中……
看不真切呀,看不真切!
秦希聿看向與姐姐相對而站的男人,這男人氣宇軒昂,渾身上下散發着矜貴之氣。
這身形,實在是太熟悉了!
電光火石之間,秦希聿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
瞬間張大了嘴巴。
這男人不是——
赫連夙勾住秦嫵的手,十分的大膽,翹起來的嘴角,壓都壓不住。
秦紀堯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接衝到了天靈蓋!
原本想要暗中窺探的行為,再也壓制不住他,他摩拳擦掌想要開門,卻被少年一把摁住。
「老爹,稍安勿躁,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再說……」
「你看見沒?
那登徒子,居然敢摸你姐的小手!
那是老夫的寶貝閨女兒,其實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摸摸小手的?」
秦希聿強行將暴跳如雷的老爹按下去。
秦嫵都手上,傳來男人指間的冰涼,心驚肉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不要命了!
若是被人看到……」
赫連夙的眉毛輕挑,再一次捉住秦嫵的手。
砰——
隨着一聲巨大的聲響,從身後響起,秦嫵的一顆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回過頭來之際,秦紀堯已經風風火火的,衝到了二人面前,口中還罵罵咧咧。
「你這登徒子,那爪子往哪兒摸呢,給老子拿開,否則,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華陰未落,秦紀堯已經看見了那「狗男人」的臉。
鳳眸漆黑,英氣勃發,幽暗的月光,灑在了男人的側臉上,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臉龐。
俊逸,又透着幾分矜貴,清冷。
粗鄙,謾罵的話,瞬間梗在了喉嚨。
秦紀堯的大腦之中,瞬間一片空白。
老天爺啊,他看見了什麼!
矜貴無雙,人前冷漠的太上皇,竟然對着她家閨女,笑的滿臉不值錢!
秦紀堯眨巴着一雙眼,視線落在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微臣拜見太上皇……」
秦希聿與碧桃,也追上前來,跪在地上:「拜見太上皇!」
眾人都有一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送姐姐回來的人,竟然是太上皇!
他們二人……
碧桃:早就覺得,太上皇身上的毒都解了,卻還把明月護衛 ,留在小姐身邊!
這事不地道!
如今看來,太上皇早就垂涎她家小姐的美貌了!
這二人,藏的也是真的好!
任憑碧桃每日,都在小姐身邊伺候,愣是沒發現,他們二人的姦情……
呸!
感情!
秦紀堯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卻還是有意無意地偷瞄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
啊……
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赫連夙看向秦紀堯,聲音里透着威嚴,卻明顯得客氣了不少:「秦院士,叨擾了!
今日來的急,有幾分口渴,可否到您的莊子裏,吃杯茶?」
「啊……這……」秦紀堯自然不敢拒絕赫連夙的提議,站起身來,便要將人往山莊裏迎。
秦嫵急壞了。
她還沒想過,要將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抬到明面上來!
至少不是現在!
若是秦紀堯知道了,會不會嚇壞了?
秦嫵急切的打斷:「時候不早了!
太上皇還是先回潛邸吧!
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赫連夙蹙眉,語氣嬌嗔埋怨:「阿嫵,你方才,可不是這般喚我的……」
男人的語氣,透着幾分幽怨。
秦紀堯揉了揉一雙眼,是他老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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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不僅一臉不值錢的樣子,甚至還對着他家閨女——
那是撒嬌?
秦紀堯的心臟,承受着一波接一波的打擊 ,真的是傻眼了!
秦嫵和太上皇……
這兩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這二人,是什麼時候的事?
為何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太突然了!
他們二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秦紀堯看向秦嫵 ,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強行將二人分開。
「太上皇,小女說的對,時候不早了,你來這紫雲山莊,只怕會引起閒言碎語!
給小女的聲譽,帶來不好的影響!
那什麼,臣恭送太上皇……」
秦紀堯的態度,在秦嫵的意料之中,赫連夙繼續道:「秦院士不是好奇 ,阿嫵是不是在外頭養了狗?」
秦紀堯心中咯噔一沉。
赫連夙連這都知道……
秦紀堯懵逼的看着赫連夙,卻見男人薄唇微啟,一字一句道:「阿嫵外頭沒養狗,養的是男人!」
在場所有的人,都錯愕地張開了嘴巴,赫連夙繼續道:「你家閨女在外頭養的男人,便是我!」
碧桃:……
秦希聿:……
秦紀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就連清風明月,都彼此對視,主子何時變得臉皮如此之厚?
為了榮安縣主 ,不惜自降身價!
石化在原地許久的秦紀堯,許久才反應過來。
像是受到了打擊,又或是不願意相信這殘酷的事實,他看向赫連夙,依舊是在宮中 ,為官處事之時的正經模樣:「太上皇說笑了!
我家阿嫵,就是個和離女子,太上皇身份尊貴,我家女子,配不上!
太上皇還是不要拿我家阿嫵開玩笑!
您若是想要逢場作戲,去找別家女子!
我家阿嫵不奉陪!
時候不早了 , 微臣告退!」
秦紀堯在宮中為官多年,一直都是個性情和軟的 ,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今日,他擺明了是不高興。
甚至是在太上皇面前,帶了情緒。
清風明月都為秦紀堯捏了一把冷汗。
赫連夙乃是天子!
敢下了他的面子,那可是忤逆之罪,是要掉腦袋的!
這秦院士,想必也是真的被氣到了!
不等赫連夙說什麼,秦紀堯已經強行拖拽着秦嫵,朝着山莊走去,還不忘記對着一臉茫然,早就被嚇傻了的碧桃與秦希聿咆哮:「還愣着做甚,趕緊滾回來,關門,上鎖!」
「是,老爺!」
「是, 老爹!」
秦紀堯連拖帶拽的,將秦嫵,拖拽也回到山莊裏!
秦嫵面上都是無奈之色,卻還是對着赫連夙揮了揮手,告別都來不及說,秦紀堯已經將她那隻揮舞告別的手,用力的按了回去。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說:「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秦嫵嚇得縮縮脖子,記憶當中,秦紀堯一直是個性情溫和,脾氣很好的人。
自從辭去官職,在紫雲山莊居住之後,他竟然開始變得活潑起來!
沒想到今日,撞破了秦嫵與赫連夙的「姦情」,他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秦嫵:準是一不小心,掀翻了家裏的老醋罈子!
赫連夙見着秦嫵被帶進了紫雲山莊,緊接着,便聽見了砰的一聲。
大門被緊緊閉上。
他站在原地,幽冷的月光灑在了他頎長的身影上,照的他的身影有幾分落寞。
嘴角上的笑意,也瞬間收斂。
明月感受到了自家主子身上的怒意,即將爆發,於是便對着他,雙手抱拳道:「太上皇,卑職便隨着縣主去了!
秦院士這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卑職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話音一落,清風便看見了明月,一個縱身便身子輕盈的躍上房頂,緊接着,進了院落當中。
「秦紀堯這老不朽,是什麼態度?
我看上去,像是逢場作戲的模樣?
他還不樂意了!」
「主子息怒!你別生氣!
秦院士是個老古板,死腦筋,一時半會兒之間,接受不了您與縣主之間的感情,也是人之常情!
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看見您對縣主的真心,畢竟,縣主是和離身,成親對象,又是您的親侄子,這換作是誰,也都會心裏不舒服!」
清風小心翼翼的看着赫連夙的臉色,倘若說,他說的那些話,前半句是寬慰,是安撫,那後半句,便道出的是實情。
與她們即將面臨的艱難抉擇。
畢竟,叔侄娶同一個女人,本就是駭人聽聞的!
若是傳揚出去,別說滿朝文武同意與否,只怕是悠悠眾口,都難以平撫。
赫連夙劍眉擰成了疙瘩。
喜歡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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