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芳草羞憤落淚:「我家姑娘,是個性情剛烈的,只覺得與陸公子之間有情,卻發生了這種事,便無顏面對他!
數次尋了短見!
那姓林的,道貌岸然,就是個偽君子!
竟然將我家小姐失了身子的事,鬧到了老爺面前!
老爺是個好面子的,聽說了這消息便以為是小姐與陸公子之間,無媒苟合!
於是便用了手段,迫使陸公子不得不離開落霞鎮!
得了陸公子離開的消息,我家小姐便大病一場!
在老爺的逼迫之下,不得不嫁給那無恥之徒!
可新婚前夜,小姐將一封信交給了奴婢,說是日後有機會再見到陸公子,要將這封信交給他!
隨後,便讓奴婢離開潘家!
芳草細細的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對着秦嫵道:「奴婢當時沒有多想,就按照小姐的說辭,離開了潘家,可仔細的回味,又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於是奴婢就偷偷的回了潘家!
沒想到,奴婢卻看見,林少鐸趕走了小姐身邊伺候的下人,進了小姐的閨房裏!
她強迫小姐,還說,讓小姐死了這條心,陸公子已經拋棄他了!
他們之間永無可能了!
小姐悲憤欲絕,想要與那林少鐸拼命,那畜生凌辱我家小姐......」
芳草一臉的悲傷難過:「最後,竟將我家小姐活活的掐死!
當時,奴婢被嚇的暈厥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我跟老爺說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可是那姓林的,卻顛倒是非黑白,一副受害人的模樣,非說是我家小姐成婚前夕,與陸公子私奔了!
可奴婢明明親眼看見了,那畜生掐死了我家小姐,可是不知為何,我家小姐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到了此處,秦嫵也算是明白了。
那潘家小姐,早就被林少鐸迫害了,怪不得,昨天夜裏,他就一心想要逼迫着陸執年認下罪行!
「因為奴婢知道小姐失身的事情,老爺本來是想要將我處死的!
奴婢靠着裝瘋賣傻,才苟活了下來!
其實,奴婢不肯離開潘家,是想要找到小姐的屍體1
小姐死的實在是冤枉!
奴婢一定要幫她伸冤!」
也正因為如此,今日芳草聽說了榮安縣主來到了府上,調查小姐的案子,芳草才弄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
秦嫵蹙眉,如果說,潘雅安已經遇害,芳草就是人證,可是沒有潘雅安的屍體,這樁案子,就是不成立的!
如今,潘雅安遇害是肯定的,但是她的屍體被林少鐸藏到了哪裏?
見秦嫵精緻的柳眉,微微的蹙緊,芳草跪在地上,再一次對着她磕頭:「縣主,奴婢不知,您為何會介入我家小姐的案子,但是女婢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我家小姐,就是被那林少鐸害死的!
求求您了,縣主,您幫幫我家小姐吧!」
說着,芳草便泣不成聲。
秦嫵將她攙扶起來:「我也覺得潘小姐已經遇害了,如今,只要找到了潘小姐的屍體,再加上你的證詞,就能夠將年那害死你家小姐之人,繩之以法!
可那麼多年過去了,想要找到你家小姐的屍體,便是一件難事......」
「小姐的屍體,一定還在潘家!」
秦嫵看向芳草,有一些詫異,她為何如此的篤定,潘雅安的屍體,為何還在潘家!
「此話怎講?」
「那一夜,我親眼目睹林少鐸害死我家小姐,雖然暈厥了過去,但是很快就被人用冷水潑醒了!
當時,為了防止我家小姐逃婚,潘家上上下下都有人把守着,林少鐸帶着一具屍體,根本無法走出潘家!
還有最可疑的一點就是,那林少鐸,自從我家小姐失蹤之後,便找了個藉口,搬進了潘家,每日都在小姐的院子裏,睹物思人!
這個畜生,最會的就是演戲!
他對小姐,除了肉慾,佔有,哪裏有什麼深情!
否則,為何還要與十四胡同里的巧娘夜夜糾纏!」
秦嫵認真記下芳草說的這些人,隨後又叫人去盯着十四胡同那邊的巧娘。
按照芳草的說辭,林少鐸是從潘雅安死了之後,才住進潘家的。
對潘老爺謙卑恭敬又很是照顧,潘家雖說有點家產,但是林家的底子,也不差,不至於為了潘老爺的家產,入贅潘家!
秦嫵喚來了明月,讓他去調查林,潘兩家的底細,這一調查,還真的發現了貓膩!
這潘家的潘老爺,乃是靈州總兵的大舅哥!
靈州地處偏僻,又十分的苦寒,在大雍朝,乃是無人問津的邊陲之地!
這位靈州總兵,在靈州,無異於是土皇帝!
這位靈州總兵王繼和,曾經受過榮王的恩惠,如今,榮王舉家搬遷到了封地酈州,近況倒是老實的很!
但是酈州距離靈州,只有半日的腳程!
潘家做的是冶鐵的生意,靈州早些年發現了一個小型的鐵礦,當時因為山高水遠,文帝就讓靈州總兵負責開礦冶煉的相關事宜!
秦嫵忽然靈機一動,這榮王忽然要自請前來封地,一定有什麼陰謀!
如此想着,秦嫵便派出飛鷹衛,去到酈州一趟!
秦嫵不放心那林少鐸,於是也讓人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一大清早,明月便來報:「縣主,那林少鐸昨夜,的確是去了十四大街,在他離開之後,卑職便命人將他那姘頭抓起來了!
一番審訊過後,那女人只說,林少鐸之所以要在潘家,是想要接管潘老爺的生意!
潘老爺只有潘雅安一個女兒,他的身體又不好,沒多少日子的活頭了!
他若是死了,那潘家冶鐵的生意,就只能交到他手上!」
秦嫵猜對了一半,林少鐸覬覦的,是鐵礦生意!
若是能夠與靈州總兵再攀上一層關係,那林家便是如日中天!
「林少鐸離開之後,便又回了潘家,伺候潘老爺用藥睡下之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潘家小姐住的院子裏,對着院子裏的景致發呆,一直到了後半夜才去睡!」
秦嫵看着明月:「這麼一說,這林少鐸對潘雅安,還真是一番真心?」
「這倒是不見得!」
「為何這麼說!」
「卑職瞧着,那林少鐸不像是睹物思人,在院子裏轉來轉去,倒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在焦急什麼!」
秦嫵怔住,認真的思忖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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