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熱氣灼灼。
秦嫵坐在涼亭下,一邊飲着涼茶,一邊嗑着瓜子。
朱管事帶着一群下人,站在陽光下,烈日當空,很快便曬冒油了。
一襲暗紅色蟒袍,雲紋錦簇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院落當中,見到秦嫵,便劈頭蓋臉。
「秦嫵,你才進王府 ,便在後院裏攪得雞犬不寧!
本王對你,太過縱容了是吧!」
秦嫵悠閒的抿了一口茶水,這才緩緩站起身來:「王爺來的正好,府上的下人,偷梁換柱,霸佔了我的嫁妝!
這事,王爺難道不應該給妾身一個說法?
還是說這件事,王爺早就知曉?
哎呀!
莫不是王府虧空,須得我這些嫁妝來填補?」
豫南王黑臉,憤怒之氣,壓都壓不住:「秦嫵!
你休要胡說八道,口出狂言!」
秦嫵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既然不是我說的這般,那還請王爺給我個交代!
當初我那八十抬的嫁妝,可是父親在王爺面前,逐一清點的!
我父親一生為官清廉,這些嫁妝都是我母親生前留下的!
生怕因為嫁妝之事,被人詬病,我父親當時還特地邀請禮部侍郎查看,盤點,最後上了紅封!
為何我好端端的嫁妝,到了王府里,進出了一遭王爺的庫房,就變成了不值錢的破爛玩意!
到底是朱管事,監守自盜,還是這一切,都在王爺的囑意之下,有意而為之?
還請王爺給妾身一個說法!
今兒這事,若是盤查不明白,我便去宮中告御狀!
到時候,只消禮部侍郎的證詞,便可辨緣由!」
秦嫵理直氣壯,豫南王的臉色,卻明顯的閃過了一絲慌亂:「秦嫵,你執意要這般折騰嗎?
你口口聲聲的說,朱管事監守自盜,你可有證據?
我豫南王府上的人,豈是你能夠隨意污衊的?」
強行佔有她的嫁妝,或者是偷梁換柱,不管哪一個傳出去,都會被人詬病豫南王府!
秦嫵不要臉,他還要!
大婚第二日,就鬧出了這種醜聞,只怕是會貽笑大方!
「我有沒有污衊朱管事,王爺看見這些,自有定奪!」
秦嫵對着碧桃一條下巴,小丫頭立即會意,回到了屋中,不多時便出來。
手裏還多着一摞賬簿。
「王爺請過目!」
豫南王遲疑,儘管心中厭煩秦嫵,卻還是伸手去拿碧桃手上的賬簿。
看見那些賬簿,豫南王的臉色,瞬間陰冷,猶如吹了一層冰霜,令人不寒而慄。
「我的嫁妝,分毫不動的還回來,我與王爺日後的相處,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倘若不然,豫南王府,便是我秦嫵的戰場!」
豫南王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她最現任管事,竟然偷盜負重貴重物品,出去變賣!
這賬簿,豫南王不疑有假!
朱管事的字跡,他知曉!
沒想到,秦嫵進門不過一日,就將王府里的腌臢事,直接擺到了枱面上!
秦嫵一雙明眸,看向豫南王:「還請王爺明斷!」
豫南王咬牙切齒 ,那些嫁妝,他的確親眼瞧過!
如今這些破爛玩意,難不成他真的要鬧開了,去尋禮部侍郎來作證?
更何況,還是朱管事監守自盜!
傳揚出去,他這個做主子的只會讓人嘲笑,被一個家奴騙的團團轉!
家醜不可外揚!
他丟不起那人!
只得看向朱管事:「朱管事!」
「小的在!」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管事看見那些賬簿的時候,便知自己的罪證,已經在人前暴露了!
跪在地上,渾身抖得猶如篩糠。
秦嫵看着男人陰仄仄的臉,一言不發。
她倒要看看,這大豬蹄子,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王爺莫不是在我面前演戲?
我與王爺本是夫妻,王爺若是手頭上緊,與我直說便是,何故用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來算計我?
難道不怕天下眾人嗤笑?」
秦嫵這一番話,直接激起來了豫南王一身的逆鱗。
「秦嫵,你放肆!
我乃堂堂豫南王,豈會對你那些嫁妝動私心!」
「是嗎?
那還請王爺動作麻利點兒,將我的嫁妝,早日還回來!
畢竟,沒有王爺的恩寵,我還要仗着這些嫁妝傍身呢!」
本就陰沉的臉,更是冷峻了幾分。
看向跪在地上的朱管事 ,聲色俱厲:「朱管事,本王命你,速速將王妃娘娘的嫁妝,如數返回來!
至於你的罪責……」
話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小廝的通傳:「王爺,門外秦院士府上來人了,說是秦院士出事了!」
喜歡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4.08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