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
秦嫵隨着杜昀尚來的路上,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
杜家老夫人素來胃口不好,這麼多年來,除了小心將養着,便就是各種養胃藥用着。
前些日子,老夫人總覺得胃口反酸,於是便讓府上的人,高價買了玄醫閣的號。
去了兩位師兄那兒看。
當時只說,老夫人的胃,是小毛病,只不過是要小心看養罷了!
於是便給開了幾副藥。
沒想到,老夫人只喝了一副藥,便開始口吐鮮血!
於是,杜先生便找人去看了這藥,裏面的的一味砂仁,竟然被人替換了有毒的帶着殼子的火麻仁!
老夫人身體虛弱,便開始頻頻吐血!
杜昀尚一氣之下報了官,將玄醫閣的兩位大夫告上了大堂!
這件案子,所有證據都擺在枱面上,容不得狡辯,玄醫閣更是大義滅親,直接將兩位師兄交給了衙門!
事,就是這麼個事!
秦嫵聽着,並不覺兩位師兄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那麼,便是有人栽贓陷害!
馬車在一處闊氣的府邸停下來。
杜昀尚彬彬有禮道:「秦姑娘,到我家了!」
碧桃掀開了馬車帘子,扶着秦嫵下了馬車。
秦嫵隨後便隨着杜昀尚進了府中。
在杜先生的帶領下,秦嫵來到了杜老夫人的住處,走進了內室,秦嫵便看見了,屋子裏正在侍疾的杜娘子。
躺在床榻上的老夫人,臉色蠟黃,不見血色,嘴唇乾涸地,裂開了幾道口子,屋子裏是一種難聞的血腥氣息。
杜老夫人的面相,看着當真是奄奄一息,正在熬時候了。
杜夫人起身,對着秦嫵下了下身:「姑娘,你來了!」
杜夫人的語氣驚喜,看着秦嫵,最後詢問的視線,便落在了自家相公身上。
杜昀尚淡淡道:「得知秦姑娘會醫術,我便尋思着,讓她過來給娘看一看!」
杜夫人瞭然。
秦嫵給陸家老夫人診脈,發現她的脈相,雖然微弱,卻不是油盡燈枯該有的樣子!
秦嫵看着杜夫人的臉色,空間裏的檢測系統,在老夫人身上,掃了一番,隨即找到了症狀所在!
在一旁滿臉擔憂的杜先生夫妻二人,看秦嫵眉頭擰緊,關切道:「秦姑娘,我娘的病情如何?」
「杜先生 ,老夫人並不是喝藥喝壞了!」
「什麼?」
杜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整個鎮子上的郎中 ,都說她娘是喝了有毒的藥 ,才導致的吐血!
如今,更是油盡燈枯之際!
就連衙門裏的仵作,也都說,他娘服用的藥,被人動了手腳,藥物有毒!
可這小姑娘只是診脈過後,就說他娘並不是中了毒!
這——
杜先生面露難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信誰的才好!
秦嫵看出來了杜先生的躊躇,便對着杜夫人道:「我有辦法讓老夫人醒過來!
夫人可信我?」
杜昀尚還在猶豫,卻聽見杜夫人已經爽快的道:「我自是信任姑娘說的話!」
「夫人——」
「相公娘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左右是沒了法子!
倒不妨試一試秦姑娘的醫術,萬一娘真的醒過來呢!」
如今杜昀尚也是沒了法子,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於是便點頭同意。
「勞煩杜夫人讓小廚房給我找一碗雞血過來!
還要烈酒,火摺子!」
杜夫人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診治方法?
還是秦姑娘用的是土方子?
就像是救寶兒那般?
杜夫人對着眼前這個長相美麗的姑娘,還是心存幾分信任,於是便讓小廚房裏的人準備了秦嫵需要的東西。
那東西拿來之後,秦嫵上前捉住了杜老夫人的指尖,隨即刺破了。
黑紅色的血,順着指尖流出,一股惡臭瞬間瀰漫在空中!
好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令人作嘔!
杜先生與杜夫人看到目瞪口,嚇得本能的後退了幾步,秦嫵卻全然不在乎,肉眼可見,已經陷入昏迷的老夫人,開始有了反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體內也有,讓老夫人感覺到劇烈的痛苦不安!
秦嫵手裏的金針捏緊,看着有什麼東西在順着老夫人的皮膚不斷的遊走,眼看着老夫人越來越痛苦,竟然陡然間睜開了雙眼!
而就在此時,被雞血引誘的東西,竟然順着老夫人的指尖鑽了出來!
又黑又亮的蟲子,渾身散發着惡臭,一頭扎進了裝着雞血的碗!
秦嫵手起針落,直接盯住了那蟲子的頭部,隨後又將桐油撒上,點燃了火摺子!
一團烈火燃燒起來,混合着屋子裏難聞的氣味,那黑色的蟲子不斷的扭曲,隨着熊熊燃燒的火光,漸漸地失去了知覺,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黑色的蟲子逐漸化為一團灰燼!
屋子裏,令人作嘔的氣息充斥着,原本昏迷的老夫人,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悠悠轉醒,臉色恢復了些許,卻依舊蒼白。
她一臉茫然的看着站在屋子裏的兒子媳婦,聲音顫抖的道:「兒啊,你怎麼在這!
你們這是怎麼了?」
杜夫人目瞪口呆,對秦嫵的欽佩,更是增加了幾分。
就連一直對着秦嫵,持着懷疑態度杜先生,也瞬間信服!
他一個箭步衝到了老夫人面前跪在地上,高大偉岸的男人,竟然哭了起來!
「娘,您終於醒了!」
「兒啊,我這是怎麼了!」
「娘,您昏迷已經有幾日了,是這位秦姑娘救了你!」
老夫人看着嬌嬌俏俏的小姑娘,露出滿眼感激:「老婆子這條命,多虧了姑娘相救……」
「老夫人客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有一件事情,還得向老夫人打探!」
「何事?」
「老夫人可知,你那一日去玄醫閣求醫的事!」
「嗯,老身記得,那一日從玄醫閣處離開,府上的管家,便帶着我去了一趟寺廟上香拜佛,請了一尊菩薩像供奉,回來之後老師便開始吐血……」
「您是吃了玄醫閣的藥,才開始吐血的?」
「是!」
老夫人想了想,如實回答:「倒也不完全是!」
「此話怎講?」
「那一日,老身用過藥之後,並未有任何不妥,於是便如往常那般去了小佛堂禮佛!
老身隱約記得,那一日,我的手指,好似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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