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伸出手,將人推開。
可是觸及景昭苒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心中某個位置,竟然隱隱作痛。
那種異樣的感覺,好似在多年前,便就經歷過!
秦希聿緊張的咳嗽,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失落感與慌亂。
他——
這是怎麼了?
「你這小姑娘,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救了你,你這哭哭啼啼的是做甚?」
景昭苒眼中的淚,好似泉水奔涌,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地落下:「灝彥哥哥,你為何不認昭兒?
你難道忘記了,我是你妹妹?」
秦希聿蹙眉,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姑娘,腦海里一片空白,沒有絲毫對於他的記憶!
他只記,當初,他被賣到靈隱宗作藥引子的!
對於那個將他賣到靈隱宗的中年男人,秦希聿記憶猶新。
他說,他是他「爹」!
可是秦希聿,對那個自稱是他爹的漢子,竟然沒有絲毫的記憶與親切感。
他每日就像牲口一樣,被逼迫着做工,被逼迫的干各種累活,吃不飽穿不暖也就罷了,動輒便是打罵。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秦希聿被他那個爹,騙着離開了他們居住的地方。
賣到了靈隱宗,從此,他真正的磨難,才就此展開!
秦希聿憎恨他的那個爹,可是到了後來,對他爹的記憶有逐漸的模糊,就像好像在他的腦海里,本不應該有那個人的身影!
這樣的糾結與折磨,一直到了他逃出了靈隱宗,都未曾停止!
後來,遇見了秦嫵,被她身上的氣息所撫平,這種折磨他的感覺,才逐漸的消失被遺忘。
可眼前的這個少女,竟然讓他有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很久之前,他們就認識那般!
「灝彥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是昭兒!」
景昭苒再度伸手,去握秦希聿的手,卻被他不着痕跡的躲避開。
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這位姑娘請你自重,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灝彥哥哥,到底是誰!
我姓秦!你認識我嗎?」
景昭苒的眸子裏,將益陽的情緒強行按壓下去:「公子姓秦?」
「嗯!」
景昭苒仔仔細細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可他眉眼之間的熟悉感是絕對不會錯的,可為什麼他說他姓秦?
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人了?
「姑娘你沒事吧?」
景昭苒搖了搖頭,有一些悲傷的道:「實在對不住公子,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才將你認成了他!
對不住!」
見小姑娘雙眼依舊通紅,可情緒卻穩定了許多,秦希聿才開口道:「無妨!
這白瞿城最近湧入不少難民,實在是很亂,一個小姑娘家,若非是實在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要出來拋頭露臉!
那些難民飢腸轆轆,就算是給他們一頭牛,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你們那些乾糧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沒有用,反而會激起他們貪婪的欲望!
對於你們弱女子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
景昭苒依舊目不轉睛,盯着眼前的秦希聿,幾次抿唇,欲言又止。
「姑娘你們要去哪兒?
我把你們送過去吧 !
你們兩個小姑娘家家的,實在是太危險了!」
景昭苒說出客棧的名字,秦希聿眼眸一亮:「剛巧,我也住在那兒!
那我們便一路同行吧!」
景昭苒自然願意,她也想着再打聽一些關於秦希聿的消息。
她不信,這世間,有如此容貌相似的二人!
可是為何灝彥哥哥說他姓秦?
他是不想認她?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喜歡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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