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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叨叨?」房勵泓拿着車鑰匙,先出去。那迎婭看到房勵泓臉上一種很奇怪神情,好像是想要笑又笑不出來那種。好吧,當做是一報還一報。誰叫自己做得不夠好,還讓個小孩子來操心呢。
兩個人都沒房昱斯這裏得以倖免,準確說看上去做爹地媽媽兩個人,反而不如一個小屁孩想得周到,是房昱斯太早熟,還是做父母人忽略太多本來是他們需要關注,是不是以後要改改了?
看到艾米時候覺得怪怪,一下子沒看出是哪裏不對勁。那迎婭還想要八卦一下,這邊高慧燕那個無處不雞婆還真有點不習慣,如果她話,肯定第一時間知道艾米發生了什麼事。
「那老師?」一雙眼睛背後盯着,渾身不自。艾米一扭頭,正好撞上那迎婭端着水杯,要喝水但是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神情:「我衣服穿得不好?」
「不是,很好。」水有點燙,艾米突然說話讓她毫無防備,沒留神結果燙了一下,吐着舌頭好讓溫度點降下來:「艾米,你談戀愛了?」問話人沒想過這話能不能問,一點不拐彎就問了出來。不過要是不這樣,恐怕也不是那迎婭了。
「啊?」艾米瞪大了眼睛,結巴了一下。搖搖頭停頓了一下,又抬起來再搖搖頭:「沒有啊,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呢,我記得你有男朋友。劈腿了?」說這話真是輕鬆得很,典型那種站着說話不腰疼人:「很正常了,這裏帥哥比大陸資源豐富多了,選擇面也大多了。說說看,是誰啊,我幫你參謀參謀。」
其實那迎婭本人警局內部認識人少得可憐。除了幾個日常接觸督察或者是檢驗小組專職人員以外,都是見面說聲嗨,走時說聲拜泛泛之交。就這樣還敢說幫艾米參謀,這話也只有她才能說出來。
「真沒有。」艾米擺手,這話能說啊:「要是有話,我第一個就告訴你了。」
「切,你還雪藏人家呢,等哪天我看到話,一定要你請吃飯。」只要不是專心做事,那迎婭臉上絕對找不到一絲一毫認真勁。說她某些時候人格分裂也不是全誣陷人。
「就是有,也是看上你好吧。」被她絮叨很久,艾米迸出一句話讓那迎婭手裏杯子劇烈抖動。發燙水濺到手上,燙了一下。
「什麼?」有點不相信,就自己這德行,還有這麼好市場?是不是到了桃花泛濫時候桃花汛了,話說爛桃花一開一地事情就不要做了、實是承受不起這個打擊。以前內地話。肯定是件大好事。但是這裏,能免則免吧。
就拿那天沒帶傘,然後做了不到十分鐘順風車,後果就是淋雨加上去醫院,後吃了三天藥,說是不治已病治未病。高度發達社會。不要這麼迷信行不行?但是這話說出去,誰信?
跟人說房勵泓真有了房昱斯說強迫症,估計又多了一條詆毀罪名。但是真。沒有背後破壞他名譽。那些藥真是難吃啊!能讓吃貨看到東西就躲,要麼是那東西太多,吃傷了。要麼就是太難吃,根本就無法下咽。相信那些瓶瓶罐罐里東西,絕對是兩者具備。
「那老師。我說是實話。」這次輪到艾米跟她耳邊唧唧歪歪了:「就是那天送我們出去林督察,他不止一次問我你事情。好像對你很有好感。要不哪天再問我時候,我幫你問問唄。林督察雖然沒有房先生帥,也很n好吧,而且大好青年一枚。可以讓他跟房先生p一下,誰好就選誰好了。」
「打住,我沒那愛好。」那迎婭做了個暫停手勢:「為了我生命安全着想,我選擇該幹什麼幹什麼。你就別跟着瞎攪和了。成不,大小姐?」
「切。」果然是那迎婭高徒,說話都是一樣口吻一樣語氣詞:「才不信呢,我知道房先生愛吃醋,那天來接你就是好寫照。聽說你被林楓接走,馬上追了來。其實還真看不出來呢。」一臉揶揄笑容:「那老師,要不你倆早點結婚好了,斷了林峰心。」
「夠了沒?」那迎婭眯縫着眼:「當心今晚讓你去停屍房跟他們法醫組一起看解剖,還要你明早交報告給我。」
「要不要這麼兇殘啊,那老師?」知道她是隨口說,艾米有意做出可憐兮兮慘象:「我聽說法醫組也有內地來,做學術交流老師。送報告同事說,沒有我們這邊做得好,經常都是指手畫腳,叫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每個人為人處事觀點不同,不能用你要求去要求別人跟你一樣。」那迎婭看到郵箱不停閃動,估計是有問題出現了。隨手打開,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下次一定要告誡艾米不要亂說話,法醫組那邊發來一起兇殺案現場圖片,兇殘度跟上次不相上下。
又是個分屍血腥圖,不過這次有點意外。好像是個成年男性,那迎婭倒吸了一口冷氣。現人簡直都是高級精神分裂症患者易感人群,尤其是有了暴力傾向以後,只要是動手就沒好事,留全屍都難。
隨之而來是一封簡單郵件,艾米早就捂着砰砰亂跳胸口到後面去做自己事情,那迎婭心裏畫了幾個圈圈,這丫頭太不夠意思,扔下自己一個人看這些,她倒是溜得。不過說實話,胸腔里那顆堅強心臟還真是夠意思啊。
郵件內容說得很清楚,但是又很容易讓人心生厭惡。居然要明天跟他們一起出現場,這比讓艾米去法醫組跟他們一起看屍體解剖心煩,還不能拒絕。因為很多數據現場才能拿到第一手資料,這也是需要發表學術期刊上不可或缺一環。
媽,要想升職還真不是蓋。那麼多事情要做,要寫報告和學術期刊,甚至還要得到第一手資料,能夠服眾。主任嘴裏說是為了組建一個部門,不就是為了把刑偵這一個肥差拿回來,要不要說得冠冕堂皇?真以為人人都是傻子,只有把別人當傻子人,自己才是大傻子。
再一次心裏把主任全家,一個不落都問候了一遍,不說是出了口惡氣,也算是排解一下心裏鬱悶。
「昱斯,怎麼了?」手機出人意料震動了起來,因為忙着做實驗加上寫報告,工作起來就不打算接私人電話,昱斯知道這件事,所以只有等自己打電話給他,才會知道自己忙完了。
「媽,我跟爹地接你下班,你忙完沒有?」房昱斯高興聲音,這邊都能聽出來:「是不是能準時下班?」
「差不多吧。」那迎婭看看實驗數據,不出問題應該是可以。那天事情以後,房勵泓有點扭轉了態度,不過很氣憤那天他趕自己下車惡劣行跡,對他不冷不熱好幾天,早上出門時候才好些。
「好,我知道了。」房昱斯掛斷了電話,那迎婭繼續實驗台前看着打印出來報表,又記錄簿上寫了明天工作計劃:「艾米,明天出現場你就不去了,這兩份報告送到重案組去,交給林楓時候幫我說一聲,如果他們覺得沒問題,建議一起去現場。應該還有兩份重要標本沒有拿到手,我覺得有問題。」
她一面說,艾米一面記錄:「是需要他們一起去嗎?」停下筆:「要不,還是跟他們要求增援吧?」
「我們又不能調動人家警務人員。不要沒事給人添亂。」那迎婭否定了艾米提議,艾米本意是好,鑑於自己是內地來學術交流人員,不要給人家找麻煩同時,還讓人小瞧了去,有時候走外面代表人,不止是自己。甚至還有身後很多人。
「是,我知道了。」艾米答應了一句:「我現送去?」
「隨便你,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想想明天要面對事情,頭皮發麻。不過一直都覺得膽子夠大胃口夠重,就算是多棘手事情也可以搞定。
還是不要艾米跟自己一起去好了,那天看了圖片吃不進去東西,第二天又去法醫組拿東西,結果看到一局高度**屍體,嘔吐了整整一天。
想安慰艾米,因為自己也走過同樣這條路,做小跟班時候也見過這些東西,不知道是粗線條還是什麼,居然適應很。有時候真是環境改變人,人改變環境能力其實還不夠大。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艾米大概是考慮了五分鐘,覺得自己每次都做逃兵實是太丟人了:「我還是想學着怎麼出現場,萬一以後真要我一個人去做時候,什麼都不會那可怎麼辦?」
「想好了?」不想強人所難,其實她有時候 也受不了那個場面。一個人對着洗手間吐得膽汁都出來是什麼滋味,試試就知道了。
「嗯。」艾米猶豫了一下,很堅定地點頭:「我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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