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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要自己開車的,那迎婭那個樣子讓人不放心。準備回家的Jimmy再次被抓差,房勵泓把那迎婭環在懷裏,擔心自己一鬆手就會出事。
第一個大轉彎的時候,看到剛剛被趕出來的Amanda,光着腳養着太平山路往下走。鞋子拎在手裏,另一隻手打着電話。臉上還掛着諂媚地笑容,很明顯又是在勾搭什麼人。
那迎婭甚至很清楚地聽到她說,明天什麼時候就到對方家去之類的話。搖上車窗,那迎婭扭頭看向身邊緊張兮兮的男人:「錚明瓦亮的綠帽子,馬上就戴在你頭上了。」
「行了。」房勵泓一臉尷尬:「你安安生生坐着就行。」
「要不我下去換人上來?」那迎婭不甘心安心做好,非要打開車窗。房勵泓想用強,不過看她不太好的臉色,只好作罷:「晚上風大,會傷風的。」
「人家光着腳,你會心疼哦。」那迎婭才不管他高興不高興,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是他自己要做的。做的人都不擔心,說的人怕什麼?
前面開車的Jimmy差不多快被自己的笑容憋死了,尤其是看到那迎婭一臉無所謂,但是房勵泓緊張兮兮的樣子,如果房先生知道做錯事會是這樣的後果,尤其是根本都沒做,就因為有了欠了,根本就不能得到房太的諒解,還要小心翼翼跟在背後賠禮道歉,擔心她出事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再做這種沒有勝算的事情y開車很快,很快就到了那迎婭做孕檢的醫院,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平時不覺得很長,但是看到顯示器裏面那個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房勵泓覺得自己的心臟跟着一起跳動到那麼快的頻率了。
「怎麼樣?」開口問的人不是那迎婭。她躺在那裏,快要昏昏欲睡了。房勵泓拽着她的手,還跟剛才一樣患得患失,覺得自己如果一鬆手,那迎婭就有可能消失掉。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
「還好,就是房太可能有點心律不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前兩天來的時候還很好。」房勵泓從家中出發,馬上就有人打電話給安妮讓她過來等着房勵泓。絕對是實話實說:「房太,你做手術多久了?」
「不記得了。」的確是不記得了。她對那個手術的記憶很少,唯一記得自己該還銀行的錢是每月的什麼時候,如果忘了就要多付利息。很可怕的一件事。只有儘快還完才能得到自由身。後宮成璧傳
「這個就不太好判斷了。」安妮本來還想問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但是房勵泓那個眼神肯定是他的原因,如果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男人最會做的,最愛做的那些事情。房太眼角都不看他。更加驗證了這個可能。
「會有什麼危險?」房勵泓覺得那迎婭的心律不齊肯定沒有他的厲害,似乎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是需要做什麼檢查?」
「不用,心律不齊對於做過心臟手術的人來說,比較常見。不過孕婦的話,還是要好好休息不能受刺激。」安妮知道那迎婭是內地來的以後,說話的時候儘量用國語。讓自己說的話儘量讓她明白,也讓自己更好的措辭:「多休息,多吃點對自己胃口的東西。這很重要。」
「我知道。」那迎婭點頭。覺得自己想哭都找不到眼淚從哪裏發泄,聽到安妮的國語,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衝動涌了上來,她不喜歡哭,知道自己是撿回來的一條命。看透了生死以後,絕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房勵泓爬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如果為了這種事來跟自己不過去,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自己這種事隨時都回發生的話,恐怕一天都過不下去。不止一次告訴房勵泓,要玩出去玩,不要在她眼前出現,因為房勵泓期望看到的場面永遠都不會出現。
那迎婭不會打翻醋罈子的,也不會當着所有人給房勵泓臉上不好看。眼不見心不煩,不要給自己這顆砰砰跳動的心臟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就行。
房勵泓已經對自己做的事情後悔不迭,其實像是Amanda這樣的女人,房勵泓平時根本都不會多看一眼,什麼人都能上公共汽車,那迎婭罵人確實一個髒字不帶,但是說出來的話字字見血。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房勵泓再次問道:「你最好一次告訴我。」
「每個月的檢查內容都不一樣,不過最主要的就是房太不能生氣,情緒太激動,對於做過心臟移植人來說,的確是最大的考驗。孕婦最擔心出現的事情就是勞累,房太以前的工作就很費心思。」安妮跟那迎婭私底下溝通以後,才真的覺得能夠從事那迎婭那份工作,還能保持一個健康的心態,真的不容易。假妻真愛
「行了,我知道了。」房勵泓真心後悔的事情,絕對不會說出來。反而是那迎婭一臉無所謂,根本都不看他寫滿後悔的臉,有現在後悔莫及的,剛才幹什麼去了?
「房太,覺得好些沒有?」安妮覺得她的臉色比來的時候好多了:「心率已經正常了,如果房總不放心的話,下次孕檢的時候,再來做個心臟超聲波檢查。我想不會有太大問題,你很久都沒有吃過抗排異的藥,我上次給你做血液常規檢查的時候,覺得你不像是做過器官移植手術的病人。」
「還好吧,我很久都沒吃過藥。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怎麼吃藥。」這句話還真是實話實說,叢心也給她準備了不少抗排異的藥物,吃了半個月就覺得如果不吃,肯定會比吃了舒服。
叢心當時就覺得她是特異的個體,絕對沒有人不吃抗排異的藥物能夠活蹦亂跳的,就是普通心臟手術的患者,痊癒之後半年之內絕不敢單獨出門。那迎婭手術以後三個月出去上班第一天,遇到狂風暴雨。
大街上看海的奇景被她遇到,蹚水回家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叢心打電話,神氣得了不得,差不多是炫耀的口氣了。不止是沒有大的創傷或是排異反應找上她,就連傷風感冒都不光顧她一次。叢心歸根結底說了句,可能這顆心臟應該是你的。除了這個說法比較合理以外,好像沒有別的理由。
「移植手術不吃藥?」安妮嘴巴長大可以塞進一個獅子頭了,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你的手術醫生是誰?」難道主治醫生不管她?
「叢心。」那迎婭想了想,要說是曹太的話,會不會認識的人多一點。女人說起閒話的時候,絕對是男人無法理解的。比如說現在,明明房勵泓在旁邊心急火燎,急於知道那迎婭是不是有問題,但是那迎婭就能跟安妮說很多不找邊際的話,根本不在乎房勵泓在旁邊坐不坐得住。
「叢心啊!」聲音里全是崇拜,好像是看到鈔票上的頭像一樣:「是她做的手術啊,怎麼都沒看到她了?」亂臣逆寵
「不知道。」因為她現在的頭銜是曹太,不過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你偶像的境況了。還是有點奇怪的,這裏的醫生都不夠太八卦,都已經住到你們醫院待產了,居然不知道。還在這裏盲目崇拜,真是服了你了。
「如果沒問題,她可以回家了?」房勵泓受不了她在外面話癆,在自己面前無話可說的樣子。
「可以了。」安妮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讓自己的老闆坐在旁邊無話可說。而自己跟老闆太太在這裏閒侃。
房勵泓知道那迎婭沒事後讓Jimmy先回公司,開車空蕩蕩的街上除了同樣空蕩蕩的通宵巴士以外,只有幾個人影在街燈下來來回回。不像是號稱不夜城的香港,只是跟所有城市一樣冷寂的夜晚。
果然又是房勵泓知道的那樣,在他面前一語不發,好像換了個人。房勵泓把車停到路邊,哐一聲關了車門,一個人出去足足吸了三支煙然後進來。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那個被那迎婭扔掉的首飾盒子,不等那迎婭拒絕和擰着,已經套在她中指上:「不許取下來。」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你的目的達到了。」那迎婭盯着鴿子蛋大的鑽石很久:「送我回去,行了?」
「你還要怎麼樣才算是完事?」房勵泓自己都受不了自己滿嘴的煙味,進來的時候已經把所有能打開透氣的地方全都打開了,那迎婭那邊始終緊閉着。擔心她傷風的事情好像裁製最重要的。
那迎婭沒理他,脫下手上的戒指:「太大了,不適合我。」放在前面方向盤旁邊,頂燈在那一刻顯得熠熠生輝,讓車廂里頓時華麗起來。
房勵泓沒說話,執拗地要給她戴上去。那迎婭扭動着手:「你弄痛我了。」甩手的機會很多,但是每一次能成功擺脫。好不容易甩開,馬上又被攏到掌心裏,一看就是有預謀的行動。
「不許摘下來,還要我再說一遍?」房勵泓盯着她的臉,看得人心裏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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