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 九十八壞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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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鬆節日過去，第二日官員們又恢復忙碌運作狀態。這次艇游有意外收穫，楊千勻暗自得意，事情都朝他預料方向發展。

    早朝上，百官對他群起而攻之，倡議廢休王妃，而且是非休不可。不休也要好好懲罰這對狗男女，簡直敗壞風氣，有辱皇家臉面。原卓景一直隱忍不插話，任吳家兩父子忙活着辯解。

    甚至面對接踵而來污衊質疑，他保持桀驁不懼。一句不哼。原卓流坐上頭俯視着孤獨落寞景，心裏一陣酸澀。自己是一再讓他失望。

    今早傳回來邊境戰報，鶴雲艇游節當晚偷襲我軍，曾毅頭回吃了敗仗，而且折兵嚴重，這個急報一大早震驚了整個朝廷，百官也沒有心思去理懷安王爺休不休這事。第一將軍分析曾毅也不是掉以輕心玩忽職守人，不可能怎麼會讓鶴雲這種情況下有機可乘。

    外患當頭，軍民傷亡，君臣憂心忡忡。吏部李德來站出來向原卓流上奏。「臣有一事，此時不知當說不當說。」原卓流皺了皺眉，直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有可能會扯上景有關。原卓流抬手想按下，楊千勻站了出來不給他下這個決定。

    然後李德來說：「統央城今早也傳來急件。說莫子揚艇游節當晚被遇見與鶴雲人暗中見面，莫子揚當場被拿下收押，那個鶴雲人還追捕當中。」李德來語畢，眾人瞭然，莫子揚事顯然就是懷安王爺事。他們一向走那麼近並且目中無人，莫不是懷安王爺指使莫子揚與鶴雲人來往。正巧曾毅失守，實讓人不得不對懷安王爺心生懷疑。

    百官不一而同想到懷安王爺與鶴雲斬不斷理還亂關係。既然第一將軍都說曾毅一向本分，士氣強硬，鎮守這段時間鶴雲一直不敢輕舉妄動。都是小打小鬧，怎麼可能會艇游節這麼重要晚上被偷襲成功呢？再想曾毅是王妃爹，原卓景和曾毅之間是不是私下聯繫緊密有所圖謀？莫子揚也這個時候被發現私通外賊，是不是預示着有什麼不好事情暗地裏展開……若真是這樣，原國安危不容鬆懈。

    朝上官員個個面帶憂色，垂頭沉思。還好鶴雲偷襲成功之後就沒有進一步行動，可這沒消息讓人不安。

    「不知懷安王爺對曾毅和莫子揚事，怎麼看？」大殿上一時過分靜謐，楊千勻暗看皇上皺眉神色，嘴角暗笑舉步跨出來。原卓景隔着大殿寬廣過道遙望楊千勻狡黠眼色。

    「這兩件事關乎國家安危。沒有調查清楚前，本王不做表態。不過本王相信莫子揚品行，還望皇上下命嚴查。追究到底，還莫子揚清白。」原卓景語氣平淡，聽不出起伏。原卓流點了點頭，便吩咐吏部和刑部着手調查。發生這樣事，顯然與懷安王爺是脫不了干係。不管怎麼想懷安王爺都有聯合鶴雲篡位之嫌疑。看皇上意思並未打算追究懷安王爺責任，楊千勻奸猾對身邊使了眼色。下朝之後，幾個大臣匆匆跟進了御書房。

    回到王府，原卓景握着前幾日收到子揚來信，咬牙切齒。統央城距離都城不過一百幾里地，騎馬日夜兼程不過兩日便可到達。子揚離開王府估摸三天便可回到統央城裏。原則上信不可能過了半個月才到他手上。原卓景暗自懊悔心生大意。子揚信是假他竟沒看出來。

    子揚明天就會被押送回宮調查，當務之急是要徹查誣陷之罪是誰所為，還莫子揚清白和自由。至於曾毅那邊是否故意防範鬆懈讓鶴雲有機可乘則真要好好調查。到底是意外疏忽還是有人暗中安排。原卓景鬱卒拍案而起。愁眉不展，等着青瓷調查回來向他匯報。

    後來據調查回報。有人看準都城和統央城來回時間空隙，冒充他筆跡給子揚傳信，假言約了某人要子揚到某地方與之會晤。

    子揚回城第二天便收到原卓景來信，初看不無不妥。但謹慎起見子揚還是回信確認一番，想不到被調包。而再次收到冒名頂替原卓景回信。子揚便放下戒心，出現約定時間和地方，然後見到所謂外賊，又剛好被統央城太守撞到，子揚莫名被當場抓獲，外賊則逃跑了。這樣一切證據都指向子揚，再加上搜出來信，百口莫辯不止，連他自己也被人一同陷害了。

    御書房此時正爭論不可開交。幾個要臣都嚴令懷安王妃非休不可。先不說懷安王爺與曾毅之間關係如何，和曾毅此次失利要受到怎樣處罰，王妃位置本是如此尊貴，實不該隨便一個女子便能坐上去，而且王妃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如此荒唐有辱容面事情。實非休不可。

    廢妃事情可大可小。原卓流有點苦悶。沒想到當時自認為不錯賜婚辦法，到頭來惹出那麼多事。不過這場賜婚本來就是一場制衡，可有可無交易。沒想到曾琴雅也是一個不可預見變動因素。景應該把曾琴雅看緊，半囚禁狀態，而他也不應該讓她與皇后接觸，這樣或許就沒那麼多事。

    李德來跟右相後面出了御書房，皇上後也沒答應說休妃，他不明白為什麼右相還是一副勝券握樣子。而且這次針對懷安王爺佈局，萬一懷安王爺真敗下來了，對右相又有什麼好處，難道右相根本不打算把漓漓嫁給懷安王爺嗎？

    楊千勻望一眼便知道李德來心裏想什麼，心中也暗自得意，好戲還後頭。他自有辦法狠狠打擊原卓景氣焰，然後再讓乖乖地娶漓漓為妃，做他女婿。

    筱雅被禁足北院，心裏其實很難受，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她聽聞自己指日會被休掉消息，內心是焦躁不安。一種坐以待斃感覺縈繞她心頭，讓她淡定不下去。一旦休妃，事情會按照她所期待方向發展嗎？筱雅不禁懷疑。她能夠離開王府？

    下一步該怎麼走？筱雅握拳望天思索。

    而原卓景此時又承擔着多大壓力。筱雅一想到他，心開始收緊，難以抑制難過。她跟他，註定是要分離啊。故事一開始就已經知道結局。從被冷落到被休掉，只是時間慢問題。如果可以筱雅也不想得到這樣結局。可是她有辦法嗎？她沒有。她連選擇全力都沒有。要不是她和吳良辰意外發生那一幕，事情或許發展沒那麼吧。至少不應該讓他為此傷心並且難堪。

    筱雅想到良辰，不知道吳良辰有沒有受到牽連。筱雅懊惱嘆氣，為什麼偏偏是那個時候，眼睛如此難受呢？

    她現消息都要靠清風傳遞，她想見原卓景，卻一直沒敢提。她可以哀求清風為她傳話，但如果原卓景現不想見她，那之後再想讓清風傳話想來會比較困難。她要耐心等待事情發展，掌握後主動權。

    隔天下朝之後，原卓景面色不善，不過一直隱忍並未爆發。回到可暉園也一直沒有吭聲，直接進了醒書房，背着手來回思索。晴羽送上來香茗還殘留着餘溫。

    「她怎麼樣？」良久，原卓景才輕淡地開口問。他剛從地牢看望子揚回來，子揚從容和信任讓他覺得很安心，心情也平復了不少。此時此刻不知為什麼，他抑制不住想起曾琴雅。

    連着兩天，青瓷一直緊張調查莫子揚事件，根本沒空去了解北院情況，原卓景突然這麼問起，有點出乎青瓷預料，他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

    「據清風匯報，王妃起居一切如常，並未有所不妥。」青瓷斟酌了一下，回答到。

    「是嗎？確像她作風。」原卓景疲累嘲笑。沒有異常舉動，猜不到心思，從前現，依舊如此，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撼動她。就算被休掉也沒關係吧，正合她意。事到如今，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改變了。原卓景心裏深深地哀嘆了一口氣。他現完全被孤立和鉗制。皇上明明白白地下了昭告，子揚事件調查清楚前，他一步都不能踏出王府。今日退朝後禁衛軍便一路跟着他從宮裏回來，好不誇張。

    「聯繫狼煙，讓他們嚴密佈局，不可大意。派人盯緊楊千勻，有什麼情況及時匯報。」原卓景理了理頭緒向青瓷吩咐，他不能再任由別人牽着鼻孔走了。

    子揚離去半個月後才收到其回信他可以不意，但子揚信被人調包偽造他竟然也沒有發現，這實讓他惱火。難道是日子過得太順，他開始鬆懈了嗎？竟然讓別人他眼皮底下為所欲為？

    楊千勻跟齊不謀比起來都是老奸巨猾，不相上下。不對，楊千勻扮豬吃老虎這套演比齊不謀還要厲害，他早就應該看到這一點，防範於未然，現就不會掀起這麼一連串麻煩事情。

    楊千勻果然厲害。原卓景冷笑，與子揚見面人已經掌握了行蹤，不出兩天就可以抓拿回來，模仿他筆跡代筆者已經被保護起來，現就等魚兒上鈎。皇上親點御史上前線調查曾毅，事實是什麼很就能揭曉。他倒要看看楊千勻還有什麼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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