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 48四十八、凝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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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器鋪處街道末處,正如劉倩碧所言，客人並不算多,相較先前一路行來看到幾間大店鋪，生意可謂清減,未進店門便能聽到打由裏邊傳來打器聲，清晰悅耳。

蕭瑤入了店門,見大堂內里除了三位客人，便只有一名身着學徒製衣及一名收賬掌柜此負責，由於人少緣故，這裏客人得一位位接待，她見罷便也自覺站到一旁安靜等候。

約莫兩刻鐘後，那學徒終於接待完前邊三人,抹了把汗,轉向蕭瑤笑道：「這位客人久等了，不知客人是要鍛造還是要買成器？」

蕭瑤打量了這學徒一眼，見其身材魁梧，肌肉健碩，面上全是紅『潮』，鬢角處還有未抹掉得汗水，面上笑容卻是誠摯，心道：這大堂後邊便是煉器房，空氣中瀰漫着些許些熱氣，又是接待又是前後院跑，「清涼訣」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難為其接待客人時態度依舊熱忱。

「我想租借煉爐，不知貴店怎麼個借法？」

「客人要借器爐？」男子微訝，但很便反應過來，回道：「租借買賣我們這店裏較少，都是由師傅決定，所以待我先去請示師傅，還請客人此稍等片刻。」說完人便擼起袖管朝後堂奔去。

蕭瑤站大堂，只一會，便聽得裏間原本富有節奏打器聲有一瞬間微滯，若非長期煉器之人難以分辨其中變化。

很那男修再度返回，對她道：「這位客人，還請隨我到後堂。」

蕭瑤跟着男修穿過門帘，來到了後堂，這後堂是個『露』天大院，院內擺放着各種礦材以及鑄坯工具，就左側一處石台上，一名身高九尺，身材魁梧中年男修正『裸』着上身專注敲打着一塊燒紅坯材。

「師傅，」男修先是恭敬喚了聲師父，這才道：「要租借器爐便是這位客人。」

「恩，你去吧。」中年男修只點了點頭，直到男修離去，他身形是動也未動，依舊全神貫注敲打着手中坯材。

「聽說你想借器爐？」這句是問蕭瑤。

「是，不知前輩這裏怎麼個租借法。」蕭瑤暗暗打量着男子，看其氣勢似乎是名體修，且修為自己之上。

「你是煉器師？體修？」中年男修並不回她，只是問了個不相關問題。

蕭瑤頓了頓還是如實道：「我是煉器師，但我不是體修，乃是道修。」

這下中年男修終於停下手中動作，扭過頭來，兩道濃眉深鎖，打量蕭瑤許久，方道：「你走吧，這器爐我不租。若真想學煉器便老老實實買個差一點爐子，從頭學起。不是租個好爐子便可隨意鍛造出好法器。」

蕭瑤看其神情便知道對方把自己當成一時心血來『潮』抱着玩樂心態之輩，畢竟自己這個女道修身份很容易讓人誤會，忙道：「前輩怕是誤會了，小輩煉器已有數萬年，奈何煉器時不慎將爐子損毀，苦於囊中羞澀無力再買一個，故而才想租借一頂，應應急。」

「你說你煉器已有數萬年？」中年男修徹底放下手中活，轉身走到蕭瑤面前，濃眉高挑道：「煉了數萬年還會將器爐損毀，可見也是個半吊子。我這裏租借煉爐要比別處嚴格，就你這樣我不能借，你還是另尋他處吧。」說完拿起剛打造好成坯便欲錯身離開。

「這位前輩還請等等！」蕭瑤抿起嘴唇搶先一步攔下他道：「就是因為造詣不精，方才要不斷鍛造，精進手藝！說起來小輩身上其實還有一頂與碎掉煉爐差不多爐子，但小輩覺得若用這頂爐子鍛造，恐怕此爐也逃不過要損毀命運，故而才需要租借。」

「哦，這麼說其實是煉爐問題？」中年男修見其嘴上雖說造詣不精，但骨子裏卻透『露』出一股身為器師自信與傲骨，看向自己目光毫也不閃躲，不由好奇她柔柔弱弱一道修，又是從何而來自信，「說出你欲鍛造之物，若真是煉爐問題，我可以考慮租給你。」

蕭瑤平靜道：「靈空芥子。」說完，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三清碎片以及那鼎白『色』煉爐，「用是類似品質爐子。」

中年男修聽她道出「靈空芥子」時眼中不免閃過一絲訝異，後再看到她手中那鼎白『色』器爐以器爐殘骸，當下乃是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卻是我小看你了！想不到如今還有人願意做此嘗試，這還真是煉爐問題，不過卻不止是煉爐那麼簡單。小友可是剛飛升至此不久，還不曾拜過師傅？」

見蕭瑤點了點頭，中年男修斂起笑容正『色』道：「煉爐我可以租給你，月租金低六十中品元晶，押金按煉爐市價八層支付便可。不過我奉勸小友還是找位師傅學一派煉器造詣，這可比自己蒙頭蠻幹要好得多。」

聽得中年男修語氣軟化不再生硬，並同意租借自己煉爐，蕭瑤忙抓住機會問道：「聽前輩方才所言，要鍛造高階法器似乎不止煉爐問題，還有其他，能否請前輩略微指點一二。」

「難道小友還真打算自己獨自『摸』索？」中年男修目光審視她身上掃過，並緩緩說道：「『空靈芥子』鍛造難度堪比銅黃法器，下界器爐不足以承受鍛造銅黃階以上法器所產生熱靈，至少也要仙靈界下三品器爐。但有了適合器爐並不表示就能夠鍛造出高階法器，造詣上亦有特殊講究。自古仙家法器便是逆天之物，法器越高階便越是逆天，銅黃與銀白兩個等階乃至高階法器，必須要鍛造過程中將天地元氣凝鍊入法器內，能通過天地元氣淬鍊不毀，方才能夠成功。而將元氣凝鍊入法器可不簡單，方法亦是多樣，可以說鑄坯，爐煉，打磨，成型四個步驟，任何一個步驟凝鍊皆可，完全根據煉器師自身喜好而定。所以東極高階煉器師派系林立，每個派系凝鍊方式都不同，越是優秀煉器師鍛造出高階法器，凝鍊入元氣也越是充盈，甚至使用時能夠形成法器威壓。當然鍛造師凝鍊法一般均不外傳，想學便只有通過拜師又或自行創造。」

說到這，中年男修再度拿起剛敲打好成坯，朝煉器房走去，並終告誡道：「我已言於此，剩下小友還請自行斟酌。」

就他踏入煉器房瞬間，蕭瑤猛抬頭道：「前輩！我欲拜前輩為師，不知前輩可願意教我！」

她看來這位前輩乃是真正煉器宗師，對待煉器態度認真執着，這樣品行值得自己拜入其門下。

中年男修身形一滯，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承蒙小友看得起，但我卻不能收你。以我造詣鍛造銅黃法器成功率只不過五五對半，以小友志向應該要選好名師才是，入我門下只亦只會耽誤小友。你去找方才那小子，告訴他我同意你租借煉爐了，讓他帶你去挑選。」

看着房門合上，蕭瑤不免有些遺憾，奈何對方說都是事實，她確實野心不小。難得碰上一名好師傅，可惜卻是沒有緣分。之後，她又重回到外堂，將前輩話告知男修，對方拿出了三個煉爐供其挑選。

蕭瑤挑了其中便宜一個，下二品階，月租金六十中品元晶，付了一萬三千中品元晶作為押金後，便離開了這「金記鍛造鋪」。

回來途中，她又經過一些所謂名師店鋪，試着進了一家說欲拜師，結果接待弟子十分輕蔑睨了她眼，指着一旁長長隊伍道：「想拜師學藝去那邊排隊，報名費五百中品元晶。」

望着那條長龍，蕭瑤撇嘴：這樣能學到東西才怪，還是先回去自己倒騰過再說吧，遂頭也不回離開了「五技街」。

回到洞府後，蕭瑤便把自己關到了虛空，這次她可沒忘記將楊拓送「神息」用上，打坐恢復仙氣後，她便開始進入冥想狀態，結合自己煉器所學，試着揣摩凝鍊之法。

她這一坐，便是整整三日，待再次出府，煉器大賽一事已經傳遍整個梅山浮島。因為此次賽事囊括了整個星區，各家各派關注程度乃是空前注重。

蕭瑤拿到獎勵清單時，血『液』亦沸騰了，因為前十名獎勵中赫然有一本高階功法《山海經侖》！

看來這五年後煉器大賽有必要一試，但此之前，她得先將元氣凝鍊法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