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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與野獸、六)
施夜朝聯手施夜焰花費了兩年多的時間重振艾美,而72對施夜朝不離不棄始終如一,幾乎八成的精力都用在施家身上,剩下的兩成用來抵抗艾斯的掠心攻勢。
雖然他們之間從未提過有關愛情的任何一個字,但艾斯總會讓她有一種錯覺,只是她不敢去承認那就是所謂的愛。
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會在不知不覺中養成許多與他有關的習慣。
沒有艾斯的日子,72越發覺得空虛,甚至是寂寞。她開始理解顧落之前在施夜朝不在身邊時的那些煩躁的小情緒,直到某次與友人聊天時脫口而出艾斯的名字,72才驚覺這個男人在自己心裏的重量。
「艾斯?那是誰?」Joy問,72眼神閃躲並不作答,引起其他友人強烈的好奇心。
在連番逼問下,Joy終於聽出點問題來,在所有人走了之後把她單獨留下。
「是不是那個男人?」
Joy一向直來直去,切入重點,72裝傻:「哪個?」
Joy拿出一疊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恰好就是艾斯和和她,72眼神一動,抬眸直視她:「你什麼意思?」
「別不高興,不是我有意調查他,是夫人覺得你神神秘秘,你知道在上次那件事之後,她不想再讓Evan有任何閃失,不是不信任你,只想更謹慎。」Joy全盤托出。
72拿過照片,用打火機一張一張的燒成灰燼。「這些你給夫人看過了?」
Joy聳肩默認,「沒有辦法,瞞不過她的。」
72闔上打火機。「她要你怎麼做?」
Joy搖頭,右手夾着香煙挑着眉眼,風情萬種回視72暗含凌厲的眼神。
兩個女人無聲對峙,氣氛略有些緊繃,待Joy抽完那根煙,把煙蒂按在煙灰缸里,才驀地勾了抹笑。「那個艾斯還真是亂了你的心,夫人若想做什麼早就動手了,她也是擔心你,怕你為了去套顧落的下落委屈自己被那個野獸佔了便宜。也怕顧家利用你再做什麼壞事。」
72斂眼,「沒有。」
「嗯?」
「我沒有委屈自己。」
Joy聽出這話中含義,搖頭嘆氣:「我觀察了你們這麼久,大概也有些了解,72,你愛上他了對不對?」
72一愣,因她的用詞眼底竟閃過一絲惶恐。
那天72很晚才回家,剛準備睡覺,有陣子沒出現的艾斯就從天而降。
他應該是剛從哪個任務中回來,身上還帶着幾處簡單處理過的擦傷,72給他做了點宵夜,看着他食慾極好的吃光,然後被他撈到懷裏吻時終於說了句話。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艾斯不管不顧,吻了個痛快才後知後覺的反問:「怎麼,以後你來找我?」
72捂住他又壓過來的吻,「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再也不想了。」
艾斯挑眉,藍眸邪氣的望着她,「我只是有任務一個月沒聯繫你而已,這麼輕易就變心了?」
「艾斯,我是認真的。」72強調,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我們……到此為止吧。」
有很長一段時間,艾斯都是沉默的,看着她的那雙眼深諳至極,且在沉默之中變得越來越狠戾。
驀地,他抱着72起身,一把將她粗魯的摔到床上,兇狠的強吻上去……
這一次他做得異常的粗暴,幾乎不管她是否能夠承受,72的反抗他悉數承受,甚至她被迫屈服在他帶來的快;感中無法自拔,他都不肯放輕動作。
……
……
事畢,艾斯把氣若遊絲的72翻過來面對自己,「我應該掐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從你開始,從我結束,很公平。」72虛弱的抵着他大掌的鉗制。
「公平?我他媽白白被你睡了兩年,你說結束就結束?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卻讓你知道我全部的事情,這是公平?我想要你,你卻要跟我到此為止,這是公平?」
「你也可以要別的女人。」72不敢直視他蘊藏憤怒的藍眼,「記得很早以前我就說過,嫌你髒。」
「他媽的!老子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其他女人了!只有你!只!有!你!你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嗎?」
72被他吼得耳膜都在痛,「你對我的興趣只不過是一時的,我為什麼非要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我這種人!?」艾斯表情皺在一起:「我哪種人?我能保護你,能給你高;潮,就算你不在施夜朝手下幹了,我也能餵飽你!」
「餵飽我?」72一臉嫌棄,豎起幾根手指:「我懷疑你存款有沒有這個數,你那個簡陋的家我去過一次根本不想去第二次。」
艾斯要被氣死了,想他的名號也是極其有分量的,居然就被這麼看扁了。「那個破地方之於我只是個住處,不是家。」
「那你的家呢?你的家又是什麼樣子。」
「在遇到你之前,我沒有家。」艾斯抿了抿唇,「現在,我的家在這裏。」
他的手指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72在那瞬間竟有想哭的衝動。「你要得只是征服我的快;感,我們……只是各取所需。」
……
艾斯閉上眼睛,放開她,倒在一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那裏知道什麼叫做挫敗。
「就算是各取所需,不管你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麼,我『需要』的從來都只是你。」
但他知道,72不信,她從來都不肯給予他信任。
艾斯這個多情的種子,終於被一個情字絆住了腳步,但依他的性格不會就此罷休,難得主動打通某個女人的電話約她出來。
女人已為人婦,微微發福,眉眼卻還是從前的樣子。「我很吃驚你居然會主動找我。」
艾斯苦笑,什麼都不說只是喝酒。
女人善解人意,什麼都不問,只等他喝完了酒自己慢慢道出原委。
「我早料到了。」女人樂不可支。
「料到什麼?」
「我懂她的感受,懂她在害怕什麼,這也是我當初離開你的原因。」女人斂起笑意,卻還是帶些幸災樂禍的眼神。「如果真的只是各取所需,你是一個很好的對象,但要愛上你,女人是要付出巨大勇氣的。」
「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獸!」艾斯不滿的反駁,她拍拍他的肩安撫。「這太正常了,只有你自己不懂罷了,沒有女人肯相信一個習慣了處處留情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認真。」
「這叫什麼話,我只是——」
「聽我說完——不過我能夠確認的是,她已經愛上你了,否則她不會這麼害怕,害怕你在她的世界影響她更深,害怕你會離開……」
「等等!」艾斯抬手打斷,眼底露出精光,「你是說,她愛上我了?」
女人攤手,艾斯痛快的罵了一句,「真他媽的!」
然後連句再見都顧不得說,掏出幾張大鈔拍在桌上起身就走。
女人揚聲道:「我還沒說完呢!」
「已經夠了!」
艾斯頭也不回的敬了個禮,用最快的速度飛回溫哥華去找72,卻得到她已經和施夜朝飛到Z國的消息,又馬不停蹄地的追了過去。
當時72剛剛到Z國,根本抽不出時間給他。
「我可以等,就在Z國等你忙完,等多久都可以,但這次我必須見你!」
只聽到他的聲音,72就已經有些克制不住想念他的衝動。「我不是說了和你到此為止?」
艾斯在那邊不怒反笑,「女人,別逼我到施夜朝面前把你搶走,我倒沒什麼,就怕你臉上掛不住。」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無恥!」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艾斯對着空氣親了她一下:「乖,你主動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你自己選擇。」
……
作者有話要說:無恥~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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