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會所?京城果然是有錢人的天堂,一個小小會所居然如此豪華奢侈。」來到帝天會所門口的長空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這棟奢華到了極致的會所。
之所以迅速追查到這夥人的動向自然是利用了晶片的追蹤功能,根據晶片的顯示,這夥人已經兵分二路,因為帝天會所離自己最近,所以長空率先趕到了這裏。
帝天會所共有三棟建築,呈品字型錯落有致地聳立在這塊龐大的地皮之上。前面二棟樓層並不是很高,都是三層。後面那棟主樓也只有四層,不過佔地面積卻要大得多。
停好車的長空通過一條漢白玉鋪成的通道,來到會所的前大門。說是前大門,其實連一塊門板都沒有,只有一個二十平方的門崗矗在那裏,門崗上掛着一塊純白色招牌,上面用朱紅丹砂寫着五個鐵劃銀鈎的大字——出示會員卡。
雖是廖廖數字,長空卻驚駭地感到一股凌厲霸道的氣息。
「世間居然有人將殺意融入書法之中,當真讓人匪夷所思。」長空內心驚嘆道。
思忖一番後,長空也不想多事,他快步走到門崗朝裏面望去。只見一個老頭半眯着眼躺在太師椅上愜意地哼着京劇,瞧見長空,他微微歪了一下腦袋,看都沒看長空,說道:「放下會員卡,自己進去。」
「我沒有會員卡。」
聽到這句話,老頭居然笑了起來,:「嘿嘿,二條路,一怎麼來的怎麼回,二拿出你的身份證明,掏錢辦卡。」
「這是我的身份證,不知道可不可以?」長空的臉上依然非常平靜。
老頭接過長空遞來的身份證,剛才還是鬆懈的眼神突然迸發出一絲光芒,他瞧了一眼身份證,對着門崗內的電腦迅速輸入一串數字。
「你的身份不夠格。」老頭瞧了一眼電腦,眼神瞬間暗淡下去。
「不要想着闖進去,年輕人,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還是回家吧。」老頭瞥了一眼長空,淡淡地說道。
「哦。」長空突然笑了,「那這個身份證明不知道有沒有用?」
長空從身上掏出一個精美的藍色小本丟在桌面上,懶洋洋的老頭起初並沒有在意,僅僅只是瞥了一眼,忽然他像是被馬蜂狠狠地螯了一口,立馬從太師椅上蹦了起來。
拿起藍色小本,他的嘴角輕微抖動了一下。翻開後迅速望了一眼,隨即雙手捧着藍色小本,恭恭敬敬地遞給長空。
「司馬先生,這是您的會員卡。您現在可以進去了。」
這張製作考究,入手沉甸的會員卡呈金黃色,從質感上看應該是用純黃金打磨而成。長空顧不上驚訝,將會員卡和藍色小本放入口袋,朝老頭微一點頭,徑直向會所左邊建築走去。
老頭的眼眸中划過一絲震驚之色,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迅速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撥了起來。
「喂,顧先生,您好,剛才有一位年輕人拿着國安局的特別通行證進去了。證件上他的職務是特助。還有,他的頭髮是墨綠色的。」
放下電話的老頭望着逐漸遠去的修長背影,喃喃道:「這年輕人居然是國安局特助,而且眸中有凜冽殺意,難不成是來會所找事的?」
長空來到大門,掏出純金會員卡刷了下門口的感應器,玻璃門緩緩打開。有四個亭亭玉立,長相甜美的妙齡女子見到有客人來,齊刷刷彎腰甜甜喊道:「您好,歡迎光臨。」
帝天會所不愧是最頂級,最繁華的會所,當然也是花費最驚人的銷金窟,單是從這四個迎賓小姐的相貌舉止,衣着打扮就能窺一斑而知全豹。
俊俏的臉蛋略施粉黛,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飽滿堅挺的山峰,微翹結實的臀部,僅僅迎賓小姐的身材模樣就堪比外頭夜總會的紅牌頭牌。
會所的裝潢更是氣派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熠熠光芒,花紋式宮廷硬木地板,仿明古典式樣的純銀桌椅,金碧輝煌的鎏金牆壁,無一不在彰顯此處的非同一般。
巨大的旋轉舞池正放着輕緩柔和的音樂,不少穿着講究,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摟着身材曼妙,容貌出眾的靚麗美女在盡情起舞。
這時,一個身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微微鞠躬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
長空微微一笑,道:「來杯純咖啡,謝謝。」
中年男人微笑着點頭致意,轉身離去。突然,長空面色一冷,轉身朝大廳左邊走去。
陳強與六子還有他二叔正在大廳左側小聲交談着,忽然,陳強抬起頭望見一個墨綠色英俊青年朝自己這邊走來。
「真是奇怪,這小子也能進入帝天會所?」陳強眯着眼睛咕噥着。
「強哥,怎麼啦?」六子有些莫名其妙。
話音剛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有本事欺負弱女子,怎麼沒本事在原地呆着?」
冷冰冰的話語如箭似刃,六子大驚,連忙轉身回頭。只見,一個有着墨綠色頭髮的英俊男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六子心裏一陣發毛,強裝鎮靜道。
六子雖然年少狂妄,好歹經常跟有錢有權的公子哥交往,看人的眼光自然不會太差。眼前這個年青人雖然衣着一般,但是能進入帝天會所這種地方,身份地位肯定不會差,所以他哪敢出口成髒,放肆辱罵。
陳強的內心極度震驚,司馬長空怎麼知道自己一行人在這裏,而且還知道剛才搞出的事,是巧合還是一路跟蹤?
陳強二叔更是暗暗叫苦,他自小習武,常與高手切磋拳腳,所以對人的觀察較一般人要敏銳得多。眼前這個年青人僅僅只是站在那裏,就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似乎覺得對方像一柄出鞘的利刃,自己只要稍一動彈,立馬就會被這柄利刃切割得體無完膚,血濺當場。
突然,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為了在京城站穩腳跟,陳強二叔經常去其他武館切磋技藝,說得好聽叫以武會友,其實也就是所謂的『踢館子』。
試想一下,如果你開了一間武館,有人上門將武館裏教授拳藝的老師全都打趴下,那麼還有人到你這裏學藝嗎?
那晚,他冒着大雨來到了一間形意拳的武館。晚上,這間武館並沒有太多學員。館主正在與一名女人聊天。他當即抱拳高聲說明了來意。
館主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叫他的徒弟與自己切磋。陳強二叔姓陳名登高,他的拳腳功夫也確實不錯,沒幾下工夫,他就將館主徒弟打倒在地。
當他冷聲嘲諷的時候,與館主交談的那個女人突然站了起來,她面帶微笑,緩緩朝自己走來。
隨着對方越來越近,陳登高似乎覺得自己的靈魂都開始顫抖起來,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再戰的雄心和勇氣。怪叫一聲,心驚膽戰的他逃路而逃。從此,他開始低調和謹慎。
如今,這種感覺再一次出現了,而且,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威壓更要凌厲。
瞬間,陳登高噤若寒蟬,面如土色。
「嘿嘿,你們是自己乖乖走出去,還是讓我動手?」長空冷笑道。
三人皆是一震。
六子忽然狂笑起來,鼻間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還是國家總統?真是笑話,老子就不信你敢在帝天會所動手。」
面色一寒,長空正欲出手。
「先生,這裏是帝天會所。這裏的規矩是嚴禁動手。若是你們有私人恩怨,請出去後再自行解決。」
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走過來,手上端着一個精緻盤子,盤子上放着一杯濃香四溢的黑咖啡。
長空微微一怔,而陳強與他二叔陳登高則是面色一喜,心口的一塊大石頭緩緩落下。是哦,這裏是什麼地方?帝天會所呀,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裏動手撒野。
六子更是神氣了,一臉的鄙夷嘲諷。「別說我們沒有得罪你,就算得罪了你,你又能怎樣,難道還敢在帝天會所動粗?草,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啪!
一記非常響亮的耳光聲,緊接着會所大廳迴蕩着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這邊的動靜頓時引來了不少正在旋轉舞池跳舞取樂的客人。
圍觀的客人不多,事實上整個會所大廳的客人也不是很多。開玩笑,這裏是帝天會所,不是菜場集市,不是誰都能輕易進來的。
這些人隨便哪一個走出去,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權勢熏天。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怔怔地望着動手打人的司馬長空。有震驚的,有幸災樂禍的,有面帶疑惑的。
至從帝天會所開張以來,就有一條不成文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置疑和挑戰的規矩——不得在帝天會所裏面動手,否則,後果自負。
當然有人不信邪。
十年前,京城黑道第一人胡麻子手下的第一悍將——驚天,硬是不服,一次隨老大胡麻子進入會所後醉酒鬧事,結果被帝天會所的人當着胡麻子的面一招廢掉。胡麻子在現場屁都不敢放一個,事後,一聲不吭讓手下抬着已是廢人的驚天匆匆離去。
從那以後,沒有人再敢鬧事。
今天,居然有人膽敢再次破了這條鐵打的規矩,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人,一個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青人。
「這個年輕人不斷手斷腳怕是走不出會所啦。」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哎,我看他是在找死。」
聽着眾人的議論,被長空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六子吐出一口血沫子,更是賣力地嚎叫起來。
「哎喲唷,他這不是在打我呀,他是在打帝天會所的臉呀,他壞了會所的規矩,你們還不趕緊動手弄他啊。」
六子一邊嚎叫一邊大聲嚷嚷,像死了親娘一般,嚎得是涕泗橫流,淒涼悲慘,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渾然沒有剛才欺負李佳玲的那種威風霸道。
「誰在帝天會所鬧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走了過來冷冷說道:「兔崽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鬼哭狼嚎的六子見會所來人了,立即停止嚎叫,一雙眸子透着陰狠,一幅陰險小人得志的猥瑣表情。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92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