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鼎 1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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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夏6望腦袋一痛，簡直對秦琰川感到無可奈何，卻不知該生自己還是對方氣。遺憾是現實沒有留給他餘地去做什麼，那塊敲擊石壁碎石剛一落地，秦琰川和夏6望腳下同時一空，他們所站位置竟然有個機關通道。

    夏6望不清楚秦琰川臉色變沒變，擔心意外他只是急忙跨步一伸手，單手將對方摟住，掉落瞬間取出匕首往即刻往旁邊一插，企圖嵌入石洞哪個縫隙能放慢甚至停止兩人下落趨勢。

    夏6望認為自己適才反應絕對稱得上迅速，令他吃驚是，匕首通道壁上只是擦出了一條火花，竟連微微減緩速度都沒有辦到。也許是再好刀刃也無法做到支撐兩個大男人，夏6望卻沒有選擇放開自己手將秦琰川拋下後獨自求脫。

    下落時間估摸有將近十秒了，夏6望不知道底下等着究竟是什麼，如果是距離太高平地，就算是他也無法沒有助力情況下帶着一個體重跟他差不多男子平安無恙地落地。

    耳旁突然有濕熱感覺，正是一直沒有開口秦琰川湊近夏6望耳朵說道，「閉氣。」

    來不及思考，夏6望無意識地跟着這麼做了，而即刻，一股強力衝勁由下至上襲來，跟着就是一個字，冷。刺骨森嚴寒冷讓四肢剎那間失去了知覺，乃至蔓延到每寸皮膚將整個人包裹，可怕是連思考都這一瞬間無法進行，對於夏6望來說，這種感覺太危險也太熟悉了，瀕臨死亡一般體驗讓他眨眼間就回過神。自己正水中這個認識才浮現於腦海，夏6望睜開眼睛卻一片朦朦朧朧，隨即他察覺到了另一件事，自己手臂空了，剛才衝擊下，怕是秦琰川不知何時脫離了他護佑！

    反手四周撈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驚慌不能改善現狀，夏6望告誡自己後，想通過感受水流遊動找到對方，水中浮沉片刻察覺到這大概是死水，平靜得令人害怕。雖然適才從寒冷中清醒得很，但夏6望不得不承認，這水，或者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是水液體實是太冰了，到了即便是個修者都無法忍耐程度，別提秦琰川這個沒有武力人了，不知道對方底細夏6望先做了壞預想。

    「……小王爺……」開口叫人是有些魯莽決定，但現也不失一種好用辦法，喊過後夏6望側耳傾聽，他這一聲實太輕，所有氣息好像都被這四周纏繞冰冷給凍住了，夏6望聲線微微輕顫，大概是真太過森冷。

    夏6望劃開雙手遊動起來，向着秦琰川可能盪開方向搜尋。

    多少平靜了一小段時間後，夏6望以為自己應該對對方安全充滿信心，要明白秦琰川並不是自己設想中毫無自保能力普通人，就算不曾修煉武道，那人身為秦王府下一任繼承人，沒有幾手後招秦王府會同意自己唯一傳人孤身外冒險行動？自己有點擔心太過了吧，對方哪怕沒來過此地也肯定有足夠準備，怎麼會無法自行脫險呢？

    當然，要是夏6望能讓自己搜尋動作慢下來，這種想法才有可信性。

    冒出水面夏6望無法辨明方向地左右看了看，無論是水下亦或水上，他根本瞧不清任何東西，伸手不見五指恐怕說就是這種程度黑暗吧。

    不行，夏6望清楚不可再這麼隨意堅持下去了，不然人還沒有找到，自己性命難保，畢竟他連出路或者岸邊哪都還不甚明了。

    「……小王……秦琰川！！！」夏6望突然一拍水，用力氣呼喊對方名字，大約是所處空間有點寬闊，這下夏6望聽到了好幾聲回聲，後仍然失望卻無意外地發覺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就夏6望決心去搜尋水岸時眉頭微皺，他身體是有點麻痹，可要有什麼東西接近到一定距離，夏6望憑藉直覺還是立馬覺察異狀，來者毫無掩飾地越靠越近，夏6望第一反應是想伸掌攻擊卻被抓住了手腕。

    一隻人手，而且動作還很熟悉。

    「……這呢。」秦琰川低沉調子慢悠悠地響起，聽起來和之前沒有分毫差別。

    對方平安無事消息沒讓夏6望發出任何欣喜話語，也沒詢問為何先前喚對方名字為何無回應，夏6望只是沉默地反手搭住對方，兩人一齊朝前游去，秦琰川似乎知道方向，夏6望也就隨着他去了。遊了大概幾十米，終於是摸到了堅硬光滑石壁。

    兩個人都上了岸，水裏泡了不久夏6望半天沒有起身，伏地上稍微調整了呼吸後才盤坐運功。

    此前夏6望發覺那冰冷寒水裏自己丹田中內力運行變得十分緩慢，不是那種阻塞感，而是某種刻意減慢了時間流逝速度一般奇妙變化，可反之則是只要一催動丹田運氣心法，剛剛還四平八穩內勁立即翻滾不休，要掙脫經絡這塊小天地束縛叫囂狀，夏6望只能立刻停止運功，現離開水中他才敢稍稍嘗試，便發現丹田已然恢復往昔。

    這種一一慢反常情況夏6望當時沒有心思去探查，等現回過神內心一陣後怕，哪怕不運功他也無法百分百保證就一點差池也沒有，剛才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竅，不然面對修者重要而言武道問題卻絲毫不放心上，還傻乎乎地水中擔心另一個根本就沒出事傢伙。

    想到這，夏6望睜開了眼睛向身旁還趴地上人望去。

    「小王爺，您不覺得該稍微說明一下現狀況嗎？」夏6望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麼咬牙切齒。

    「……」回答他是對方有些急促呼吸聲，連手腳都沒有動一下。

    「小王爺？」夏6望皺起眉毛。

    「……」還是一樣，自對方上了岸就躺着不動。

    「小王爺！」立刻側過身去夏6望想探查對方情況，怎麼說他也不能任之不管。

    「別擔心。」還沒等夏6望摸上對方肩膀將人翻過來，秦琰川倒是不急不緩地恰好開口了，「沒事。」

    夏6望收回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心中卻是一松。考慮一番，夏6望認真向身邊人問道，「小王爺，現到底是什麼情況？」

    「……差點沒喘過氣。」說着還傳來了窸窸窣窣聲音，大概是對方調整了一下動作，「當初學鳧水就應該認真點。」

    「……」

    夏6望實不想白白浪費力氣和精力，他沒有搭話，專心整理起東西。剛才情況如此混亂，他背後背包居然還，將包放一旁，脫下完全濕了外套擰了擰，夏6望不想這種時候浪費內力了。帽子掉了，夏6望順便把頭髮也稍微擦拭了一下，勝於無聊。

    沒過幾秒秦琰川無可奈何地嘆氣拌着衣料聲響了起來，對方似乎跟夏6望一樣坐了起來，「麻煩了。」

    也許事關能否出去緊要，夏6望不這個問題上裝聾作啞，「情況不妙嗎，小王爺？」

    「非常。」

    不會是這裏沒有出路吧，夏6望忍不住有點煩躁，心想必須馬上仔細搜尋一下究竟是什麼光景，「非常嗎……」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夏6望慎重問道，「究竟情形如何，煩請小王爺告知。」

    「唉……煙濕了，全部。」

    夏6望忽地一下就站起來，他深深覺得自己再這麼待下去難保不會因為受到刺激而做出什麼會今後感到悔恨事情。

    那個刺激卻沒有安生下來，「怎麼？」

    夏6望瞥了那個方向一眼，對方看不清他也不再掩飾表情，冷淡地扔了一句，「看看情況。」這麼說着，夏6望手伸進了包里，裏面還有一些先前剩下發光棒，斟酌再三夏6望還是開口，「有一事相問。」

    「……嗯。」

    「下有可以照明東西，不知道小王爺您認為……」還沒有問完，秦琰川突然朝夏6望靠過來。因為褲子還是濕，秦琰川緊貼過來背上溫度顯得特別溫熱，夏6望嚇了一跳卻沒有閃開。

    「真聰明。」對方話里一點客氣勁都沒有，「來兩根。」

    手一抖，握手裏發光棒差點被折成兩端，熒光亮起同時夏6望注意到秦琰川臉色顯得過於蒼白外，神色比初次會面還要無精打采。蹲下|身，將東西都放一邊，夏6望覺得自己還是給對方輸點內力比較好，不然總感覺這傢伙會堅持不下去。卻不想對方臉色差勁，動作倒是不慢，居然一抬臂擋住了夏6望。

    「要是小王爺信不過我，我無話可說。」夏6望以退為進，猜測秦琰川多少會吃這套。

    對方依舊攔着夏6望手，「……我姓秦。」

    也對，秦王府出人哪個不懂醫術藥道，何況秦琰川還是嫡傳子弟。覺得自己再次窮擔心沒事找事後心情實有點難堪夏6望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嘴角，重弄亮一根發光棒便走開幾步舉目向四周望去。

    他們倆現待着平地是水邊慢慢依地勢露出岩石，離他身後有十幾米距離遠地方應該是山壁，夏6望走過去後隔着袖子小心地扶着石壁走了一段，直到又碰到水邊才停下，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通道。頭頂離洞頂大概半隻手臂長，越望水面過去，高度升高，到水邊後夏6望估摸着大概有兩米上下，這裏除了一些滴答落下水漬聲，夏6望沒有聽到另外動靜。

    就像被困孤島，至少這邊沒有出路。要不就是從原路返回，然而夏6望對此不抱任何希望，那種落下來高度，不會飛人都上不去，離開線索大概依然存於那冰冷寒水中。

    「……夏6望。」就夏6望認真考慮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時，秦琰川聲音不期然傳入耳中。

    夏6望心情因為情況複雜而沒有絲毫好轉，加上秦琰川前面真差點惹怒他，饒是知曉不應該得罪對方，夏6望仍不想繼續強迫自己虛情假意地和那人相處，說話做事難免就帶上了真實性情，「怎麼？」慢慢轉過身回望秦琰川位置，不耐煩道，「又有何事？」

    要是春成這個打小就跟着夏6望人場，對對方性情已經摸透了個七八成他會立刻明白一點，此時穩當做法應該是不作死地等夏6望自己先平靜下來，而不是去跟着撩撥。

    「一個人待着，無聊。」

    「……多謝小王爺笑話，下心情放鬆不少。」夏6望輕笑了一聲，語氣中頗有點危險味道。

    秦琰川不講話了。

    夏6望以為對方總不會再開口找事後，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

    「怕黑。」重仰頭躺回地上，還把雙手枕投下秦琰川沒有一點誠意地說道。

    「……」夏6望默然。

    「好吧，被你發現了，其實是有點冷。」秦琰川轉了下腦袋，看角度應該正好能瞧着夏6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