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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凝手持長劍護在孫尚儒身前,銀光閃爍,她冷冷地盯着白衣女子,說道:「想要他的命,先問過我的劍!」
而孫尚琂則手持三枚金錐,怒視着對面二人,沉聲喝道:「本小姐的金錐今天要破殺戒,你們兩個準備好遺言了嗎?」
白衣女子看到兩人突然出現並擋下了她的攻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她絲毫不懼,而是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兩個也要找死,我不介意多殺兩個。」
一看到柳湘凝在此處,紅衣女子立刻認出了她。她之前見識過柳湘凝的武功,深知其深不可測,因此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臉色也嚴肅起來,手中的長鞭輕輕甩動,緊張地戒備着,生怕柳湘凝突然發難。
與此同時,孫尚琂的目光則緊緊鎖定在白衣女身上,眼中充滿了敵意。輕功與暗器皆是兩人拿手功夫,互相怒視仿佛是仇家見面,分外眼紅。
眼見對峙之下,局勢又獲得了短暫的平衡,柳湘凝劍氣一划,爆裂聲響過後,雙方之間立時出現了到一尺深的大裂口。
「我只說一遍,越線者死!」柳湘凝目光冰冷,輕輕說了這一句。
兩人都被柳湘凝凌厲的劍氣所震住,兩人自知均不是柳湘凝之敵,而眼下自己這一方勝算更大,故而暫時未輕舉妄動。
柳湘凝緩了口氣急忙走到孫尚儒身旁,只見孫尚儒的傷口處鮮血並未流出多少,顯然是那冰刃的寒氣過重,將傷口處的鮮血都凍得凝固了。
孫尚儒臉色蒼白,難受異常,但他依然勉力支撐着,不願在敵人面前露出絲毫軟弱。
孫尚俍眼見柳湘凝已在弟弟身側,心中稍稍放下心來。他暗暗吐息,努力恢復一些內力,以備不時之需。
柳湘凝看着孫尚儒這般模樣,心中又急又慌,伸手一摸孫尚儒的脈搏,只覺得一股寒氣直衝心脾。她心中一沉,知道孫尚儒此刻已經內息消散,寒氣侵體,已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低語氣問道:「小儒,你還能再撐一會兒嗎?」
孫尚儒眼神微閉,似乎已經無力回答,他勉強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還能堅持片刻。
見此情狀,柳湘凝舒了口氣,轉過身來,眼神中第一次顯露出殺意,直直地提劍走至紅衣,白衣兩人面前。
她手中的是一柄銀色軟劍,劍端是鳳首造型,劍柄則打製成鳳凰身,劍格與劍身則是煉成一體,雕刻花紋,仿若鳳凰翎片,這把劍通體鑄成,整個造型仿若一隻遨遊九天的鳳凰,銀光閃閃,應是當世絕頂的神兵。
柳湘凝殺氣越來越濃,眼神冰冷地看着兩人,那兩人都有不寒而慄之感。
孫尚琂看了一眼孫尚儒,再面向對面兩人,也在一旁凝聚內息,一隻手靠近了自己的腰封,孫尚俍恢復了些氣力,走至孫尚儒身旁,一手扶住孫尚儒,一手持劍,警戒四周。
此刻,最後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少算了柳湘凝這個變數,場面上的勝算向孫尚儒一行人傾斜。
柳湘凝開口:「我們做場交易。」
孫尚琂大驚,看向柳湘凝:「柳姐姐,你說什麼?」
柳湘凝不理會,依舊直直地看着眼前兩人。
紅衣女子有些驚訝,但似乎明白了一些:「哦,想不到這種情形下,你死我活的,居然還能交易,小姑娘,你想交易什麼?」
柳湘凝說道:「我們將剩下的那些黑衣人交還給你們,並且放你們走,你們立刻離開武當山。」
紅衣女子有些驚訝,接着嘲笑道:「什麼?小姑娘,你莫不是糊塗了吧,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們都是死士,又不是我們的兄弟親屬,他們死活與我們何干,但是你們可比他們的命值錢,武當首徒和雪山門下可不是說殺就能殺的。」
孫尚琂惱怒:「你說什麼?找死——」
柳湘凝繼續說道:「武當立派近百年,底蘊深厚,孫尚儒是雪山門下,又是沈秀筠沈女俠幼子,你們招惹得起?」
紅衣女子冷冷一笑:「哼,我們既然敢招惹武當,自然也有招惹的實力,姑娘是覺得我們怕死嗎,或者還是你師弟的命更寶貴一些吧?」
柳湘凝說出最後的話:「這世上,誰的命都不賤,你們那些黑衣人武功也很是高絕,想來訓練他們也耗費了極大的心力,若是就這樣白白喪命在此,你們背後之人能罷休嗎,更何況,我就是雪山門下,你且試試,能不能招惹得起我——」
話音一落,柳湘凝瞬間揮動手中的長劍,只見一道耀眼的銀光閃過,伴隨着尖銳的劍氣與爆裂的空氣聲,向旁邊那位白衣女子猛烈打去。
白衣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她反應機敏,身形瞬間閃避開來,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
儘管白衣女子的輕功絕頂,但柳湘凝這一劍的威力實在太大,劍氣如同狂風般席捲而來,白衣女子即便身形閃避,右肩上的紅絲帶還是被劍氣削斷,輕輕飄落下來,緩緩落在地面上,猶如一條失去了生命的紅蛇。
白衣女子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她深知自己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深吸一口氣,凝神聚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擊。
紅衣女子也被剛剛劍氣所震,看此情景,心下駭然,這女子發怒竟然是這般可怕,再一想她那軟硬兼施的話語,只覺卻有道理,組織的力量沒有理由就這樣白白消耗在這裏,旋即答應:「好,恭喜你了,撿回了你師弟一條命,我們的人呢?」
「在出林子的那條路上,他們被我點了穴,但是都活着。」柳湘凝半口氣也不敢松。
「好,我們帶人下山,後會有期。」說着紅衣女子帶着剩下的人要走。
「不行——」柳湘凝言語拒絕。
「你要反悔?」紅衣女等眾人作禦敵之狀。
柳湘凝正色道:「他們中了我的點穴術,你們解不了,並且我要看着你們下山。」
紅衣女子沒有再說什麼,只不過感慨,這樣一個醫女,武功高絕,遇險冷靜沉着,心計還這般厲害,將來若是為敵,只怕會是心頭大患。
柳湘凝帶路,其餘人跟着,行至明珞那裏。
明珞上前問道:「柳姑娘,他們?」
「你大師兄和小儒都受了重傷,這些人先放他們走吧,先給他們兩個治傷。」柳湘凝回道。
「那怎麼行,這些人害了我們這麼多師兄弟,豈可放過?」旁邊一名道士不忿,舉劍要戰。
紅衣女子滿臉無所謂,玩弄着自己的鞭子,白衣女傲立一旁,直接無視。
柳湘凝不說話,看着明珞。
明珞望了一眼眾人,大師兄和孫尚琂一起扶着孫尚儒,似乎已無再戰之力,孫尚琂一眼怒色,滿是不服,而孫尚儒面無血色,幾近昏迷,再看向柳湘凝,明白了,點頭同意。
柳湘凝迅疾身影分化,一剎那,解了那些黑衣人的穴道。
在場的武當弟子紛紛強壓着怒火,滿眼殺氣地看着這些敵人。
紅衣女子見狀,噗嗤一笑,對着明珞挑釁道:「小道士,如果你覺得剩下的人能殺得了我們的話,那儘管動手好了,不過動手前還是想一想,要不要平白連累了這麼多師兄弟的性命,哦,當然了,如果你是擔心姐姐對這武當的山路不熟,要想帶路的話,那姐姐也承你此情。」
明珞沉默了片刻,收劍回鞘,厲色道:「妖女,你聽着,武當上下定然銘記今日之恥,今日就此作罷,稍後我會帶你們下山,但你記着,這不是帶路,只是今日之約,雙方各退一步,我不想再有爭鬥,待他日我習武有成,必追你們至天涯海角,報此血海深仇。」
「師兄——」身後武當弟子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但不再堅持。
紅衣女子則是輕微得拍拍掌:「哦,有志氣啊,小道士,帶路——」
明珞強忍這奇恥大辱,走到這些人的身前。
感覺到這些人已經遠走之後,孫尚儒徹底支撐不住了,嘴裏呢喃蹦出一句:「師姐。」然後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小儒——」柳湘凝見狀趕緊上前呼喚,檢查了脈搏之後,終於放下了心。
原來是孫尚俍一直暗暗將純陽的內息輸送至孫尚儒體內,助他禦寒經絡,護住心脈,只是孫尚俍也是重傷待治,他竟然顧不得自己調息,將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內力輸送至小儒體內。
想到這,柳湘凝看了孫尚俍一眼。
「柳姑娘切莫擔心,在下無妨。」孫尚俍語氣有些虛弱,但還是寬慰道。
孫尚琂看向一旁的武當弟子,吼道:「喂,幾位道長,能不能把過來幫忙一下,人都快沒命了——」
武當弟子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
「大師兄,你受傷了,我來背——」
「大師兄,我來——」
……
一名武當弟子背起了孫尚儒,柳湘凝一旁關切地跟着。
孫尚琂攙扶着孫尚俍,而孫尚俍好像聽到了什麼,猛一回頭,只見得一個極快的身影匆匆閃過。
疑竇心起,孫尚俍還想再往裏面看一眼卻被孫尚琂打斷:「大哥,我們走吧。」
孫尚琂溫和扶着孫尚俍,確實,他們已經落下孫尚儒一行好幾步路了。
孫尚俍只得作罷,此刻自己內功耗盡,弟弟命在旦夕,他沒有別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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