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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最普遍可見的,也足以讓她措手不及的害怕,還有嚮往和喜歡。
所以,她選擇了『醉』,選擇了唯一能依賴的人身上尋求存在感,自己這不是在做夢,是現實的存在感。
生日過後,就是接踵而來的複習,為了期末考試和迎接高三生活,老師們都拼了。顧雅萱和肖言的同居新聞已成了舊聞,可這也影響不了老師們對他們這件事的關注度。肖言這段時間都沒有曠課,甚至出勤率高到老姑婆都不敢相信。也因為肖言無時無刻在顧雅萱身邊,那些閒言閒語也只敢在他們背後傳,面對他們正主,還是懼怕肖言而不敢吭聲。
訓導主任也找過肖言和顧雅萱聊過,兩人『死不悔改』,氣得主任直接上報給校長。所以在校長找上肖言和顧雅萱的時候,他們兩個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反正是遲早問題罷了。
校長室是在教學樓的頂樓,極少會有人去那邊,因為校長的不理事,很多東西都是交給了訓導主任和副校長跟進。顧雅萱第一次踏入校長室,比她想像中簡陋多了,裏面沒什麼多餘的擺設,甚至連一棵植物都沒有。
肖言倒是來過幾次,但每次都不算是美好的回憶。
「你們坐吧。」校長是一個長着地中海的胖大叔,他笑眯眯地坐在黑色的皮質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兩個位置。
校長這三年似乎沒怎麼變,甚至感覺還比之前圓潤了。
兩人坐下,肖言還是保持了懶散的姿態,長腿展開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顧雅萱坐下來就是習慣性的無骨頭想往肖言那兒靠去,但看到校長在對面一直看着,她也只好坐好。但這個坐好,就跟平日她被訓練有素的那種挺直腰背的坐法,這個時候看上去卻有點叫囂的意味。
「我呢,是很懶的人。」校長端着一個白色的烤瓷杯,裏面的清茶打着旋。「所以我也單刀直入了,不知你們兩人在本校造成了一股歪風有什麼感想?」
顧雅萱看着自己的指尖沒吭聲,肖言則是不屑地往窗外看去。其實對於他們兩人而言,這事算什麼大事,值得勞師動眾麼?
「好,不回答也沒關係,聽我說的吧。」校長看了一眼肖言,然後將視線放在顧雅萱身上。「雅萱同學,你成績不錯,但成績不代表一切,如果在你檔案上留下一個污點,也會影響到你的升學,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老頭,你到底想說什麼?」心裏一突,這熟悉的套路讓肖言猛地打斷了校長的話。「你要記過?」
「呵呵。」校長喝了一口茶,還是笑着看顧雅萱,沒理會肖言。
「哦。」顧雅萱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這個校長從來不理事,但不代表他沒能力。之前他可是在某個大城市的重點高中做校長的,而且還是做了二十多年,後來犯了某件事,三年前才被貶來這兒的。
肖言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也不在意學校對他做出任何處分,只是顧雅萱不能留下任何一分的處罰啊。
「你很勇敢,可是你多愚昧無知啊,你的未來你真的一點都不擔憂嗎?」校長終於看向肖言,依然是笑眯眯的。
「那你就出處分吧。」顧雅萱站起來,拉起肖言。「我們要上課了。」
「……」扯了一下顧雅萱,肖言此刻有點猶豫。
「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我們嗎?」顧雅萱可不想什麼未來不未來的,現在她只想跟肖言在一起,誰也不委屈誰,誰也不能強迫誰妥協。「校長,你要處分的話,麻煩你寫清楚處分原因,說我跟肖言同居所以處分。處分後,就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要期末考了,你影響到我這個全年級第一的複習了。」
「那如果是停學呢?」
在顧雅萱帶着肖言離開的那瞬間,校長的話從後面傳來。
「老頭,你可要想清楚。」肖言怒極反笑,他轉過身。「她,可是全省第八的學生,你能捨得?如果停我的,那對這件事有什麼意義?我會更肆無忌憚跟她一起,不是嗎?」
校長還是一直保持着微笑,坐在那兒喝茶,似乎不理會肖言的話,也好像沒聽懂一樣。
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胖老頭還是有點能耐,顧雅萱抬起頭看向肖言,肖言勾了一下嘴角,然後反而扯着顧雅萱出去,不再理會校長。
「肖言,你之前是跟那個老頭有什麼過節嗎?」顧雅萱不是傻,她能感覺到校長和肖言之間暗涌的風波。
「沒。」肖言似乎不願意多說,他扯着顧雅萱回課室。「我等會要出去新區那邊,晚自修我來接你放學。」
肯定有貓膩!
不過顧雅萱一向想得少,在她那盆大的心思中,覺得肖言不說的,肯定不是大事,是小到芝麻大小的事情,他才懶得說。
可校長是屬於想得多,並且窮追不捨的人。
在找上肖言和顧雅萱的第二天,學校的公告欄就出現了因肖言和顧雅萱的行為不妥當,嚴重違反了學校的規章制度,對肖言作出暫時停學的處分,即日生效。而顧雅萱是記大過一個,並且寫不少於 500 字的檢討書,讓在周一的晨會上當眾朗誦。
而且肖言被停學後,校長親自去班級找顧雅萱,讓她帶上自己課本和筆記,強行留她在辦公室,一坐就坐一個下午,也不管是上什麼課,反正她就要在他辦公室裏面坐着,在裏面可以看書,可以寫卷子,就是不能離開。一向暴脾氣的顧雅萱在找上她第三次就開始發飆了,最後連她也不來上學,不管老姑婆打多少通電話給顧雅萱,她都不來。
顧雅萱坐在一間小型會議室上,轉動着筆,無聊地戳着試卷。偶爾抬起頭看一下門口,不知道肖言會跟對方聊到什麼時候,然後又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
好無聊,也沒心思做試卷。她拿起手機在刷着微博,塞着耳機看了會視頻,肖言才進來。
「還不完成?」肖言抽出她壓在手下的試卷,無奈地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不是說好,我帶你過來,在我談完事情後,你會做完這套卷子嗎?」
「我專注不了。」顧雅萱像無尾熊一樣抱着肖言,悶悶地說。「我好無聊。」
「明天去上學。」敲打了一下顧雅萱的頭,肖言慵懶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最近接了過多的單子感到非常疲憊。
「不去。」顧雅萱就是倔,憑什麼肖言就得停學,她就只是記大過,同居難道不是多於或等於兩個人才算同居嗎?那為何要對她寬鬆?
就因為成績嗎?
呸,每個老師都第一句話訓的時候,都是:『成績不代表一切』。
明顯他們也在啪啪打臉啊。
「期末考試要到了,你必須要去考試。」肖言並不在乎自己要被停學多久,只是那老頭說得對,顧雅萱不能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