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看了看馮晏,乾脆坐到了九一對面地方。
兩個女人手上拿了五六朵花,看起來顏色是挺鮮艷的,像那些五六歲的小丫頭頭上扎小包包頭用的那些小花。修真界的可漂亮多了。
「小妹妹,你看是不是很漂亮,要不要姐姐幫你紮起來帶在頭上試試?這樣效果更好。」
「我不喜歡這些,都是些兩三歲孩子扎的,我不喜歡,我可是個大姑娘。」
兩個女孩聽九一和他們搭話了,更高興了。
「沒關係的,我們還有別的花兒在那邊。」兩人指了指另外一節車廂的方向。
「那車廂裏面還有兩大籃子在那裏賣呢,你跟我們一起過去挑一挑。你的花還有更漂亮的,就適合你的」
九一眨眨眼,惡作劇的笑了笑:「不了,我哥哥不讓我離開座位。」
「喂!你這位同志,你怎麼能這樣呢!都不給你妹妹人身自由,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小妹妹走,不就是去挑個花兒嘛!買了就回來,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用得着這樣嗎!」
「不去了,哥哥不同意,我就不去了,要聽哥哥的話。」九一委委屈屈的說道。像是真要哭了。
兩女孩使勁的蹬了蹬馮晏,馮晏不理會兩人。她們看着馮晏坐的位置,想要把小姑娘拉也拉不出來,兩姑娘氣的瞪眼。
兩個姑娘有些焦急,其中一個綠衣服姑娘眼睛一轉,他用手肘頂了頂另一個姑娘。
「可惜了,小妹妹,你哥哥不給你買就算了,別哭,別哭,姐姐這裏有糖,來……」
姑娘說着就從荷包里掏出來一顆包裝紙很漂亮的硬水果糖。
「小妹妹吃吧!別哭了。這個糖可好吃了,可甜了。」
馮晏轉過頭來,欲言又止的看向九一,九一也轉過頭來看向馮晏。
「哥哥,這糖好漂亮啊!我想吃,可以嗎?」說着還抓起了馮晏的手搖了搖,在手心處點了點。一副小妹妹向哥哥撒嬌的小女兒態。
馮晏感覺手心被針扎了一下,整條手臂都麻了。看向九一的臉抽了抽:「你……想吃就吃吧!要謝謝姐姐。」馮晏看着這個有點兒狡黠的姑娘,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謝謝姐姐。」
九一慢慢伸過手,又慢慢的拿着糖玩兒,看着那花花綠綠的糖紙翻來覆去的看着。
綠衣姑娘焦急的不行,想讓九一塊點吃。
「哦,可我想給哥哥吃一半。」九一又開始慢慢扒糖紙。反正那個速度是要多慢就多慢,急得兩位姑娘恨不得直接把糖塞到九一嘴裏去。
等九一剛要扒開,她又把糖包了起。「這一顆糖留給大哥哥吃,大哥哥都給我吃好東西。」九一自言自語自由天真爛漫的說道。
兩個女人那是一個氣結。「好吧!把那一顆留給你大哥哥吃,我這裏還有,在給你一顆。」
九一拿着糖又開始慢慢的扒糖紙,突然「啪」響了一聲。九一要哭不哭的看着兩個女孩兒:「姐姐,糖糖掉了。」
那邊兩位姑娘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表情,放在身邊的手握了握拳頭。又甜甜的笑了起來:「沒關係的,姐姐這裏還有。」說着姑娘又摸了一顆。
九一聽出了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姐姐,我不要了,我還是去撿吧!哥哥說不能浪費食物。」九一做勢就要去撿地上的糖。
兩女孩兒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了,深深吸一口氣。「小妹妹,沒關係的,掉在地上也髒了。沒法吃了,吃這一顆吧。小心點兒,這是最後一顆了,再掉就沒有了。」
「不行,浪費食物哥哥打。我還是去找吧!」
「吃吧,再不吃待會兒就有人要來搶你的糖了,我來找吧!」另一個女孩兒面無表情道。
九一拿着糖又要開始慢慢的剝。
對面另外一個女孩子眼神一狠,就要搶九一手上的糖。九一速度這下也不慢了,立馬把糖藏在了背後。
「姐姐賴皮,給出去的東西還要搶回去,羞羞羞。」
綠衣姑娘深深吸了幾口氣:「我不搶,你吃吧!」
九一把糖拿起來慢慢剝完,剛要把糖送嘴巴裏面,又怕把手弄髒了。
她又慢慢把糖包了一半,又準備往嘴巴里送,還沒送進去,他又覺得這樣吃不好看。
對面的姑娘心裏緊張的七上八下的,那眼裏面的焦急猶如實質。
「在幹什麼呢?」就在九一又要把糖往唇邊送的時候龍弛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幾個列車員兒。
剛才他們在那車廂又抓獲了幾個人販子,供出了另外一節車廂還有。在經過這車廂去到另外一節車廂抓人販子,沒想到就看見了九一吃別人給的東西。
九一立馬把龍弛招的過來,聲音軟糯糯道:「哥哥。」手圈到了龍弛的脖子上。
像是講悄悄話似的把唇貼在了龍馳的耳邊:「那糖有問題,裏面有麻藥。這兩個女的也是和那些人一夥的。」龍弛渾身一震,眼中的鋒利一閃而過。
不用說,這兩女人被逮捕了。被押走時兩人還狠狠的瞪了瞪九一。九一拿着手上的糖搖了搖:「證據。」兩人一下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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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另一節車廂裏面的人販子被一網打盡。這一次抓捕了這麼多人販子,這則新聞還上了國家報紙。
也是今年破獲最大的一個案子,上面成立了一個專案組,經過被抓獲人販子的供述,根據這一條線索搗毀了好幾個市裏的大型人販子作案團伙。
九一他們很快就到了站點,這一下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九一身子縮了縮。龍弛趕忙把他的外套披在了九一的身上。
「哇!好冷啊!怎麼會這麼冷!」九一用他那小小的手捧着臉搓了搓。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那幾個青年也下了車。
「一一,現在晚上也沒有車,我們去住招待所等明天早晨再走。」
「好。」
龍弛又看向另外幾人:「你們也去那對面的招待所住一晚吧!晚上這裏是沒有車的,這裏只是一個小的站台。」
因為這裏地勢的原因,在大市裏面還有一個停車站,因為這邊設立了一個大軍區,所以才在這邊也設了一個小的站台。
有時候也為了運送物資也方便些。這裏離市裏面很遠。他們也可以直達到市裏面再下車,但從市裏面到軍區就更遠了。
龍弛拉着九一來到了櫃枱處出示了證件,很快他們的房間就安排好了。後面的那一群人還在等着登記。
龍弛把九一安排好,又立馬拿着盆子去打了熱水來。「來,泡一泡腳!活絡活絡血管,晚上睡起來才舒服一些。」
「我自己來,你也去給自己打點兒水吧!你也凍了這麼久,當心生病。」
「放心吧,這算什麼?我身體好着呢!」
「這裏有沒有熱水,可不可以洗澡?」
「你先在床上坐一下,我去前台問問這個點還有沒有熱水。」
龍弛出去沒過幾分鐘就回來了,他從背包裏面把九一的衣服給找出來。這是母親在上車的時候就給他準備好的一身保暖衣服。
「走吧!熱水房離我們這裏不遠。」龍弛也給自己拿了一身衣服。
半個小時後,兩人就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回到了房間裏面躺在床上了。
「一一,不忙睡,你把頭往外放一點,我給你把頭髮擦乾再睡,要不然以後會頭疼的。」
九一像個蟲子一樣往外扭了扭,再扭了扭,頭搭在了龍馳拿着毛巾的手上。
龍弛從上往下看,看着九一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一張稚氣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猶如寶石般璀璨,充滿了靚麗和神秘感。
現在總是一眨一眨看向外面這些新奇的事物,不時還滴溜溜的轉着。顯示出一股機靈。那小巧玲瓏的鼻子微微向上翹着,兩片薄薄小巧的嘴唇一抿,臉還會出現一對甜甜的酒窩。
九一看見龍弛失神,就想逗逗他。伸出小手輕輕的拍在了龍弛的臉上。
「怎麼啦?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九一明知顧問道。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過。
「咳……沒事。」龍馳心怦怦亂跳,把臉轉在一邊,繼續為九擦拭着頭髮,來掩蓋他那一瞬間的慌亂。就這樣錯過九一眼裏的狡黠之色。
龍弛的腦海中此時此刻閃現出了那個夜晚的抵死纏綿,他的身體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又如一壺燒開的水,燥熱難耐的感覺充斥着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仿佛要爆炸開來。
「你怎麼了,臉好燙啊!是不是發燒了?」九一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
龍弛趕忙把九一的手從臉上抓下來,握在手裏不讓她亂動。
「你握着我的手,怎麼給我擦頭髮呀!」
龍弛握着軟乎乎的小手,有些心猿意馬。擦着擦着,他的手摸在了九一小小的臉上。當指腹摸着那薄薄紅唇的時候感覺心裏都是痒痒的。
九一些伸出小小的舌頭輕輕舔了舔龍馳的手指尖。龍弛像是被什麼燙到一樣立馬抽回了手。
「一一,頭髮差不多幹了,你先睡,我去上個廁所。」說着還沒等九一說一句話,兩腿夾着跑出去了。
九一對着空氣無聲的笑了笑,真好玩兒,臉皮真薄。摸摸臉就一副快要爆血管的樣子。這個時代的男人都這麼純情的嗎?
等自娛自樂夠了,九一就想到了現實的問題,如果龍弛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肯定是不敢讓她再出門上山的。
一般的食物補身體還行,她如果要修煉的話,這些食物的靈氣根本就不夠。當然這裏的靈氣和修真界的靈氣概念是完全不一樣的。在車上看到那些人買東西都要給什麼錢。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就算有錢了,也肯定買不到她想要的草藥。最終還是得自個兒上山,就是不知道這個龍弛能不能讓人完全信任,還是虛虛假假說一些,不完全告訴他。
等龍弛回來都半個多小時後了,看見九一還沒有睡着,好像在想着什麼心事似的。
這還是除了兩個月前的那晚,這是他們第一次兩個人相處,龍弛也不知道九一願不願意和他睡在一起。
畢竟他們也才認識幾天,兩個月前的那一晚根本就不算認識。且他當時被人藥了,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那晚肯定傷到一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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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天,他剛下火車就有戰友找到他,說是隊裏有一項重要任務要他出,讓他儘快歸隊。
他又立馬去買票,最早的一趟也要第二天早晨6點,他就乾脆借了一輛車把戰友的骨灰送了回去。一天沒吃飯的他,沒想到在那個地方會遇到同一個部隊的同事。
他本來是想不去的,那個人實在是太熱情又極力挽留,讓他根本就無法拒絕。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人會給他下藥。
「一一,你……」本來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睡一起。但是說到這裏他又不知怎麼開口。
「龍弛我們來談點事情吧!」九一看着龍弛的眼睛認真的說着。
這一刻,龍馳感覺九一身上的氣勢變了。有一種無法琢磨的空靈之感,像是離他很近,又好像很遠。
「一一,想要說什麼。」
「上來吧!地上不冷嗎?」
「你願意和我住在一起嗎?畢竟我們才認識不久。」
「你這說話是不是太矯情了,我肚子裏可是有寶寶了。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扭扭捏捏。都已成事實,再多想又是何必。」
「雖然這已經成事實,我也不想推脫,但是那天晚上我是真的被那藥燒糊了理智。因為第二天有個任務要出,我也買了第二早晨的票。
但作為一個軍人,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負責任。當時想的就是出完任務回來不管這件事怎麼解決,我都會擔負起這個責任的。」
「好了,我們不說以前,我們說以後。」
「什麼以後?」
「你不會覺得過日子只要有責任就行了吧!你喜歡我嗎?你是想以後如膠似漆、情投意合的過日子,還是相敬如賓,客客氣氣的過日子。」
「當然是如膠似漆,情投意合的過日子。」
「那好,我們來談點事情。」
龍弛也脫了鞋上了床,就像一一說的,他們已經結婚了,何必那麼矯情呢!
「我們也才相識幾天,「喜歡」二字談何容易。那些一見鍾情的故事,不過是那些寫畫本子的人筆下吃飽了撐的嬌小姐的美好幻想罷了。至於你我,一年內若能互生情愫……
反正我肚子裏也有小寶寶。幹什麼那都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年內我們倆上相互都喜歡上對方,我們就在一起認認真真的過日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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