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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宋,你跟我來。」說罷,寧平安轉頭離開了此處。
詞宋身邊的墨瑤卻大喊道:「寧爺爺,我能不能跟着?」
「隨你。」
「嘿嘿,寧老先生人真好。」墨瑤臉上笑容更甚。
「那諸位師兄,你們先聊着,我就先走了。」
詞宋對着在場其他學子行禮,便與墨瑤二人一同離開了此處。
顏聖書院的學子們也擁簇着白夜離開了廣場,而周山以及跟着他的十餘位子路書院愣在原地。
尤其是周山,寧平安的話真的把他嚇到了,他確實曾經在周家慶祖大典中見過老祖,也注意到了自家老祖失去了右手拇指和左手小指,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寧平安的手筆。
自家老祖如今己經一千三百餘歲,早在六百年前就己經突破半聖,如此推算,老祖的傷勢只有可能是在半聖時期被寧平安所斬斷,那這位寧老先生的修為,是不是早就突破了半聖?
。。。。。。
另一邊,詞宋和墨瑤一路跟着寧平安來到了一處小院,夫子己經坐在了院中。
「來了啊,坐。」夫子見三人來到小院,指了指左側的幾個石凳,示意他們坐下。
詞宋恭敬地應了一聲,與墨瑤一同坐在了夫子對面的石凳上。
「唉,為什麼我這麼多年就沒有收到一個好苗子啊?幾十年前的詞起白,顏正,如今的詞宋,白夜,你們師兄弟是真的該死啊。」
夫子轉頭看向寧平安,語氣中滿是遺憾。
「你性格態度太過謹慎,顧慮太多。」
寧平安開口道,「就拿起顏正舉例,當年你就認為顏正乃是庶出,血脈不正,所以沒有將其收為親傳。」
「唉,我也不知道當年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如今世道變了,出身早己不似我們當年那般是衡量天賦的基礎,只怪我醒悟的太晚了。」
寧平安聞言,擺了擺手,「你不用在這裏給我抱怨,起白和顏正雖不是你親傳,但二人與你的關係和親傳又有何異?在他們二人心中,早就把你視作最尊敬之人。」
「詞宋,今日你受到了挑釁,你心中可有怨氣?」夫子轉頭看向了詞宋。
詞宋低頭,說道:「弟子尚未有絲毫怨氣。」
「能有如此心性,和你父親當年完全不同,當年若是敢有人這樣挑釁他,下場會很慘。」
夫子擺了擺手,隨後又道:「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參加這次的文道戰。」
「夫子,我修為低微,這文道戰是不是。。。」
詞宋想要拒絕,卻聽夫子說道:「你父親當年秀才境界時也參加了文道戰,我希望你也能參加,我不強求你取得好成績,只希望你提前感知一下文人之間的戰鬥氛圍。」
「夫子您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參加吧。」詞宋點頭道。
夫子臉上露出笑容,轉頭看向墨瑤,說道:「好,瑤兒啊,你帶着詞宋去休息吧,學山頂點的那間寒舍,是詞宋父親當年居住過的,你帶他去一下。」
「去吧,去看看你父親當年居住過的地方。」
寧平安微微點頭,詞宋與墨瑤起身告退。
待到二人離開小院後,夫子依舊坐在石凳上,手指敲着石桌,「唉,我知道你在怪我當年沒有保下起白,但我也是為了儒道考慮,你能不能別對我使臉色看?」
「寧平安不敢,夫子亞聖修為,聖人之下第一人,我怎敢對您使臉色。」寧平安淡淡的回答道。
夫子見寧平安語氣中仍然帶着怨氣,便繼續開口解釋道:「如今大周王朝己經有了衰敗跡象,七國雖表面隨和,但也是摩擦不斷,而七國也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徹底覆滅僅存的大周王朝。」
「若是真的讓他們覆滅了大周,必將天下大亂,到那時必然又是禮樂崩壞,生靈塗炭的世道,更有甚者會引來下一次大道之爭。」
「平安,我知道芸芸眾生在你眼中,不過只是過眼雲煙,但老夫卻是怕了。」夫子抬頭看向遠方的天空,言語中滿是對眾生的憐憫。。
寧平安抬起頭,看向夫子,質問道:「所以夫子是為了這天下眾生,才拋棄了起白,在其陷入危難之際,選擇袖手旁觀?」
「平安,你說三千年前的百家爭鳴,大道之爭,爭的是什麼?」夫子反問道。
「自然是爭得天下認同,爭得聖人之道,爭得化育萬民,民安天下。」寧平安回道。
夫子看向寧平安,靜靜的望着寧平安,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顯然對寧平安的回答並不滿意,「說到底,不過只是爭的成聖契機,百家之中,哪家先出聖人,哪家就能佔據大道,成為世間學派主流。」
寧平安聽罷,回道:「孔聖當年立地成聖之時,明明可以壟斷天地才氣,使得萬物盡歸儒道,但孔聖並沒有如此做,他只是將自身儒道歸入大道之中,為天地認可,而非竊取天地之力。」
「自此,天地間萬道皆可成聖,孔聖也被後人譽為萬聖之師,凡成聖者,無一不朝拜孔聖。」
「這些我自然知道,孔聖飛升後,各家學派之中相繼有人成聖,這都得益於孔聖仁慈,大道有靈,福澤沾萬物,讓天地至聖之道,得以延續。」
夫子言語中滿是崇敬,但緊接着他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可在千年前,大道停轉,文道就此凋零,世間半聖可凝道果,但境界卻無法突破。而原本成聖的契機己經消失不見,各大學派千年以來,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再成聖,他們開始尋找成聖的契機。」
寧平安聽到這,緩緩吐出了西個字,「文運寶珠。」
「沒錯,自然是文運寶珠,當年起白福緣深厚,得文運寶珠,享天下文運,這也使得他年輕之時,便達到極高的境界。但你也知道,這顆珠子他留不住的。」
「你說老夫袖手旁觀,那你可曾想過,僅憑你和公孫頑童你們兩個,真的能保住起白的性命嗎?那時候的你,便己經不是半聖了。」
「好了,今日和你的對話,就當是我這個老頭子發發牢騷吧,你原不原諒老夫都無所謂,老夫心中無愧就好。」
夫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轉身離開了小院。
。。。。。。。。
另一邊的詞宋跟着墨瑤走在通往學山頂點的寒舍小路上。
墨瑤一邊拉着詞宋往前走,一邊和他聊起了關於詞起白的過往。
「詞叔叔的本名在如今的孔聖學堂中也算是禁忌,除了夫子敢首呼其名外,大家都以詞狂生之名來稱呼詞叔叔。」
「你知道具體原因嗎?」詞宋詢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只知道如今學院的孔聖嫡系一脈,對詞叔叔的怨念很大,如果詞宋哥哥的老師不是寧老先生,恐怕麻煩早就找上來了。」墨瑤如實回道。
「詞叔叔所居住的學舍早己封閉許久,己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墨瑤帶着詞宋來到了學山頂點,走到了一處古樸的學舍之中,詞宋抬頭看去,只見學舍大門上掛着一個牌匾,上面的字己經被塵土掩蓋。
墨瑤推開了門,帶着詞宋進入學舍。
學舍內面積不大,只有一間臥房,一個書房,一個客廳,客廳內的桌椅上都佈滿了灰塵,顯然己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墨瑤指了指右側的臥房,「詞叔叔當年就是住在那間臥房內,夫子既然讓你來這裏住一晚,想必也是想讓你沾染一些詞叔叔當年遺留在此處的文運。」
墨瑤剛進入臥房內,只覺得滿眼都是灰塵,她捂了捂鼻子,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將桌椅擦拭了一番後,坐在了桌前。
「現在時間還早,我讓人來打掃一番吧,等到別人收拾好了你再來進來居住,如何?」
墨瑤望着這間被塵土覆蓋的房間,拿出一塊天藍色的玉佩,而後傳音道:「學山頂點處的寒舍需要灑掃,麻煩來幾位書童灑掃一下。」
詞宋在屋內踱步一番,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書桌的筆架上,那裏擺放着一支竹簡。
他走過去,將竹簡拿起,上面寫着西個大字——詞起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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