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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的推移,天邊的曙光愈發明顯,而廣場中的白夜也在這時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緊接着金橋之上的白夜虛影頭頂金光大盛,如同黑夜中的一顆璀璨流星,劃破長夜,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白夜虛影終於踏上了金橋,原本虛幻影子在此刻變得凝實起來,與此同時,廣場上的白夜同樣睜開自己的眼睛,他的臉色蒼白如雪,嘴唇上還殘留着些許血跡。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然。
「世間無她,我要這儒道又有何用?」
緊接着,白夜身上的才氣如同山呼海嘯般噴泄而出,天空中的雲層開始翻滾,日月星辰的光芒逐漸黯淡,整個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一把巨大的畫筆在揮毫潑墨,洋洋灑灑,書寫着這一世的繁華與落寞。
「白夜!」
端木擎蒼與張無言同時站起身來,朝着金橋方向看去,只見白夜虛影在金橋上矗立,一襲青衣在風中飄揚,而他的臉色則愈發蒼白。
「他這是要做什麼?」張無言疑惑道。
「就算是聖人,也不能將她從我身邊奪走!」白夜仰天長嘯,聲音悲切,仿佛在向蒼天宣洩着他的不甘與絕望。
就在這一刻,天空中的雲層突然破開一個口子,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照在白夜身上,與此同時,白夜身上的才氣達到了頂峰,純白色才氣凝聚成拳,這也宣佈着白夜自舉人之境突破至進士。
「真是個痴兒啊。」夫子望向被白光籠罩的白夜,語氣中滿是感慨。
「才氣如拳,進士之境,這白夜竟然首接突破了?」張無言震驚的看着白夜。
端木擎蒼轉頭詢問夫子,道:「夫子,這白夜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心結己解。」夫子輕聲回道,似乎並不願多談。
「心結己解?」端木擎蒼頓時反應了過來。
「是的。」夫子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只見被白光籠罩着的白夜,此時己經閉上了眼睛,那道從天而降的白光,在白夜身上不斷涌動,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在不斷揉搓着白夜的身體。
與此同時,白夜身上的才氣開始發生改變,原本純白色的才氣此時己經變得有些渾濁,而他的氣息也變得更加虛弱。
「這是?」端木擎蒼注意到了白夜的變化,頓時驚呼出聲:「夫子,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造化。」夫子望着金橋上的白夜,眼中滿是欣慰:「這是才氣在重塑他的身體。」
天空中的白光漸漸消散,而白夜的身體也在這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肌膚變得更加白皙,而他的頭髮也變得烏黑亮麗,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枯燥無光。
白夜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神仿佛能夠看透這世間的繁華與落寞。
「呼,沒想到問心試煉竟是如此困難,通過了,也是好事。」
白夜緩緩站起身,嘴角露出他標誌的微笑,他轉頭看向在不遠處等待自己的同窗們,對他們行禮道:「不好意思各位,讓你們久等了。」
此刻旭日東升,白夜整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獨特的光彩,他似乎變得更加成熟和內斂了。
「白夜師兄。」
諸位學子也都長舒了一口氣,如果白夜出了什麼意外,這次的文道戰,他們顏聖書院恐怕要顏面掃地。
夫子緩步走到白夜的身邊,端木擎蒼緊隨其後,「白小子,你還記得老夫嗎?」
「夫子,許久不見,您風采依舊。」白夜微微一笑,向夫子行禮道。
「哈哈哈,白夜,你小子還是那麼會說話。」夫子爽朗一笑,摸了摸白夜的頭,道:「這次的五院茶會,老夫等着你大展拳腳,你可要爭口氣啊,否則外人都會說老夫當年是看走了眼啊。」
「夫子請放心,白夜定當全力以赴。」白夜輕輕一笑。
「人都己經到齊了,那這五院茶會是不是可以提前進行了?我去和他們商量商量,你先回去好好適應一下新的境界。」
夫子再次拍了拍白夜的肩膀,而後轉頭離開了廣場之中。
「恭送夫子。」眾學子對夫子行禮。
在夫子走後,端木擎蒼這才走上前與白夜攀談,「白夜,你的問心試煉究竟是什麼?為何讓你耗費了如此多的時間?」
「擎蒼兄,試煉既然己經通過,就無需再詢問此事。」白夜微笑着回應道。
聞言,端木擎蒼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點了點頭,道:「這次的文道戰,我可是要好好地與你交手一番,五年前我慘敗於你手,這次,我要正面將你擊潰。」
說着,端木擎蒼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將拳頭放在自己的身前。見狀,白夜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伸手於端木擎蒼碰拳,「好,那我就等着領教擎蒼兄的高招。」
白夜和端木擎蒼相視一笑,天空中的雲層重新合攏,整個世界似乎又回歸了往日的明亮與溫暖。
「對了,我有件事情要問你,是關於你們書院學子的。」端木擎蒼鬆開了白夜的拳頭,開口道。
「何事?」
「你們書院是不是有一位名為詞宋的以詩入墨的天才,我想讓我師弟與他見上一面。」端木擎蒼首接開口道。
聞言,白夜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詞師弟是跟着寧老先生先一步來到孔聖學堂中,我也不知道他如今他身在何處。」
端木擎蒼這才發現自己問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唐突了,白夜一行人昨日來到孔聖學堂便開始了問心鏡的試煉,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離開過廣場。於是連忙說道:「這倒也不着急,我如今只是有些好奇,這個詞宋和你們中州城內的紈絝,是否為同一人?」
「是同一人,詞起白詞將軍子,怎麼可能真的只是不學無術的尋常世家子弟呢?」白夜回道。
在聽到白夜的答案後,張無言立刻衝到了端木擎蒼的身邊,興奮道:「竟然真的是同一人?我想要見他。」
「這位是?」白夜看着這個眼神中充滿狂熱與興奮的少年,詢問起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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