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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那一根根從天而降的巨型石柱,如同從天而降的隕石,砸在地上,頓時砸出一個個巨坑,大地震動,如引發了一場小型地震。
被石柱砸中的妖精,瞬間變成肉醬,四下飛濺,連殘屍都沒有留下。
妖精們本以為是幻術,砸在身上居然會死,他們才發現匠術不像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中了也是會死人的。誰說匠術都是幻術,我估計這時候妖精們恨不得揍死他們。我聽見他們大聲咒罵,不過很快變成了慘叫與哀嚎。
石柱實在太多太密,他們發覺不對勁想跑的時候,已經根本沒辦法逃掉了。
狼人頭領臉色鐵青,神色癲狂大喊:「匠術都是幻術,你們不是神仙,大家起來給我衝殺。」
但這時候妖精們自救不暇,哪裏還有人聽他的話?命是自己的,危險來臨,妖精們也惜命。
沒有被巨石陣覆蓋的妖精們嚎叫着、觀望着,忽然發出長聲么么的叫聲,朝群山衝去,他們不想被毀天滅地的巨石陣殺死,臨陣而逃了。
神域門人又怎麼會放過他們。
我心裏忽然湧出一股衝動,大步上前,雙手朝天一抓,大吼一聲:「神域門人都不要上來,讓我試試這招。」
不是打腦殼,是我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一些知識,一些匠術神通。
我怎麼會這些匠術呢?我心裏有一些猜想,沒有得到證實,但我有股衝動,驗證一下這些匠術的真實性。
本就紅彤彤的天空,變得更加赤紅,仿佛燃燒了很久的煤炭,紅的發熾!
接着一點、兩點……
從紅彤彤的天空中落下一個個雨滴,很快密密麻麻的紅色雨滴佈滿整片天空。
雨滴綿密,隨着墜落之勢,越變越大,到最後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燃燒着熊熊火焰的隕石火球。
它們佈滿整片天空,將下方的妖精完全籠罩,根本無法逃脫。
但這些雨滴避開神域門人。
我聽見袁爸爸說了一句:「天火。」滿臉震驚的看着我,但我這個時候沒工夫理會。
我的雙臂在發抖,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作用在我身上,光是抵抗這股巨大的力道,就幾乎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雙腿不由自主陷入大地,堅硬的泥土如同鬆軟的泥巴,沒過我的腳面,埋沒我的小腿,一直到膝蓋也陷入大地,才停下來。
隕石降落,將野妖精們徹底淹沒。
大地變成一片火海,燃燒了整片山林,所有一切,在隕石火焰之下,根本無法抵抗,無數妖精被燒成火炬,然後化成飛灰。
僥倖沒有被石柱巨陣砸死的妖精,在隕石火雨的又一遍洗禮下,徹底完蛋。
這時候我才回過氣來,看見狼人頭領全身發抖,喃喃自語,仿佛被抽走了三魂七魄,魂不守舍。
袁媛看着我,面色非常古怪,我問:「我是不是很帥。別看傻了,拉我一把。」
袁媛氣急敗壞踢我一腳,將我從地下拉出來,我說:「我一招解決所有妖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踢我幹啥?」
袁媛強詞奪理說:「就要踢你,就要踢你。讓你欺負我!」
搞得我莫名其妙,我怎麼欺負他了?
臉上有疤的中年大叔低聲對袁爸爸說了一句話,我聽見袁世龍三個字,袁爸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經歷兩次大範圍降維打擊,妖精已經死傷殆盡,有幾個運氣特別好,沒有被石柱巨陣與隕石天火消滅的,也受傷帶彩,想逃也逃不掉,被神域門人一箭一個,射翻在地。
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狼人頭領還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中年大叔割開它喉嚨的時候,它還在喃喃自語:「那個鱉孫騙我,那個鱉孫騙我。」
我知道事情並沒有徹底解決,這個狼人頭領明顯不是上次偷襲的那個,神域清繳野妖精的行動,並沒有徹底完成。
袁爸爸說:「休息一下,收拾戰死的門人。今晚先這樣,後面還有更厲害的戰鬥。」
等到天色重新恢復如初的時候,我發現大地仍舊是那個大地,森林仍舊是原來的森林,雖然被野妖精與神域門人的戰鬥破壞的不像話,卻沒有被巨石陣與隕石天火毀滅的面目全非的跡象。
所有在巨石陣與隕石天火中死去的妖精,全都怒目圓睜,仿佛死於驚恐而不是砸成肉醬與燒死。
果然,匠術還是幻術,只不過不是輔助類型的幻術,是真的能殺人的幻術。
袁爸爸他們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如此大的匠術,我知道他們已經清楚是怎麼回事,袁世龍三個字足以說明問題。
袁世龍與經歷無限回放輪迴的時空融為一體,把神域之門的鑰匙留給了袁媛,卻把輪迴了無數次攢下的一身匠術留給了我。
我這一身匠術,都是他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我很感激他。
終於,我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擁有了可以與其他匠人媲美,甚至能爭一爭鋒的力量。
神域門人收斂同胞,聚在一起,袁媛拿着黃銅鑰匙,對準空中插了進去,用力一扭。
只聽到咔咔咔之聲大作,仿佛開啟了一扇機關重重的大門。
緊接着前方迷霧散盡,一扇古銅色大門緩緩打開。
袁爸爸帶着我們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奇妙的世界。
那裏有一座古堡,非常眼熟。我看了袁媛一眼,這不是蛙界的湖心島古堡嗎?
回頭看去,古銅色大門已消失不見,那裏有一個湖,巨大無比的湖,或者說是海也不為過。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前幾天我在利川看到的那片內海,海上有迷霧,阻擋了視線,看不到海的那一邊是不是蘇馬盪。
古堡門口有人迎來,說:「域主,送回來的那批妖精已經解決了。」
袁爸爸點了點頭,說:「先把戰死的兄弟安頓好,今天已晚,大家各自回去睡覺。明天下午舉行慶功宴。戰死兄弟的撫恤要安頓好。」
立即有人去安排,我跟着袁媛進入古堡。
裏面的結構佈置與蛙界的那個古堡明顯不同,但仍舊能看得出來彼此之間的相似之處。
我有一種錯覺,這座當成神域大本營的古堡,有可能就是蛙界那一座,我與袁媛蛙界一行,或許並非意外,而是為了某種目的,被送進去的。
如果真是那樣,我對袁爸爸就要另眼相看了。
為了某個目的,竟然不惜把女兒送入虎口,這樣的父親,真讓人沒法說。
洗漱乾淨的袁媛,如同出水芙蓉,她擦着濕漉漉的頭髮,說:「小嚴,你一天到晚心事重重幹啥呢?就不能開心一點嗎?」
我笑了一下,說:「我開心呢,哪有心事重重。」伸手攬住她,將她擁入懷裏,她沒有拒絕。
叮鈴鈴,叮鈴鈴!
脖子上的鈴鐺無風自動。
我心中膈應,這裏是神域大本營啊,你沒事兒動個毛線。
袁媛聲音呢喃,說:「三叔把一身本事給了你,他認可你了呢。」
她說的不錯,明明袁媛與他更親近,他卻把一身匠術給了我,我不知道他認可我哪點,但被人認可的感覺真好。
袁媛說:「如果你不是#¥%……&」
她後面的聲音變成了亂碼,我聽不清楚,袁媛一臉惱火,說:「靠,睡吧!我走了。」
我拉着她胳膊,說:「不走行不行?」
她說:「我又不是專門送福利的,你脖子上的鈴鐺響個沒完,自己抱着自己睡吧。靠!」
她的火氣來的莫名其妙,我也只能空虛寂寞冷。
迷迷糊糊聽到遠處有哀悼的音樂傳來,我一個激靈醒過來,他們在祭奠死去的神域門人,我不過去看看顯得太不懂事。
循着聲音找過去,在很大一座大廳裏面,看到密密麻麻十幾副棺材,讓人頭皮發麻。
裏面卻沒有人,有人在旁邊屋裏爭吵,我的出現,讓爭吵聲音停了下來,全都注視着我,搞得我很尷尬。正準備退回去,袁偉說:「你過來,坐這兒。」
我說:「我還是走吧。」
他說:「你來,討論的就是你,你怎麼能不聽聽?」
討論的是我?我有什麼好討論的?
當着我的面,他們反而不討論了,不過很快就有人說話了。
「我還是那個意思,他不是神域的人,甚至連匠人都不是,一身本事該還給神域。」
我心中的瞭然,原來討論的是這個。
「袁世龍認可他,才把一身本事給他,你們進出那個地方那麼多次,有本事把袁世龍的本事拿回來呀?」
神域門人去過蛙界,他們知道那個地方,我和袁媛不是偶然進入的,我們果然是被人安排的。
被人安排總是不爽的,但我也沒有表現出來,就算表現出來,又有誰在乎呢?
袁媛伸過手來,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裏,我心裏才沒有那麼孤獨。
他們爭論的很激烈,一部分人主張把我身上屬於袁世龍的匠術收回去,另一部分說袁世龍已經認可,就必須遵從袁世龍的意願。我聽得非常膩歪,心裏一股無名火起。
東西在我身上,你們說收就收嗎?問過我沒有?
袁媛捏緊我的手,站起來,說:「各位叔叔伯伯,這種事情本來我不應該插嘴,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三叔一身本事不弱於我爸,你們誰斗得過我爸?」
她這話一出口,我看見好些人臉色有些不自然。
袁媛接着說:「就算小嚴只能發揮十分之一的力量,你們有誰敢保證斗得過他?討論來討論去,都想從小嚴身上把一身本事掏出來,你們就不考慮考慮他的感受嗎?我跟你們講,雖然我是晚輩,實力低微,但是你們要在背後使陰招,暗算小嚴,我是不答應的。」
我看見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個頭髮蒼蒼的老人笑着說:「小媛媛,看你說的,我們也就是討論一下,真正拿主意的,還是你爸這個域主呢,你說是不是。不過你姜爺爺可以給你保證,誰要是為了小嚴一身本事,背後使手段,我先老大耳刮子抽他。」
我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說:「我不是你們神域的人,這一身本事是袁世龍給我的,你們誰想要,大大方方來,搶得走那就拿去。沒那個本事趁早歇了,你們不困嗎?」
我看見有幾個人臉色變了,張嘴想訓斥我,但我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腳下一跺,整個房間佈局大變,變成一個沒有任何門戶的空間。
光線暗淡,陰風慘慘,一個長聲么么的聲音喊着:「你可來了。」另一個聲音喊:「就等你了。」
隨着聲音,走過來兩個奇裝異服的人,一個一身黑,頭上帶着黑漆漆的高帽,上面寫着「你可來了」四個字,另一個一身白,頭上的白帽子上寫着「就等你了」四個字。
屋子裏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我拉着袁媛,穿過牆壁而走,袁偉在後面跟上,卻被碰了個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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