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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還是開着安德印的車子,又重新換了一張新的車牌,將舊的隨手摒棄在這個廢舊的工廠里。
她算着如果順利的話,她可以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趕到康維斯的地下酒莊。
還有餘赤的那張牌,她一點也不確定余赤會不會被自己所說的動搖,這麼多年呆在安德陽的身邊,余赤是最清楚安德陽的人品了。在此之前沒有人向余赤伸出過橄欖枝,所以余赤也從沒有認真的思考過這個道理。
狐狸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在這條荒無人煙的公路上疾馳着,這裏兩個相鄰的城市,狐狸還不清楚是由誰平日裏掌握着那些人。
她只從安德向雄的手裏拿到過指令,但是從來都沒有用過那個地方,因為狐狸一直都清楚,安德向雄之所以給予她這樣的權力,就是讓她可以在關鍵的時刻,救安德烈一命,畢竟她自己再厲害,也是單打獨鬥。
狐狸可以成長為安德烈的親衛,但是她無論如何自己也撐不起來安德家族這樣大的陣勢。
她的父母,給予不了狐狸任何的幫助。而安德烈的其他哥哥,大都是選擇了和有實力的家庭走了聯姻這一條路,而她和安德烈卻遲遲沒有任何的發展。
狐狸不知道安德烈為什麼會選上她,難道就是因為她從小帶在身邊的那塊玉嗎?還是因為她的父母親曾經和安德向雄是有過交集的,這些狐狸都不清楚的很。
但是,這些年安德烈對她的心思,狐狸是可以清楚感覺到的。
既然當初選擇了做他的親衛,就一定要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穿越過紐約堡的分界線,狐狸來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城市,雖然這裏比鄰紐約堡,但是繁華程度卻是一落千丈。
這裏,就如同一個被荒廢的城市一樣,狐狸之前從來沒有到這裏來執行任務,一直以來,她所做的工作重心也不在這裏。
這次來到這裏,心中突然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狐狸不由的蹙眉,難道是因為在這裏看着這裏的人生活的比較安然平淡,所以是內心的一種嚮往?
狐狸說不清道不明,看着時間,也不能允許她在這裏多做停留,必須儘快找到之前安德向雄和她提起的地方。
她有安德向雄的手令,所以只要找到了地方,一切都很順理成章。
有人帶她進入了一棟房子,這裏看起來也格外的荒僻,綠植已經將外面的院牆爬滿了,似乎是像好多年沒有人修理一般,空氣中都有些潮濕的氣味。
這是狐狸最討厭的味道,潮濕一般都是和陰暗連接的,沒有陽光的地方,就不會有溫暖的。
這裏都屬於黑暗裏的角落。
狐狸踏步進去了。
有人在前面帶領着她,可是人還沒到裏面就已經停止了腳步,示意讓她自己進去。
那扇門很厚重,狐狸剛剛觸摸到門的時候,便覺得有些難言的壓抑,這裏的人也是一樣的,雖然沒有步履匆匆,但是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樣的木訥,話也不多說一句,整個房子裏都是安安靜靜的。
狐狸推門進去以後,裏面的裝潢要比外面更要暗沉一些,入眼的是一個很大的茶台,一個穿着白色唐裝的老頭坐在那裏,微微閉着眼睛,面前的香薰爐里的煙氣正在盤旋着向四周散發着。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也還未開口辨人,但是狐狸卻覺得很是心悸,這個人雖然面上看起來並沒有那樣凶神惡煞,但是這是一種經歷過風浪之後才有的模樣,多少人穿越過生死,然後才能以現在這樣平和的心態面對着眾人。
面前那的這個老人,狐狸覺得就是如此。
聽到了響動,老頭睜開了眼睛,雙眼因為剛剛閉着的原因,看着狐狸有些模糊,他又仔細的瞧了瞧,然後朝她招招手。
狐狸快步走了上去,向着老頭微微的鞠躬。
「您好,我叫胡初靜,這次來找您是…」
話來還沒說完,就被老頭止住了言語。
「你要說的事情我們一會再談,先坐下來。」老頭示意她坐下來。
狐狸只能停了話,乖乖的坐在對面。
「平時喜歡喝點什麼茶?」老頭問到,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在自己鍾愛的茶盅內,用茶匙取了些茶葉出來。
狐狸挑眉,看着這個奇怪的老頭,心裏還在想着他到底和安德向雄是什麼關係,她也算是跟在安德烈身邊有些年頭的人了,可是還從未聽誰提起過安德向雄身邊有這樣一號人物的。
「嗯?」老頭又請問出聲,卻並沒有看她。
「我平日不喝茶的。」狐狸幹練出聲,她自小也不是出生在什麼大家之內,所以對於品茶或者是茶藝這種東西幾乎沒有做過了解,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任務,偶爾空閒下來也只是看看電影,來放鬆下自己緊張的神經。
老頭聽了她的回答之後,明顯不是很滿意,但是卻也沒說什麼。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啊——你們這種年輕人可就已經廢棄很久了啊。將來要拿什麼來和別人講老祖宗的東西啊。」老頭念念有語的說道,然後將開始洗茶。
狐狸看着老頭慢悠悠的動作,又看看自己腕錶上的時間,不禁有些着急,對方坐得住,可是她是真的趕時間啊。
「老人家,我真的是有急事來找您啊,我沒時間在這裏和您聊這些東西的。」狐狸有些着急的開口,雖然知道第一次見面,客不隨主便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但是狐狸真的等不及要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
對方也並沒有不高興,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
「着急做不成大事情的,我知道你找我來是要做什麼,但是一杯茶的功夫,耽誤不了多久的。要成的事情早就成了,成不了的事情也不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老頭說話也不疾不徐的,狐狸只覺得有些頭疼,感覺自己和對方的層次境界不在一個水平上。
她現在極度需要的是要在交易的時間前趕回到安德烈的身邊去。
如果她趕不回去的話,她不知道安德烈會不會因為這一場陰謀而被安德陽中傷。
可是,這次來她本意就是尋求眼前這個人的幫助,對方都這麼說了,狐狸再也不能說別的了。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迎合着時間的流逝,在不斷的打着拍子,越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心中卻越是着急。
老頭抬頭瞥了她一眼,繼續自己手頭的事情。
很快,茶香就替代了薰香的味道,擺在狐狸面前一杯乾淨透亮的茶水,連一點茶渣都看不到。
老頭示意她嘗一嘗。
狐狸只能順應着她的意思,喝了一小口。
對於茶這種東西,狐狸雖然之前喝過,但是卻也從沒有這樣深入的研究過,也從沒有一個人像今天一樣安安靜靜,一言不發的讓她在這個環境裏,享受着一杯熱茶帶來的撫慰。
茶水入喉,帶着些經久不散的香氣,熱氣撫人心。
狐狸突然覺得自己要比剛剛來的更平靜一些了。
她小心的將面前的白瓷杯放在茶桌上。
「我這茶如何?」老頭似乎是很喜歡別人能夠欣賞他的手藝。
狐狸點點頭,這次是很誠懇的說道:「茶香很濃,很好喝,我是第一次喝到這樣的茶,謝謝款待。」
老頭聽到她的話,卻出奇的笑了笑。
「小姑娘講話的時候可要認真些,我知道你是來找我幹什麼的,但是我需要的可不是你的捧贊。」老頭已經將狐狸的心思看穿了一般。
狐狸不好意思的看着老頭,而後攤了攤手。
「好吧,是有些苦澀的,不過茶香真的很好聞,我也是第一次喝到,這話都是真的。」
這次老頭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今年的新茶,我自己新手種的。估摸着時間,你也應該來找我了,所以便提前采了些,讓你嘗嘗味道。」老頭看着一旁的茶盅,淡然的開口。
狐狸對他的話有些吃驚。
「您早就知道我要來?」
「胡初靜,在外大家都叫你狐狸吧,其實我說還是之前的名字好聽些,初靜——楚蓉給你起的名字好聽的很,就這麼被埋沒也可惜了。」老頭沒有看狐狸,一直都在倒騰着他自己的那些茶罐子。
狐狸的瞳孔瑟縮了下。
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兀自的握成了拳頭。
「您認識我母親?」她試探性的問道。
老頭微笑,仰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回憶到底是誰楚蓉認識多久了。
「幾十年吧,楚蓉老來得女,不容易的很,為了生下你搭上了自己的那條命,不值的很。」老頭很可惜的搖搖頭說道。
狐狸蹙眉,眼前的老頭知道的不少,但是狐狸卻從未聽說過他,對於父輩之前的事情,狐狸多多少少都是從安德烈那裏知道的,可是安德烈也從未向她介紹過這樣一位住在這裏的養茶人。
這個老頭子絲毫也不掩飾他對狐狸的態度,他的言語直接就表明了他的心理,他對楚蓉捨棄自己的性命生下狐狸這件事情是否認的,甚至覺得是有些荒唐的。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可以大過自己的性命呢。
「不過你倒是沒讓你老子失望,你現在呆在安德向雄的小兒子身邊吧,那個混世魔王能有你跟在身邊,算是撞了大運氣了。」老頭嘴角噙着笑意。
處於這方寸之間,卻知這方寸之外的所有世事。
老頭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不然安德向雄也不可能將這種事情託付給他的。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所以希望您能幫幫我。」狐狸很誠懇的說道,她的時間真的經不起這樣在這裏和老頭面對面的聊天了。
老頭的心平氣和是狐狸學不來的,她如今都覺得有些火燒眉毛了。
「安德向雄那個老小子沒幾天了?」老頭這麼問。
狐狸又是點點頭。
「哎——」老頭長嘆一口氣。
狐狸原本以為他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傷心,但是卻沒想到這個老頭倒是一副解脫的模樣,似乎一直都在等着這樣一個結果。
「是人都得走這一步啊,當初他讓楚蓉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自己也該嘗嘗這滋味了。到底是楚蓉對他太好心了,讓他還多活了這二十多年,若是按照我的性格,早就在楚蓉死的時候,也讓他這個老小子一塊跟着去了。」老頭的眼神突然就有了凌厲的顏色,讓狐狸猛地心中一緊。
她不知道安德向雄和自己母親楚蓉還有面前這個不知道姓名的老頭是什麼樣的關係。
「您和我母親之前是朋友?」
「過命的,讓你說算不算朋友。要不是你媽當初非要看上你爸那個窩囊廢,也不至於有今天,安德向雄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對我們下手的。安德向雄那個老王八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把你爹攥在手裏了,就開始和楚蓉談條件了。楚蓉就是掂量不清楚,要是沒有你,一切好說,誰知道你就在那個時候出生了。」老頭說起來這個事情,還是一副無法釋懷的表情。
狐狸蹙蹙眉,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卻讓她有了機會接近安德向雄,而且正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原因,狐狸也擁有了自己的一些勢力。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個其貌不揚,但是有些勢力的人,但是在今天,從面前這個人嘴裏聽着,不是這麼回事的。
「現在你跟在安德烈的身邊,安德向雄對你也格外照看,那都是楚蓉拿命換來的,要不是楚蓉當初護着你,我是想將你掐死的。」老頭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狐狸聽到他這話,渾身不由一抖。
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是平和的,但是他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對於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掐死,如今還能這麼不在乎的說出來,足以看出來,這個老頭當初對狐狸是有多麼的恨意滔天。
「那你為什麼要替安德向雄守在這裏,你知道安德家族要亂了,所以你就在這裏等着我來,如果你真的恨安德向雄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做現在這樣的工作。」狐狸追問道,這人和自己母親的關係,模糊不清。
但是狐狸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當初自己母親是真的喜歡過自己的父親,無論當年父親是一個多么小的角色,感情卻是真的。
至於後來,她又為什麼會一直流落在外,這個事情也需要從頭找原因的。
「楚蓉死了,我是想將安德向雄和你那個窩囊廢一樣的父親都清理乾淨的。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楚蓉想看的,誰知道後來你又到了安德烈的身邊去,這都是孽緣啊。我等在這裏,單純是為了楚蓉,為了自己的心裏稍稍得到些安慰,並不是因為你是楚蓉的女兒。你知道,我對你這個小妮子,從小都沒有什麼善意可言的。」老頭直言不諱的開口。
狐狸在心中暗暗的捉摸着,這個老頭當年一定和自己的母親是有過感情上的糾葛的,絕大可能是單相思。
「收起來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要是想和安德烈那小子在一塊,我不反對,但是想要當安德家族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因為安德家族裏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頭盯着狐狸,他的眼睛深邃明亮,似乎可以洞穿狐狸所有的心思。
狐狸抿唇,再也不敢多想多思。
「那你什麼時候能把人給我,這個是安德向雄的手令。」狐狸將自己藏在口袋裏的手令掏出來,她不知道上一輩人的恩怨,即使是安德向雄當初真的對自己的母親不利,那也是上一輩的事情了,她如今只能對安德烈負責。
「這麼執迷不悟,還真是隨了楚蓉的性子。」老頭罵了聲,但是仍舊拿過了狐狸遞過來的手令。
「安德向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就是想看着自家兒子斗的你死我活的,你這麼拼死到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老頭用過來人的口吻,對着狐狸提醒道。
狐狸早也想過這樣的結局,並不是跟在安德烈的身邊,最後就可以順遂一輩子的,沒準哪天自己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世界上哪裏會有那麼多如果,會有那麼多可以重新選擇的機會呢。
路雖然有很多,但是選定的路只有一條。
「多謝您的提醒,但是我自己的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走完。」狐狸堅定的開口。
她也是剛剛知道安德向雄並不是一直都屬意安德烈接班的,那把一分為二的鑰匙就足以說明一切。
「小妮子,安德烈也許是看上了你手中的手令,要知道安德陽可就沒有安德烈這麼幸運了,有了我這裏的人護着,是事半功倍的。」老頭拿起手令,突然轉身對着狐狸,正色道。
狐狸從未這樣想過,可是,有的答案,也就是在這一個轉身的時候,出現了。
雖然她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還是很殘酷的,為什麼安德烈一開始就強烈的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說優秀的話,比狐狸優秀的人也是有的。
比如相柳,和狐狸差不了很多,但是安德烈對她的態度就差的太多了。
老頭不再說話,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有些人,骨子裏流着的血液,都帶有他們家族的遺傳通病,刻在姓氏上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比如這種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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