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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看管楊雁的中年女人其實一直都守在隔壁房間的,聽到顧南弦出門的動靜,就立刻迎了上去。
「你怎麼還在這?」顧南弦挑眉,將遮蓋面容的墨鏡撤去了。
「我看着少爺打開裏面的開關了,所以跟來看看。」中年女人如實說道。
顧南弦輕聲嗯了下,而後問道:「多久能有反應?」
「這個得看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但是今天一天的飯食里我已經摻了些容易使人意識不清的藥劑,這個燈光全部打開的話,四十分鐘她就有了反應了。」中年女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是關於神經方面最在行的研究員。
顧南弦點點頭:「那你先下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等到她有了精神方面的障礙以後少爺還是要當心,不要進入屏障內,我擔心她會有過激的行為。」中年女人周全的提醒道。
顧南弦揚手沒有多說讓她下去了。
時間在錶針上一點點的流走,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顧南弦又重新走了進去。
此時的楊雁和剛剛囂張跋扈的狀態一點也不一樣了,她渾身都被汗液濕透了,頭髮也緊緊地貼在皮膚上,整個人的狀態很渙散,似乎是像大病一場的模樣。
開門的響動已經讓她聽不見了,她的周圍全部都是令她害怕的余婉儀的音容相貌,她用手抓啊抓啊,可是無論如何也抓不到,無濟於事,只能任憑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那些恐怖影子。
顧南弦看到差不多了,便關掉了屏障的開關。
一瞬間屋內也恢復了安靜。
楊雁整個人被抽走了最後的力量,歪倒在床上,因為沒有控制好,從床沿下滾下來。
只聽見咚——的一聲,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她慢慢的向顧南弦的方向爬着,雙眼都有些冒金星。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忽冷忽熱的,而且洶湧而來的恐懼包裹着她,好像余婉儀並沒有死,余婉儀好像就在這個屋子裏一樣。
余婉儀沒有死?!
楊雁緊緊的摟着自己,她睜着令人害怕的大眼睛,眼珠似乎要爆出來一般,脖頸處青筋凸起:「她沒死,余婉儀那個女人她沒死啊,我能聽見她說話,我能看到她啊!」
顧南弦看着她那瘋瘋癲癲的模樣,內心不覺暢快,多少年來他都不知道當年到底是如何,今天這謎底應該是要揭開了吧,手心裏不覺還有冷汗冒出,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她死了,是被你害死啊。」顧南弦沉靜厚重的聲音在這屋內迴蕩着,合着楊雁剛剛看到的聽到的那些。
楊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靠山都倒下了,就別死扛着了。對你沒好處的。」這次的顧南弦沒有戴墨鏡,楊雁已經雙眼昏花了,她使勁的想要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
「不說的話,那你日後的每天都是這樣,你還知道你現在是誰嗎?」顧南弦對於楊雁,沒有絲毫的心軟,從鍾意歡那裏知道,這個女人從小到大並沒有對鍾意歡盡過任何的責任,談不上做一個母親。
所以,他並不想手下留情,畢竟他姨母的命,需要人討要的。
呼呼呼——嗚嗚嗚——
楊雁狼狽不堪,她用盡全力拍打着那透明的屏障,想要從這裏逃出去,之前的那些日子雖然被關在這裏,但是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從來沒有這麼折磨過她,心理上的壓迫讓她生不如死,她想逃出去,她太害怕了。
顧南弦也朝着楊雁的方向走了兩步,蹲了下來,他們之間僅僅隔着那層透明的屏障。
楊雁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花了,她又使勁的揉揉眼睛,看着顧南弦,突然嚇得尖叫着跌坐在地上,因為顧南弦的臉上,有幾分余婉儀的相似之處。
她害怕。
「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她,這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辦事的,我只是想要她的錢的。」楊雁的嘴裏嘟嘟囔囔就沒有停過。
顧南弦等着楊雁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因為剛剛經過心理上的折磨,她的話說的都有些顛三倒四的,許多事情從她嘴裏講出來都有些首尾不清。
但是,顧南弦仔細的辨認着。
「這麼說,當年是鍾家老太太一手策劃的?她放着好好的兒媳婦不要,偏偏要你這個小三上位的女人,這個道理講不通。」顧南弦是疑惑這一點的,就算是當初楊雁再有手段取得了鍾老太太的歡心,但是鍾家畢竟是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扶植一個小三上位這樣的醜聞傳了出去,也必然會受到大家的非議的。
楊雁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哼哼了兩聲::「因為我有孩子啊,因為我的孩子可以和那個女人的孩子抗衡,你知道吧,孩子太重要了。她兒子都死了,余婉儀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生不出來啦,哈哈哈——」
「說清楚,那個女人是誰?」
楊雁劇烈的咳嗽起來,因為剛剛歇斯底里的叫聲讓她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她啞着嗓子回答着顧南弦的問題。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放我出去了?」楊雁滿眼都是期盼,她要從這裏出去的,她不能被困死在這裏,即使顧南弦說江州的情況並不利於自己,但是只要還有自己的親生女兒在,那麼鍾家肯定要保她後半輩子的。
「話說清楚了,我才能好好的考慮,這都在你自己的。」顧南弦將椅子拉了過來,但凡楊雁的聲音再小一點,他就聽不清楚了。
許多時候,楊雁嘟嘟囔囔的,害怕被人聽去了一樣。
瘋癲,狼狽,失望和空洞如今都集合在了楊雁的身上,哪裏還有她在江州時候的光鮮亮麗了。
楊雁啊——一旦脫離了金錢的打扮,就真的只剩下這幅骯髒不堪的骨相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着,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顧南弦被楊雁的話所擊中,甚至是有些不能相信。
這一切的真相來的是太過猝不及防了,即使是他料想過許多種可能,卻都沒有想到是這個。
「你說的都是真的?」顧南弦反問道。
楊雁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坐着了,只能是斜靠在床沿處,點點頭,凌亂的頭髮下她的嘴角譏諷的彎起。
「我還得感謝老爺子助我一臂之力啊,要不是他在外面也有也野女人,恐怕老太太是不會下定決心除掉余婉儀的,那個女人的肚子不爭氣,她就註定是廢物一個。」
此時,楊雁依舊是以一種卑劣的價值觀來判斷一個女人,她早就被權勢和金錢蒙蔽了太久,大概是已經忘記自己也是一流大學畢業,當初也是有些才幹的。
「你們所有的策劃,和鍾意歡有什麼關係?」顧南弦追問道,他既然知道了這裏面的前因後果,就必須要知道鍾意歡又為什麼會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就算是當初是楊雁和鍾家的老太太聯手逼迫了余婉儀抑鬱加重,又改換了她日常服用的藥劑,但是都不至於最後她的窒息而亡。
楊雁從一片蒼涼中聽到了鍾意歡的名字,整個人就好像被提起一口氣來。
她慢慢的恢復了點意識。
「她啊——」表情有了一點的譏笑又或者說是解脫的笑。
「你想知道啊,她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楊雁這麼說着,就好像鍾意歡從來都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一般。
「我得感謝她,要不是她我和老太太的計劃沒準還成功不了呢。但是她錯就錯在應該和我一條心的,是我生的她,不是那個余婉儀。她就是個白眼狼,呵呵呵呵,鍾家的人都是白眼狼。」
顧南弦臉色一沉。
在他的威脅之下,楊雁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全部都說了出來。
所有的事情,在她的描述下顯得那麼面目可憎,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孩,在大人的眼中成為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作為小女孩的母親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讓女兒去替她背負着一切。
顧南弦突然覺得鍾意歡才是這個世界上童年世界最悲慘的,相比他的失去雙親,被雙親拋棄後再利用最後被家人刺的遍體鱗傷的樣子才更疼吧。
他恨不得現在就讓楊雁永遠的消失。
可是,法律是底線,況且無論如何,她都是鍾意歡的母親。
「說的都是真的?」顧南弦冷漠的起身,問道。
楊雁如同小雞啄米一樣,她哪裏還有勇氣和心勁兒和顧南弦兜圈子啊,對方是誰她都不清楚,她如今的想法只是能從這裏逃出去,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忘了。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我反省我自己的過錯,我保證你要是放我出去了,我回到鍾家都是聽我的,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都給你,你放我出去…」
楊雁帶着哀求和恐懼的聲音在空間裏遊蕩着。
顧南弦只覺得好笑,錢嘛——怕是現在鍾家老太太都自身難保了。
「你自然是錯了,但是我不會要你去做什麼,更不會要你的錢。現在鍾家已經是鍾靳陽做主了,你如今回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顧南弦輕蔑的看着楊雁,她像一隻等待被施捨的流浪狗一般,污穢不堪。
「那你要怎麼樣!」楊雁被欺騙了,拍打着想要出去報復顧南弦,她呲牙裂組的樣子很是醜陋:「你安的什麼心思,你到底要幹什麼!!」
「好好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覺得有些熟悉?」顧南弦回眸,陰冷又哂笑着看着她。
楊雁感覺那冷汗是從自己的骨節里冒出來的。
她不敢去猜測外面男人的身份,她不敢的。
「余婉儀是我姨媽。」顧南弦的聲音穿過楊雁的心臟,不安忐忑和驚慌一系列不好的情緒從她的眼睛裏冒出來。
她一下子就軟在地上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屋子裏靜悄悄的。
楊雁此刻擔心顧南弦會將她剛剛的話錄音,然後交給警方處置,無論如何她也是要吃牢飯的,那裏比這裏還要陰森,這裏起碼還有人伺候飯菜,楊雁蜷縮在一團,不敢看顧南弦的眼睛。
余婉儀怎麼還會有親人的,後來她明明聽說余婉儀的家裏因為遭受了變故,都家破人亡了啊,過去了這十幾年的時間,為什麼還會有人反過頭來和她念之前的事情呢。
楊雁萬萬沒有想到的。
顧南弦也沒有再說話,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似乎讓他也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心裏,也空空的,毫無懸落之處,不知道為什麼,是為了自己姨母在鍾家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而鬱鬱而終難受,還是為了鍾意歡那從小悲慘的童年而又積極的渴望幸福的生活而心酸呢?
顧南弦自己不知道答案。
他的腳步也變得有些躊躇。
楊雁看着顧南弦開門離去,堵在嗓子裏的話一句也不敢說,她不敢再說什麼,不敢問顧南弦要怎麼處置自己,當年犯下的罪行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暴露在陽光下的。就算是鍾意歡知道了,楊雁以自己是她母親的身份加以要挾,也不會出任何的事情的。
但是現在,顧南弦他就說不準了,他居然是余婉儀的親外甥!
顧南弦從楊雁的房間裏出來,沒有交待任何一句話,坐車就離開了這裏。
所有人都很好奇裏面到底是說了什麼,因為顧南弦的臉,簡直是黑的可怕,他這樣的表情就意味着已經很生氣了。
而楊雁的房間裏,斷斷續續的傳來哭聲,一開始有些小,後來就是放生大哭,就好像是要斷氣了一般。
回去的路上,高唐也一句話也不說,不敢問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家少爺到底要做什麼,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二次見到如此的少爺,沉寂又有些乖張,渾身上下有一種消散不掉的戾氣。
到了南郊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四點鐘了,回來的時候高唐繞了近路,擔心顧南弦的身體受不了,一路趕回來的時候寂靜的空間內壓抑的讓人喘息不了。
顧南弦下車的時候,身形明顯的晃動了下,高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心中擔憂的問道:「少爺,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必了。」顧南弦的嗓音很低沉,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一樣,跌入了無底的深淵內,難以見到谷口處的陽光。
高唐緊蹙眉頭,他擔心少爺的身體受不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從江州飛過來,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見了楊雁那個女人,至於裏面發生了什麼,卻都不得而知。
「那明天幾點我接您去公司?」高唐試探性的問道,因為有少夫人住在這裏,所以高唐覺得明天顧南弦也不一定會去公司,況且這裏是南郊別墅,他猜明天少爺應該有別的安排。
顧南弦,想了一會。
「明天你去安排人到我姨母的墓前祭奠一下吧。」他說話的時候,格外輕,讓人覺得也很悲傷,聲音合着夜晚的涼風,加上幾聲孤單的鳥雀音,很是荒涼。
高唐雖然覺得疑惑,但是仍舊點頭,前不久余婉儀忌日的時候自己少爺剛剛去過的,這怎麼又要去祭奠呢。
「事情辦妥以後你在家休息兩天,這兩日我也不去公司,你就不用跟着了。」顧南弦說完,便有些疲憊的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別墅。
高唐看着他的背影,這段時間顧南弦消瘦了許多,原本曼城的事情處理的很順利,應該是囍事一樁的,卻沒想到因為少夫人的事情,多生了這許多的麻煩。
此時的月亮也已經識趣的隱了起來,大爺再過個一個半鐘點的時間,也該蒙蒙亮了。
這一夜,鍾意歡睡得倒是不錯。
而外面的世界,卻有些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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