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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擠出人群,小跑回原也跟前,雙手提高:「好了,給你。」
原也被她手裏的包裝體積驚到:「這麼多?」
春早不以為意地說:「還好吧。你慢慢吃。」總會吃完的。她在心裏補充。
原也接來自己手裏,修長的手指撐開袋口。
發現裏面只有一根竹籤時,他瞥春早一眼:「你不吃麼?」
女生連擺兩下腦袋:「不吃,這是請你的。」
一起吃……
同一袋……
這也太怪了。
不然她也不會只要一根竹籤,一定要把容易引發誤會的前提條件扼殺在搖籃里,才能避免那些浮想聯翩小鬧劇重蹈覆轍。
原也不再多說,叉出一塊大小適中的金燦燦雞柳,整個放進嘴裏。
一低眼,對上女生隱隱期待的眼神。
他不再含咬,開始嚼動。中途往反方向偏頭,情不自禁地想笑。
「怎麼樣?」她果然問了。
他抿唇看回去:「挺好吃的。」
挺……
她果然對這個回答不大滿意,但也沒有嚴辭令色,威逼他重新作答,只是沒有感情地乾笑應和:「好吃就行。」
說完別手從書包側兜里取出小包紙巾,抽出兩張,完全展開,又對摺一下。
女生秀窄的手,連帶着紙巾,像只白色文鳥撲簌簌地飛來他身前。
「墊着,小心燙。」她說。
原也一愣,有紙袋和膠袋的雙重阻隔,他倒是沒察覺到熱度上的不適。
但還是依她所言接過去。
墊放好紙巾,他又吃進去一塊雞柳。
因為旁邊的人是這麼的……目光炯炯,似暗中凝視的貓,他根本忽略不了。
就這樣寂靜無聲地走出去一段路。
春早聽見窸窣的膠袋聲響,偏眼一看,原也竟將那袋雞柳整理回去,勾回指節,垂至身側,似乎不打算再吃了。
她克制着快要溢出去的不理解不認同,好聲好氣問:「你不吃了嗎?」
他「嗯」一聲,聽起來自然又單純。
春早張口結舌,忍了忍,善意微笑提醒:「這個要趁熱吃,口感才最好。」
男生依舊不覺不妥地回:「不是已經吃過幾個了?」
「……」
春早開始循環默念不生氣打油詩。
—
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回到家,春早無話可說到想要輕捶幾下胸口,安利失敗的心堵滋味誰能懂,這種得不到認可的結局也太憋屈了。果然是個怪物吧,真的不好吃嗎?
還是老闆今天的火候沒掌握好,但她在旁邊嚴格把關了,明明拿到手裏的色澤硬度香味都絕佳。他尊重每一根世界上最好吃的炸雞柳嗎?除非沒有味覺,不然永遠無法原諒!
還是童越好,每次買這個百分百捧場加暴風吸入,超大份的食量也能被她倆以最快速度瓜分一空。
一頓長達八百字的內心輸出後,春早爬出自我懷疑的漩渦,並得出結論:
原也,不識貨。
隨意吧。
洗漱完出來,春早用棉簽清理着耳朵,也歪着腦袋將這幾天腦子裏進的「水」搖空。回到臥室,見時候尚早,春總管還未回房,她就也不急着上床(偷玩手機),抽出書立里的課外習題集,揭開到上次摺疊的頁碼,又從筆筒里選一支自動鉛筆,按幾下筆帽。
剛要低頭審題,女生陡地想起什麼,冷冷抬眼,將筆尖瞄準面前那堵牆,隔空戳動幾下,才重新垂下眼帘。
春初珍推門叫回沉浸題海的女兒。
「你該睡覺了。」
春早應一聲,合上書本。
目送媽媽關門,並確認她也回房歇下,她才關掉所有燈,讓黑暗像安全的黑毛衣一樣裹住自己。
抻緊的神經一下鬆動,春早四仰八叉地倒回床鋪。
她輕車熟路地摸出手機,剛要戴上耳機,隔壁間忽然傳出動靜——腳步音,開門,好像去了客廳……春早慢慢放下捏着耳機的手,閉氣細聽。
微波爐的聲音?
春早坐起身體,挪靠到牆邊。
該不會是……
唇角不自覺地上挑一下,春早叉手環胸,就說原也不識貨,現在餓了知道吃了,可惜已經錯過最佳賞味期了。
春早躺回去,塞上耳機,先打開二十分鐘的計時器,再打開自己的歌單作網絡衝浪背景音。
計時器是她用來限制上網時長的的輔助道具。
外面的世界亂花人眼,必須嚴格自控,才不會無度地耽溺於玩樂。
第一首歌進行到尾聲時,□□消息的提醒突然跳出,春早以為是童越要來八卦今晚的請客事件,剛準備點進去大吐苦水,沒想竟是原也的信息。
就三個字。
-睡了嗎?
男生的頭像是個有些冷淡疏懶的少年,所以完全看不出這個開場白的真正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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