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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
莊明月拿出了一張自己出的高等高等數學卷子,讓江野不翻書的做,裏面都是很基礎的題目,只有半面。
一般半小時就能做完,她剛好默寫完英語單詞,還做了英語的閱讀理解。
不給他壓力莊明月就沒有去看他。
等過了半小時到時間後,也不管他有沒有寫完,就給他收了過來。
莊明月看着卷子,幾個最基礎的高等數學公式都沒有默寫出來。
最後他拿了二十分。
就標註在卷子的右上角。
這二十分還是因為他寫了個解字,加上試卷工整度,給的友情分。
莊明月接連感嘆,越發的不理解,「…不是,江野,這兩年你都幹嘛了?」
江野筆一丟,翹着二郎腿直接倒在椅子後,歪頭笑着說:「玩兒啊!」
莊明月:「可也沒你這麼玩兒的,你上課零零總總好歹也都聽點吧!你沒發現嗎?我給你出的這題,都是書上第一課,一模一樣的題。別跟我說,你連書都沒有翻過。」
「好歹咱兩也做過一年多的同學,這都還不了解我啊?」
莊明月伸着手想要戳他的腦袋,對上他的眼神,她沒有再說什麼,目光里有些別樣的情緒。
江野緩了緩柔和的神色,伸出左手的食指,指尖跟她碰了下,「還有時間,來得及,你來教,我儘量記住。」
那幾年,對他來說,除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外,其餘開心的片段,好像模糊有些記不起來了。
他低着頭,掩飾了眼底的情緒,現在翻舊賬不是時候。
等到畢業的那天,估計他們之間,也不會有太多的聯繫了。
莊明月淡淡的開口:「哪有這麼容易,你以為你是誰啊!連這點都做不出來,我都不知道你怎麼考上來的,你能順利畢業就不錯了。」
為了給他補習,私教班的課,她都沒來得急去上。
要是被莊海生知道,又要挨罵了。
今年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過年,他已經連續好久沒有在家過。
只有在大年初二,初三的時候,將奶奶接回來一次。
除非家裏還沒有裝修好,說不定還會逃過一劫。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你說呢?」
相信他才有鬼。
莊明月重新拿了一支晶藍色的筆,「我一邊給你做,你一邊聽着,我現在給你講一遍,回去以後全都給我記在肚子裏,還有你的練習冊,不許在給我空着了,記得按時把作業做了,寫完以後拍照發我檢查。」
江野向來都不喜歡太麻煩的事,每天還要匯報,『嘖』了聲,只覺得牙疼。
莊明月:「江野,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我這是在對你負責!」
「負責?明月要對他負什麼責?」一道冰冷而又凌冽的聲音,在圖書館裏響起,語氣不疾不徐,可是每個字都在判她的死刑。
展宴突然的到來,還有身後跟着的應月瑤,讓莊明月一個措手不及,她站起身來,氣勢矮了面前這個男人大半截。
莊明月是最熟悉了解他的人,現在展宴臉上的風平浪靜,就是他生氣的預兆。
那一絲絲飄來的寒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應月瑤不屑的瞧了眼江野:「不是說給她補習,現在你們是哪門子的補習,我看着你們倒像是在談戀愛。明月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這個野種了?我跟你說的話,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她氣的差點沒有跺腳。
她一眼又看見了,桌上那張試卷,正是嘲諷的一笑:「二十分?無能就是無能,不管在江家,還是在學院,江野…你註定這輩子都會被我哥踩在腳下,當墊腳石,也不會有半點出息。」
江野雙手插兜,摸着口袋裏的打火機,笑着說:「起碼,我不會上趕舔人家的臉,給人倒貼。」
「放肆!」應月瑤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起手落。
一陣清脆的聲響。
『啪——』
在圖書館裏迴響。
現在圖書館裏,還有幾個人,聽見聲音,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敢這樣跟我說話。區區一個戲子生的下賤東西。」應月瑤眼神兇狠,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高高在上。
「他不是什麼東西,他只是他自己!」
這一刻,她幾乎沒有多想,莊明月皺起眉頭,將江野拉到了身後。
「這裏是圖書館,你們已經不僅影響到了我,也影響到了其他人,請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出去!」
應月瑤:「你就這麼喜歡他?非要護着!江野…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就要護着!」莊明月手還抓着江野的袖子,緊張的手還有些在發抖,這是她第一次硬氣站出來保護一個人。
應月瑤:「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不僅僅得罪了我,還得罪了整個江家!就你們那個莊家,要不是展宴,早就已經垮了。你大小姐的位置,還能坐得穩嘛!」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
莊明月語氣很平靜的說:「…我被逼得去死的時候,是他救了我,這個理由夠不夠?」
應月瑤很明顯驀然怔了下…
莊明月波瀾不驚,繼續描述那些可怕記憶,一字一句當着這麼多人揭開。
「…那時候下着大雨,十幾個人在海邊,只有他不要命的將我撈了回來,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下去,可能不會再也上不來。應月瑤!你厭惡江野,那是你的事,你為什麼一定非要連同帶着我,去按照你們想要的方式去做!」
「你沒有權利去控制一個人思想,哪怕你在有錢在有勢!」
「還有…哥哥!」莊明月朝着展宴露出微笑:「你是最清楚,當初我為什麼要逃離這個家的人,我知道你當時明明在場,你不是…什麼也都沒做?!」
「我的死,對你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最後一刻,我都想着你會來救我,那時候…哥哥,你在做什麼?」
「靜靜地看着我差點被人玷污,還是想着親眼看着我死。」
「我現在活着,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自己的哥哥都對我不管不問,一個外人卻對我捨身相救,我憑什麼不護着他!」
展宴一句話,都沒說!
是的!他確實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有什麼資格辯解,哪一件事不都是板子上釘釘的事。
她冤枉他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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