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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莊明月每天都用忙碌去麻痹自己,其實,她也不知道從那場婚禮結束之後,距離現在過去到底有多長時間。
她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感覺她的生命好像在慢慢的留走,有時候做什麼都會心不在焉。
莊明月緊抿着唇,「他的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徐澤楷:「小星星呢?你也不要了?」
提到那個孩子,莊明月胸口就會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難受,她強忍着這抹情緒,「那個孩子,如果你有時間,就幫她找到他的親生父母,展宴把他撿回來,只是為了困住我。現在我走了,我怕他不會接受那個孩子。」
「小星星只把你當成他的媽媽。」
莊明月的心,突然狠狠的一顫,她最終忍下心說,「可是,我不是他媽媽,你知道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要是他逼你,我希望你保守秘密。」
徐澤楷站在陽台外,看着夜空上掛着泛着朦朧的月光,「小明月…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這是你欠我的。」莊明月掛斷了電話。
她相信徐澤楷,她不害怕兜兜轉轉,還能再找到她的展宴,但是她更怕,展宴會對付江裕樹。
現在的江裕樹忘記了一切才是最好的,忘記一切,重新回到原點,重新開始。
莊明月關掉冷風吹進來的窗戶,看着牆角下的身影,只是看了眼沒有多看眼,轉身回到床上睡着了。
只是這寒風的夜裏,莊明月單薄的身子還是沒能抗住,一夜就病倒了。
偷聽的三人走遠,小花泡在前面,「我要告訴媽媽,說你偷聽宋老師說話。」
忽然,小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挽着阿海的手,有些不解的問,「阿海,她不是叫宋敏嗎?剛剛電話里的那個人為什麼叫她小明月?明月?」
阿海緘默,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剎那間頭疼欲裂,眼前瞬間感覺到一片黑暗,腦海中瞬間閃過的畫面,快的讓他捕捉不到。
小月察覺到他的異常,「阿海,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不知道的,其實從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我跟她好像真的認識,似乎在很久以前…」
小月緊張的看她,其實她也有自己的死心,她希望阿海什麼都不要記起來,她害怕他突然離開,變成她不認識的阿海。
這是小花突然驚道,「對了,宋老師送我的畫上,寫了莊明月的名字。姐姐你說,宋老師原來的名字是不是就叫莊明月啊!可是她為什麼把自己名字改了呢?」
「你說,在手機里會不會找到老師的名字啊?」
小月,「怎麼可能,我看她不過就是普通的美術老師,她要是真的是什麼大名人,怎麼可能回來這裏支教。」
小花提起手裏的小魚看了眼說,「可是我聽見宋老師說,她是來找一個朋友的,她還說,要是看到他沒事的話,宋老師就要走了。」
小月,「她告訴你的?」
小花,「是啊!宋老師說,那個朋友還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小月與身邊的男人互相看了眼對方,此刻,他們心裏也明白,她口中的那個朋友,就是小月從海邊撿回來的『阿海』。
翌日,唐元良沒有見到來學校的莊明月,以為她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誰知,等到她的課,那幫學生也坐不住了,一個個跑到了辦公室,平日裏莊明月最喜歡的就是喜歡跟這些孩子在一起,這幫孩子也最喜歡她。
唐元良最終還是提出去莊明月住的地方去看看,免得她出了什麼事。
可是等唐元良去找莊明月時,她並不在家裏。
莊明月醒來是在一鎮上的醫館,她躺在矮小的木床上醒來,耳邊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她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吃點好的補補。也幸虧你送來的早,再晚點,人遲早就要燒糊塗了。」
「這是哪家的小姑娘,阿海,你跟小月那丫頭分手了。」
阿海,「我…」
「咳咳…」床上的人突然咳嗽,阿海下意識反應過來,根本沒有自我意識的去倒了杯水,等走到她身邊,看着她難受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莊明月迷迷糊餬口裏的話語含糊不清,像是在喊一個人的名字,「小星星…」
阿海靠近才聽到她口中喊得那個人是誰。
小星星?
是她的孩子。
坐在門口的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暖陽照在身上,摸着下巴的山羊鬍,對面無人,卻與自己下着象棋。
「藥在爐子裏煎好了,倒出來把藥餵了。」
阿海立馬將手裏的水杯放在床邊的床柜上,眼底很快而來的是冰冷,轉身跨過門檻。
老頭子看他,「你要去哪?」
「那個小姑娘,你不管了?」
阿海,「她跟我沒有關係,小月不喜歡。」
老頭:「還真是個妻管嚴,行行行,你走吧,就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反正我這個老子也沒空,就讓她這樣躺着吧。」
誰料走了一段路的人重新走了回來,老老實實把煎好的藥倒出來。
等勺子裏的藥差不多涼了,才餵進她的嘴邊。
似是藥太苦了,餵進去的大部分都流出來。
這般模樣的看着她,有種感覺,仿佛已經不是第一次。
好熟悉。
其實,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很想靠近,就連哪怕那點厭惡,也都是他偽裝出來。
他找她,只是為了想明白自己身世,他願意接受現在的生活,但是他更像了解清楚,以前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等他走去,去看見,生病倒地不起的女人。
阿海,就把她帶到了鎮上最近的醫館。
她長得真的很漂亮,比他所有見過的女的都要好看。
如,鬼使神差般,他伸手去觸碰到她的臉,很軟,很白,手肌膚與她臉上的白皙,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莊明月喝了半碗藥,感覺到全身都很暖,她恍然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身旁,把胡茬刮乾淨,穿着白色短袖面容清雋的男人。
視線,在這刻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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