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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聽見我的孩子在哭!」
「有沒有人救救我的孩子…」
「寶寶…媽媽在這裏…」
莊明月被困在了原地,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外走了進來,站在病床邊,「你跟她長得真的很像,原本…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
「都是因為他,將我的妻子奪走…」
「幸好…老天又還給了我與她血脈相連的你。」
韓魏禮顫顫伸着雙手,目光帶着幾近癲狂的痴迷摸着那張與雁傾城極為相似的臉,他俯下身吻着她身上的氣息,閉着眼睛,像是在回憶曾經美好的一切。
「孩…孩子…」
床邊的女人突然發出呢喃。
她的孩子沒有死…
她的寶寶回來了。
小星星就是她的孩子。
莊明月像是在夢中看到了什麼,將近昏迷四個月的莊明月終於在現在有了一絲反應,鴉羽般的睫毛中露出濕潤的淚水,從眼角落下。
莊明月也相似感應到了心臟處傳來陣陣疼痛…
在隔壁房間小星星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地上流着一灘血…
開辦畫展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不少媒體都在等着許老過來。
有些人已經等不及,紛紛議論着說:「許老該不會不來了吧?」
「這消息到底可不可靠,被讓我們在這白等這麼久啊!」
其中有一名記者已經提問:「褚小姐,您確定許泰年教授會過來嗎?」
褚文靜掩飾着心中的不滿強制的露出微笑,「我已經讓人過去請了,各位放心就是。」
她又信誓旦旦的說:「放心他一定會過來。」
畢竟許老想開一個培訓教育機構他想要順利的開辦,走不開他父親這條路。
他就算不來也得來。
十五分鐘後,許泰年來了,還是跟着自己的學生,唐元良跟朱俊明一幫學生,這些學生可都是許老親自教導的學生。
原本沉寂的人突然躁動,對着許多年沒在國內現身的許老所有人都拿着許老的拍照。
他可是國家一級國畫師,功名無數,多少人想要見他一面都何其的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人混在其中…
褚文靜看着蘇暖暖的到來,臉色並不算好看,面對這麼多記者,她並沒有拉下臉來,依舊保持着微笑,走了過去,「好久不見,許老。」
許泰年看着她那張假臉,並沒有給她好臉色,而是越過她走到一處熟悉的畫作面前,「畫不錯。」
在帝都能讓許泰年親口誇讚的可是寥寥無幾。
媒體記者也是第一次聽到許老第一次誇讚一個在國內並不算出名的畫者。
褚文靜在海外也算是小有知名度。
「多謝許老誇讚,知道許老要來,我特意為許老準備了一份見面禮,知道你喜愛字畫,不知道我送的能否如得了你的眼。」
一旁的保鏢戴着白色手套,雙手捧着一個古色古香用梨花木製成的畫匣出來,褚文靜正要拿出,就被許老抬手制止,「今天來只看畫,其他的就不用了。」
許老看着這副碧海藍天,波瀾壯闊,十分寫實的畫作,開口問:「這畫不知道畫的是什麼地方?這樣的景色可是很少見。」
外面覺得驚艷,可是知道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時間過得有些久遠,我有些忘了,不如許老隨我來看另一幅。」
許泰年輕哼一聲說:「怎麼連自己畫的都不知道?」
蘇暖暖再也忍受不下去的說:「這根本就不是她畫的。」
許泰年擺了擺手,蘇暖暖立馬噤聲,然而其中一些記者已經看出了端倪,但許老在也沒有人打斷多問什麼。
褚文靜還算鎮定的說:「這位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這不是菜市場,能讓你大哄大叫,在有一次,我會讓保安將你請出去。」
蘇暖暖沒有再說話。
許泰年:「你想我看哪一副?」
「許老您往這邊看。」褚文靜側過身,所有人也都看了過去,是一塊巨大被紅布遮蓋住的畫,保鏢將紅布揭開。
所有人都在驚呼。
褚文靜畫的不是別人而正是自己。
畫中的人腰間裹着薄薄的白色輕紗,赤裸着後背,雙手交叉抱臂,側首看着一邊…
散落在後背的長髮根根分明,每一處都是清晰可見,就連腰間薄紗被風吹起,這畫不像是畫,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當所有人在誇讚時。
「一塌糊塗。」
許泰年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潑在褚文靜身上從頭到腳淋了濕透。
蘇暖暖氣的鼓着臉:「老師,她就是偷了明月的畫冊,我都看到了牆上這裏一大半的畫都是明月畫的。褚文靜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真是太可惡了,你改名叫褚明月也就算了,你現在連明月的畫都拿出來,還說是你畫的,你到底要不要臉!」
許泰年:「你的實力就是偷竊別人的成果?」
褚文靜沒想到他會直接這樣撕破臉,想讓她下不來台:「許老我今天確實有這個意思想拜你為師,你就算不收我,也沒必要帶她來砸我的場子。再怎麼說您也是德高望重的藝術家,你這做不覺得有失您的身份嗎?」
許泰年揮了揮手,「身份?我不過就是一名普通大學的老師。」
「你既然請我來,我自然是要以嚴師的眼光批判,怎麼…你的這些作品我還說不得了?」
一句話直接把她給堵死,「當然不是,許老想說什麼,都是對的。」
許泰年:「元良,還記得帝大校訓嗎?」
唐元良站出來說:「學生不敢忘記,坦蕩為人,本心勿忘,自重自敬,逆境求存。」
「說的不錯。」許泰年點頭,「這十六個字,連坦蕩都做不到,我不認為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學生,更別說想成為我的徒弟。」
沒想到許老會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這跟當眾打了她一巴掌,有什麼區別。
褚文靜手心裏出了汗,是慌張,是害怕,是膽怯…
她的那些信誓旦旦,所想的在這一瞬間全都化作泡影。
可是現在褚文靜仍舊強忍着掐着手掌心,「許老你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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