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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利落的從何文的鉗制下脫離,冷冷的看着何文,透着輕蔑。
「媽的。」「操!」何文站在原地使勁捋着頭髮,憤怒的爆粗口,暴走的野獸,那雙並不大的眼睛微睜,湧起一股近似狂躁的浪潮,渾身散發着可怕的戾氣。
這是他重生在這副身體上之後,頭一次完全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來,沒有任何掩飾。
他的理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徹底摧毀,包養?一百萬?
應該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可他冷靜不下來,以前那個何文惹的事現在全落到他頭上,連退路都不給他留,該怎麼辦?
何文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我失憶了。」
「失憶?」男人挑眉,豎起兩根手指,冷笑:「這個戲碼你用過兩次了。」
雙眼眯了起來,危險的氣息,何文咧嘴,微挑的眼神似是在抵制他的自控力:「信不信由你。」
「晚上八點,我回去在日光公寓沒看見你,八點五分就會有一組照片出現在網上,相信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男人其實還沒走近,只在遠處注視的時候,就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個在他身下哭着求饒的可憐蟲,現在這個會抽煙會暴躁,會憤怒的揮舞利爪,神情倨傲狂妄,眉宇帶着桀驁不馴的野性。
這跟以前的懦弱樣子截然相反,就像是兩個極端。
一樣的外表,無論是眼神,還是氣息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只離開半個月,似乎發生了什麼。
男人丟下不容拒絕的話語轉身離開,何文靠在牆上,把臉埋進雙手中,發出近似奔潰的低吼聲。
巨額債務,被包養,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正在等着他。
方軍出現的時候就看到走廊里男人弓着身子低頭,額間碎發遮住了眼睛,昏暗的光線打在身上,顯得格外消沉。
第一反應就是認為何文被媒體冷落或者受排擠才承受不住打擊,他大步走過去,幽幽開口:「怎麼?想退縮了?」
下一刻原本還想抨擊的話語被梗在喉頭,男人眼中的神色沒有受傷,有的是燎燃的火焰,暴怒的獅子。
方軍皺眉,他挺好奇那個能把何文惹到的人。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眼中的火焰很快消失,又恢復了平靜,如同一塊石頭扔進大海,沒了蹤跡。
何文揉了揉眉心,語氣依然是一貫的懶散:「餓了,去吃飯。」
兩人並肩走着,何文突然開口,有點彆扭,帶着一聲懊惱的嘆息:「那個....謝謝你跑一趟。」
側頭看了眼男人的側臉,方軍抿了下嘴角,沉默不語。
回到住的地方,何文在方軍那裏拿了筆記本上網,打開百度去搜《破繭》的所有新聞,甚至連貼吧都沒放過。
原本就是大海撈針,沒有任何頭緒,所以花了半個多小時,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新聞外,再無其他。
何文回頭看了看方軍那扇緊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敲了下桌面,臉上浮現幾分狠厲,似是在下某個決定。許久後,何文目光平靜,十指飛快地敲擊鍵盤,代碼一行行迅速堆疊。
而隨着越來越密集的代碼出現,另一邊新視界影視公司內部程序網被病毒入侵,正在發出緊急信號,幾名工作人員如臨大敵地應付。
片刻後何文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從新視界那邊找出了點東西,只是事情比他預料的要複雜多了。
簡明,29,華盛集團懂事,一年前結婚,妻子柯敏是萊爾家族嫡系一員,在加拿大居住。
難怪在網上搜不到一點信息,簡明從來不接受採訪,兩年前一家報社為了頭條,將一張照片曝光,第二天那家報社就從人間蒸發,不知去向,而那名偷拍記者因交通事故身亡。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哪家報社敢打簡明的主意。
新視界內部有台電腦里很不巧就有那張照片,很模糊,只能看出一人是簡明,另一人看不清,可他卻能肯定另一人就是這副身體以前的主人。
何文閉了閉眼,那台電腦設的防護系統比任何一台都要嚴密,應該是新視界高層當中的一位,對方為什麼要私自留下這張照片,要挾簡明?似乎又覺得哪裏不對。
腦中閃過某個畫面,何文坐直身子在搜索欄輸入宋子昱三個字,點進去他的個人資料,很詳細的資料讓他臉色變了又變。
留學英國倫敦這句話簡直就是驚濤駭浪。
房間裏方軍正在收拾,聽到客廳的動靜,放下手中的活打開門出去,就看到何文在踢沙發,滿臉駭人的怒氣。
雙手環胸,方軍慢悠悠開口:「將近四千,在康來買的,踢壞了去給我買個新的回來。」
「靠。」何文罵了一句,坐回沙發上搓了把臉:「我晚上要出去辦點事。」
方軍哦了一聲,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何文臉上,很快移開視線回了房間。
日光公寓
夏天的夜晚,清涼的微風吹過,滿天星光,公寓大門口陰暗處一個身影坐在那裏,落滿一地的煙頭。
熄滅煙蒂,何文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這件事不可能簡單了了,他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根本躲不掉,不如選擇主動出擊。
前面一點亮光靠近,一輛黑色車子開過來,何文站起身理了理皺巴巴的衣服,微抬下巴,神色從容的看着車裏的男人。
簡明掃了眼何文,一點也不意外,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公寓大門打開,何文跟在車子後面走進去。
兩層公寓,裝飾簡單,卻不失大雅,很冷清,頭頂水晶燈燈光照在何文蒼白的臉上,沒有融進他漆黑幽暗的眼睛裏。
無論心裏是何等景象,何文面上始終都是沉穩鎮定,他徑自走到一幅畫面前,挺專注的欣賞。
「自己去浴室洗乾淨。」簡明解開襯衫袖口捲起袖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今晚我不打算離開。」
何文目光依舊在畫上面,抽象畫,所以看不懂很正常,他漫不經心問:「合約簽的是幾年?」
「沒有時間限制。」簡明低笑出聲,冷冷的話語給了何文重重一擊。
捕捉到何文那一瞬間的僵硬,簡明笑着上樓:「那幅畫出自貝多爾大師之手,拍價兩百多萬,你能看懂其中的寓意我就把畫送給你。」
何文扯了扯嘴角,邁着遲緩的步子跟上了簡明,褲兜里的手碰到一把水果刀,眉頭挑了挑,眼中一閃而過厲色。
書房裏,簡明打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扔過去:「自己看。」
何文翻開文件,仔細看了一遍,呼吸逐漸急促,胸膛快速起伏,捏緊了文件,如果那個何文站在他面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扔下樓。
有多缺錢才簽下這種只有傻子才會去答應的合約。
掃了眼何文,簡明淡淡道:「那個不是源文件,你毀了也沒用。」
「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何文吸了口氣,倚靠在椅子上的背脊很放鬆,嘴裏說出露骨的話語:「如果只是想找一個洞去操,你完全可以找到更緊的。」
「當初是你跪地上求我上你的。」簡明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何文吞下去。
「就因為我求你?」何文單手撐着桌面站起來傾身:「簡明,我這張臉連我自己都嫌棄,你看了還想操,所以別給我扯這些虛的。」算準了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例如報復。
半響,簡明拍了幾下手掌,冷冷一笑:「不錯,這次的戲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精彩。」
每次在床上的姿勢都是從後面進入,連燈都不會打開,他厭惡這張臉,所以從來都不會做前戲,直接進入,看着對方在他身下發出可憐的抽泣聲,滿意的感受對方漸漸弱下去的呼吸,這種變態的念頭已經成為一種病。
既然他不好過,對方也別指望好過。
何文突然後退一步,他在簡明眼中看到了瘋狂和黑暗,手不易察覺放進褲兜攥緊了那把水果刀。
他沒愚蠢的認為殺了簡明,自己還能幹淨脫身,帶水果刀只是因為習慣,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能處在有利的一方。
簡明起身繞過桌子站在何文面前,身高足有190以上,站在才178的何文面前,投過來的陰影能將他全部罩住,恐怖的壓迫感襲來,心底莫名的懼怕,這是以前的何文對簡明的反應。
一股大力將何文壓在桌子上,手中的水果刀第一時間抽出,朝着簡明小腹刺去,簡明似是早有防備,膝蓋撞上何文的腿,一隻手鉗住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水果刀奪下來,居高臨下的俯視:「上次你拿出水果刀想殺我,還記得後果嗎?」
何文眼角一抽,臉色極其難看,壓住的身體突然彈起去撞簡明的頭。
兩人就如同發狂的兇殘野獸一樣,用蠻力去撕咬,簡明面露猙獰之色,單手壓住身下掙扎的人,另一隻手去扯他的褲子。
「媽逼的。」何文抿着唇角,吐出惡劣的語言,手在桌子上胡亂摸着,指尖碰到一個冷硬的物體,眼中冷光閃爍,用力抓住就往簡明頭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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