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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欺負咱們村
「別笑話我師父。」
秦冷將紙條搶回來,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在紅本子裏,還是不太相信的問婁思國:「真不是你?」
婁思國猛搖頭:不是,不是,真不是他。
秦冷迷糊了,如果不是婁思國,那會是誰偷偷摸摸用這種方式教他,到底有什麼原因不能暴露身份?
線索又斷了,湯明很失望,但是這個神秘人卻勾起了他的興趣,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還真想在寶山村把這個人找出來,這樣的訓犬能力正是他們需要的。
國內也有很多優秀的畜牧犬,在新疆、西藏、內蒙古等地區,畜牧犬與人類密切地生活在一起,它們是深受人們信賴的合作夥伴,國內也想培養出屬於自己本土的畜牧犬,有意將各個地區的優良犬種集合起來,培養出適合各種地區和環境氣候的優良品種,而訓犬員是目前最急缺的人才。
這項技術在國外很多國家已經形成規模,甚至還有專業的牧羊犬大賽,邀請各個國家優秀的犬種進行技術比拼。邊境牧羊犬、蘇格蘭牧羊犬、德國牧羊犬等,都是得到各方認證的優秀畜牧犬,他甚至聽說還有一種四肢短小的小型犬居然還能牧牛。
犬只參與到人類畜牧工作中的歷史悠久,但始終沒有一個專業的培育方向,湯明想做的,就是培養出具有華國本土特色的優良畜牧犬,他為此也學習過很多的相關知識,查閱過國外的相關科研資料,如今一切都還在準備階段,他們正在挑選國內各地的犬種。
湯明再次看向旁邊不遠處低着腦袋搖搖晃晃的邊牧犬,這是一條好犬,可惜不是國內本土犬種,無法選進這項培育犬種的項目里,不過它旁邊那隻大黑狗還是蠻有希望的,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
駱芸還不知道湯明居然可惜她不能成為培育犬的心思,此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劇痛無比的後背上,剛回來的時候還不明顯,但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疼痛越發明顯,從皮肉裏面往外滲透出來的疼。
駱芸疼的四肢抽搐,身體慢慢往旁邊傾倒過去,在場的人沒有發現駱芸的情況,他們陪着湯明在婁思國小小的獸醫站參觀,詢問婁思國平日的工作以及寶山村羊群的健康狀態,湯明重點關心了那些懷孕的母羊,這可關係到羊群日後的擴大發展。
「汪。」
狗叫聲引起人們的注意,他們回過頭,看到妞妞晃着晃着一頭栽向地面,後邊的虎子比人反應還迅速,衝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托起牧羊犬,老村長和秦冷驚呼一聲,扒拉開湯明衝過來,一個人抱着牧羊犬的身子,一個人扶着牧羊犬的頭,緊張兮兮地把狗子抱進獸醫站,而湯明又被扒拉開了,旁邊看着的陪同人員嚇得直擦汗,可湯明本人卻一點都沒生氣,反而跟着擠到床邊問:「這條犬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婁思國直接上手觸診,同時問秦冷:「今天妞妞吃了什麼,有沒有受傷?」
秦冷連連點頭:「它吃了很多野果子,我們還遇見了野豬群。」
「野豬?」老村長驚呼出聲,湯明等人臉色也一變,沒人不知道野豬多厲害,尤其這個季節正是野豬的育兒期,戰鬥力比平時更猛,更易怒。
秦冷也是因為沒有損失,所以並沒有急着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沒想到妞妞居然出事了。
婁思國沒有檢查到明顯的傷口,直接扒開駱芸的毛檢查被蓋住的皮膚,最後終於在她的整片後背查到了傷源。
駱芸的整個背部的皮膚都呈現紫青色的淤血,有幾處甚至覆蓋大片的出血點,在側腹、前肢側面尤為嚴重,至於有沒有內傷,還需要進一步判斷。
那些淤青看得老村長和秦冷心直抽抽,眼眶火辣辣的,湯明在旁邊看得直皺眉,傷勢確實挺嚴重的,它居然能忍到現在都沒叫。
剛這麼想,湯明就聽到床上那條狗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駱芸躺在床上吧嗒吧嗒掉眼淚,左爪被老村長握在手裏,右爪被秦冷握在手裏,她一哭,兩個大男人連握着爪子的手都不敢用力了,老村長粗獷的嗓音也變得特別溫柔,細聲細語的哄着駱芸:「我的心肝兒啊,別哭,你哭得爺爺都要哭了。」
駱芸:嗚嗚嗚,你別趁機占我便宜,你頂多是我爸爸輩。
婁思國又給駱芸檢查了下骨頭,萬幸骨頭都沒事兒,他起身對大家說:「把外面其他犬都叫進來,我給它們也檢查一遍。」
秦冷立刻出去將今天放牧的犬叫進來,婁思國一個個檢查過去,果然所有的狗都有不同情況的淤青,只有虎子身上完好無損。這些淤青都是在與野豬糾纏時,被野豬撞擊出來的,它們躲避的及時,沒有造成更大的傷情,可這些淤青也夠狗子們疼好幾天的了。
老村長的心痛成倍增長,再聽完秦冷對當時情況的描述,更是一隻只狗頭摸過去,這些狗子都是為了保護羊群和秦冷才會跟野豬硬拼負傷的,哪兒能不讓人心疼。
秦冷看了眼床上哭哭啼啼的妞妞,擔心的說道:「它們都受傷了,怎麼就妞妞哭的這麼厲害,難道它還有別的傷沒檢查出來?」
婁思國搖搖頭:「我給它全面檢查了下,除了淤青,腹部胸腔都沒有受到攻擊,骨頭也沒事,它這個上還沒有大頭重呢。」
婁思國指指旁邊伸着舌頭,用濕漉漉的眼睛打量周圍人的黑黃花色的肌肉犬。
大頭是負責斷後阻攔母豬的其中一條,這種跟母豬直接硬鋼的工作讓它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可是狗子精神抖擻,忍痛能力絕佳,若不是駱芸突然站不住,恐怕這些狗的傷要好幾天才會被人發現,或者更有可能等痊癒了都沒有人發現。
秦冷跟疑惑了:「那她哭的怎麼這麼慘?」哭得他可難受了。
婁思國笑了笑,說:「可能,它比較嬌氣吧。」
這話一出,老村長和秦冷不認同,當初妞妞剛到村子的
時候,狼牙扎進肩膀里都沒見它哭,怎麼會因為淤青就哭了。
婁思國若有所思的看着急吼吼護着妞妞的老村長和秦冷,微妙地笑道:「恃寵而驕啊。」
就因為知道有人心疼、有人護着,所以它才會更加放心的將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這是很好的現象,說明妞妞心裏已經將老村長他們當做可信任的人了。
婁思國的猜測有幾分道理,這種微妙的變化可能連駱芸自己本人都沒有注意到,她也不想哭,可看着老村長和秦冷那麼着急心疼的模樣,一下子沒忍住就淚崩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婁思國說淤青的地方要上藥,為了更好的傷藥得剃毛。
其他狗子沒反應,駱芸正哭的傷心,一聽要剃毛,連哭都忘了,騰的從床上蹦起來就要往外逃——開玩笑,剃毛不就等於脫衣服,她才不要光着身子在村子裏裸-奔。
眾人被駱芸暴起狂奔的舉動驚呆了,只有老村長反應敏捷,撲上去一把穩住駱芸的背,將她牢牢抓在手裏。
「嗷!」駱芸的被可是佈滿淤青的,被老村長一摁直接慘嚎出聲。
老村長沒鬆手,直接抱起駱芸把她摁在床上,心疼孩子是一回事兒,對想要逃避治療的孩子出手快狠準是另一會兒事,老村長是個理智的家長,絕對不會放縱孩子的胡鬧。
秦冷等人也反應過來,湯明怕其他狗也學妞妞逃走,直接把門給關上了。虎子聽到駱芸在床上掙扎慘叫,嚷嚷着「我不要剪毛,誓死不剪,放開我。」整條狗也毛了,它汪汪叫着想往床上沖,把小狗狗解救出來,一急之下竟然直接跳上秦冷的背,踩着眾人的腦袋跳到床上去,然後一邊搖尾巴,一邊用嘴巴想要拱開抓住小狗狗的手。
駱芸見着虎子衝過來,護在自己身上,羞恥的把腦袋埋在枕頭裏。
虎子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它還是衝過來保護自己,她是很感動啦,可是一想到一會兒要當着虎子的
面被摁着剃光光,駱芸就羞恥的恨不得讓虎子趕緊走。
駱芸:虎子你走吧,不要管我[絕望]
虎子用自己的身體蓋住駱芸大半個身子,腦袋面相眾人壓在她的身上,低低嗚咽着,那張可憐巴巴哀求眾人放過駱芸的狗臉,讓眾人又好笑,又感動它和妞妞的深情(大霧)。
老村長感動的說:「我從來沒見過虎子討好過誰,沒想到它為了妞妞居然對我們這麼討好,你看它的尾巴搖的多快啊。」
秦冷在旁邊猛點頭,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虎子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感動的都快為他們落淚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婁思國冷漠地拿出剃毛刀,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一刀下去把駱芸提成了地中海。
駱芸愣了一下,瞬間崩潰大哭。
說好的脫衣服,咋還帶剃頭的qaq。
眾人不忍直視,剃了地中海的邊牧犬好醜哇。
虎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駱芸從脖子往下被剃光,它還被老村長扒拉開,而剛才掙扎厲害的小狗狗仿佛被地中海髮型震住了,生無可戀的任憑婁思國擺佈。
很快,一條黑白花色,渾身肉嘟嘟的狗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那一身肉感十足的身體讓眾人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秦冷當場說出眾人的心聲:「剃了毛的妞妞,摸起來手感真好啊。」
老村長:「我以前還以為妞妞瘦呢,原來竟是偷着胖。」
湯明:「你們養的真好。」
婁思國趕緊攔住大家:「別摸了,別摸了,妞妞身上還有傷呢,我還得給它上藥呢。」
駱芸側躺在床上,鼻子堵塞,抽抽噎噎,晶瑩的淚珠從鼻樑滑落,在枕頭上流下一灘水跡。
虎子已經驚呆了,這樣的小狗狗好陌生啊,視覺上完全變成另一條狗了。
它看着婁思國手裏的剃毛刀,背脊發涼,整條狗往床角縮去,若不是擔心小狗子,它現在早跑了。
屋子裏其他狗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快樂地在人群後邊想要看一看裏面
到底發生了啥,等婁思國給妞妞上完藥,眾人散開以後,眾狗才看清床上光波刺溜、奇醜無比的狗。
眾狗:臥槽,我們老大哪兒去了?床上那條狗是誰?
為什麼床上的丑狗跟老大的味道那麼像?這份疑惑在婁思國舉着剃毛刀必經它們的時候,有聰明的狗子已經反應過來了,轉身就往門口跑,可門口已經被湯明很有先見之明的關上,大花衝過去人立起來拼命腦門,嘴巴里發出驚恐的嗷嗚聲,可還是沒有度過眾人的魔抓,被摁在地上讓婁思國把毛提了個精光。
親眼目睹剃毛全過程的眾狗瘋了,嚇得嗷嗷叫,在人過來抓它們時,再也不是曾經乖巧的狗子了,一個個拼命掙扎,對着熟悉的、陌生的人連踢帶踹,甚至有幾隻想張嘴咬,可看到旁邊帶頭抓它們的老村長,最終沒有一條狗敢真咬。
它們還想吃食堂,若是咬人被老村長發現,會被開除的嚶嚶嚶。
狗子們被摁住,聽着在身上唰唰唰的剃毛聲,所有的狗都嗚嗚咽咽哭起來,它們淚眼婆娑地扭頭看着老村長,哭訴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讓他們威武的身軀變成丑不拉幾的樣子。
大花更是傷心的嗷嗚起來:嗚嗚嗚,主人快來救我,我不要變成醜八怪嗚嗚嗚。
等料理好所有的狗子,婁思國一邊洗掉手上的藥膏,一邊對老村長說:「這幾天注意一下它們的情緒,第一次剪毛,心理上肯定會不習慣,情緒低落或者絕食都有可能,讓他們的主人朵朵陪伴它,安慰它,很快就會恢復過來,又是一條快樂的狗子。」
老村長連連點頭:「明白,就跟安泰一樣,敏感,要安慰。」
他決定一會兒就找馮大姐,把她們那個歌舞隊再操辦起來。
湯明好奇問老村長安泰是誰,於是知道了一隻名叫安泰的頭羊,為了躲避被剪毛的命運逃走了。
湯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連羊都不能小瞧智商了。
被剃毛的狗子被送回家後,主人壓抑不住的大笑聲再次惹得狗子們淚眼汪汪,前一刻看到主人還想讓主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現在恨不得屁股對着主人以示抗議。
老村長家裏,陶妮正抱着光溜溜的駱芸噘着嘴掉眼淚,一半是因為駱芸受傷心疼,另一半是地中海版的駱芸太醜了。
以美貌征服陶妮的美汪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回家,笑盈盈跑出來迎接的陶妮表情都裂了,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她受到的傷害,一度搖頭否認那是她每天都一起玩耍的美汪。
駱芸羞於裸-身見人,晚上食堂都沒去,陶妮也跟着沒去,一人一狗吃着老村長打回來的飯。
陶妮太傷心了,本來沒胃口,但是旁邊的駱芸化悲痛為食慾,啃完了一大盆飯,吧嗒吧嗒的咀嚼聲勾起了陶妮飢餓的功名,抱起飯碗也化食慾猛吃起來。
吃完晚飯後不久,秦冷拎着一籃子野雞蛋過來交給老村長,說是跟妞妞一起撿的,老村長挺開心,知道秦冷留了一半後,不客氣的將雞蛋收下來,妞妞正是需要加營養的時候,這些野雞蛋可都是大補的東西。
陶妮晚上把駱芸抱到炕上睡,放到自己的小被窩裏,在爺爺奶奶不贊同的目光下摟住狗子說:「妞妞都這麼慘了,一個人睡會更難過的,我要陪着它。」
駱芸感動的飆淚,伸出狗爪子把小姑娘抱緊,扎在她懷裏不起來了。
老村長夫妻倆見狀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無奈同意了。
第二天,由於駱芸受傷,今天的領頭放羊的任務就落在了虎子身上,這是它第一次獨自領導放羊,駱芸十分關心,臨走前,虎子跑到村長門口對着裏面叫了一通,駱芸躺在炕上會以呼喚。
需要注意的地方平日裏她都交給了虎子,她對虎子有信心,只要它記住自己的交代,在安全區牧羊不會出現問題。
駱芸在屋子裏叫虎子不要緊張,就跟平時放牧一樣,她怕小傢伙離開自己放不開手腳。
虎子並
不緊張,它跟小狗狗匯報後,帶着雪雪一組來到羊圈,此時秦冷已經將羊放了出來,湯明一伙人也在,老村長陪在身邊,說是要跟着秦冷一起去放羊。
湯明想去看看寶山村放羊的地方,勘察一下草場的情況,也想看看牧羊犬是如何具體工作的,可惜那條叫妞妞的牧羊犬受傷了,據說它才是村子裏牧羊最厲害的狗。
虎子並沒有把羊群趕得太遠,它領着雪雪一隊只在村子附近的草場上牧羊,這裏能直接看到遠處的村子,這於秦冷的想法不謀而合,離村子進的地方更安全,他真被昨天的驚險嚇到了,雖然虎子很厲害,但沒有妞妞在,他總是心裏沒底,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湯明看了一圈放羊的環境和牧草品質,又跑到另一邊看水源,整體來說很滿意,跟其他幾個養羊的村子情況差不多,寶山村能把羊養的這麼好,也許掌握了他們自己都沒有重視到的關鍵。
不過今天來看一場,讓湯明更加清楚的認知到牧羊犬的重要性,比如昨天遇見的野豬群,或者再之前的狼群。
如果沒有這些牧羊犬護着,恐怕損失慘重。
而且有了牧羊犬,這麼大一群羊只需要一個人來照看,在人力上也解放出很多,能夠投入到其他需要的工作中去。
在寶山村的兩天考察里,湯明收穫頗豐,走的時候,還專門去了村長家裏看望駱芸,摸了摸她的地中海髮型,告訴她好好養傷,說完自己還笑了起來,駱芸明顯察覺到他恐怕以為自己聽不懂,在湯明移開手掌時,駱芸突然用頭頂了一下他的掌心,並抬起自己的狗爪子放在眼眉上,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湯明一愣,哈哈笑起來,狠狠揉了一把駱芸的臉夸道:「好狗。」
他並沒有把那個軍禮當做一回事,跟老村長告別後,就帶着隨行人員繼續下一個村子的視察工作。
湯明走後,寶山村的生活進入到儲存過冬的階段,田裏的莊家成熟,全村
人撲向田裏搶收、晾曬、脫皮、裝袋。忙完了這些,就是上山挖山貨、采堅果,山上最多的是山核桃、松子和山楂,每年附近的幾個村子都要上山收集這些營養價值高又好吃的零嘴,過年的時候,奢侈的熬化一些糖裹着山楂,能把家裏的小孩饞哭了。
山上的枯枝也是很好的過冬染料,鋪了滿地的松樹針用扒子一摟一麻袋,是引火的最好材料。
山就那麼大,附近的村子有點多,資源上就產生了摩擦,以前大家都分片,你在這塊,我在那塊,互不干擾,可今年因為野豬群擴展了地盤,直接把寶山村和隔壁養豬村的邊界線給模糊了,導致大家互相向對方的領地深入,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摩擦。
馮大姐的老公柱子摟松樹針的時候跟養豬村另一個大哥因為一棵樹下的松樹針屬於誰而吵了起來,最後演變到倆難得互相揪着對方的耳朵在地上打滾。
這一場幹仗,柱子輸了,失去了一顆樹的松樹針,他的眼睛還被對方打青了,回來的時候被馮大姐發現,氣的想跑養豬村找那男人理論。
柱子攔腰抱着自己媳婦,才沒讓馮大姐衝出去。
這件事情原本會就這樣揭過去,你搶我、我搶你這種小衝突每天都偶爾發生,便宜互相沾,誰也沒想過把事情鬧大。
但是大黃不幹了,那可是對它最溫柔的主人,居然被別人欺負了,狗子能咽下這口氣?
它悄悄跟在男主人身後進了山,受了三天終於找出是誰打的它主人,然後又跑到隔壁養豬村蹲守男人,悄悄跟在男人身後,看着男人走進一戶人家,裏面傳來狗吠聲,聲音嘈雜,顯然不是一條狗,聽聲音最少有三條。
本來打算悄悄潛入男人家,咬男人一口報仇的大黃果斷轉身回家——敵多我寡,不宜硬拼,得智取。
於是,大黃回了村沒有回家,直接跑到村長家找老大。
駱芸這段時間養傷已經好很多了,身上的毛也長出來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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