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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像一般多嘴的話癆,而,像似告訴我什麼。
手裏的花剪偶爾修理一下,看上去,普通的梅花也更有味道。
竟然有如此古怪的東西,我覺得,還蠻好玩的。
就是,那場景,有些淒涼的味道。
神秘的奶奶
我,猶豫了一下,問她:
「請問,今年它開了嗎?今年的雪,並不大。它,又為何有那麼古怪的性子?」
老人看着我,微微嘆息,搖頭道:
「快了。頂霜結蕊,覆血開花,會開的」。
老人的形容,帶着一種智者的深邃,和長者的祥和,及悟者的空靈。
我,忽然覺得,她可能言有所指。
隨手撿起她剪下的一支梅,單看,其實也挺美的。
我問:
「您,不知如何稱呼?您,高壽?這裏,是什麼地方?」
呵,我覺得,這裏更應該是這個老太太的地方,而不是玉壺冰的地方。
如此悠然恬靜,遠隔人世,若非遠處吊車無數,真讓人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在這個繁華的都市?所以,我前所未有的好奇,前所未有的問題多,竟然想知道她的年齡。
因為,她看着一定比我奶奶大;可是她的氣度,卻恍惚讓人覺得,有些年輕人或者四十上下的都未必能趕上。
老人停下來,看了我一下。
我忙撿起旁邊的簸箕跟上。
呵,沒什麼,直覺,雖然我之前從未做過這類事情,到別人家裏也從不多事。
地上並無明顯的垃圾雜物,老太太還是掃出幾隻枯枝落葉,接過簸箕盛了,又遞給我。
空氣,安靜的那麼有韻致。
一切,都帶着盛唐的繁榮與嫻雅。
「冰兒不想帶你去玉府,非要送我這裏來。你可以跟他一樣,叫我奶奶。這是我的家」。
老太太話很乾脆,行動也利索,一會兒就帶着我繞房子兜了一圈。
不過,房子四周都是各色花草,我並未見到一株香血紅梅。
反而覺得,老太太愈發像紅梅。
老人搖頭,略帶笑意道:
「說的不是我,是你。真是個孩子」。
我?說我什麼?我,本來就是個孩子埃
要不,法院幹嘛給我指個監護人,是吧?
唉,我,真該滴血才能綻放嗎?搖頭,我說:
「玉奶奶,人家,都拿紅梅比喻老一點的人,比如,李紈那種的。我,我……」
李紈形容枯槁,面如死灰。
就像梅枝,她長的漂亮,像梅花,是吧?
我,怎麼可以和她比呢?
老太太搖搖頭,薄嘆道:
「我姓林,你叫我林奶奶,或者奶奶。孩子。你經歷曲曲折折,難道還不比梅花?至於最後開還是不開,就只能看你自己了。這世上,並非每個人都有那麼曲折的經歷;也不是每種花都能成為梅。你現在還小,難道,就不長大嗎?」
啊,長大?!
我還沒想那麼多呢。
我只想着,現在該做什麼,做出最佳的選擇,將來,她總是會來的。
等將來變成現在的時候,我再操心不遲埃
我?說我什麼?我,本來就是個孩子啊。
老人看我一眼,接過我手中的簸箕,和笤帚一塊放到屋角,走了。
很快,她便隱匿於一叢梅花松樹之後。
老太太腰杆挺直,優雅中透着一股凌厲的豪氣。
這,大概就是梅吧。
我若是梅,難道,也必須經歷霜雪?
我,是否也要滴血如梅?
或者,她已經透露了什麼?
還是,在給我打氣?
梅,梅啊……
我,有些不懂了。
我甚至搞不明白,玉壺冰,為何將我帶到這裏來,他奶奶的家。
舊年玉府年夜飯桌上,有幾個老人,不過,我不記得有這麼一位。
曲曲折折,我覺得所有的曲折都比不過玉壺冰的行為;也不如這園子……
「小可人,做什麼呢?」
玉壺冰和二個化妝師,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
我嚇了一跳,滿腦子的梅,倒是將他給忘了。
不過不怪我啊,我一覺醒來,屋裏就我一個。
他不在,讓我如何想起?
看着玉壺冰,我笑:
「沒做什麼,你呢?做什麼去了?」
玉壺冰拉着我進屋,一邊指責:
「你從屋裏出去也不披外套,一回若是感冒流鼻涕,殷少准該將我吃了。吃點兒藥,純當買保險。給你改衣服去了。奶奶非說要給你弄個白雪紅梅裝,我看不如唱紅梅贊對了。對了,你見到奶奶了嗎?她很喜歡小泵娘的」。
我挑眉,乖乖的吃板藍根,不理他。
聽這口氣,還有我頭上落得紅梅,他都知道了,我答啥。
「去試試衣服,一會兒畫個妝,可以走了」。
玉壺冰狐狸眼眯起來,笑,利索的分派。
二個化妝師有一個認識,就是曾華麗麗的替我扮過公主的那一位,唱戲的唐山紳士,不過在玉壺冰面前並不敢多話。
另一個女的,態度淡淡的,眼光冷冷的,只顧熟練的將活兒幹完。
呵,沒所謂了。
職業性笑容,有沒有差不多。
不過她很細心,一點也不會將我弄疼。
我一向聽話,呵,聽話。
弄了二個小時,面膜洗了,化妝,完畢。
我原本不要化妝的,不過玉壺冰有些堅持,那,就化唄。
學校歌唱比賽或者有個什麼活動不也有好多同學化妝嗎?
再說了,幼兒園的小朋友也化妝,我裝什麼三十年代保守派。
而且,今兒怎麼說也有點踢場子的味道。
既然是踢場去的!
今兒我怎麼着也不能讓人比下去,丟了殷亦桀和玉壺冰的臉。
「小可人……」
玉壺冰很認真的拉着我的手,看的兩眼發直,不停的遠觀近看,輕嘆,
「殷少真有眼光,都快趕上談公主了。做我妹妹吧,看我奶奶也喜歡你」。
我趕緊把手抽回來,這個男人,一會兒就發燒了,說胡話。
成天價非要我叫他哥哥,這,不是沒有的事兒嘛。
明明不是我哥哥,胡亂叫一聲有意思嗎?
再說了,談公主,天公主,玉氏公主,哪裏是我能趕的。
我不過是個平民丫頭,去趕人家做什麼?
「玉少,您奶奶真有眼光,這套白雪紅梅穿起來很好看埃妝小姐氣質甜美,配上這個……依我說,天下還沒有這麼美麗的公主」。
唐山紳士還是忍不住誇起我來。
女化妝師眼裏也有驚艷的意思,我,我自己照照鏡子去。
這些個人,說話,不可信。
除了討好就是想表示他們技術多高超,隨便個小乞丐也能整出個公主來,人造美女,你千萬別得意。
鏡子裏,我,臉紅。
實在不敢相信,那個人,會是我……
一個松松的髮髻,插着一朵盛開的紅梅,二層劉海,看着又俏皮又甜美,很有特色。
眉毛稍微修了一下,畫了一點,看起來淡淡的,還有淡淡的眼影,不過,就是那麼稍加修飾,明眸善睞,不是我自誇,還是又二分模樣的。
鼻子也修飾了,唇上,一點點桃紅唇蜜,看起來嬌嫩嫵媚又不失溫婉。
似乎還打了點腮紅。
粉珍珠首飾包括項鍊耳環,很有女人味。
上衣,大片白雪掩映稀疏紅梅幾朵,白色的衣服不能稱其為雪,但這衣服的白,竟然用顏色勾勒出層次,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積雪壓梅。
式樣有點民國16年的樣子,小夾襖,梅花扣子。
雪白的脖處有一串項鍊,中間有朵梅花,純珍珠穿成的。
如此搭配,味道……呃,閉上眼,就能聞到窖藏百年的梅花酒清香。
不濃不烈,甚至有點泉水的清甜,絲絲涼爽。
低頭,看見裙子。
是白雪襯梅,梅出雪,蒼勁的梅枝與清傲的梅花相稱,有一股天然的風骨。
加上,一雙白鹿皮靴子,靴面上,幾朵梅花,是謂:
梅花鹿。
梅鹿踏雪,這般看來,比馬踏飛燕在韻致上似也不差什麼。
衣服整體都很簡約,手腕帶着一對玉氏鐲子,和殷亦桀送我的梅花手錶。
呵,我今兒真成梅花了。
也罷,既然老奶奶說我是梅花,我就去充一回。
香血紅梅,這等名字,有血有肉,震撼人心!
希望,我不會辜負老人的期望。
是啊,老人,是最大的寶貝,她的話,我,隱隱有些掛心。
玉壺冰特地穿了一身白,米白色的中山裝,白色皮鞋,手錶帶也是白色。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給我做襯托,還是……
玉壺冰膚色原本就像薄胎瓷,他的氣質有些乳白色的柔和貴氣。
配上這一身,與我一樣,有些融為一體的感覺。
不過,我記得玉壺冰提到,我的衣服是老太太要求的,那,興許是她設計的。
而玉壺冰的衣服,也可能是她要求的。
這種老人,我,自見過那一面,便不曾再見。
一起收拾妥當,吃過點心,略微補妝,將近六點,我們便出發了。
玉壺冰拉着我坐他車子,棄了馬車,換了加長什麼車,我不認得。
二個化妝師坐在後面什麼車上,還有二輛車子,隨我們一同去。
呵,我覺得玉壺冰的架勢比殷亦桀要足得多。
也,有點兒像老奶奶給我找的一堆打手,上門挑釁,搶親?
不得而知。
我只是乖乖的安靜的坐着。
穿着如斯好衣服,裝扮的如此公主,我可不敢亂動,一本正經中。
首映式在薄利影院舉行,至於什麼全亞洲或者全世界同步上映之類的,並非我要擔心的事情,故而不曾注意。
這個電影院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奢侈之地,一張電影票動輒一百二百,實在不知道哪裏會有人去看。
還是,就像賣珠寶首飾,不在多,在精?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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