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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鴕鳥一樣,將頭抬起來,沿着車窗邊沿看看。
初冬的夜,一片薄霧籠罩。
明亮的街燈,穿透凡俗的塵埃,冷眼看人間。
綠化樹依舊枝繁葉茂,投射出斑駁鬼魅的影子,邪惑,冷酷。
今夜,無月。
明亮的車燈,猶如舞台的追影燈,刺眼而致命。
「坐穩了!」
舒服輕喝一聲。
方向盤猛往右打,一腳油門同時踩下,飆行……
「嗚嗚嗚……」
刺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聲,讓熱血的人膽寒;讓冷血的人興奮,我,雞凍!
「嘭!」
「啪咔咔!」
「……」
左邊,一輛快速開來的越野撞上剛在我們前頭的小型貨車;右邊,一輛客車,將我們原本破爛的車門撞得,明顯凹進來。
舒服熟視無睹,繼續加速,朝前飛飆。
不過,右邊的倒車鏡爛了。
沒有倒車鏡,猶如獨眼龍上路,我,汗!
奇怪的是,今兒個,到目前為止,竟然還沒聽到警笛聲。
難道八點半之後,警察叔叔都休息了?
如果有警察叔叔介入,是不是,我們會安全一些?
公安,自然是帶給公眾安全的吧。
「太祟了!」
舒服安靜的笑笑,好像,沒玩過癮。
不過總算發泄了一把,感覺好了很多,平靜,恢復以前的平靜。
不過,我怎麼覺得有種藐視以及嗜血的冷靜?
我肚子裏翻江倒海,難受的要命。
幸好還是沒吃飯,否則非吐死不可。
飄移一般的大動作,玩命一樣的碰撞,還有,沒了倒車鏡,危險啊危險!吐……
「痛!」
車屁股又狠狠的挨了一下。
隱沒在這一聲里,我感覺……耳根後面有股風灌進來,還有碎碎的……玻璃渣!
我趕緊抓起椅披搭在頭上。
偶爾聽說現在的傷亡事件,一多半都是間接意外傷害,而非直接撞擊傷害;就像火災後跳樓死亡的比燒死的人多。
我,可不想被玻璃扎死,那樣很划不來啊。
「可兒!」
電話又響起來,殷亦桀聲音有些着急。
「恩,我沒事。」
趕緊匯報,我說,
「後車窗玻璃好像碎了,右邊也爛的差不多了。不過我們都沒事。剛才舒服躲過了一輛車,撞貨車後頭了。」
「恩。」
殷亦桀確認一下,
「當!」
似乎撞翻個垃圾桶,接着道,
「舒服,你別和他們來硬的。撐一下,我快到了。可兒,你們估計得準備棄車……跳車敢嗎?」
跳車?!
額的神啊!
從將近180碼的車子裏跳出去,外頭還有不少於80碼的車子來來往往,我不摔死也是撞死,不撞死……也不一定。
殷亦桀沒理由糊弄我的嘛。
汗滴滴,我想,也許是必須的。
我問:
「舒服,跳車,你會嗎?要怎麼做?」
舒服三彎兩拐,比在二郎山上飆車還驚險。
話說,
「飆車是一種生活態度,不是每個人都想擁有」
我就是其中之一。
更何況,我們簡直就是在玩命。
也不知道對方哪裏弄來那麼多車,死命將我們圍追堵截,似乎不將我們比如去地獄的路口就不罷休。
「少爺,發動機好像漏油了。」
舒服狠命的踩油門,就像踩在頑固的封建勢力反動派頭上一樣。
最好一腳到底,將之踩碎踩扁踩爛,踩到永不超生明年今日不見他。
殷亦桀嗯了一聲,道:
「只管走。一會兒看情況處理。我看到那輛爛貨車了。可兒,一會兒要記得避開玻璃,不要扎傷了。從側門出來相對安全。怕不怕?」
「不怕!」
我,嘿嘿,抓了二條椅披,用戒指切出二個洞洞,丟給舒服一個,給自己套一個。
打劫要戴面具,跳車最好也戴上面具,手上最好還有手套。
不過手套我是沒有了。
椅披也沒了。
車上,還有一個小抱枕被,不過已經沾滿了碎玻璃,我不敢動。
風,從破碎的玻璃悠悠的吹來,並不怕人。
兩側,排列整齊的街燈,猶如宣判的儀仗隊,金黃,莊嚴,肅穆,也是一種冷酷。
我,大致是習慣了--
呵,我什麼都能習慣。
無視車子左搖右晃,我半趴着,收拾好二個頭套,然後開始,整理我的書包。
米辦法,讀書人,書包,是我生命的一半。
為了這個書包,我付出……
為了這個書包,我付出……有了這個書包,我完整……
「咚!」
驚天動地的響聲,似乎就在我背後不遠處,驚了夜的寧靜。
隱隱綽綽,有警笛聲響起。
不過,理我們很遠,很遠。
我,抱着書包,惹來舒服一聲輕哼。
「咔!!」
車右邊被撞,是一輛出租車。
不過還好,我們只是車子撞歪了,他們卻掉了個軲轆。
舒服目無旁視,繼續。
從後視鏡看我一眼,道:
「車子漏油厲害,一會兒可能……真得跳車。」
哦,那就跳吧。
怎麼着都是個死,我不是還能選擇一個最轟轟烈烈的方式嘛?
腦子裏,回想起某邦女郎跳火車的情境
(記混了吧?有可能,這會兒誰想那麼清楚啊。都像明明一樣沒事坐家裏想那麼周全,哪裏還有什麼激情?),
我不覺得那麼美妙的動作我能做出來。
就像,高敏的跳水動作雖然好看,不過不適合給旱鴨子用,也不適合往未注水的游泳池跳。
呵,黑色幽默雖然冷一點,不過對調節心理還不錯。
我靜靜的想了想,似乎,已經沒時間了。
電話里猶如槍戰片一樣的撞擊爆炸聲不斷,吵得我耳朵疼,心也顫抖。
殷亦桀,似乎正在衝鋒陷陣,
「擋我者死」!
我既安心又擔心,興奮又冷靜,一顆心起起伏伏,三分鐘內就要亂跳一千下。
又是為了我,他才表現如此神勇,我,是該高興,還是哭泣?
「可兒!」
殷亦桀叫我。聲音有點兒透風。
我問:
「你車子爛了?你有沒有事?」
「哼,竟然先問車子,不告訴你。舒服!直往前走我記得左邊是個垃圾場,一會兒你把車子放空。前後二個我來解決。」
殷亦桀,好像徹底被血給刺激醒了,熱酷,熱情中帶着冰寒。
殷亦桀,好像徹底被血給刺激醒了,熱酷,熱情中帶着冰寒,猶如,烈焰中的雪糕。
一種炫目的光輝,冷艷,無與倫比。
舒服應了一句。
我冒死抬頭,後面一輛越野,猶如野馬,瘋狂的向我們撲過來。
前頭,一輛越野,高大的聲影,擋住我們的去路。
難怪,男人喜歡開越野,看着氣勢,不同埃
也難怪,舒服會想到玉壺冰,如果他的大馬車開來,不知道能橫掃多少?
不過話說回來了,讓他防彈防爆的大馬車來玩這個,怎麼都感覺有點兒以大欺小?!
「可兒,打過桌球嗎?」
殷亦桀是個妖孽,臨死前還話特多,跟我顯擺。
我搖頭。
打桌球的地方經常是一群光着膀子的不良家婦男,我當然不會去。
殷亦桀沒等到我的答案,輕笑一聲:
「可兒,趴下!」
呃,又讓我趴下,那不就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唉,性命要緊……
「舒服,往右!」
殷亦桀喝一聲。
舒服方向盤已經往右打,二個人竟然排練過似的。
一陣嗤嗤嗤刺耳的摩擦聲,比老鼠磨牙還難聽,絕對是噩夢的起源。
「轟!」
我扭頭,看着左邊。
一輛車子,撞壞了牢實的護欄,撞到了高傲的路燈,側向,飛下高速路。
呃,對了,這一段都是高架,底下有一段似乎有路,這一段,就不知道了。
「漂亮,擦邊球!」
舒服往後一靠,腳也微翹一下,興奮的無可言說。
呃,這,什麼意思?一個擦邊球,將那個車球給擦橋下去了。
看來除了大馬以外別的車也有相當的實力。
殷亦桀嘿笑一下,無比陰險,道:
「還有四輛,都跟過來了。我後面一個,右邊二輛,你前頭那個自己盯着。一會兒小心……」
殷亦桀的車子嗚嗚的響。
殷亦桀的車子嗚嗚的響,似乎對自己的不幸遭遇不滿。
飆車,只是人的感覺,車也不愛吧?
舒服看了看,到:
「前頭那個,我能繞過去,但很危險……」
「不行!危險就算了。先堅持一下,不行就棄車……」
殷亦桀話沒說完,已經一連串火花在背後亮起,照亮了朦朧的夜空,從電話里能聽見。
我很想爬起來看看,不過,我身後還有二輛車子,爬起來,實在不明智。
「丟卒保車……丟車保人?……」
我想。
「咵喳!」
「操!」
舒服緊跟着罵了一句,前面的車子竟然突然停下來,讓我們熱臉貼人家一個冷屁股,裝的暈頭轉向。
車鼻子差點兒塞到人家底盤下。
舒服趕緊的,剎車,倒車,退……
「小心!」
殷亦桀突然驚叫一聲。
後面已經有輛車子追上來。
看來,人家合圍之勢已經形成,勢在必得了。
舒服將牙齒咬的咯咯響,左轉,左轉,左轉……
「嗚……」
一腳油門,車子,竟然還能跑!
我算是服了!
車子漏油半天,還能加速,這,玩啥麼?
殷亦桀也沒在說話,怒火中燒,一短一長二聲,將二輛車子都塞到一旁貨車底下。
長長長長的大貨車,少說也有十幾米吧,好像被蒼蠅叮了屁屁似的,胡亂甩二下,右邊的隔離帶撞壞不少。
破壞,搞破壞,就得是這樣滴。
「呼……」
舒服長舒一口氣,右邊一輛車子往後退,原來,被我們甩後頭了。
我們,好像除了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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