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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吃飯以外,我有的是自己單獨的時間。
別的犯人還需要防風才能出來,我,隨時都可以帶着桀桀溜達。
當然,天熱了,大白天我可沒興趣出去曬小麥肌膚。
晚上,才是我的活動時間。
看守所地方不算太大,規劃也極簡單。
但在其他人多數不能隨便出來的情況下,我的活動空間其實還是蠻大的。
唯一討厭的是,晚上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有錢的人還可以另外出來溜溜。
這樣,我逛的時候就難不免遇上蒼蠅蚊子,需要留心。
「妝可人……」
樹蔭下有人朝我招手,又急切又膽怯,感覺像是初次執行任務的地下黨。
我循聲望去……
桀桀立刻全身警惕,耳朵直豎,後退微蹲。
這個樣子……我看一眼桀桀,心裏的警戒從二分增加到六分。
不論如何,在這種地方被人叫,我不覺得會是好事。
「妝可人,我是圖伊然。」
樹蔭下的女人大概感覺到了,忙開口解釋,或者說澄清。
圖伊然?圖-伊-然--
我好像記起來了,三年前好像有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她是媽媽的朋友,然後……被殷亦桀抓住,被又打又強的,是那個女人?
我心下狐疑:她怎麼在這裏?
樹蔭下的女人動了一下,好像有些靦腆的笑笑:
「你大概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和你爸爸也很熟。呵,好容易見到你……長這麼大了……」
停在三步開外,我小心的看着她,這種客套或者禮節可以視她不存在,我腦子裏使勁搜索有關她的信息,一邊應付道:
「恩,謝謝。你怎麼到這兒來的?」
我有點擔心,圖伊然進來了,那家父家母,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
我顛沛流離的時候,可沒見到過父母的影子,莫非他們出事了?
我這樣給自己不完整的感情找理由。
圖伊然指指身邊的樹墩,意思讓我坐了.
我依言坐下.
圖伊然蹲在一邊,猶如我家狗狗,有點兒討好的笑道:
「我,賣了點兒假鈔,被人弄進來了。其實,也不管我的事,是他們背後弄的。一陣子鬧得厲害了,就抓我們來頂罪,過段時間就出去了。沒什麼。」
「賣假鈔?」
這個概念,圖伊然說話的口氣和態度,不停的讓我想起她當初被幾個男人輪的時候那種快感,實在是,太強悍!
雖然我對黑社會知道的可能比一般人多一些,但因為從小和奶奶在一起,家父又不太說這些,因此也就知道個皮毛。
現在聽來,依舊震驚。
圖伊然雲淡風輕的一笑,道:
「混口飯吃,只要有錢什麼都做。像我們這種,還不如外人賣假鈔賺錢。人家二十,我們五十,出了事兒還讓我們來頂。你媽媽也賣過一陣……」
咽口口水,我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了。
家母……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是不是?
反正她做的都是不納稅的無本買賣,做啥不都一樣?我有一句沒聽懂,問:
「什麼二十五十,沒給你判刑?」
圖伊然看看我,很老練的介紹起來:
「人家拿貨,二十一張,我們拿貨,五十一張,懂沒?我們賣一張要比人家少賺三十,白給上頭扣了。不入這行反而好,但也有個不好的。一點出事,就得花幾十萬贖;我們有人打點,來呆二三個月就能出去,划得來。」
無語,我仰望蒼天,唯一抓到一樣信息:圖伊然,或者家父背後的那個勢力,特別強大。
因此,我復仇的路就很難走。
對方越強大,我就越艱難。
不知道殷亦桀的那劑慢性毒藥效果如何,唉……摸摸桀桀,我,輕嘆,又想到他了。
桀桀小腦袋蹭蹭我的小腿,呵,小傢伙還知道安慰我。
唇角勾起,我摸摸它的頭,想起當時圖伊然找我的事兒,我問:
「你那時候找我,說我爸爸託付你轉告我一件很重要很緊要的事,到底什麼事?呃,我,雨太大……」
那一天,我回到家發高燒,殷亦桀若無其事的疼我……
往事一幕幕,似乎又活過來。
不過,其中卻摻雜了一種不明的東西,一種我一直不想去細想一直壓抑着的東西。
也許,即將被捅破。
圖伊然低頭,拿根樹棍不停的劃拉,慢悠悠的嘆道:
「都過去了,告訴你也沒用。唉……你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沒想到,竟然還是那樣。可惜……」
這般嘆息,不似假的。
我心下一顫,咬咬嘴唇,還是儘量平靜淡然的問她:
「說來聽聽消遣也好。否則,心裏總覺得擱了個東西,好像對不起爸媽的囑託……」
圖伊然看我一下,桀桀回她一串嗚鳴,圖伊然低下頭,說道:
「你說的也是,心裏有個結。但是事情……唉,當時……你爸爸千辛萬苦找到我,那是知道你去了殷家,他特別不放心。殷家和你爸爸有大仇的,你過去怎麼會好好照顧你。九成是利用你,一成,是虐待你報仇。後來聽說你有了他孩子,事情……唉……真是誤了你呀。別的不說,就算殷亦桀能愛上你,他家人又怎麼能接受你?殷亦桀孝順的要命,對家人好的很,你根本沒得比。早晚都……」
樹墩,很粗糙,讓我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
也許,我可以跳起來說圖伊然不了解真相,因為殷亦桀真的愛我。
可是,殷亦桀,他,利用、報仇、虐待、入獄……
打了周輕雲,搶了趙昀,讓雍和騙了我……
他,到底如何?
我,又如何?
我,或許真的只是個乾淨又安全的……
所以第一次他強迫我,後來,又將我賣給玉壺冰,這一切,謠言,懷孕,無路可走……
仰望蒼天,今夜無雨。
浮雲遮月,天色晦暗。
空氣沉悶,無風浪起……
我慢慢的摸着狗狗,抿着嘴,淡然一笑,都過去了,還操心做什麼?
我閒閒的問:
「什麼大仇?」
圖伊然壓低聲音,說道:
「你不會不知道你爸爸怎麼被抓的吧?後來又一直不判,總關在這裏。這裏比監獄看管要嚴,你可能不知道吧?這麼嚴,他又能逃掉……」
她的思路好隨意,我趕緊打斷她,說:
「我爸爸是殺人……殺人?你不會說……」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又糊塗了。
這個世界的瘋狂程度,已經超出我的想像。
也許,正如圖伊然所說,就算他愛我,他能愛上我,又如何?
他,還有家人?!
看着她,我,無神。
圖伊然似乎如釋重負,終於讓我知道了,接口道:
「十二年前,殷氏一夜間死了好多人,最後只剩下殷亦桀一個,我聽你爸爸說好像還有人活着,但是露面的好像只有殷亦桀一個。你爸爸當時就在現場。我聽說,你爸爸自己供了殺人,但是致命傷和你爸爸手中的刀不符,所以這案子,查來查去,直到你爸爸潛逃出獄……」
一道閃電划過腦子,驚雷劈過,亮得刺眼,我,仿佛看到了什麼,我已經猜到了什麼,卻抓不祝
閉上眼,努力的想那一閃而過的光,好像,是我爸爸被利用了,然後……
後面又是什麼,我怎麼抓不住?
殷亦桀的家人?不是。
殷亦桀,孝順的要命?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啊啊啊啊!我腦袋要裂了!
想不起來,我想不起來剛才想到了什麼,那麼重要的東西,啊!
「你也別難過了。懷孕又怎樣,反正現在沒有了。將來不想入這途……」
圖伊然話說半截,又咽了下去,有些憐憫的看着我,低聲道,
「你怎麼進來的?這恐怕……以後想不入這途都難了。啊,說回來了。今兒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凡事小心點兒,這裏很……」
這裏很亂?我知道。
牢裏可是壞人集中的地方,怎麼可能不亂是吧?不過進來了就更可能上道,我就……圖伊然的話戛然而止,桀桀反應比我快:
「汪汪……」
我聽懂了,這是警告。
桀桀的叫聲,含義豐富。
真要咬人的時候,就不叫了。
外圍,一丈多高的鐵絲網外,武警叔叔無動於衷。
他們,只管大事,這類風吹草動,太過尋常,無視。
順着桀桀的眼神望過去,操場上走過來十來個人,一個個……
說實話,最近一直被男人追,還真沒遇到一幫女流氓。
這氣勢,不知道男人見了什麼感覺,反正,我很難接受。
雖然都是藍色囚服,但走路姿勢那個橫啊,臉上表情那個沖啊,硬生生和別的犯人區別開來。
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開過來這麼大陣勢,嘛意思?
我還沒反應過來,圖伊然很狗腿的湊過去,叫道:
「春姐,丫頭小,不懂事……」
春姐?我看倒果然一臉春色,個頭不算高,一米六出頭,但很壯實。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在這裏吃得很好,遠非八個人二個菜能養出來的壯實,很有問題。
不過,這又與我何干?
我既不招惹別人也不是好欺負的,眉微挑,站起來,我準備帶着桀桀回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又何須多費口舌?口舌之爭,我沒興趣。
「喲,妝可人。」
看來春姐倒很想和我謀一謀,四個字,念得字正腔圓,一股邪氣沖天而出。
看來不能善了了,我停下腳步,挑眉,看她。
恩,逃就這麼大地方我逃哪去?
與其日後天天對上逃,我不如幹了她,恩,幹了她!
打定主意,桀桀一個後蹲,已經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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