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公輔似乎不應該告訴我。」
「唉。本不敢叨擾十郎,只是正與國舅商榷《榷鹽鐵》,現在是要緊時刻。所以,國舅才要元某,問計於十郎。」元載說着,竟取出了楊釗的書信。
元載答道:「是名相魏知古的第三個兒子,他曾任朔州刺史,並在任上,與丈人有仇怨。」
「不好寫在紙上。」元載道,「元某正與國舅研究這《榷鹽鐵》,若是丈人因石堡城之事獲罪,興許便要步韋堅的後塵。那時,元某安能倖免?所以,還請十郎想辦法,保全丈人。」
「可大家都知道,丈人是東宮的義兄。攻打石堡城,又是投靠了右相的董延光獻的計。如果丈人同意,採用董延光的計策攻城,就算成了,亦會惹來殺身之禍。」
「為何?」
「右相最不願看見的,就是有人的才學高於自己,這樣會危及他的相位。可開元年,就有,邊將因功,入朝為相的先例。丈人若率軍奪了石堡城,其戰功,便足以入相了。」
「十郎,勿要急於推辭,此事若成,便是賣給了丈人,一個天大的人情!」元載道,「十郎,丈人久在邊軍,不習朝中彎繞。只認一質樸之道理:恩仇必報。」
二來,李林甫之所以能穩坐相位,是因為他曾遙領河隴節度,在軍中亦有親信,加之收服了河北的軍事統帥安祿山。韋堅之所以能與李林甫相爭,是因為他的盟友皇甫惟明,就是邊將。
「只要,不傷害太子,不用死傷數萬將士,丈人都會配合。」元載道。
「謝,十郎!」
——
元載離開快一刻鐘了,杜若荀才拉着懷沙在門外探頭探腦。
「怕叨擾了你。」杜若荀道。
「哪能讓十郎下廚呢,我去做就行了。」杜若荀竊笑道。
「嘻嘻。」杜若荀用右手手背捂了捂合不攏的嘴,正欲開口。
「啊?」懷沙大駭,指着自己,「我?」
「好~你們願意吃就行。」懷沙翻了個白眼,竟真往廚房走去。
「哎哎。」杜若荀忙拽住她,「十郎,最近西市開了家新的食肆,那的胡麻餅、玉露團、羊肉麵皆是可口的。且為了拉攏客人,還特別便宜。不如,今早,我們去那吃?」
懷沙想吐吐舌頭,卻被杜若荀一手捂着嘴:「好歹是大戶人家,該舉止得體才是。」
「唔!唔」
他們去得早,故而這新開的食肆還有空座。三人選了張最偏僻的,以便談話。
「啊?」杜若荀輕掩朱唇,「王大夫可是東宮義兄,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的」
「為何要幫他?」懷沙問。
夥計來上菜,三人故而一頓。
「楊國舅能庇護王大夫嗎?」懷沙問,「或者說,王大夫,願屈從楊國舅嗎?」
「這是第二步。第一步是,先想一個,看似可行的辦法出來。」
杜若荀狠狠地咬了一口玉露團,因為她已察覺,自己又插不上話了,心中又是失落,又是痛惜自己不爭氣。
「如果右相鐵了心,要對付王大夫。那王大夫要想自保,唯一的策略,就是贊同出兵,且又不能在石堡城之戰中,有哪怕一點軍功。不然,東宮必然會因為他的聲望,將他推舉為宰相。」懷沙道,「當年張公文貞,便是憑藉大勝突厥人的軍功,而拜相。」
「那有沒有辦法,讓他既同意出兵,又不能親自征戰呢?」懷沙道。
「你想幹什麼?」杜若荀臉色一變。
他很快就用過早膳,叮囑過懷沙兩人幾句後,就自行去找裴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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