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襴袍上,有紫藤香的味道,該是去右相府或虢國夫人府了吧?」
「十郎,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可以說出來,讓我們也一起想想辦法嗎?」杜若荀一聽這番對話,便以為,是又有人慾滅他們門了,登時臉色都變了。
「哈哈,十郎,之前是元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今日,特地來賠禮了。」元捴賠笑着,遞上來一份禮單,而王宅正門外,還停着兩輛蓋着篷布的牛車。
「我不要你的錢。」
「如果元戶曹此前的所作所為,皆是職責所在,此刻又何須道歉?如果是因為財迷心竅,那只怕加上這二十貫的兌票,也難以彌補,雲來茶肆停業一月,所遭受的損失。」
「十郎!這雲來茶肆,可真與元某無關啊!」元捴大駭,再拜致歉,那俊俏的臉上,滿是細汗。
「達奚盈盈!」元捴脫口而出,「包括澄品軒的走水隱患,都是達奚盈盈向京兆府揭發的。十郎,你是知道的,防走水,也是元某的職責所在啊。」
元捴初聽此問,竟嚇得心慌腿軟,恍惚間,還以為,自己還在李林甫面前呢!
「這是大娘子熬的雞湯,元戶曹嘗一嘗。」
「呃呃元某豈敢元某豈敢?!」元捴直接摔坐在地上,連連搖頭,雙腿顫顫,眼看着,就要尿出來。
「好喝,好喝,好喝!」
「嘻嘻,嘻嘻,十郎,你想要元某做什麼?做什麼,都可以!」元捴害怕極了,夾緊雙腿,渾身都在抖。
元捴不敢推辭,細細咀嚼着:「好吃,好吃。」
「那就告訴我,達奚盈盈為何要貪,這竹紙的利潤。」
「她缺錢!」元捴脫口而出。
「達奚盈盈是何人的侍妾,王郎可知道?」
「是嗣岐王。」元捴道,「嗣岐王與楊洄親善,而楊洄,是貞順皇后之女,咸宜公主的駙馬,頗受聖人寵愛。元某推斷,達奚盈盈,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才得以多年無事。」
「這跟缺錢有何關係?」
「元某因為一些瑣事,向她借了兩百貫,但一直還不上。半個月前,她忽然說,不用還了。這兩百貫,就當是元某的酬勞,讓元某替她,謀取十郎的紙坊。」
「元戶曹就這點格局?這竹紙,可是成千上萬貫的生意,你兩百貫,就將它賣掉了?」
「嘻嘻,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十郎。達奚盈盈說了,往後,竹紙的利潤,分元某三成。」
「可知道,達奚盈盈為何急着,需要這麼多的錢?」
「這個,元某就不知道了。興許是因為,蕭京尹新上任,她的賭坊,不敢接臉生的客人,因此收入銳減吧?」
首先,是給貴人的孝敬,只許逐年遞增,而不能因營收不好而減少的,否則,就是對貴人不敬,當斬。其次,如果貴人到了急着用錢的時候,無論他開多大的口,都得想辦法滿足,否則,還是對貴人不敬,當斬。最後,是一旦貴人失勢,新來的貴人,就會毫不留情地將這些黑色行業剷除,一來平白得一筆業績,二來,給自己的雞犬騰出位置來。
「啊嘻嘻,嘻嘻」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96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