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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不知道是什麼舊識的小姐,最好在她們發現之前先遛走,她現在心情不好,沒心情應酬。
可事實是,天偏就不從人願。
這邊李全剛說完,就聽一串串銀鈴似的笑聲響起,「長樂郡主真是忙人,讓奴家們好個等。」
說着話,香風撲面而來,整個大殿之前瞬間就好像盛開了一處花的海洋,那真是桃紅柳綠、奼紫嫣紅。
莫嫣然捂着鼻子就退了十幾步,實在是太香了,難道這些小姐們出門前都擦了整瓶子的香料?
聞着味道也是良劣不齊,大多都是聞久了能把人熏暈的劣等香料。
而且這些都是哪家的小姐?一個個甩着帕子滿面嬌怨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啊。
還有那幾乎要露出一半肩頭的薄紗,那真的是衣服嗎?還露着一半的雪膩酥胸好不好?
還有那說話的語氣,你當郡主府這是你家炕頭嗎?咱大小也是個郡主,說話連個規矩都沒有。
若是被傳出去長樂郡主和這樣的女人是舊識,她也不用在京城混了,一人一口唾沫也噴死她了。
莫嫣然抽着臉扭頭看李全,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這些作風如此開放的妞都是從哪裏來的,又是怎麼被他放進府里來的,若是回答不好,她不介意再折騰折騰這個臉色還很慘白的大總管。
舊識?她一個都不認識。
若是解釋不清,她不介意把這些女人一個一個讓人扔出去。
李全尷尬地咳了兩聲,「郡主,這幾位都是京城裏的頭牌,是沈二爺的……沈二爺的……」
不等李全把話說完,那幾位頭牌先沉不住氣了,其中一位綠肚兜外披粉紗衣的頭牌走了出來,「回郡主話,奴家青衣和沈二爺曾有過數面之緣……」
不等她說完,莫嫣然就冷笑道:「他欠你們銀子嗎?要銀子到相府討去,他和本郡主早就沒有瓜葛,本郡主管不了他的嫖資。」
青衣一愣,倒不介意莫嫣然語氣中的冷屑之意,「二爺怎會欠奴家的銀子,奴家們此次來是想見見郡主。」
莫嫣然指了指大門,「人已見過,門在那裏,恕不遠送。」
不是她孤傲,瞧不起這些女人,只是這些女人出現的太詭異,一郡倚門賣笑的女子來到郡主府,還被當成貴客似地請到了大殿裏面,這怎麼也講不通。
李全竟然聽之任之?他這個總管就算不是自己的心腹,也該曉得什麼樣的人能夠進府,什麼樣的人不能進府。
若在平常大戶人家,就算是請青樓女子上門,也只能從小門進入,再到僻靜的屋子待着,哪有這般就吆五喝六地出來連個禮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些女子太膽大,就是受人指使。
那喚作青衣的女子也不介懷,甩着帕子回頭朝眾頭牌們笑道:「姐妹們,郡主似乎對我們有所誤會呢。」
說着,又是一片嬌笑,其中夾雜着幾句聲音不小的私語。
「不都說她是傻的嗎?怎麼看着不像呢?」
「誰知道呢,難道是跟沈二爺陰陽調和把傻病治好了?」
「……沈二爺還有這本事呢,這往後誰家有個傻子都送相府得了。」
「……呵呵……呵呵……」
莫嫣然皺着眉,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竟然……真都該亂棍打出去。
冷漠的目光落在李全身上,「李總管,你是否應該解釋一下?」
李全想到這位郡主整人的本事,再看她比寒冰還冷的目光就是一哆嗦,忙回道:「郡主息怒,老奴……老奴……郡主回來時老奴也是才醒,待老奴去問問?」
見他推卸責任,莫嫣然冷哼,不過真算起來多少她還是有點原因,斥責的話便沒說出口。
李全見莫嫣然沒再責怪,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這位郡主的脾氣越來越怪,他這日子過的如履薄冰啊。
再轉頭對上那些個女人就沒之前的戰戰兢兢,一根手指指向青你,「你……過來!」
青衣笑吟吟地跑過來,整個身子就往李全身上欺,「總管大人有何吩咐?」
李全頓時就蕩漾了,青衣啊,雖然被人鄙視再鄙視,那可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花魁。
以往他也沒少打過青衣的主意,可惜人家接的要麼是富賈巨商,要麼就是朝中大員,四品以下的你都別往人身前湊,保准鳥都不鳥你。
如今青衣主動送上門,李全的手就忍不住想伸過去,那盈盈一握的小腰,那雪膩半露的粉胸,還有那讓人神魂顛倒的小眼神……
「咳咳……」莫嫣然將手掩在嘴前輕咳兩聲,「李總管,是否要本郡主為你單辟一室慢慢地問?」
「啊?」李全下意識就想點頭,可對上莫嫣然看好戲的目光,馬上警醒過來。
他白活了這麼一把年紀,竟然被個女人迷的差點忘了正事,這要傳到宮裏去,他總管也不用做了,腦袋都可能要搬家,皇上可不養會耽誤事的閒人。
面色一整,推開青衣,正色道:「老實點,本總管問什麼答什麼。」
青衣在心裏暗罵一句:老色//鬼!假正經。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聲『是』。
她這時也看出長樂郡主不似傳聞中那樣是個傻子,反而那氣勢還挺嚇人的,若是真怪罪下來,她們一群命比螻蟻的女人死活都是人家一句話。
這時,她也開始怕了,暗恨那個給她允諾的男人。
她淪落煙花十多年,怎麼還會相信男人的話呢?不就是那男人長得俊俏些,家裏有勢些,她竟然信了他的話,帶了這群女人來這裏找不自在,真是……想抽自己兩巴掌。
不過,戲已開場,她只能演下去。
李全見她老實了,滿意地開口:「我問你,你們今日到郡主府所為何事?」
青衣咬着唇,硬逼出兩滴眼淚花兒,「回總管的話,青衣和姐妹們都對沈二爺一往情深,得聞二爺與長平郡主即將完婚,心中感傷,便想舉辦一場詠詩會來懷念一下,便想着問問郡主可願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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