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刁民想害哀家[綜] 48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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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定格在10:30,艾麗婭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機場。紐約的十一月初還不算太冷,人來人往的路上還是各式輕便的着裝,甚至還有一些人保持着初秋時的衣飾。

    她忍不住回頭看着那個巨大的標識牌。兩個多月前,她從這裏滿懷熱情地期盼着到匡提科後的新生活。而現在,她提前回到了這裏,為的是自己還沒真正準備好的離別。

    「艾麗婭!」一個棕色短髮棕色眼眸的白人小帥哥從人群中認出了她以後,立刻舉着接機牌向她揮手。

    是歐文·麥登,她和莎拉的同學。此時的他,屹立在寒風中,還是稍微有點駝背,但帥氣的臉上大大的笑容和朝着她本來的那股活潑勁兒,仿佛他們每天都在見面,從未分開過一般。

    「好久沒見!」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兩人,久別後互相寒暄了一番。

    「謝謝你,歐文。」對方主動要把行李接過去,艾麗婭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我們是去教堂嗎?」

    突然想起了自己來得目的,歐文·麥登大大的笑容還沒來得收起來就僵在了嘴邊。

    「那個……」他皺起了眉頭,摸着後腦勺努力地回想。

    「或者你有記下來嗎?」針對歐文經常會斷片這一點,艾麗婭曾經給過他記筆記的建議。

    「有。」他一拍腦袋,從口袋裏取出了手掌大小的筆記本,看着自己昨天專門抄錄下來的行程,「葬禮在……12點。我們還是一個小時後,直接去墓地吧。艾麗婭,你今早要趕飛機一定沒吃好,我訂了餐館,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說實話,她確實沒吃早餐,或者說她根本沒心情吃。不過,看在歐文盛情下,拒絕了她在紐約大學僅剩的一個朋友的邀請,又似乎有點不近人情。

    艾麗婭,想了想,勉強一笑,點了頭。歐文立刻幫她把行李放到後備箱,心情愉快地載着她往目的地奔去。

    他訂的是一個高檔西餐廳,裝修很羅曼蒂克。一頓飯下來,艾麗婭沒吃進多少,感覺自己都快被那無處不在的姨媽紅和玫瑰給晃暈了腦袋。

    「為什麼選擇這家餐廳?」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不喜歡?」歐文略顯驚慌地看着她。

    「……」艾麗婭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是感覺有些頭痛。

    重新回到這個沒有了養父母,沒有了莎拉的曼哈頓,她有種無法揮散的陌生感。她可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對待自己還算熟悉的人也是如此。

    而比起莎拉來,她對於歐文顯然沒那麼熟稔,所以有些話更難說出口。特別是,在她印象里,歐文還是個敏感脆弱的人,他會選擇與她們交往,更多的是因為她和莎拉從沒帶着異樣的眼光看待他。

    「挺好的。」儘量溫柔一點吧……如果忽略了兩人都是一身黑的打扮,這還算是一場不錯的聚會。

    「我一直以為自己得過段時間才能見到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輕拭了嘴角後,歐文帶着點怯生生的笑容看着她。

    「我也沒想到。」她嘆了口氣,看向了窗外,有點心不在焉,「現在幾點了?」

    「11點20。」歐文立刻看了時間。

    「走吧。」她站起來,看向了外面的天空,「今天是個好天氣。」

    這個季節,樹葉多半都枯了,但起碼還沒被即將到來的冷空氣全部轟下來,再被髒兮兮的雪糊成一團。

    墓地的草坪上很乾淨,或許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後,她可以獨自留下跟莎拉多聊會兒天。她穿了足夠的衣服,不至於會瑟瑟發抖而不得不提前離開。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得益於這個暴風雪前的好天氣。

    莎拉·海蒂作為拉拉隊隊長,在學校里的名氣很高,交際圈也很廣泛。墓地里來了很多年輕人,大多是艾麗婭認得出卻叫不出名字的人。

    海蒂先生和夫人在最前面,神色肅穆。她先去打了聲招呼,但他們看了她一眼,只是把她當做了女兒的普通朋友,點點頭,勉強扯出笑聊了幾句。她禮貌地安慰着他們,在人群里看到了費倫教授,就朝對方走了過去。

    「你還打算在匡提科待多久?」突然損失了一個得意門生,這個年近五十歲的學者腦袋上的地中海,又趁機擴大了自己的領域。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情緒來的很快,在莎拉父母那裏沒能說出的感受,在看到教授後,她忍了許久的淚有了落下來的*,「教授,你知道莎拉她是因為……」

    「那都過去了。」費倫教授沒讓她說下去,拍拍她的肩,「我已經沒了一個學生了,不希望再失去另一個。那邊的項目,你看着辦吧,不要讓自己畢不了業。我這邊還有些項目要助手,歐文最近總是出錯……唉,你儘早回來吧。」

    艾麗婭咬着唇,用力地點點頭。她一定會做好的,無論是報告,還是自己——即便自己的生活可能一直被人監視,即便l不想殺她卻總想着辦法折騰她,她也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

    氣氛一下子變得肅穆,人們紛紛往後退,讓開了一條道。艾麗婭也和費倫教授跟着退到了一邊。漆黑的棺木被運到了墓坑旁邊。每個人手上都被送上了一朵白玫瑰。海蒂先生也站在了中央開始念悼詞。

    「我的女兒莎拉,我還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一團,皮膚還是粉紅色的,充滿了皺紋。當她用那沒還我手掌心一半大的小手握住我的指尖,糯糯的聲音喊了我一聲『爸爸』的時候,我……」

    由於艾麗婭自身的原因,這麼多年下來,她沒見過幾次莎拉的父母,所以也難怪對方對她沒什麼印象,甚至不知道這個就是間接害死他們女兒的人。但在她僅有的印象中,這個甚至在華爾街有一定話語權的人,不應該在這個年齡就白了一頭金髮,彎了腰背。

    隨着海蒂先生的話,她的思維慢慢地發散。她沒孩子,但她曾經有過父母。她的父母,她的養父母,如果能活到這個年齡,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全副精力都在聆聽時,背後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艾麗婭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過頭去,卻發現方才不知道去哪兒了的歐文背後靈一般地柱在她身後。

    費倫教授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念及到這個場合,還是轉回頭去。

    「你剛去了哪裏了?」艾麗婭小聲問道。


    「呃……」他又卡殼了,眼睛亂轉着。

    艾麗婭乾脆不問了,往側邊一點,給歐文讓了個位。海蒂先生念完詞後,眾人開始上前去獻花。她默默地跟在了費倫教授身後,而歐文也自覺地跟在她後面。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一下。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回過頭。隔着幾堵人牆,以她不算理想的身高,還是看到了……只見有個戴着黑色圍巾,不再是穿着雷打不變的三件套的年輕人站在後方,背着個大包,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另一隻手舉到了一半,張開了口,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看到她回過頭以後,又把嘴閉上,朝她笑了笑。

    一眼萬年……她突然覺得世界都靜了,不動了,真正地定格,只有他和她,跨越了世紀,鐫刻在了彼此眼底。

    「s……r?」艾麗婭同樣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也朝着他笑了。

    寒風中,兩人靜靜地對望着。她站着沒動,本來跟着她的歐文也被迫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她,又順着她的視線回過頭看去。但後面跟着的人也太多了,本來就有點社交障礙的他看得有點發懵,想把視線收回來,可是因為沒找到答案又有點猶豫。

    「跟上。」費倫教授回頭看了他一眼,皺起了眉頭。

    歐文猶豫了一下,只能照做了。所以,他沒能發現有個人,雖然穿得一身黑西裝,卻還是跟他們不一樣。至少在某個人眼裏,永遠不會一樣。

    reid向着她走來,頭髮被風吹得很亂,臉上新長出來的鬍渣還沒來得及刮,而黑眼圈似乎又加重了,嘴唇也有些發白。

    「案子解決了?」艾麗婭看着他,她的男孩,她的男人,牽起了她的手。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從得知葬禮時間後這一路過來都煩躁不已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他點了點頭,把她的手掌包在自己的手心裏。明明她穿得還算厚實,手卻比他還冷。想到這點,他的手又緊了些。

    熬了幾夜把案子破了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行李也只能背在身上。雖然樣子有些狼狽,但他還好趕上了,沒讓她一個人再獨自面對。

    旁邊有人遞給了他一枝花。reid禮貌地道謝後,接了過來,同艾麗婭一起往前去。

    輪到他們的時候,棺木上已經鋪滿了白玫瑰。海蒂先生似乎把對愛女的思念都寄託於此,恨不得把全紐約的白玫瑰都掃空,讓它們能陪着女兒安睡。

    他們輕輕地把手上的花搭在角落。一陣風過來,沙子吹進了眼裏,艾麗婭使勁地揉了兩把,看了棺木最後一眼,然後默默地退開。

    等所有人都退開以後,棺木被移入了坑中。鏟子把泥土一鏟一鏟地往裏填,蓋過了棺木,蓋過了玫瑰……最後跟草地平齊。也許不久後,上面也會長上嫩草,草再枯榮變化,淹沒了土裏的滄桑。

    「那天,你沒讓我看莎拉最後一面是對的。」

    艾麗婭把頭輕輕靠在reid的胳膊上,「現在,我閉上眼睛,回憶起的還是莎拉的笑容,她很漂亮,一直都那麼地漂亮。」

    其實,看與不看,結果都是一樣的——人死不能復生,她既不能把莎拉救活,也不能把麥肯·瑞夫再殺一遍。

    但,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看到了被折磨而死的莎拉的模樣,她這輩子都怕會活在那個噩夢裏,在痛苦和自責中不見天日。而不看,即使她也能猜到白布之下、棺材之中那人的模樣,但如今——

    「我心裏有恨,但這不會成為我生活的全部。」她還是能夠帶着美好的願景,帶着跟莎拉最美好的回憶,而不是被仇恨洗刷得紅了眼,六親不認。

    l是想逼瘋她吧?逼得她一輩子只能在陰影下戰戰慄栗地生活嗎?

    但她偏不。她不會逃避,不會躲起來,她偏偏要在陽光下挺直腰杆,過好每一天。

    等人都散去了大半以後,艾麗婭有了機會,如願地拉着reid的手來到墓碑前,側過頭,看着他:「你知道嗎?曾經我跟莎拉說我要來匡提科的時候,她說我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reid訝異地看着她,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對匡提科有那麼大的偏見。

    「我跟她說,我之所以會去那裏,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在那裏。他就像光芒,讓我的世界有了色彩,讓我明白有他的地方,就有我要走的路。」

    除了「我愛你」以外,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艾麗婭這麼漂亮的情話。reid有些感動,紅暈也慢慢地在他臉上擴散——即使聽到這些話的第一個人不是他,但他甚至感覺這些簡簡單單的用詞比他背誦過的所有情詩都要打動人。

    但是艾麗婭朝他調皮地一笑:「其實,那只是我當時隨口編的話。」

    呼吸一下子憋住了,reid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然而,下一秒,又聽她說道:「那時候,我對你,與其說愛,更像是一種嚮往和依賴吧。因為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哪怕誰都有可能會傷害我,唯獨你不會。所以,我忍不住向你靠近,在你身邊,我才會感受到久違的安全。」

    「但越跟你接觸,我發現自己越是愛你。曾經我躲着整個世界,唯獨願意靠近你。但現在,我願意為了你,而擁抱這個世界。你是我的光,但我也希望能成為你的光,跟你一起度過日後那千千萬萬個日日夜夜。」

    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似乎在撒嬌,聲音因為可以放慢而有些幽長:「我還跟莎拉說過,下一次,我會把他帶到你面前,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現在我做到了。」

    ——莎拉,你看到了嗎?他來了。我做到了,我遵守了約定……

    她轉過頭,看着墓碑,眼睛都笑彎了,淚水卻順着眼角劃下。reid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抱住,看向那冰冷的石墓。

    他很慶幸自己趕來了,也趕上了。

    「你好,莎拉。我是rreid,艾麗婭的男朋友。」他在心裏自我介紹。他知道,上面鐫刻着名字的那個女人,已經在地下沉眠了,但她會永遠活着他們的心裏。

    十一月的風吹在這個寂靜的荒地里,還是有點涼了。給她擦乾了眼淚後,reid拉下了圍巾,繞在了她的脖子上,再幫她拉緊了外衣。

    就在這時,教授已經離開了,沒了約束的歐文也在這時候找了過來。

    「艾麗婭……」

    他本來只看到了艾麗婭,立刻興奮地大步過來,但看清了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特別是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他說到了一般的話猛地卡住,驚訝得扯着臉,表情一下子有些猙獰,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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