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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誰最了解虛空,除了它的創造者大慈樹王之外,也就只有納西妲了,畢竟她的意識在虛空之中學習了近五百年。
雖然學者們太過於依賴虛空有很大的弊端,卻無法遮掩虛空的光輝,它是近乎「無限」算力的裝置,只要運用得當,哪怕是智慧之神也可以從它這裏得到不小的幫助。
抱着這樣的想法,納西妲暫時從劉白那邊拿回了草神之心,隨後與劉白一起離開淨善宮,飛向了空中的虛空本體。
虛空的本體雖然很龐大,不過此時空中看到的這個虛空,其實外殼上覆蓋了一層各種材料拼合的保護殼,而這些材料都是它從教令院內吸引過來的,甚至還包括某些學者的畢設。
「哇哦,這大傢伙可真大傢伙。」
之前離得遠沒什麼感覺,但和納西妲一起降落在巨型藤蔓上,望着面前好多層樓般巨大的虛空,劉白不由得驚嘆了一句。
「……」
納西妲沿着自己創造的巨型藤蔓向前走,來到了虛空正中間的位置前。
雙手捧起草神之心,納西妲嘗試着激發神之心的力量。
為了避免意外,她沒有選擇將神之心重新裝入虛空內部,這樣她可以隨時切斷虛空的能源供給。
隨着神之心力量被激發,納西妲將其輸送到虛空內部,停止工作的虛空緩緩重啟,它的正中央重新閃爍着紅綠交替的光芒。
「是我輸了,布耶爾,你已經是合格的神明。」
紅綠交替的光芒最終停留在與虛空終端相同的綠色光芒上,虛空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我想你應該知道結局是什麼樣的。」
聽着虛空的聲音,納西妲手上護着神之心對虛空說着。
「我知道,在勉強看到世界樹時,那一瞬間的全知給了我無數個思考的機會,我早就料到命運的走向。」
綠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但虛空的情緒依舊很平靜。
「所以你並不相信命運?」
聽到虛空的回答,納西妲有些驚訝,畢竟不管怎麼說,虛空的意識其實也才誕生了沒多久。
「……智者大多如此。」
「我的意識向多托雷注入的禁忌力量妥協,試圖尋求最後的機會,最終變成了你先前見到的樣子,神之心也因此被污染。」
「之後你記得想辦法清除,虛空內部也存在相似的禁忌污染,只是那麼一小部分的話,創造者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
虛空沉默了一下後回答着,並向納西妲提醒着神之心和虛空內部的污染。
「你口中的創造者是大慈樹王吧?禁忌的力量又是……?」
納西妲忍不住追問着。
事實上,雖然身為新的智慧之神,但納西妲還從未能見過世界樹,也無法使用世界樹的權能,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還不夠資格。
「是的,大慈樹王,我們共同的母親。」
「禁忌的力量又叫做禁忌知識,那是讓世界樹枯萎的源頭,也是創造者隕落的原因。」
虛空見過一眼世界樹,所以它雖然是新生的,但卻知道了一些納西妲都從來不知道的信息。
「大慈樹王隕落的原因……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量……?」
納西妲還是第一次聽說大慈樹王是如何隕落,一時間心裏有些難以相信。
「嗯,此外,我在看到世界樹時聽到了創造者遺留的聲音。」
「根據我的計算,她最後的遺願很可能與拯救世界樹有關,作為已經合格的神明,這份重擔就壓在你身上了,布耶爾……」
虛空又向納西妲解釋着自己所知的內容,隨後閃爍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
「嗯?」
納西妲連忙將自己的意識連通進虛空裏,卻已經找尋不到虛空的意識,留存在虛空裏的內容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它把自己格式化了……」
納西妲的耳朵略微下垂,她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沒想到虛空竟然這麼果斷。
虛空作為一個裝置,它誕生意識的時候,它的意識也成了虛空內部的數據流,一旦數據流消失,它的意識也就永遠消失了。
「……」
稍微平息了下心情,納西妲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神之心。
這還是她第一次觸碰到自己的神之心,在繼承神位時它的歸屬權就是納西妲的,只不過它一直被放置在虛空內部。
納西妲閉上了眼睛緩緩感受着神之心的力量,一個模糊的女聲隱約在耳邊響起,大樹的樣子也映射在腦海里。
『世界……遺忘我……』
那就是虛空聽到的聲音麼,大慈樹王留下的……最後的遺願……
納西妲很快重新睜開眼睛,她發現依靠自己的力量,哪怕加上神之心也無法完全解讀大慈樹王留下的遺言。
或許還需要一些力量的幫助。
想到這裏,納西妲回頭看向了劉白。
人呢……?
納西妲疑惑地在周圍尋找了一會兒,終於在那巨型藤蔓的一個位置上發現了異常。
巨型藤蔓上被切出了三個方形的口子,一大兩小,合起來就像一個門和左右兩個窗戶一樣。
而劉白則是待在這個自己切出來的小房子裏,正在小心翼翼地把一張床給切出來。
這些巨型藤蔓是昨天納西妲全力催動自身神力創造的,每一根的粗細都有三四個成年人疊在一起那麼高,把中間鏤空用來當房間綽綽有餘。
「丫頭你來啦,看我雕得怎麼樣,那淨善宮沒有床我住不慣,這裏就挺好的。」
用光劍將床的外形雕刻出來,劉白這才注意到納西妲已經來到了房間裏,立馬雙手叉腰得意地對她說着。
「嗯……很不錯哦,不過家具少了一點,如果再加一些就好了。」
納西妲看了看劉白雕刻出來的房間,點了點腦袋後這樣評價着。
「這個簡單,你看好嘞。」
劉白點了點腦袋,隨後就操控着飛劍從旁邊的位置上將巨型藤蔓切下來一部分,開始雕刻出各種家具的樣子。
「電視、空調、電腦、冰箱,全部都有……雖然都是木頭做的。」
將這些東西雕刻完成擺在對應的位置,劉白滿意地點了點腦袋。
納西妲好奇地觀察了一下劉白雕刻出的這些物品,她還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家具,也就冰箱看上去像個普通箱子。
劉白也注意到了納西妲的好奇,但他沒法給納西妲展示,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木頭雕刻的……
不對,藤蔓算木頭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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