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風兒~~~~~~我是沙啊啊啊啊啊……,纏纏綿綿~~~~繞天涯啊啊啊……」「珍重再見今宵有酒今宵醉,對酒當歌長憶蝴蝶綿綿飛,莫再留戀富貴榮華那都是假啊啊啊,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啊啊啊~~~~」「你是風兒~~~~~~我是沙啊啊啊啊啊……,纏纏綿綿~~~~繞天涯啊啊啊……」
「點點滴滴往日煙雲往日花,天地有情相守才是家,朝朝暮暮哩咯郎哩咯棱啥來着,沒事兒~~~纏纏綿綿~~~~~你是風兒我是沙啊啊啊啊~~~~」
孟三生抱着電結他全情演奏,放聲高歌,除了電結他的旋律都沒有出錯,他的歌每一個字都正好走在最難受的那個音上,本來已經讓人很難頂的歌,讓他一唱,更加欲仙欲死,不由叫人問世間我招了誰,直叫我生死相許。//無彈窗更新快//【葉*】【*】
改裝卡車裏面的人們聽得頭昏目眩,胸口煩悶,幾欲嘔吐。但是圍到卡車旁邊的聖裁妖奴們卻都愣住了。
他們如遭電擊一般目瞪口呆地聚集在卡車周圍,隨着孟三生歌聲的旋律搖頭晃腦,恐怖的嬰兒臉上露出罕見的人性表情,那是一種如醉如痴的神情。
孟三生的歌,不但沒有把它們的頭轟爆,反而好像給了它們另類的享受。倒是聽他歌的正常人,被他唱得渾身無力,生不如死。
「來啊,跟我一塊搖起來,是你風兒~~~~我是沙啊啊啊啊啊……」孟三生唱到了興頭上,用手興奮地拍着琴面,舉着另一隻手臂不斷搖擺,朝着路人們大聲呼吼。那些聖裁妖奴似乎聽懂了他在說什麼,竟然也舉起了手,用力鼓掌,並起勁地搖晃起了身。
「你妹的!我受不了啦~~~~」其他人不太熟悉這歌唱的是什麼也還罷了,龔金盾卻已經受不了了。
他忍無可忍衝出了改裝卡車,探手抄出了自己的璞銅雙月斧,一聲吆喝沖入敵群。[]聽到他的戰吼,聖裁妖奴頓時從歌聲的旋律中清醒過來,紛紛朝他兇猛撲來。
龔金盾身一個強猛的旋轉,雙月斧化為一片鋼鐵風暴,將近身的幾十個聖裁妖奴同時砍飛了頭顱。他放聲狂吼以壯氣勢,大斧連環螺旋狂掃,轟遍全場,又有幾十個妖奴被他的強猛到極點的攻擊切碎了頭顱。當他收住斧,彎腰在場中喘息不已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妖奴。
「喂,龔金盾,你怎麼把我的聽眾全宰了?!」孟三生正唱得興起,忽然看到妖奴們屍橫遍野,頓時急了。
「你妹的,隊長,你唱歌走調我也忍了,你怎麼還忘詞啊?讓不讓人活了?」龔金盾哭喪着臉說道。
「隊長,這不太對吧。你的歌傷的都是自己人,聖裁妖奴們聽得可是挺開心的。這不是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泰斯拉也質疑道,「咱們對你大哥留下的線索會不會理解有誤啊?」
「是啊。」奧維莉亞、艾達和安娜也深有同感。她們都被孟三生剛才的音樂傷得不輕。
「這個……」孟三生撓了撓頭,興猶未盡。他剛才可是剛開了癮,還沒玩夠就被龔金盾終結了,現在腦里根本想不出別的東西。
「隊長。」度牧神色肅穆地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我有事想要和你單獨說。」
孟三生和度牧趁着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來到車尾無人處。他小聲對度牧說道:「度牧,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要單獨和我說這麼鄭重?」
「隊長,我想我猜到你大哥想要用這把電結他做什麼了。」度牧的臉色肅穆異常。
「那他想要幹什麼?想到了就說啊,別忘了,現在距離11月1日就差一周了,美國東北部可還有上千個妖尉在蹦躂,我們的任務眼看要失敗了,還不趕緊的?」孟三生催道。[~]
「隊長,剛才我看到了當你彈奏電結他時,你可以利用旋律和節奏讓聖裁者們跟隨你的音樂搖擺。換句話說,你的電結他可以讓他們的軀體不受自我控制地運動。」奪目沉聲道,「你大哥日記上說,聖裁者的dna中埋有他的特質。他其中一項特質就是:他是你音樂唯一的知己。現在看來,聖裁者繼承了他的這項特質。」
「你是說讓我用音樂去控制聖裁者?令他們失去攻擊能力,然後乘虛而入?但是剛才你也看到了,就算我用音樂迷住他們,龔金盾去和他們拼命的時候,他們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這招似乎沒用……」孟三生擔憂地說。
「我知道。他們不能被打擾,一旦被打擾,音樂的魔力就會失效。」度牧說到這裏,忽然深深看了一眼,嘴唇微微一顫,又閉上了。他這個木頭人,竟然有了說不出口的話。
「你有說不出口的話?這不像你啊!」孟三生吃驚地說。
「隊長……」度牧遲疑半晌,剛要開口。安娜和艾達忽然衝到車尾,二人都舉着自己的手機,臉色焦急萬分。
「孟!大事不好了,割喉鎮妖軍已經從城西和城北沖入了紐約,一共有三百萬人被妖軍圍困,我們賽薇爾家族幾乎所有人都被困在曼哈頓。能夠和妖軍對峙的只剩下警察部隊和民團。國防軍幾乎全滅。國防部官員說唯一的出路只有向南方逃亡。但是妖軍已經迫在眉睫,眼看又要有數百萬人被轉化,我們該怎麼辦?」艾達急得雙眼噙滿眼淚,完全失去了女強人的風範。
安娜將手機拿到孟三生的面前,尖聲道:「孟,一個叫做珍妮的女孩要和你通話,她說是你最好的朋友。」
「珍妮?」孟三生一把搶過手機貼在耳邊,「珍妮!我是太拳孟。」
「孟,我看過保安錄像,知道是賽薇爾姐妹將你救走了。」珍妮焦急地尖聲叫道。
「珍妮,她們是我的好朋友,當初進化者聯盟將我抓走後,她們一直在找我。」孟三生連忙解釋道。
「不用向我解釋這些,沒有時間了。我們進化者聯盟準備撤退到南方總部。但是我們都不想走,我們想要留在曼哈頓,和妖軍決死一戰。」珍妮嘶聲道。
「不要啊,珍妮,你們雖然厲害,但是打不過那麼多妖尉,還有妖師。所有東北部的妖軍都聚集到紐約來了,好像和紐約有仇似的,咱們打不過啊。」孟三生失聲道。
「我來說……」珍妮的電話似乎被術士搶了過來,「孟,他們來到紐約是因為我和老雷澤是創造了妖師的人。也就是他的造物主。妖師想要徹底擺脫人類的桎梏,就要先殺死我們。只有我們死了,他才會擁有徹頭徹尾的自由。這是妖師和我們的宿命。紐約,是進化者聯盟的總部,也是妖軍和人類宿命的戰場。我們已經無路可逃。」
「術士,珍妮,我也想和妖軍戰鬥,現在正在想辦法。你們不要急着和他們拼命,等我!」孟三生嘶聲道。
「不!」電話似乎又被珍妮搶了過來,「你本來就是我們進化者聯盟抓來的外人。如果沒有我們,你可能會過得更幸福。別再和我們這些人攪在一起,你快逃走吧,和你的朋友們一起逃到南方,不要和我們這些罪人一起死在紐約。」珍妮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沙啞。孟三生可以想像此時的珍妮已經淚如雨下。
「孟,永別了!」阿黛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孟,別忘了我!」喬安娜的哭音幽幽傳來。
「孟,再次謝謝你救了我!這份恩情,下輩再還。」伊戈爾爽朗的聲音如男高音一般高亢。
「孟,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為你擋一次彈。」鎖喉深沉的話語中帶着淡淡的感傷。
孟三生的眼睛頓時酸得發疼,一股深切的悲傷一下攫住了他的心田。
「你們……你們不要想不開,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一定還能救下你們!」孟三生嘶聲道。
話筒里所有聲音都陷入沉寂。隱隱約約的槍炮聲和嘶吼聲傳來。
「喂!喂!珍妮!阿黛?喬安娜——」孟三生聲音嘶啞。
「永別了,孟,我想……世界末日已經到來。」術士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莎士比亞戲劇般的宿命感。通話嘎然而止。
孟三生心如火焚。
「度牧——」孟三生雙眼血紅地轉過身來,「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你不要大喘氣,直接說出來。」
度牧被他的氣勢一震,再也不敢猶豫,大聲說道:「任何生物都有體力的極限。它們體內積聚的生命能量如果被消耗乾淨,又無法得到補充,那麼它們的生命機能將會徹底停止。這是能量守恆。如果你的音樂可以讓他們一直活動下去,令它們無從休息,無從進食,無法以任何形式補充能量,那麼它們將會死亡。」
聽到的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孟三生脫口而出:「你是想讓我活活折騰死他們啊?」
「就好像……因為長時間跳舞而猝死的人一樣?」艾達插話道。
「是的。」度牧用力點點頭,臉色嚴肅異常,「但是……聖裁者們的體能是普通人類的十倍。妖師和妖尉的體能更加可怕。我粗略地計算過,想要它們耗盡體力,演奏音樂的人自己也會筋疲力盡,衰竭而死。這是一場,註定會同歸於盡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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