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土司王 洶湧滇南 第六章 奪位

    懷着忐忑不安得心情，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土司府後堂，這是土司居住之地，年少得我也是在這個大院中長大，土司府得豪華別有洞天，外面是高牆，崗樓，炮口，堡壘，有上千士兵在那站崗，高牆裏面又是一片風景，這裏有兵營，有下人居住之地，有嘎西院，有牧場，有商市，有假山溪流，有佛堂，戲院，學堂，有兵工坊，也有池塘，傳聞李定西修築土司莊園得時候，請來了中原的風水先生說哀牢山脈有龍脈，建議在此龍頭位置修建房屋，不過都是聽聽而已，畢竟一百年前的事情誰又說的准

    雲少爺，雲少爺，你咋回來都不給我說一聲，讓我一頓好找，來人正是張英的曾孫女張書琪，也可以說是我兒時不多的玩伴，

    喲，書琪啊，見到少土司都不知道怎麼行李啊，來人，讓她跪下給少土司磕頭，在拖出去打屁股20下，李達一臉壞笑道，別看姑娘叫書琪，她可一點都不淑女，比李雲還年長一歲呢，小時候張書琪可沒少揍李雲，李雲去告狀的時候，張書琪倒是隨時倒打一耙，見到我母親，奶奶就哭了一起，說我欺負她，我又被我阿媽和奶奶又是一頓揍，小時候她偷了奶奶陪嫁的玉觀音還誣陷我，給我在祠堂跪了一整天，

    巴勒個巴子，兩年不見你長本事了，還讓我給你下跪，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叫你一聲雲少爺已經很不錯了，我以後得叫你小雲子，才說完又是一腳踢在李雲屁股上，捏着李雲得耳朵，

    姑奶奶，姑奶奶，我錯了，你輕點，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放手，這麼多下人看着呢，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少土司，李雲假裝哭着得求道，這具身體簡直是太弱了，得有空要加練加練，前世的自己可是七八個大漢不能近其身，這世的自己，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讓李雲動彈不得，

    張書琪隨後放開了李雲，看你小子還長不長記性，下次再胡說八道，我揍死你，誰讓你打不過我呢，

    你給我等着，等我成為了土司我就把你嫁給臨安府的煙鬼土司，嫁給版納的麻風土司，兩個都嫁，除非你讓我高興，高興，我就放過你，負責你就守活寡，我還要派人散佈謠言說你天生克夫

    那怎樣才能讓土司大人你舒服舒服呢，奴婢該怎麼做才能讓土司老爺你滿意呢，張書琪一臉求饒到，

    先幫我錘錘腿，在幫我捏捏肩膀，沒看到少爺我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今晚在幫我沐浴寬衣，暖好被窩，本土司就收回剛才的決定，李雲一臉壞笑道，終於找到這個死丫頭的弱點了，我可真是太聰明了，

    好呀，那奴婢先揉那隻腿呢，左腿，用點勁，才說完就迎來了張書琪的一個抱摔，李雲一個不防備就摔倒在地，張書琪一腳一腳的踢在李雲背上，被摔是真的，踢可能沒用多大力，讓你嘴賤，讓你嘴賤，你才天生可夫呢，本小姐用你指婚，追我的人從這裏排到了法國，你還想給我嫁給麻風病人，

    停下，小妹，你快給我住手，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說完扶起來了李雲，並強行拉着張書琪的下跪叩頭認錯，少土司，都怪我太寵溺書琪了，才致使她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少土司我回去一定從重處罰書琪，家法族規我願意替我小妹承擔，懇請你放過書琪。，來人正是張書琪的哥哥張權

    毆打土司繼承人，以下犯上你知道多大的罪，可以砍你腦袋，鬧事的是你小妹不是你，你確定要為你小妹承擔責任嗎，李雲一臉淡然道，

    回少土司話，張權確定承擔責任

    來人，把張權拿下，族會斬首立威，

    看見李大刀來拿人，張書琪知道，這是動真格的了，立馬梨花帶雨般跪下叩頭認錯，請求李大刀放過他哥哥。

    行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李大刀，放開張權吧，

    若處死了他豈不是成為昏庸的土司了，這事是不划算的，張權父子三人在軍中頗具威望，可不是那些貴族頭人只知道剝削嘎西利益的人可相比的，在說我也要培養起自己的班底，為奪權而做準備，要實現好心中報復，奪權只是第一步，

    和你兄妹開開玩笑呢，大刀把我給書琪，張權準備的東西，拿出來，找個安靜的書房，泡上壺上好的冰島茶，我們要談點事情，

    張氏兄妹這才如釋重負，果然伴君如伴虎，前一秒和你嬉戲打鬧，下一秒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向上人頭，

    一把遂髮長槍，日不落帝國造，50米開外，一把倭刀，一把佤刀，均是削鐵如泥的利器，一套滿清八旗正白旗制式盔甲，貝子貝勒才可以穿，無不顯示其身份地位，至於張書琪的禮物那就簡單多了，法蘭西香水，和一點意大利產的胭脂水粉，英國貴族長裙，和一雙馬丁靴子，不得不說送禮也是技術活，雖沒有玉佛貴重，但也是十足的稀罕玩意，尤其是八旗貝子貝勒的盔甲，各朝各代私藏盔甲，弓箭可滿門抄斬，但在土司治下的土地，這些東西都顯而易見，

    八旗盔甲贈送給張家家主張自忠，那兩把刀贈送給張自強，遂發槍給你，張自強是張權的弟弟，張書琪的二哥，現在在南方營寨，鎮壓土族叛亂，每每身先士卒，是個十足的猛人，

    先打一巴掌，在給一顆甜棗，看給他兄妹感動的，

    少土司，送這麼貴的禮給在下，莫不是有事需要我家幫忙的，少土司儘管開口，回去我就做下父親的工作，張權感動道

    要不我從小就說張權聰明呢，我才動心思，就知道我說什麼，先在族會上支持我再說其他，我打算擴充兵力，編練新軍，要建立一批純火器部隊，打算讓你來統領新軍，你張權可敢接此重任，

    太好了，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感謝少土司給與我張權一個機會，你就看好吧，我一定被新軍練的嗷嗷直叫的，你放心，練好新軍，猛揍姚州府這些兔崽子，還有臨安府的煙鬼土司，這老犢子，上次還敢搶家主讓我運去越南的煙土，這次說啥也要揍這兩逼玩意，張權一臉興奮道，

    那我呢，我幹什麼，我能不能也像大哥，二哥一樣統領軍隊，能不能單獨帶着女兵，張書琪一臉渴望道，行，有啥不行呢，不過女兵可以給你帶，但上不了戰場，可也特別重要，讓你帶好醫護兵，這個時候的軍隊裏面是沒有女人的，應為覺得忌諱，也有可能會譁變，

    兩姐妹都拍着着胸膛說，保證完成任務，也會說動張家家主站隊

    現在就只需要搞定父親，母親了，李雲懷着忐忑的心走進了族長房間，

    娘，娘，娘，我回來了，有沒有吃的，餓死我了，你快吩咐下人們弄飯，餓死我了，

    二小子回來了呀，你這沒良心的，都不知道回來見見你老娘，真是兒大不由娘，女大也不由娘，母親王氏，路南虹溪鎮富商王熾之幼女，也是大戶人家出生

    看你說的，我之前不是要準備考秀才，現在回來陪娘就不走了，賴在你身邊給你養老，

    你大哥李華成親之後就忘了娘，一年到頭都不回這個家幾次，你一心考取功名利祿，想入朝為官，報效國家，你妹妹李倩也被你父親送往法蘭西國念書，娘命苦啊，你是不是說真的這次回來你就不走了，你的理想報復不要了

    娘，我想通了，報效國家也不是只有科舉一條路，再說了，如今的大清官場一片烏煙瘴氣，南邊有太平天國叛亂，北邊有沙皇傾吞我大清龍興之地，海面上又有英法兩國隨時進攻我朝沿海城市，官場貪污橫行，我李家雖然有錢捐官，我李雲可不幹這蠢事，

    我打算實業報國，擴編軍隊，開辦工廠，重開商路，興建教育，解放奴隸，剷除罌粟田，攻擊敵對土司，讓家族復興，民族富強。娘，你的支持我在三天後的族會裏成為土司呀。

    咳咳咳，你這個逆子，回來就是爭權奪位的嗎，你老子我還沒死的，你這些年讀的聖賢書白讀了嗎。不知道啥叫天地君親師，難道忘了土司府族規家訓，你知不知道啥叫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你大哥已經把土司之位讓你了，難道你就等不及了嗎。這麼盼望我死了你好繼承土司之位，父親李忠在門口怒吼道，

    孩子他爹，你急什麼，我看二小子，說的有鼻有眼的，不如讓他試試唄，沒準能行，母親王氏寵溺的摸着李雲的頭，並對李忠說道，

    你這個婦道人家你懂啥，如今天下大亂，稍有不慎百年土司基業就毀於一旦，九十萬百姓會慘遭屠戮，宗室子女也會被人蹂躪，男丁會全部斬首，你讓我有何臉面死了以後去見列祖列宗。李忠怒吼道，

    李雲對這個父親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鴉片種子就是父親弄來在土司土地裏面種植的，小妹李倩說好聽點去法國讀書，也只不過是去當人質而已，在父親任上的這20多年中，充當着英法國家的茶馬古道代言人，因為哀牢山府牢牢控制着茶馬古道的咽喉，緬北，安南，南掌的貨物，想要進入內地，哀牢山土司府是繞不過去的坎，

    阿爸，在你任期內雖然大家因為鴉片賺的盆滿缽滿，你不光替英法國人種植鴉片，還收取鴉片過關稅，武裝運毒，可以說大清國有今天你就是罪魁禍首，你造的孽太重了，你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面對大清國四萬萬五千萬人民，所以你必須退位，

    逆子，什麼都可以由着你來，這鴉片不能禁運，罌粟田不可拆除，奴隸制不允許廢除，沒了奴隸的土司就不是土司了，你知不知道，你在阿水火兩寨廢除奴隸制的決定給我造成了多少麻煩，威楚土司，路南土司，姚州府土司要興兵討伐我哀牢山部，戰端一開，我們要死多少百姓，

    阿爸，土司們的圍觀不過是來爭搶地盤好控制茶馬古道咽喉，我廢除奴隸制，導致他們家的扎西叛逃在我們領地，就像你說的沒有嘎西的土司已經不算土司了，但我們治下的百姓越多，我們的實力就越強，自然不怕這幾個跳樑小丑，如今可是大好機會啊，

    如果因為鴉片導致我們的大清國亡國滅種，農民會起義奪取政權，那我們李家即使擁有大量財富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被老百姓們分了，多時候可就是家破人亡，你看看鴉片把大清折騰成啥樣了，上到王公貴族的當權者，下到黎民百姓的販夫走卒，誰不是被這個鴉片折磨的面黃肌瘦，賣兒賣女賣田賣祖賣國的，所以這沒有商量，哀牢的毒瘤必須得禁。

    好吧，我就聽你說的，不過一年後才可以正式傳位給你，做土司得前提，你必須得成親，同意你奶奶給你安排得聯姻，李忠鄭重得說道、

    聯姻和誰聯姻，我怎麼一頭霧水的

    你可知你奶奶來自中原，是晉南大商張氏嫡女嫁來我們雲滇，你曾祖父李定西落難之時承蒙張家搭救，才有了現如今的哀牢山土司府，所以你過久就去晉南迎娶張氏嫡女，張家家主已發電報來，說她女兒以到談婚論嫁的年紀，讓我們上門提親，你如果答應，三日後族會我會推舉你成為新的土司，

    行，應了，為了我的土司之位，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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