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和白愁飛兩人初到汴京,蟄伏數月又激戰苦水鋪,結識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蘇夢枕,一番經歷不可謂不驚險刺激不驚心動魄,更認識到了汴京龍潭虎穴、人才濟濟,不愧是在天子腳下,真正讓他們開了眼界。
而王小石、白愁飛二人又與蘇夢枕結拜為兄弟,目前成為了風雨樓的中堅。
現在,他們正與溫柔走在金風細雨樓里,三人邊走邊打打鬧鬧。
溫柔是洛陽王溫晚的女兒,出身嶺南『老字號』溫家,又師承紅袖神尼,外號『小寒山燕』,乃蘇夢枕的師妹。
所以即便她武功不怎麼樣,卻也無人敢輕易招惹,在金風細雨樓有些許特權。
因此,溫柔在瞧見師兄的樓里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時,覺得自己是有必要問一下的。
這人穿着一身白衣,戴着一副白色繪硃砂紋的面具,正側對着他們,站在前邊的不遠處。
「大白天的戴什麼面具。」溫柔嘀咕道,問身旁兩人:「你們認識他嗎?」
王小石其實比溫柔率先察覺到他的存在,搖頭:「不認識,他好像不是樓里的人。」
白愁飛:「說不定是大哥請來的客人。」
溫柔:「我怎麼不知道師兄認識一個戴面具的,藏頭露尾。」
說罷,她快步走上前。
王小石喊了一聲沒喊住,只得跟着溫柔一同過去。
白愁飛跟在後面。
月笙是與無情一起進來金風細雨樓的。
今天只有金劍一人跟着無情,待進到樓里,突然臨時有事,無情要先離開一會兒。
月笙就說自己先一個人轉一轉,看一看。
他對金風細雨樓的玉泉石塔挺感興趣,此刻正在看那塔下的「天泉山下一泉眼,塔露原身天下反」這十四個字,就聽見有人的聲音響起。
「你是什麼人?」
月笙轉頭,循聲音望去,見三人很快便走到他的面前。
「你在問我?」
溫柔打量着他:「這裏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戴着面具?」
月笙摸了摸臉上的面具,有了上一次出門的經驗,這一回出來他也把面具戴上了。
畢竟他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設,不該有任何能力,自然也無法用魔法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怎麼,我不能在這裏戴面具嗎?」月笙問道。
王小石不得不開口:「當然可以,沒有誰規定不能在金風細雨樓里戴面具的。」
「溫柔你別鬧。」他又小聲對溫柔講。
「我怎麼鬧了,我就是問一問他。」
溫柔本性善良、嬌蠻可愛、長相美麗,不管是從樣貌還是身份還說,都是一等一的好,但同時她又非常任性,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不小心惹禍上身是常事。
因此這實在令王小石頭痛不已。
他喜歡溫柔,就得跟在她的後面收拾爛攤子。
誰規定不能在樓里戴面具,溫柔這樣,着實是有些冒犯了。
溫柔不高興,就要和王小石對着幹。
她心裏生出好奇,倒偏要瞧一瞧月笙的容貌。
「這裏是金風細雨樓,是我師兄的地方,他戴着面具,還孤身一人,鬼鬼祟祟不露真容,誰知道他是好是壞,萬一他隱瞞身份對我師兄不利怎麼辦?」
王小石和白愁飛都聽出來溫柔此時的無理取鬧。
單不說這人能夠進入到樓里,就肯定是被樓內的兄弟放行,哪有鬼鬼祟祟?
更何況,這人身形看着弱不禁風,好像半點武功都不會,就是會又如何,他們的大哥是紅袖刀蘇夢枕,怎會有人敢在蘇夢枕的地盤上對他本人不利?那豈不是在找死?
於是,白愁飛對溫柔這樣講了。
他就喜歡故意和她抬槓,話語就不客氣。
溫柔氣得跺腳:「大白菜,連你也和我作對!」
白愁飛:「我實話實說。」
王小石小聲道:「溫柔,是你錯了。」
溫柔眼看要發火,還曾被氣跑過,這一次說不定也得跑。
月笙開口:「別吵架,不過就是一副面具,這裏也沒有旁人,我摘了便是。」
說完,他就伸手取下白色的面具。
等面具被拿在手裏那一刻,三人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鍵,話語動作霎時都戛然而止,愣愣地瞧向月笙,眼底忍不住綻放光芒,目不轉睛,仿佛心神都被攝走一般,半晌沒反應。
溫柔本身已經很漂亮了,他們還見識過雷純的美,姍姍毓秀、一動便是一風姿,遇雪尤清,控霜更艷,是天下少有的美人。
可眼前人卻不似天下人,他是天上仙,是人間不能擁有的絕色,令人見之不能忘懷,怪不得他要戴着面具。
這樣的人要是毫無遮掩的走在街上,絕不是一件好事。
汴京,不愧是汴京
這才是真正開了眼界吧。
「我姓趙,是隨無情大捕頭來的,你們呢?」
月笙把玩着面具,聲音平緩,令他們回神:「你們是金風細雨樓的什麼人?」
王小石猶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臉紅,磕磕巴巴道:「我、我叫王小石,與大哥是結拜兄弟。」
「我、我大哥就是金風細雨樓的樓主蘇夢枕,你好,趙公子。」
他語序顛倒,眼神都不敢瞥向月笙,只敢偷偷地看一眼、又看一眼。
但此刻,另外兩人誰都無暇顧及王小石的狀態。
溫柔也臉紅,什麼任性嬌蠻統統不見,心臟快要跳出嗓子。
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害羞垂首道:「趙公子對不起,方才是我錯了,你千萬別生氣。」
溫柔居然破天荒的道歉了,真是奇事。
相比另兩人,白愁飛表現的好一點。
他目光灼灼,捨不得從月笙身上離開,道:「我與小石頭都是蘇夢枕的結拜兄弟,我叫白愁飛。」
「方才唐突還請不要介意,溫柔是大哥的師妹,她也沒有什麼惡意。」
「對對對,我沒惡意的。」溫柔連忙點頭,怕月笙誤會。
她此時心中不禁懊惱,早知道面具下是這麼一張臉,她真不該開口的。
萬一趙公子討厭她唉,溫柔才發覺,她竟也如此膚淺。
但再看一看趙公子的臉,溫柔承認,膚淺也沒有什麼不好。
最起碼趙公子是真的太好看了。
月笙笑了笑:「我沒生氣。」
一個身上氣運驚人,似乎是命運之子。
另外的兩人身上氣運也不小。
有他們為自己提供情緒價值,月笙怎麼會生氣。
倒不如說,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的氣運,月笙根本就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又何談為此動氣。
但面前三人卻不知曉月笙所想,見月笙不生氣還笑了,一呆過後心裏便不由升起對月笙的親近之感。
正當他們想再說些什麼時,輪椅滾動的聲音響起。
月笙回頭,笑容更燦爛:「無情,你來啦。」
他快步走過去,親密地將手搭在無情的輪椅上面。
而金劍看了看他們家公子的反應,順勢把推着輪椅的手鬆開。
無情抬眸:「等久了嗎?」
「沒有。」月笙搖搖頭,道:「倒是你,有事情還要陪我出來,我會不會耽誤你」
無情:「不會,是我願意陪你。」
月笙聞言,嘴角的笑容越發甜蜜。
王小石、溫柔、白愁飛三人瞧着,不禁有些失落。
這一對比,就比較出來了。
趙公子明顯對無情大捕頭更為真實熱誠,對他們則是流於表面的客氣。
也是,畢竟他們才剛認識,還是有點不愉快的認識。
三人心理活動暫不提,金風細雨樓的總管楊無邪領他們去見蘇夢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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