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安一愣,定定地看向眼鏡玩家,眼底露出一股怨毒: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見對方似乎有暴動的預兆,眼鏡玩家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正思索着措辭,樓苓趕緊安撫。
她親手畫了這個陣法,自然也能感知到那一瞬間裏面那個鬼魂的危險性,不管怎麼樣先冷靜下來再說。
「越同學,冷靜一點,我們可能真的沒了解全面,但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對你沒有惡意。」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惡,我們都相信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當初傷害你的學生都受到了報應,你不願意改變現狀,是不是有其他的苦衷?」
「你可以你跟我們說,不管有多難,就算是拼了命我們都幫你實現。」
越離安神色微緩,臉上扭曲的恨意和怨毒漸漸平復,像是有些心動,他張了張口:
「你們真的願意?可是你們憑什麼幫我?」
樓苓眼睛一亮,有戲!
她毫不猶豫地說:「憑我們幾個轉校生都是一班的最後幾名!所以你盡可以相信我們。」
其他玩家:「」
突然感覺成績差被她講得好光榮
但越離安竟然真的有些動容,他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問:「你們是轉校生?」
他喃喃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最近半點也不在乎淘汰的影響,原來已經找好替死鬼了」
眾玩家神色微肅,他們是替死鬼?
倒是樓苓眨了眨眼,感覺裏面有幾分不對,對方的說法似乎立不住腳。
如果末位淘汰的規則不變,到高考前起碼會死七八個班的學生,他們十個怎麼替死?切成塊都不夠替!
樓苓壓住心裏的古怪,小聲詢問:
「所以你可以讓這所學校恢復正常嗎?我們從沒對你造成什麼傷害,真的很無辜。」
另外四個玩家也點了點頭,目光希冀。
越離安緩緩的掃了幾人一眼,有些鬱郁的低下頭,過長的頭髮遮住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意:「可我現在辦不到」
幾人頓時急了,頓時就要詢問,就聽見越離安低落的聲音響起:「三年前,他們把我的屍體肢解,藏到了學校里不同的位置,我由此而生也因此被困在了這裏。
這所學校就是被我的屍體潛移默化扭轉了常識,所以並不是我還想繼續害人,而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慘烈不甘的死亡確實很容易滋生怨氣形成怨鬼。」樓苓回憶,「通常只要從源頭解決就能消除怨氣。」
眼鏡玩家詢問:「所以我們可以通過將越同學的屍體復原,消除他的怨氣,這樣沒有了屍體和他本身的影響,這個高中也能回到正常高中?」
幾人求證似的看向越離安。
越離安遲疑了下,壓着上翹的嘴角點頭:「很有可能,我也不太清楚。」
玩家們已經陷入了思索:「不管怎麼樣,先試試。越同學,你知道那些屍屍體大致被藏到了哪裏嗎?」
越離安迷茫的搖搖頭,看起來乖巧靦腆,見幾人有些失望,他皺起眉:「我可以試着感應一下,不過不能確定」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碰到了人渣老師和敗類同學。】
【我進無限世界前也是老師,直覺越同學在班上就是那種靦腆聽話的乖乖學生,要是在普通班肯定會被當成寶,可惜在一班這樣的尖子班,這些普通班老師喜歡的優點就成了存在感弱,陰鬱不討喜】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長得精緻漂亮,這麼寶藏一男孩紙竟然敢受到了那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嗯,就我感覺你們口裏的越同學怪怪的嗎?那幾個玩家怎麼了,對面站的是鬼啊!他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信了他的鬼話??】
隔壁教室,雲歌聽到玩家和越離安的交談,心漸漸沉了。
不太對勁了,從越離安一出現就不對勁。
玩家們的思維一直被他帶着走,連闖過無數副本的警惕都沒了,就這麼信了對方的話。
一個在學校隻手遮天,還有傀儡的鬼王,本來是強大一方的存在,怎麼表現出來的跟一個真正的高三學生沒什麼兩樣?
作了那麼多惡,間接害死那麼多人,難道真的還能回到生前的善良。
就算重新恢復生前的本心,可那也是在仇人死盡,怨氣盡消的情況下。但現在,她這個仇人之一還好端端地活着,對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改變這樣的結局?
可對方跟玩家浪費那麼多口舌又是為什麼?
難不成僅僅是惡趣味作祟,喜歡將他們以為的希望打破,看玩家們痛苦驚愕的表情?
雲歌沉思時,隔壁玩家已經拿着筆開始記越離安感應到的地點,一共有八處。
而且也不只是所有感應到的地方都會找到屍塊,照越離安的說法,也有可能其中某個地方的屍塊被人轉移,留下了極深的氣息讓他感知到。
樓苓闔上本子,認真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全你的屍體。」
越離安神色感激:「謝謝你們,我早就不想繼續被困在這裏了。」
「等等」教室後側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夜長淵一言不發當了次旁觀者,他神色晦暗地說,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越離安慢騰騰地看向男人,藏得極深的目光冷了幾分。
他不喜歡對方這張臉和渾身陰冷的氣質。
但嘴上還是疑惑問:「什麼問題。」
夜長淵瞥了眼講台的方向:「雲老師肚子裏的鬼胎,是不是你種的。」
越離安正要隨意點頭,猛地想起雲老師本人就在隔壁,他下意識否認,卻比夜長淵的話堵住:
「希望你說實話,如果這種事你都撒謊,我們很難相信你之前的話有沒有撒謊。」
樓苓忽地小心舉手:「我有符紙。」
一人一鬼的目光瞬間落到她身上,樓苓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落了一步,訕訕道:
「符紙太多了,剛剛就忘了用」
越離安冷冷地瞥了樓苓一眼,直接道:「對,當時她就是一班的班主任,我特意將她留到最後,原因不用說你們都應該知道。」
「最可恨的,當然要留下來慢慢折磨」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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